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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遠走高飛麼。”

蕭衍伸出手,雪燈走過來。

他拉住雪燈的手對這位記者道:

“我會完成的,也不會帶著他遠走高飛,更不會讓他跟著我一輩子逃避,一輩子不安。”

記者感動淚目。

什麼時候老天也賜我這樣一個男人?

車上。

雪燈雙手握拳拱了拱:“恭喜你沉冤昭雪。”

蕭衍輕笑一聲:“該感謝你才對。”

“說起來,我說過不能隨便拍攝我的設計過程吧。”

雪燈心虛:“隻是……覺得好看就隨手一拍了。”

“不是隨手一拍,是有勇有謀。”蕭衍忽然想起什麼,從置物盒裡拿出一隻絲絨盒子遞過去。

雪燈接過盒子打開,是那條藍鑽項鏈,斷掉的卡扣換了新的,鏈子好像也特意清洗過,光彩更甚。

蕭衍道:“上次在你床上發現這個斷掉,拿去請人重做了,我總覺得不對勁,像你這種破茶壺一樣的嘴,怎麼忍住不說的。”

雪燈珍愛地撫摸著項鏈,心不在焉道:“破茶壺加個蓋不就行了。”

“所以你說的蓋子,是指唯一從火中搶救出來的離婚協議書?”

雪燈手指頓住,良久,無聲地點點頭。

蕭衍看出他的失落,騰出一隻手攬了攬他的肩膀:“這大火還真不厚道,唯獨把協議書的日期給燒掉了。”

雪燈:?

“其實那是我們剛結婚時擬定的,你應該沒忘記自己做過什麼,當時我想離婚,也是情理之中。”

雪燈欲哭無淚:我到底還要替原主背多少黑鍋。

下一秒,蕭衍握住他的手,輕輕摩挲著:“不過,已經撕掉了,怎麼辦,你逃不掉了。”

雪燈振振有詞:“彆當我是傻瓜,撕掉了再重擬一份就好了,我打字快,讓我來。”

蕭衍:……

還說你不是傻瓜。

*

一周後,警方公布調查結果,證實蕭衍家中失火一案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開始的確查不出任何證據,但雪燈忽然想起一個細節。

當時他躲在二樓吃水果,聽到走廊傳來奇怪的腳步聲,嚓嚓、嚓嚓。

開始他以為李皓宇是去了二樓找衛生間,並沒太放在心上。

後來他在設計師交流年會上也聽到了類似的腳步聲,原因是某位設計師剛買了新鞋子,結果忘記撕掉鞋底的防塵膜,發出了這種聲音。

他把這個細節透露給警方,警方便在李皓宇家中搜到了同樣沒撕防塵膜的鞋子。

這也就是為什麼沒在二樓走廊提取到第三人腳印的原因。

再根據鞋子一邊提取的沙土,證實這種沙土來自蕭衍的庭院,說明李皓宇確實穿了這雙鞋子去了蕭衍家。

之後警方調查了李皓宇的手機,看到了他在造訪蕭衍家當天拍下的半成品製衣照片和大量手稿設計以及款式圖的照片,證實李皓宇確實進過蕭衍房間。

並把這些照片發給梁淮,梁淮帶領團隊連夜趕製服裝,交由喬同學合夥設計陷害蕭衍剽竊。

梁淮也是無意間得知李皓宇對於蕭衍曾經除名他冬裝周一事頗有不滿,借用這份不滿,覺得李皓宇不失為一個好用的工具人。

李皓宇也是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警方一問,他就什麼都招了。

是他把電線膠皮割開,火線零線相接,再接入燒水壺運作,直接就短路起火,而且他還刻意把房門都關好,關掉了二樓的煙霧感應器,導致蕭衍過了很久才嗅到煙味,發現時便為時已晚。

