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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術這種術法,每次施展都需耗費大量靈力,甚至施用者本人也有走火入魔, 甚至遭到反噬的可能,是種十分凶險的術法,因此縱然是在魔修界,會修習此等術法的魔修也並不多。”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但我總要把想對淩天下手的那個人抓住才成。”說到這裡,蘇鈺的眸中閃過濃濃的戾氣,動他者,十倍還之, 動他愛人者,百倍、千倍都不足以回報。

這話圓球倒是沒再反對,隻是有些為難地道:“可是現在我們連背後主使究竟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呢,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總覺得是我們處於劣勢。”

圓球雖然是追蹤和監控小能手,但那也是在目標明確的前提下,倘若連要追蹤的人是誰都不清楚,自然不好施展本領。

“魔修界是不是也有類似妖尊的存在?”蘇鈺沉默片刻後,問道。

圓球老實回答道:“就是魔尊啊,其實魔修界的很多規矩都與妖修界很相似,隻是修煉方式相差很多,又是異族,因此互不來往。”

“說不定這件事,便是魔尊所為呢?”蘇鈺微微眯起眼睛,聲音低沉地道。

圓球愣了一下,一時間聽不出自家宿主這話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因為它實在有些跟不上自家宿主的跳躍思維。

“在原劇情中,為何那人在對淩天施展攝魂術後,沒有讓他直接對原主動手,反而大費周章地為淩天製造了第二次‘失憶’的假象,而後才借淩天的手殺了原主?”蘇鈺修長的手指在玉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語速也變得緩慢許多。

圓球認真想了一想,突然靈光一閃:“難道那個幕後之人和宿主大人您一樣無聊,而且還特彆惡作劇?”

蘇鈺的額前瞬間掛起無數條黑線,他麵無表情地瞥了圓球一眼,沒有任何語氣地道:“嗬嗬。”

圓球被嗬嗬了一臉,整個球都不好了,隻能期期艾艾地道:“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蘇鈺卻是直接起身往外走去,完全沒興趣和圓球多說哪怕一句話,他現在隻想手刃係統,擺脫這個和男主初始智商相同,卻注定無藥可救的智硬。

圓球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傷害到了自家宿主,並不敢直接跟上去,隻能補救似的去把那隻半死不活的豹子給丟了出去。

蘇鈺離開自己的妖洞後,直接去了淩天那裡,豹子精的事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這並不代表他便對此束手無策了。

相反的,這件事反而讓他有了一個更為完整的推斷,而這個推斷已經可以基本補全原劇情中缺失的那部分劇情。

身為道修界齊天門首席大弟子的淩天,竟然親手殺了身為妖修界妖尊的原主,且發生這件事的地點又是在道修界,這顯然已經不是單純的個人恩怨,而道修界與妖修界之間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的會是誰顯然不言而喻。

原劇情中雖然幾乎從未提起魔修界的事,但卻並不代表魔修界不會影響到原劇情的走向,也許在所有人都未注意到的角落裡,一直有一雙眼睛在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甚至是引導著這一切。

蘇鈺雖然不喜歡道修界那些道貌岸然之輩,但更討厭的顯然是魔修界中某個將愛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存在,所以在道修界與魔修界之間,蘇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本是想高調將愛人從道修界那裡搶回來的蘇鈺,臨時改變了主意,他決定高調地將愛人從道修界娶回來。

坐在正熟睡的愛人身邊,蘇鈺輕歎了口氣,將之前兌換的道具取了出來,低聲呢喃道:“短暫的離彆,隻是為了讓我們能更好地一起雙修,所以你可不要怪為師啊。”

說罷,蘇鈺直接將道具【短期內修改人體記憶藥劑】用在了愛人的身上,因此他並未察覺到,在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淩天的手指曾顫唞了幾下。

對此一無所覺的蘇鈺在成功使用道具後,又手動設定了記憶修改的方式,以及道具的使用時效。

既然要玩,自然要玩得儘興才好,蘇鈺點點下巴,直接設定了道具的最長時效,十天。

此時的蘇鈺還不明白一個道理,有些時候,玩得過頭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把該設定的東西都設定完畢,蘇鈺這才叫來圓球,然後直接帶著愛人用瞬移符傳送到了道修界齊天門附近。

以蘇鈺的修為,將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進齊天門,可謂小菜一碟,因為他很快便出現在了淩天曾經居住的院落。

因是齊天門的首席大弟子,淩天不僅擁有自己的院落,身邊還跟著兩個門外弟子,隻是因為這些日子他不見蹤影,這兩個門外弟子便被安排去了旁處。

蘇鈺將愛人放到榻上後,在這處院落中轉了一轉,心中很是不滿,果然還是自己的妖尊洞府更為奢華舒適,讓愛人住在這裡,未免太寒酸了些。

剛參觀完畢,院落外便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蘇鈺匆忙進屋看了愛人幾眼,這才隱匿氣息離開了齊天門。

而在齊天門,淩天的院落中,很快便走進來一個門外弟子,他本隻是按例前來打掃這處院落,誰知一進屋,便瞧見床榻上躺著個人,走近一瞧,竟是失蹤數月的淩天師兄,這門外弟子震驚之後,立刻去找來了淩天的師父,也就是齊天門的掌門薄雲子。

薄雲子一聽到消息,便立刻趕了過來,隨即用靈力喚醒了陷入沉睡的淩天。

淩天從一片空白的夢境中悠悠轉醒,便瞧見有兩個人影立在榻邊,他轉頭看過去,卻根本不認得這兩人是誰,隻能帶著警惕和茫然問道:“這是在哪裡?我師父呢?”

