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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嶽子瀾冷笑一聲,脖子雖然被勒住,但是下一秒,他手握利器凶狠的刺向烈陽。

那一瞬間,烈陽幾乎本能的往後一縮。獨眼瞪大……

這個招式是……

烈陽大怒道:“是你,是你!當年來襲,刺瞎我的人就是你!可是你不是阿瀾!她是你姐姐,你偷了她的身份!”

來到飛霞城調查到的信息不可能作偽,的確有雙生子,雙生子出世後會給飛霞城帶來滅頂之災的預言也是真的,所以雙生子從小分開撫養,所以問題到底在哪裡?!

隨著烈陽情緒失控,尾巴越發用力,嶽子瀾臉色越來越差,卻絲毫沒有恐懼之色,反而嘲諷道:“誰偷了誰的身份啊,我才是能擁有嶽子瀾這個身份的,那個廢物可沒有這個資格叫這個名字!”

“你罵誰!”烈陽怒道。

嶽子瀾卻笑道:“你不是猜到了嗎?”

“她……她……”烈陽瞬間不敢開口了。

可是嶽子瀾卻開口道:“死了,十年前你殺的。”

如同會心一擊般的重錘落下,直接讓烈陽失去所有情緒。

嶽子瀾一邊欣賞著這個家夥的痛苦,一邊注意旁邊擒殺陣的形成情況。

隨著紋路閃過,像是半透明的黑色幕布籠罩而下,而在幕布裡麵則是已經開始不斷形成無形劍意攻擊裡麵所有妖族。

正滿心得意,眼看著就要完成最後一角,等待著恐怖的攻擊血洗裡麵的妖族時,突然從城主府□□出一道冰藍箭羽,直直的朝著擒殺陣陣法的一角射去,帶著勢如破竹之力,準確無誤的破壞了最後一處即將完成的最後一角。

嶽子瀾傻了,怎麼可能會有人能攻擊到陣法以外,不該被黑幕擋住嗎?

還有對方怎麼會知道擒殺陣的陣腳位置,那是隨著施法者不同隨意變動的!總不可能有人在前麵經曆了一會兒尚未完成的陣法攻擊就研究出如何破陣了吧。

嶽子瀾不相信,他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眼下更加嚴重的是,若是陣法被破除,那計劃失敗,他如何跟她交代。

不行的,她對自己懷有這麼大的期待,自己怎麼可以讓她失望呢。

嶽子瀾也不再隱藏實力,魔修實力直接爆發,一下子就掙脫了精神恍惚的烈陽,不等烈陽反應,嶽子瀾已經衝向了城主府。

而此時城主府內,靈狐們因為那半成品的擒殺陣也是吃夠了苦頭,隻能不斷閃避無形劍意,還要防備城主府內原本修士的攻擊。

而早先逃出去的靈狐知道情況立馬返回救援,但是身為靈狐的他們根本進不去。

那擒殺陣的黑幕完全阻攔著妖族,不能進不能出。

可還是有一道刺目的火光從天而降,強行衝了進去。

此時嶽子瀾已經衝到了戰鬥中心,卻完全沒有看見靈狐屍體,隻有城主府修士的屍體,其他靈狐都還在戰鬥閃躲,擒殺陣就算沒有完成也不可能一個靈狐都殺不死啊!

嶽子瀾瞠目欲裂時,就看到一道湛藍身影閃過,嶽子瀾反應了一會兒,才看清眼前人,正是人族形態蕭九辭。

而擒殺陣竟然不會攻擊人族形態的蕭九辭,所以剛剛的冰箭就是蕭九辭射出去的。天才之名,解開陣法竟然讓嶽子瀾不感覺意外。

有他在,護住可能要中招的靈狐,再擊殺要襲擊他們的修士,似乎完全可能造成這種情況。

難怪邵羽會傳信過來讓他務必小心對付蕭九辭,能擊殺便擊殺,若是做不到,那就讓他所到之處死傷慘重,造成他失控瘋魔之象,讓他這個半妖百口莫辯。

嶽子瀾看蕭九辭抽空間還想繼續找尋下一個陣腳,當即明白,不能給蕭九辭機會了,必須放手一搏,否則他們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嶽子瀾當即劃破自己的手腕,血液順著手腕滴落,仔細看還能看見裡麵滲透著黑氣,再隨著他手中結印,腳下立馬亮起一道陣法。