故意縱火、毀壞他人財物等,數罪並罰,再考量造成的社會影響,李皓宇最高將麵臨六年刑期。

而梁淮也被除名設計師協會,奧帆賽賽委會也撤掉了他的參賽作品,並表示永不合作。

這下子他可算出名了,訂單銳減,合作方紛紛要求解約,員工們見勢不好也趕緊提前跑路。

以及喬安安,貪心總要付出代價,設計師協會也表示永遠不會有任何一家設計公司錄用她。

同時,網上也有人扒出了當時裴澄嶼緋聞照一事中的當事人L某。

時尚圈人士、姓氏中有L、和裴澄嶼認識。

精準鎖定梁淮。

【挖槽這個人真是爛透了,當時雪記者沒曝出他真名給他留一絲薄麵,結果他反過來陷害雪記者的老公,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喜報!梁淮已經賣掉公司回家了!】

【能賣出去也是奇跡……】

【我還買過他們工作室出品的衣服,惡心死了,感覺渾身都癢,賤賣賤賣了有沒有人要。】

【不敢要,這玩意兒風水不好哈哈哈。】

【我隻關心LH會不會麵臨刑罰啊,他不進去蹲幾天實在難平眾怒。】

【很不幸地告訴你,他最多算是教唆犯罪,再加上他家那個牛逼的律師團,最多拘留幾天賠點錢就算了。】

【吐了,球球老天來把他收了吧![嘔吐]】

梁淮被刑拘了十五天,出來了。

現在他急需人安慰,首先便想到了裴澄嶼。

但,裴澄嶼的手機號注銷了是怎麼回事,一打過去是個陌生人接的,對方說這是他剛買的卡,還問梁淮是不是想聯係手機卡原主。

跑到裴澄嶼家去找,他竟然還搬了家。

無奈,聯係到他的經紀人,他的經紀人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裴澄嶼搬去了哪裡。

梁淮急了:“那他有沒有托你給我帶句話什麼的,不可能連告彆都沒有。”

經紀人深吸一口氣:“這個,還真有。”

“是什麼!”

經紀人沉默半晌,緩緩吐出一個字:

“滾……”

那一天,梁淮蹲在路邊,哭得像個孩子。

好啊蕭衍,你把我老婆弄沒了,你以為你就能抱著嬌妻共享天倫?

*

雪燈這幾天又陷入了鬱鬱寡歡。

距離新聞發布會結束已經快半個月,眼見著今年快要過去,為什麼上頭還不給他處罰?

倒不如給他一刀斃命來個痛快,天天拿把小刀在他皮肉上剌,誰家好人受得了。

期間,裴澄嶼倒是三番五次打來電話,今天還直接找到公司來了。

許久不見,他人肉眼可見瘦了一圈,但看起來有刻意打扮過,頭發打理得極精致。

裴澄嶼張嘴就是:“蕭衍都告訴你了?所以你最近對我的態度這樣敷衍?”

雪燈不知道自己哪裡敷衍了,他打來的電話發來的短信,明明自己都有認真回複。

是不是裴澄嶼太敏[gǎn]了。

而且,蕭衍告訴自己什麼了?他怎麼一張嘴就是奇奇怪怪的言論。

“沒有哦,關於你的話題,蕭衍什麼也沒和我說過。”雪燈認真解釋道。

裴澄嶼不信。

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雪燈失去信任了呢,大概就是得知他和蕭衍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關係開始。

那一段時間瀕臨崩潰,他總以為隻要他們不結婚,他就有機會的。卻連最後一絲機會也剝奪了。

“你是他老婆,你當然會替他說話。”裴澄嶼冷聲道。

這時,一直在門縫裡偷看的主任終於忍不住了。

他明顯感受到裴澄嶼已經在糾纏雪燈了。

他背著手,一副領導派頭出現在二人麵前:

“哎呦,我真想給雪記者頒發個時間管理大師獎,屋裡都起火了,你竟然還有時間閒聊。”

雪燈一聽,立馬扛起滅火器:“哪裡起火了!能不能先搶救我一萬二的鍵盤?”

