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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老套狗血戲碼,副掌門也實在是羞於提起,隻能臉色複雜地直接帶過:“前些日子這孽障突然找到我,還拿出了當年我贈予他母親的信物,並說他自己已經改邪歸正,將自己體內的魔性斷去,想要走上道修之路。我念著當年的情份,又見他身上果然沒有了半點魔性,便收他做了弟子,可誰知……這孽障根本就是在誆騙我,還如此算計我!”

“師父,我真的沒有!”洛殤的身份已然暴露,見周圍幾人都用戒備和鄙夷的神色看著他,隻能蒼白著臉色連連搖頭,“師父……父親!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已經改邪歸正了,我根本沒有對您施用過攝魂術啊!”

副掌門先前確實偏心洛殤,但那是在他聽話乖巧的前提下,現如今他顯然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記憶,雖然不知他為何會突然記起這件事,但既然已經記起,還那般清晰,他自然不會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

“住口!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再相信你的話嗎!”副掌門本就是個循規蹈矩之人,唯二打破這種規則的經曆,便是因為麵前這欺騙於他的孽障,以及他的母親,這簡直就是他潔白人生中抹不去的汙點!

想到此處,副掌門的目光中厭惡之色更濃:“從今日起,你不再是老夫的弟子,更與老夫沒有任何關係,至於先前老夫教給你的修為,老夫也會全都收回來!”

說罷,副掌門便要動手毀了洛殤的修為,若是此時再不反抗,那便是真的傻子了,洛殤見副掌門態度堅決,完全不給自己開口辯解的機會,便也知曉這件事恐怕是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當下他也不再裝作虛弱的樣子,姿態靈活地避開了副掌門的魔爪,咬牙道:“父親,當年你辜負我母親在先,難道今日還要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趕儘殺絕嗎?”

“你住口!若非你母子二人糾纏老夫,老夫又何至於因此名聲受累!”副掌門覺得自己才是真委屈,當初的事情也就算了,畢竟誰沒年少無知過呢,但這次他本是抱著彌補的心態將兒子留在身邊,可誰知兒子根本就是為了算計自己,隻要想到這一點,他便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說罷,這父子倆便這麼當眾動起手來,洛殤起初還沒用儘全力,口中也在努力說著辯解的話,但見副掌門絲毫不聽,反而招招致命,他便也咬牙將身上壓製許久的修為外放了出來。

眾人見他身上浮現出一股濃鬱的魔氣,幾乎要將這大殿充斥滿,這才完全相信了這人魔修的身份,再想到自己之前竟還與這人交好過,便覺得一陣後怕,幸虧他沒對自己使用攝魂術,不然自己豈不是完了?

蘇鈺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這對父子倒是沒讓他失望,不枉他之前專門兌換了道具用在這上麵。

“阿鈺,你往後退退,莫要被他們傷到了。”淩天攬著蘇鈺的肩膀往後退了兩步,他已經看出副掌門根本不是洛殤的對手,生怕洛殤會對蘇鈺不利。

蘇鈺歪頭看著他,笑道:“彆擔心,這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縱然洛殤是真正的魔尊,也絕不是他的對手,誰讓他之前已經化仙了呢?

想必在原劇情中,若洛殤沒有利用淩天去對付原主,也絕不是原主的對手,畢竟現在三界之內,一共也隻有原主一個渡劫成功的。

那邊副掌門本是抱著一雪前恥的心態與洛殤動手的,可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孽障的修為竟如此之高,連他都不是對手!

副掌門雖然覺得很沒麵子,但還是小命要緊,在察覺到自己根本不是洛殤的對手後,便利索地退了下來,站到了薄雲子的身後,有些沒臉地低聲道:“師兄,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薄雲子的神色也很是凝重,自己這個師弟雖然在某些方麵存在很大問題,但修為卻僅次於自己,現在竟然連他都不是洛殤的對手,薄雲子已經隱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依方才的形勢來看,薄雲子甚至都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是洛殤的對手,但這裡可是齊天門,魔修界的魔尊都已經闖到自己的地盤上來了,他若是在此時退縮,丟的可不是他自己的麵子。

正當薄雲子深吸一口氣,準備上前開打的時候,卻見一側一個白色的身影慢慢走了上來,他轉頭一看,竟是妖尊。

蘇鈺負手上前,神色淡漠地看著一臉陰狠的洛殤:“這個人,交給本尊來對付。”

敢把主意打到愛人身上的敗類,當然要他親自動手收拾,更何況,這可是一個難得的裝逼機會,他又怎麼能錯過?

第78章 4.22為道修徒弟播撒智商

洛殤的目光一落到蘇鈺身上, 便顯得愈發陰狠惡毒了:“難道連本尊的家事, 妖尊都要管一管嗎?”

事到如今, 洛殤已經不打算繼續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因為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本尊對閣下的家務事實在沒什麼興趣, 但若本尊沒有記錯,閣下似乎曾將主意打到過淩天的身上?”雖說反派往往死於話多, 但蘇鈺現在可是主角, 話多也隻為裝逼,“本尊一向記仇得很, 如今得了這次機會,自然要好好回報。”

一想到先前種種皆是這人謀算,洛殤便恨不得生食這人的血肉, 他咬牙切齒地道:“那也要看妖尊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可不信一個失去了妖丹的妖尊,能有何能耐!