嶽子瀾正欲再動,可是烈陽已經趕到,刀刃抵在嶽子瀾的脖子上,瞬間見血。

嶽子瀾不動了,冷冷的看著烈陽。

“解開陣法!”

嶽子瀾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我以為你追來是想要問我姐姐怎麼死的呢?”

“你閉嘴,我怎麼可能殺她,我沒有……我被你們活捉,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她。等我處理了你,我就去找她,我一定能找到她!”烈陽厲聲道:“解開陣法,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這裡的動靜終於有人看見。

蕭九辭射出一箭,又成功擊中了外麵的陣法陣腳,整個陣法的威脅又降低了,這一下裡麵的靈狐輕鬆了很多。

蕭九辭一邊繼續觀察剩餘的陣腳位置,一邊靠近烈陽道:“這陣法他沒法解,隻能破,你彆殺他,他是魔修,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陰謀,需要留下人證,直接封印起來吧。”

蕭九辭冷靜分析,就怕烈陽聽不進去,烈陽也的確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暴怒,好像一根繃緊的繩索,就差一點就會斷掉。

而嶽子瀾要的就是烈陽繃斷,他還不能被封印,他的手腕繼續流血,沒有人注意到,他知道自己要拖延時間。

帶著魔修慣有的瘋狂笑著,“找她?你殺的她,然後我把她的屍體挫骨揚灰了。去哪裡找啊?”

脖子上的疼痛加重,傳來窒息感,一抬頭嶽子瀾差點以為烈陽要入魔了,那獨眼猩紅的看著他,“你騙人!她不會死,你為了裝嶽子瀾騙我,故意把她藏起來而已。”

嶽子瀾卻笑道:“你還記得當年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嗎?”

烈陽一愣。

當年他被重傷,還戳瞎了眼睛,又被囚禁三日,每日都有人來砍他的尾巴,他拚命的想要逃走,但是嶽家的封印十分離開,他根本無法解開逃脫,

第四日的時候,他已經看不清聽不見,隻剩下求生本能了。

他感覺到有人靠近,知道又有人來砍他尾巴了,隻是這個人似乎有些不小心,靠的有些太近了,恐怕是覺得他已經如同爛泥一樣癱倒在籠子裡麵毫無威脅吧,所以才大意了。

野獸的本能讓烈陽抓住那虛無縹緲的機會,他不想再被砍尾巴了,在對方呼吸快要打在自己身上的瞬間,集中全身的力量用尾巴刺穿對方的心臟。

烈陽覺得當時他跟對方都是垂死掙紮,看誰能先死的感覺。他已經五感儘失,是強弩之末。對方抓著他的尾巴似乎想要做什麼,但最後還是倒在了他的身上死了。

也許是籠子的門開了,封印就消失了,烈陽竟然奇跡般的逃了出來。

烈陽正恍惚的想著,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嗤笑道:“要封印六尾實力的你,需最強的封印術,那是我們嶽家專屬的,隻有我們嶽家血脈可以解開。”

此話一出,烈陽臉色瞬間如同死人一般,他甚至不敢順著嶽子瀾的話去想,隻是僵硬的拿刀抵著嶽子瀾。

可是嶽子瀾卻不放過他,“當年啊,的確是我去看那個賤人的時候發現了她跟你交往甚密,剛好我需要強大的妖狐成為我的戰績,所以我就將她綁走,抽取了她的記憶,然後偽裝成她接近你,也怪她蠢,認識這麼久竟然還沒告訴你她是女兒身。還怪她貪心,竟然還想保留嶽子瀾這個名字,就算這個名字最初是屬於她又如何,誰讓她身體不爭氣被爹娘放棄了,後來這名字是我的,她還敢私下用,才會讓你這麼好騙。”