薄雲子本是滿懷關切地等著淩天醒來,好問清楚他這些日子究竟去了何處,又怎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院中,誰知對方一開口便是這樣的話,薄雲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淩天,本尊便是你的師父。”

淩天聞言卻是顯得更警惕了,他慢慢從榻上坐起身,渾身的靈力已經暗中調動起來:“你不是我的師父,我師父是妖修界的妖尊!”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卻是把薄雲子險些氣暈了過去,自己悉心教導的大弟子竟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簡直是氣煞他也!

不過薄雲子也看出淩天的狀態不對,當下也沒發火,隻是儘量耐心地問道:“淩天,你這幾月來究竟去了何處?又遇到了何事?與你一道出門的莫寒呢?”

此時淩天滿心掛念的全是自己的師父,根本不願聽這人多說,他直接從榻上走下來,態度堅決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現在要去找我的師父了。”

明明自己就站在他的麵前同他好言好語地說著話,徒弟卻口口聲聲說要去找自己的師父,此時薄雲子的心裡彆提多鬱卒了。

“淩天,你莫要再胡鬨!本尊就是你的師父,你乃是道修界齊天門的首席大弟子,卻竟然要認妖修界的妖尊為師,如此成何體統!”薄雲子終於有些按捺不住脾氣,就算是胡鬨,也該有個限度,“你若再如此胡言亂語,本尊便要罰你了。”

淩天倒是能聽懂這番話的字麵意思,但他卻十分不解這人為何要自稱是他的師父,還說什麼他是道修界齊天門的首席大弟子這種話,自己怎麼可能會是齊天門的人?他明明是妖修界妖尊唯一的徒弟!

“我根本不認得閣下,還請閣下莫要開這等玩笑,”淩天之所以沒直接強行離開,是因為他竟然看不出麵前這人的修為,因此不敢輕舉妄動,“若閣下真是光明磊落之人,煩請你讓我離開這裡,我還要回去找我的師父。”

薄雲子額前的青筋都爆出來了,若非看出淩天的不對勁兒,他恐怕都要忍不住清理門戶了:“你當真不認得為師了?那你可還記得齊天門?”

淩天冷哼一聲強調:“我的師父是妖修界妖尊!”

薄雲子額前的青筋瞬間又爆出來一根,他覺得自己若是繼續和大徒弟說下去,定會被氣得走火入魔,索性一揮袖,道:“你既然如此神誌不清,便先靜心幾日,好好想一想自己的身份,為師過幾日再來看你。”@思@兔@網@

說罷,薄雲子轉身便走,順便設下一道陣法封住了這處院落,淩天的修為雖已提升不小,但卻根本不是薄雲子的對手,縱然喊著鬨著要離開,卻仍是不得已被困在了這裡。

蘇鈺通過幻鏡聽著淩天一聲聲喊著“師父”,一雙狐狸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線,這種成為愛人唯一記得的人的感覺真好,蘇鈺都快要飛起來了。

圓球在一旁看得都有些膽寒,很想說些什麼,但想到自己先前剛惹了自家宿主不高興,便隻好忍住了,隻是宿主大人,你這麼惡趣味、這麼胡鬨,真的不怕遭報應嗎?

第69章 4.13為道修徒弟播撒智商

蘇鈺在將淩天送回齊天門後的第五日, 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激蕩, 登門拜訪了齊天門的掌門薄雲子。

薄雲子這幾日為了大徒弟的事已經積攢了不少火氣, 此時再乍一見到這不請自來, 連張拜帖都沒送上的妖修界妖尊,仙風道骨的一張臉險些直接扭曲了。

“妖修界的妖尊竟半點招呼都不打地出現在我齊天門中,這事若是被旁人知曉了, 還不知要編排出什麼故事來了。”縱然對方是妖修界的妖尊,薄雲子也是半點客氣的語氣都擺不出來。

在外人麵前, 蘇鈺自然是將那高冷的架子給端足了,麵色冷漠地道:“本尊今日前來,不欲與閣下閒談, 本尊乃是為本尊的徒弟淩天而來。”

蘇鈺不開口還好, 這一開口立時將薄雲子的怒意全都掀了起來:“真是笑話!淩天乃我齊天門首席大弟子, 又何時成了你妖尊的徒弟?妖尊怕是認錯人了吧!”

蘇鈺此番並非是為了挑事而來,雖然見麵前這仙風道骨的人被自己氣得吹胡子瞪眼很是有趣,但到底還是收斂住了心頭的惡趣味, 微微皺著眉頭道:“淩天先前竟果真拜過師了?”

薄雲子的火氣著實不小,但他既能成為齊天門的掌門,心%e8%83%b8智謀自然也非尋常人能比,當下雖仍然很想出手教訓這無禮的妖尊一頓, 但也並未錯過他話語中的重點,再聯想到這幾日淩天的言辭舉動,薄雲子不禁皺眉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蘇鈺往周遭看了一看:“閣下便打算在這裡與本尊詳談嗎?”

蘇鈺是一進齊天門的山門,便被薄雲子攔住了, 此時兩人正站在山門附近,這裡著實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薄雲子重重哼了一聲,卻也隻能暫時先將人放進來,畢竟這人的修為與自己相當,在事情水落石出前,薄雲子並不想與他正麵為敵。

到了齊天門待客的大殿後,蘇鈺四下一掃,再度開口提起關鍵人物:“淩天現在身在何處?本尊想先見他一麵。”

早就暗戳戳地想象著愛人撲到自己懷中會是一幅多麼美好畫麵的蘇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