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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件事情。

隻知道段宮主不是閉關就是出門辦事,很少在大場合露麵,不念宮的宮內事務,以及他們基本掌控的仙盟都交給他的親傳弟子邵羽以及兩個師弟長老。

蕭九辭回憶了一下,最後一次聽聞的消息是段宮主在混沌古道。那裡是蒼冥之海的邊界地帶,能看見封印魔族的太清封魔印。

千年來,封魔印偶爾會產生細微裂縫溢出魔氣,需要有人及時修補,負責這項工作的基本都是千年前在仙魔大戰中失去親人朋友門派的修士極其後代徒弟,他們自願永久鎮守太清封魔印。名義上算是仙盟管轄,所以偶爾會有仙盟的人過去送補給,或者有情況嚴重時,就由仙盟長老前去相助。

現在想來可以斷定段宮主去那裡必然目的不純。

隻是在此之前,段宮主為何要攻擊妖皇,為了引發兩界鬥爭?

蕭九辭一邊揣摩,一邊艱難的在妖皇的威壓之下動了動尾巴儘可能的卷住喬晗,避免被前方的衝突波及。

蕭九辭算是看出來了,當鷹君說出那些話後,全場隻有另外三個妖君的神色並不意外。

顯然他們已經通氣,他們對妖皇的忠心程度各有不同,但絕對不是愚忠,有的可能隻要妖皇解釋便願意去相信,但有的顯然已經有了不願臣服的心理。

鷹君是他們當中最弱的,妖皇奮力一擊,鷹君這種受傷的程度顯然已經讓剩下三個妖君對妖皇的實力有了判斷。

果然是不如之前!

三個妖君立馬突破威壓,擋在了鷹君身前,還是維持著體麵,對著妖皇行禮道:“陛下請息怒,這事情是鷹君在跟修真界戰鬥時,無意中聽見的。”

妖皇身上的火焰晃動了一下,這麼多年沒有冒出來的消息,他原本以為那不念宮的宮主自知在和平時期暗殺他理虧,所以永遠不會說出來,自己也等著機會打算暗中找他報仇,卻不想這時候竟然爆了出來。

有了這個消息,這些家夥難怪敢如此大膽的試探他。

還真是不爽!

妖皇身上的火焰顏色微變,這時候靳戈突然跳了出來,刀刃持在手中,妖力全開,沉默護衛。

靳戈一直不想妖皇被誤會,想要和平解決,但是已經如此衝突了,那他自然毫不猶豫的站在妖皇的身前。

要想對妖皇出手,那必須先越過他,這是他的使命。

而靳戈一出手,那身為妖皇的護衛團,宮中的侍衛自然要遵從自身的職責包圍上來。

妖君們倒也不想現在就翻臉。

“陛下,我等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為了所有妖族的安危,求一個說法和解決辦法。刨丹徒不斷冒出來,我等雖然不畏懼,但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弱勢的同族時刻提心吊膽吧,他們也是陛下的子民啊。”

“陛下,請你自證清白,我們也好給大家一個交代。”

“與修真界的衝突就在眼前,若是內部問題解決不好,妖心惶惶,又如何能凝聚一心,包圍我們的妖界。本來各族之間就各有異心,也是陛下沒有給大家信心。不是嗎?”

有人給軟釘子,有人給硬刀子。卻恰到好處的激起了眾妖的情緒,這亂糟糟的場景,難怪妖界之後會亂起來。

不過也是妖皇自己不會當統領者,他完全是以力量統治妖界,但妖界並不是魔界。

魔界魔尊若是被人反駁,當場殺人,彆的魔族看著自己的魔尊這麼厲害還會拍手叫好,誰拳頭硬,誰就事真理。

而妖界在這方麵就有些介於魔界和修真界之間的感覺了,妖皇這樣的性子一旦碰到什麼陰謀詭計,基本就很難服眾了。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妖妃開口了,“眾位想要陛下自證,如何自證?”

見妖妃說話,其他人覺得有戲,畢竟現在能讓妖皇聽取意見的人隻有妖妃了。

“隻要陛下讓我們檢查一下您的妖丹,隻要沒有其他妖族的氣息,那便是清白。”有妖說道。

“什麼?”妖皇簡直氣笑了。

靳戈直接道:“不可能。”

彆說是妖皇了,妖丹對一隻妖而言至關重要,怎麼可能隨便讓旁人檢查。

又有妖提議道:“那就隻能請陛下發血誓了。”

這更加不可能,一般隻有被抓被俘虜或者極力想要證明自己清白的低位者才會願意發血誓。

現在就是一個死局,妖皇不可能低頭任由彆人把對他的懷疑查清楚,而其他妖族也沒有那麼敬畏他了。

妖妃上前來到妖皇身邊,攬住手臂,開口道:“我看各位也不是真心想要證明了吧。”

這話一出,幾個妖君頓時不悅道:“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們是故意的。”

妖妃呼吸一滯,有些不敢再開口的樣子,這一下絕對是通了馬蜂窩了。抬手就把說話的妖打了出去,這一下立馬就讓氣氛更加焦灼了。

靳戈握劍的手緊了緊,突然一個妖君跳了出來,對著靳戈笑道:“好久沒有跟靳護衛練過手了,既然現在氣氛這麼不好,不如咱們表演一下,讓大家都冷靜冷靜,再想辦法解決問題。”

靳戈麵色陰沉,說的好聽,不過是想要試探他的身手,考量一下對主子出手合不合適罷了。

所以他不能退。

靳戈往前走,身後的妖皇突然動了一下,似乎想要阻止靳戈,卻被一旁的妖妃突然拉著手臂,“陛下,就交給靳護衛吧,臣妾陪著陛下觀看。”