一開始嶽子瀾這個名字是屬於姐姐的,長姐當選繼承人,弟弟則是因為預言計劃被送走,但是養到三歲大小的時候發現姐姐竟然體弱多病,還不如弟弟健壯聰慧。於是城主改變了主意,將姐姐送走,弟弟留下來當繼承人。

當時為了穩住人心,自然從一開始就沒有對外宣稱過時雙生子,隻說城主育有一子,取名嶽子瀾。由於過分小心謹慎,三歲前連性彆都沒有對外正式說明過,所以當姐弟身份交換,嶽子瀾這個名字順理成章的又被挪給了弟弟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是對於三歲就被送到深山靜養的姐姐而言,父母並未給她取彆的名字,所以她也一直記得自己叫嶽子瀾,僅此而已。

因為預言,她從未去過飛霞城,也沒有見過弟弟,卻不曾想,這個名字對外都已經不屬於她了。

除了烈陽的記憶,她仿佛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我行動前暫時把她囚禁在了城主府,卻不想把你抓回來後,她會膽大的去救你。”嶽子瀾說到這裡嘖嘖兩聲,滿臉嘲諷又邪惡道:“反應過來了嗎?第四日,你以為要來殺你的人其實就是……”

烈陽此時的眼眸已經徹底失焦,滿臉猙獰,尾巴垂落地麵還在不停的顫唞,“不是的……不是的……不是……”

而一旁已經又消除幾個陣腳的蕭九辭也分心聽到這件事情,就連他也頗為震撼。

“對了,我之前窺視她的記憶,發現她竟然喜歡上了你這個狐妖,還想等你下次來的時候跟你表白,我真的是惡心透了。幸好你殺了她,可歎她臨死前還努力用自己的血解開你的封印,救你出去,你是不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啊!她就孤零零的死在關押你的牢籠中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蕭九辭瞬間上前換成妖族形態,試圖穩住發狂的烈陽。

卻發現不斷有魔氣從嶽子瀾的身上飄向烈陽。蕭九辭立馬用冰魄劍斬斷,然後迅速對著嶽子瀾出手。

而其他發現這裡情況的靈狐也立馬上前幫忙壓製被刺激的快要瘋魔的烈陽。

“王!你冷靜一點,我們現在很危險!”

“王,求你……求你保護我們……”

“王!”

嶽子瀾這邊勉強抵抗幾招,就對著蕭九辭狂笑道:“來不及了,蕭九辭,若你不死,就等著承接這場罪責吧!”

蕭九辭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腳下地麵亮起了完全不同的陣法。

“不!不要!嶽子瀾你瘋了!你要拉著全城百姓陪葬嗎?!”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那正是苟延殘喘的城主,嶽子瀾的二叔。

城主是知道嶽子瀾成了魔修的,因為當年圍剿烈陽時,烈陽重傷了他,導致他根基出了問題,再也無法往上修煉,對於心高氣傲的嶽子瀾而言根本無法接受。

他將自己封閉了很久,結果不知怎麼就成了魔修,魔修沒有根基這方麵的約束,所以他漸漸又強大起來,因為是老城主的獨子,這件事情一直對外隱瞞著,卻不想變成如今這樣。

原本隻是幫忙對付妖族而已,卻不想已經入魔的侄子竟然瘋魔到要動用嶽家建城之際留下的古老陣法,那陣法原本就是用於最危機的情況,與敵人同歸於儘。

卻不想嶽子瀾用在這裡。

蕭九辭早就感受到這陣法的不同尋常,就跟當年虹城留下的大殺陣一般危險,而且聽城主的話來說,這應該是完全無差彆攻擊了。

蕭九辭臉色難看,重傷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