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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裝呢,楚晟嚴的手機便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蘇鈺隻能歎息一聲,低下頭去。

楚晟嚴的神色也抑鬱了一下,才黑著臉接通了來自江助理的來電。

電話一接通,江助理焦急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總裁,實在抱歉,是我辦事不利,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楚晟嚴覺得江助理確實有必要向他道歉,因為他剛鼓起勇氣表白,就被這個電話無情打斷了,但江助理的道歉顯然不是針對這件事,楚晟嚴隻能冷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總裁,三十分鐘前,江月月趁我去衛生間的空隙,溜進了總裁辦公室,企圖竊取機密資料,幸好我及時發現,因此並未造成任何實際損失。”江助理說完這句話,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楚晟嚴卻在聽到這句話後,重重地皺起了眉頭:“她現在人在哪裡?”

蘇鈺雖然聽不到電話裡的聲音,卻能通過圓球獲得信息,當下也是皺起了眉頭,看來他之前還是小瞧了趙赫和江月月,這兩人竟然連竊取公司機密這種手段都想得出來,也真是蠻拚的。

“總裁放心,江月月已經被嚴密控製起來了,身上的通訊工具也都已經找出來了,”竟然讓一個普通員工輕輕鬆鬆溜進總裁辦公室,江助理這次真是攤上大事兒了,如果後續問題再處理不好,他就真得卷鋪蓋走人了,“這件事是我太過大意,還請總裁處分。”

聽到這件事並沒有給公司利益帶來損失,楚晟嚴便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側頭看了蘇鈺一眼,似乎在猶豫什麼。

見楚晟嚴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著繼續和自己的遊樂園之約,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隻能主動道:“我和你一起過去吧,先處理正事。”

聽到這話,楚晟嚴才對著電話那頭道:“我這就回公司。”

半個小時後,蘇鈺和楚晟嚴趕到公司的時候,江月月正渾身發抖地坐在總裁辦公室外麵的待客室裡,臉色蒼白得嚇人,眼睛微微泛紅,顯然之前剛剛哭過。

見到兩人走進來,江月月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眼淚順勢滑了起來,哆嗦著嘴唇開口道:“總裁,我真的沒有……”

楚晟嚴冷冷瞥了江月月一眼,便把她沒說出口的話給嚇了回去,隻能站在那裡委屈地掉眼淚。

在楚晟嚴進來前,江助理已經把之前的發生的事情再次詳細地向他敘述了一遍,又把當時江月月溜進總裁辦公室的錄像找出來給他看了,所以就算江月月現在長著一百張嘴,恐怕也擺脫不了自己身上的罪名了。

楚晟嚴神色冷峻地在對麵沙發上坐下,見蘇鈺還站在門口,又對他招了招手:“過來坐。”

蘇鈺其實挺想看熱鬨的,但這件事畢竟涉及到楚晟嚴公司的機密,所以他才裝模作樣地猶豫了一下。

此時被楚晟嚴一招呼,蘇鈺連忙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過去,在楚晟嚴身邊坐下。

江月月含淚的眸子在楚晟嚴和蘇鈺之間轉來轉去,幾度想要開口,卻又都無奈地憋了回去,隻是模樣看起來愈發楚楚可憐了。

“你無須擺出這副被人欺負的樣子,我會給你開口解釋的機會,”楚晟嚴皺眉看著江月月,在對方眼睛微微變亮後,又毫不留情地道,“我已經看過辦公室附近及內部監控所拍下的影像,你從上午9:21分開始在總裁辦公室附近徘徊,9:46分時江助理離開辦公室,你趁虛而入,在我的辦公桌前翻找了5分43秒的時間,後匆忙離開總裁辦公室,有關此事,你有什麼異議嗎?”

江月月被楚晟嚴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間連哭泣都忘了,似乎完全沒聽懂楚晟嚴到底說了什麼。

而在這個時候,楚晟嚴反倒表現得很有耐心,既沒有直接下定論,也沒有開口催促江月月,隻是態度冷淡地等待著,就像剛剛他親口說的,他會留給江月月解釋的機會。

但是楚晟嚴連事情發生的時間都精確到了“秒”這個單位,這讓江月月怎麼解釋?她還能怎麼解釋!

蘇鈺斜眼看著楚晟嚴,忍不住咧嘴輕笑一聲,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身為堂堂總裁的楚晟嚴,也有故意使壞的時候。

這樣一本正經使壞的楚晟嚴,似乎有點可愛。

江月月終於從呆愣中回過神來,但在鐵證麵前,她根本說不出任何為自己辯解的話,隻能捂著臉小聲哭了起來。

楚晟嚴實在厭惡江月月這副做了錯事,卻擺出受害者嘴臉的樣子,冷聲道:“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來說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置吧。為了讓這件事能夠得到公正地解決,我打算直接走法律程序,你覺得呢?”

聞言,江月月的哭聲在一瞬間戛然而止,雖然此時經受的屈辱已經讓她接近崩潰,但還不至於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如果這件事真的走法律程序,那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不要!”江月月神色慌張地攥著衣角,聲音顫唞而急切地哀求,“請你不要這樣做,如果真的走法律程序,我這輩子就全完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應該已經是成年人了吧?長這麼大,難道還不明白要為自己言行負責的道理?”麵對江月月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楚晟嚴實在生不出絲毫同情,反倒愈發覺得自己當初是眼瞎了,才會對這人一見鐘情。

如果蘇鈺知道楚晟嚴此時的想法,一定會善意地糾正他:不,你隻是智商欠費而已,請不要讓你那雙無辜的眼睛背鍋。

第11章 .11為悲情總裁播撒智商

江月月捂著臉哭得更厲害了,此時她也顧不上彆的了,直接半跪在楚晟嚴的麵前,哽咽地哀求著:“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

楚晟嚴沉默片刻,正要繼續用言語傷害江月月,卻聽蘇鈺在這個時候語氣莫名地開口道:“所以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處置呢?”