說罷, 洛殤的身影已化為一道黑霧, 急速朝蘇鈺襲來,蘇鈺寬袖微動,指尖翻轉間, 已在周身凝出一道無形結界, 隻在黑霧撞上來時,才形成一圈圈的漣漪,繞著蘇鈺的周身慢慢蕩開。

而與此同時,蘇鈺的身上竟慢慢散發出一道柔和卻顯得十分縹緲的光芒,其中似乎又蘊含著星星點點的金色。

周遭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地注視著這一幕, 他們沒有看錯吧?為何他們竟然在妖尊的身上看到了隻有化仙後才會出現的仙氣?!他們不是在做夢吧!

就連薄雲子都是難掩震驚之色,妖尊竟然已經化仙了嗎?

洛殤一擊不成,後退數步,慢慢化回人形,見到這一幕,也是詫異地目光閃爍,妖尊竟然已經渡劫化仙,看來他之前真是小瞧了這人!

當下洛殤立刻便意識到以自己的修為,恐怕根本不是蘇鈺的對手,他一向能屈能伸,絲毫不戀戰,隻是沒等他找機會逃走,身上便像是被無數根纖細的繩索勒住一般,竟突然間動彈不得!

這怎麼可能!

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有人能如此輕易地製住他!洛殤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寫滿不敢置信。

但縱然再不願相信,他現在的處境都切切實實地告訴了他,他真的被人扼住了行動,隻能站在這裡任人宰割!

“很驚訝嗎?”蘇鈺神色高冷地看著洛殤,高深莫測地道,“你的修為,於本尊而言,不過雕蟲小技,而你先前的那些計謀,也不過是讓你如跳梁小醜一般可笑罷了。”

洛殤拚儘全力,也無法動彈分毫,隻能咬牙切齒地道:“你快放開我!”

“放開你?恐怕是不行,”蘇鈺撫了撫一塵不染的袍袖,因為神色淡漠,更顯出他話語中的無情,“先前你汙蔑本尊之事,暫且不提,隻說你當初竟敢把主意打到淩天身上,本尊便不可能放過你。”

洛殤雖然裝慣了平庸,但真正如此受製於人,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還是第一次,心中的震驚與不甘,已經遠超過這件事本身帶給他的不適。

但他到底不是尋常人,縱然心中已經咆哮不已,麵上卻是擺出一副被誤解的憤怒樣子:“先前之事究竟如何,妖尊心中有數,不提也罷,但我之前從未生出過對淩天不利的想法,妖尊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本尊說起這些,不過是想讓閣下知曉自己待會兒究竟是為何而受儘折磨,並沒有聽你廢話的打算,”蘇鈺的目光在洛殤周身掃了一圈,指尖微動,準備先將他的修為儘數廢去,一麵還解釋道,“若沒了這身修為,你便無法再對淩天不利了吧?”┆思┆兔┆網┆

洛殤根本來不及多說什麼,便被渾身驟然而來的疼痛激得低哼出聲,臉上頃刻間便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臉色也是一片煞白:“住……住手!啊啊啊啊……”

周遭幾個齊天門的弟子看著這一幕,都覺得背脊有些發冷,單看洛殤這副模樣,便叫他們覺得十分膽寒了。

蘇鈺卻是神色不變,甚至動作間都是慢條斯理的,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洛殤的慘叫。

待到洛殤渾身的修為散儘,蘇鈺沒有任何表情地道:“不知這被人廢去修為的滋味,可還好受?”

“妖尊,你不得好死!”劇烈的疼痛之後,洛殤漸漸回過神來,目光陰狠地瞪視著蘇鈺,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看來這點懲罰對閣下而言,還是太輕了,”蘇鈺幾不可見地挑了下眉,頓了一下後,開口道,“本尊記得先前閣下曾信誓旦旦地說過,已經自斷魔性,改邪歸正,不如本尊便幫閣下一把如何?”

洛殤的眼睛瞬間瞪大,聲音驚恐地道:“你不能這麼做!”

若隻是被廢去修為,日後他還有機會重新修煉,但若身上的魔根被斬斷,他便再也不可能成為魔修了!

洛殤驚恐之下,已經放下尊嚴準備求饒,奈何蘇鈺根本沒給他機會,直接將一道靈力硬生生打入他的體內,流經他體內經脈,最終進入他的丹田之中,將其中凝聚著濃濃魔氣的魔根連根拔起,乾脆利索得沒有任何殘留。

洛殤又是哀嚎一聲,渾身控製不住地痙攣起來,他竟然真的除掉了他體內的魔性!

而在將魔根拔除後,洛殤體內的魔氣便仿佛漏了氣一般開始瘋狂往外逸散,不過片刻功夫便完全沒了蹤跡。

洛殤又是怨恨,又是不甘,一雙眼睛都成了赤色:“妖尊,你竟敢……竟敢!”

奈何他現在完全受製於人,縱然恨得發狂,也頂多就是逞逞嘴上功夫,絲毫改變不了他的悲慘現狀。

“看閣下竟然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懲罰還不夠了,”蘇鈺冷冷一笑,目光裡沒有一絲溫度,“那本尊接下來該如何懲罰你呢?是直接要了你的命,還是毀掉你的丹田,打斷你的筋脈呢?”

此話一出,洛殤的目光頓時猛地一縮,態度也是說變就變,立刻哆嗦著嘴唇求饒起來:“不要!求求你,你已經把我體內的魔根拔除,求求你不要再毀掉我的丹田!”

身為道修與魔修的結合,洛殤體內既有丹田,又有魔根,雖然沒了魔根讓他生不如死,但若連但丹田也沒了,那便真是與死了無異。

“真是抱歉,我恐怕不能答應你的請求。”蘇鈺慢慢抬起手,剛要下手,卻從一旁打來一道靈力,阻止了他的動作。

蘇鈺側頭看去,便見副掌門正一臉怒容地瞪著自己,方才出手之人顯然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