主任:瑪德!到頭來還是煞筆!

主任奪過滅火器放好,隨即對裴澄嶼皮笑肉不笑道:“這個,裴先生,咱們工作也挺忙的,而且我們還等著雪燈開會,不然您先回去?”

裴澄嶼往那一坐:“沒關係,我可以等。”

主任:“要開到明年,您還是先回吧。”

任是傻子都能聽出主任在攆人了,裴澄嶼緩緩起身,深深看了眼雪燈:“我先回去,我等你電話。”

看著裴澄嶼布滿陰霾的背影,主任低聲罵了句:“明知道人家都結婚了還來糾纏,不要臉。”

雪燈直言:“您上次還要把侄子介紹給我。”

主任臉色大變,尷尬中透著一絲倔強:“要怪就怪你天天藏著掖著的。”

雪燈:“不能怪我,是蕭衍他……”

不管了,反正不能什麼鍋都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主任清清嗓子:“不說這個,你先進來,我收到了廣電的文件,大概是針對你違反條例一事的處罰決定。”

雪燈一聽,本就不安的心更是直衝嗓子眼。

第41章

雪燈惴惴不安跟著主任進了辦公室,小手搓到快冒火。

桌上擺了三樣東西,兩份蓋著官家鋼印的牛皮文件袋,以及一隻長方體絨麵盒子。

雪燈欲哭無淚:處罰就罷了,怎麼還要用刑?

主任深吸一口氣,拿起第一份文件給雪燈展示,證明鋼印還在,他沒亂拆。

拆了文件,主任的手也在抖。

“這是廣電總局針對蕭衍一事對你做出的處罰決定。”

雪燈咽了口唾沫,手指緊緊摳著掌心。

“因記者雪燈觸及行業紅線,針對親戚家人的新聞上沒有做到身份規避……”

雪燈:絕望啦。

主任頓了頓,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繼續道:

“但這幾日廣電總局收到了不少群眾來信,群眾集體簽署豁免書,聲稱記者雪燈雖然觸及行業紅線,但堅守作為記者的職業道德,堅持維護群眾知情權,時時刻刻將人民放在第一位,經過總局開會決議,決定……”

主任嘴角揚起笑意:“對記者雪燈進行口頭批評一次,並要求其在三日內提交檢討聲明。以上。”

雪燈背後一涼,雪燈心裡一熱。

“意思就是,不會吊銷我的記者資格?”

主任寵溺點頭,將文件遞給雪燈:“你小子,真是走大運了。”

雪燈認真看過文件中每一個字,真的,漢字太優美了。

主任喝了口茶,拿起第二份文件:“嗯,還是廣電發來的文件。”

拆開文件,主任麵帶笑意看了許久,但看著看著,笑容一點點淡去。

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看看文件,又看看雪燈,“嘶”了一聲。

雪燈一看主任這表情,心情又坐上了雲霄飛車。

快刀斬亂麻,給個痛快吧。

“雪燈,其實這一份是……調職文件。”

雪燈:?

“調職?調哪去?”

“晉海新聞社,全國最大最權威的媒體社中,最有含金量的社會新聞組。”

雪燈愣了許久,合理懷疑主任在誆他。

晉海社,多少新聞人夢寐以求的烏托邦,他?可能麼。

但當他拿起文件仔細閱讀後,每一個小字都變成了小小的火苗,灼熱了不安的內心。

主任沒誆他,是真的。

嘭嘭、嘭嘭!

心臟跳出了奇怪的節奏。

主任不知出於什麼心情,本來是天大喜事,但他卻哀戚長歎一聲。

隨即他伸出手:“恭喜你啊雪記者,高升了。”

雪燈激動與他握手,但心情也很複雜。

高升是好事,但這是他來到書中世界後的第一份工作,在這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