“我……”江月月以為蘇鈺這是在主動幫她,頓時淚眼朦朧地抬眸看向蘇鈺,帶著一絲感激和怯懦道,“我會改的,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回報總裁的寬宏大量。”

蘇鈺有些想笑,帶著一絲驚奇道:“發生了這樣的事,你竟然還想著繼續在這裡工作?是誰給你的這種自信?該不會到了現在,你都還沒意識到竊取公司機密到底有多麼嚴重吧?”

“我……”江月月瞪著眼睛愣了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隻能低聲嘟囔道,“可是我的行為並沒有給公司帶來什麼實際損失啊,我以後也不會再做這種事了,難道這樣還不行嗎?”

這下蘇鈺是真的笑了,對於江月月的這種邏輯和態度,連他都覺得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想到自己在此時開口的目的,蘇鈺又及時止住了笑意,有些好奇地道:“不過我真的挺好奇的,你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你難道不知道這種行為是違法的嗎?”

被問到這個問題,江月月的目光閃爍了兩下,咬著下唇不肯回答,看起來就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是想著這件事如果有什麼內情,說不定可以適當減輕你在這件事中所需承擔的責任,不過既然你不想說,那就隻能算了,”明明是在故意套話,蘇鈺卻擺出一副完全是在為對方考慮的模樣,說到這裡,還頗感惋惜地歎了口氣,“隻是這樣一來,就隻能由你一個人對這件事負全責了,有什麼後果,也隻能你自己承擔了。”

江月月的目光又忍不住閃了兩下,眼神顯得既掙紮,又猶豫,蘇鈺也不著急,給她足夠的時間做決定。

過了好一會兒,江月月猶猶豫豫地問道:“如果……如果這件事還和其他人有關係,你們也會處置他嗎?”

蘇鈺對江月月口中的“其他人”的身份很清楚,卻故意道:“如果是公司裡的員工,肯定是和你一樣也要受到懲罰的。”

“那如果不是公司裡的員工呢?”江月月攥著衣角,帶著一絲期許又問。~思~兔~在~線~閱~讀~

蘇鈺托著下巴仔細思考片刻後,有些不確定地道:“如果不是公司裡的員工,應該就不能用公司內部的規章製度來處置了吧?”

說著,蘇鈺偷偷遞給楚晟嚴一個眼神,楚晟嚴會意,板著臉道:“非本公司的員工,公司確實沒有直接處置的權利。”

聽到這話,江月月的目光終於慢慢變得堅定起來,顯然是已經做出了決定,她的目光又在楚晟嚴不講一絲情麵的冷峻臉上轉了一圈,這才鼓起勇氣道:“這件事……我其實是受人指使的。”

“受人指使?這是真的?”蘇鈺詫異地挑了挑眉,對江月月的話明顯不太信任,“江小姐,你可不能因為我剛剛的話,就隨便攀扯彆人啊。”

人品受到懷疑,江月月連忙搖頭,義正言辭地道:“我沒有!這件事真的是有人指示我這樣做的,而且他並不是公司裡的員工,而是我的……我的男朋友。”

“你的男朋友?這件事和你男朋友又有什麼關係?”蘇鈺心裡都快笑哭了,臉上卻仍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江月月又躊躇了片刻,還含羞帶怯地看了楚晟嚴幾眼,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出來,最後還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我做這種事,但他說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就要和我分手,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你能保證自己說出的話都是真實可信的嗎?”目的達成,蘇鈺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直接輕笑了出來。

看著蘇鈺臉上的笑意,江月月總算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點頭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蘇鈺跟著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楚晟嚴,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接下來的事,就交給表哥你了。”

楚晟嚴抬手在蘇鈺腦袋上揉了揉,眼中流露出一絲寵溺:“好。”

江月月瞪著麵前兩人,心裡怪異和不安的感覺變得愈發濃重了。

下一刻,這份不安就得到了驗證。

楚晟嚴直視著江月月,冰冷無情地道:“既然該交代的事情已經都交代了,接下來還是走法律程序吧。”

江月月瞬間瞪大眼睛,整個人都懵逼了:“你……你怎麼能這樣做?!”

楚晟嚴連一個眼神都不舍得放在江月月身上,對她的質問自然也是直接無視了,轉頭讓江助理進來把人帶出去。

被楚晟嚴徹底無視,江月月簡直淚奔不已,隻能把求助的目光轉向蘇鈺,哭著道:“你之前不是說,隻要我說實話,就能減輕責任的嗎?”

“交代出主使,確實能減輕責任,但潛入總裁辦公室企圖竊取機密的人畢竟是你,該擔的責任肯定是免不了的,”蘇鈺挑了挑眉,好心地幫江月月解惑,“不過你放心,你的男朋友會陪你一起接受法律的製裁的。”

江月月又是愣了一下,非但沒有被這話安慰到,反而哭得更凶了:“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