說完就拉著妖皇往回走。

妖皇腦海混亂了一瞬,微微蹙眉,但是很快隨著妖妃的拉動,視野中靳戈的背影逐漸消失。

妖皇順著妖妃的意思坐回原位,以靳戈和妖君的戰鬥來緩和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

周圍所有的妖族也都鬆了口氣,心情複雜的坐下,但是心中都瘋狂的思索著待會如何應對變故,聯盟之間更是互相使眼色,一切都顯得如履薄冰。

很快戰鬥開始。

喬晗忍不住詢問蕭九辭道:“師兄,你覺得……”

“這位妖君比靳戈強。”蕭九辭道:“但……靳戈未必會輸。”

說完,蕭九辭倒也沒有去看比賽,而是跟傲雪商議找妖皇上報飛霞城的事情,要將魔修參與其中的陰謀說出來,卻不想這裡的衝突爆發的這麼快,根本沒有說的機會。

他們商議正事兒,喬晗無法劇透幫忙也隻能看看比賽了。

這場打鬥可比剛剛自己和殷婁的那場凶殘多了,幾乎是招招見血。

原本妖君的實力的確是可以壓得住靳戈的,但靳戈那不怕死的打法總是會出現讓人意料不到情況。

比如當他手臂被困住無法應對的時候,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扭斷自己的手臂脫困。

再比如說明明知道這一招接下,自己會傷的多重,但為了能傷到對方,靳戈也毫不畏懼。

就這樣赴死一般的打法,讓妖君明明占據優勢,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臉色難看的還有妖皇,妖皇此時正陰沉的看著他們的比試,甚至已經無法閒適的坐著,而是身體緊繃,仿佛蓄勢待發一般,尤其是靳戈受傷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下意識的想要發力。

而一旁的妖妃看著妖皇的眼神微微變化,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終於靳戈被妖君徹底鎖死,妖君正要重傷靳戈,誰知靳戈竟然拔刀捅向他自己,而妖君就在他身後,一旦成功,必然一下穿兩,兩妖都會傷及要害。

“瘋子!”妖君大罵,卻已經沒法阻止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火光閃現。

靳戈恍惚間就感覺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碎了,隔著滿頭血抬頭就看到妖皇幾乎憤怒的眼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個眼神讓靳戈心中莫名一痛。

這一招被妖皇阻止了,他憤怒的拉開靳戈,將妖君踹了下去。

戰鬥結束,但是氣氛沒有緩解,反而更加慘烈,因為大家都感覺到了妖皇濃濃的怒火,幾乎無形的讓周圍的溫度迅速攀升。

喬晗感覺幾乎是跟進了火焰山一般呼吸困難,趕緊抱起一旁師兄的尾巴,冰冰涼涼的,這才舒服了一點,可周圍修為低的就有些扛不住了,甚至有些已經開始暈倒。

這時候有妖君上前妥協道:“陛下息怒,兩位許久沒有戰鬥認真了些,不如讓醫師先給治療一下。”

妖皇還單手提著靳戈呢,側目一看,靳戈已經昏迷,隻能傳召醫師,將靳戈丟給醫師。

但是妖皇的怒火可沒有那麼簡單能下去,他冷冷的盯著在場幾個妖君。

妖君也互相對視了一眼,既然靳戈已經暈了,不如趁機……幾個打算上前繼續逼出一個結果。

可就在這時,傲雪突然上前道:“靈狐一族狐主有要事稟告。”

氣氛又被打斷,大家內心其實都七上八下的,期待的看著傲雪。

妖皇其實內心有數,若是在場的妖族有一半攻擊他,他也贏不了,所以之前才考慮開啟妖魂穀來對付這些妖族的。

隻是他火氣有些壓不住,想要直接出手,不過被人打斷之後,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真的那麼任性衝動。

所以最終還是飛回到了位置上,聽傲雪彙報所謂的要事。

等傲雪上前,將飛霞城的主謀是魔修的消息說出來後,眾人大驚,他們隻聽說靈狐一族差點被人族修士坑了,而外麵傳的是飛霞城差點被半妖毀了,卻不曾想裡麵還有魔族的參與。

魔族是人族和妖族共同的敵人,麵對這件事,大家還是被轉移了一些注意力。

傲雪開始按照蕭九辭的說法暗示魔族可能有什麼陰謀,還特意強調道:“如今又出了刨丹徒的事情,我遠在邊境沒有經曆,也許旁觀者清,總感覺這會不會也是魔族的陰謀呢?讓我們妖族自相殘殺?”

傲雪沒有直言魔族在挑撥人族和妖族的關係,這樣一說,很可能被其他妖族汙蔑成在維護人族,畢竟他們這裡一個半妖一個人族,很容易就被妖族懷疑立場問題,所以傲雪這樣的說法也隻能點到為止。

這裡真正有反心的其實沒幾個,大家自然會思考一下刨丹徒的背後是不是真的有陰謀,畢竟他們是真的開始內亂了。

喬晗有些緊張的看著情況。

原文這時候是蕭九辭說的,但是沒有飛霞城的魔修證據在,所以隻能說出蕭九辭的懷疑,並沒有引起妖皇和四大妖君的重視,他們繼續自己的鬥爭,直到四大妖君反叛,妖皇直接把他們全部帶入妖魂穀。

正想著呢,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

不等喬晗反應,就已經被蕭九辭的尾巴全方位無死角的包裹,喬晗看向蕭九辭,隻見蕭九辭眼底是一片冰藍,目光冷冷的巡視四周,他們並不知道那殺氣從何而來,但顯然是針對他們兩個的。

他們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要是有殺氣早就有了,現在突然針對他們出現,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剛剛傲雪說出來的話題讓對方對他們的殺意無法克製。

兩人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