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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狠狠%e8%88%94了一下。

他的手也沒閒著,親%e5%90%bb的時候一個勁兒去揉時霽的耳朵,相交疊加的刺激讓時霽止不住顫唞,最後和黎忱分開時,連呼出的第一口氣都帶著濃鬱的鳶尾花信息素味。

時霽磨了磨後槽牙,伸出手一把摘下腦袋上的貓耳,連接著大腦神經的感受器一瞬間斷聯,黎忱觸碰貓耳時帶來的感覺霎時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從椅子上跳起來,把手中的貓耳扔在黎忱身上,氣得眼睛裡裹挾的怒火好像要把黎忱燒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時霽氣惱得如此厲害,最主要的生氣的不是肆意妄為的黎忱,而是陪著黎忱一起玩發瘋遊戲的自己。

他抬起手捏了捏自己酸脹的眉心,腳下的步伐飛快,身後的黎忱緊追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慌亂。

“哥哥!”他忍不住輕喚道,連忙追上去拉住時霽,身後的尾巴跟著垂下來,黎忱咬了咬下唇,低聲開口,“我錯了。”

自己玩得太過頭了。

他的哥哥容易彆扭臉皮還薄,一時之間能這般容忍他已經算是讓出了最大的一步。

時霽連頭都沒回,他悄悄睨了眼黎忱拉著自己衣擺的手,冷聲道:“放開我。”

黎忱一聽,反而攥得更緊了些,細白的手指輕輕顫唞著,他緊緊盯著時霽的後腦勺,抿抿唇角後,落寞地道歉:“我以後……以後不做你不喜歡的事了。”

他知道時霽不喜歡這些。

可他能怎麼辦呢?

黎忱覺得自己隻要一看見時霽,身體裡的那股惡劣欲就開始蠢蠢欲動,他需要時霽依附自己,需要時霽時時刻刻滿心滿眼都是他。

“哥哥可不可以……不要生氣?”黎忱小心翼翼地詢問,目光直勾勾停在時霽身上,“也不要,不理我。”

少年一邊說著,尾音一邊忍不住輕輕發顫。

即使他把時霽關在這棟彆墅裡,控製了所有人,隻讓他一個能看見時霽,可黎忱仍然覺得不安,和時霽相處的每一天時間似乎都在縮短。

他怕時霽不理他,怕時霽會突然不告而彆,怕那天醒來睜開眼就再也見不到時霽。

怕被他強拽在手中的那根連接著自己和時霽的線會斷掉,風箏會再次回到屬於他的藍天。

他適應不了沒有時霽的世界。

所以這麼些天以來,黎忱總在想方設法在時霽身上留下一些屬於他的印記,他會反反複複咬時霽的後頸,往他身上堆疊一遍又一遍信息素,甚至在他身上加上一枚鈴鐺,這樣不管時霽在哪裡,他都能輕易地找到他。

可咬痕會消失,Beta的身體永遠也留不住Omega的信息素,有時候聽不到鈴鐺的聲音時,黎忱就會控製不住地開始慌亂。

時霽說這裡對他而言隻是一本小說。

那他呢?

黎忱忍不住想。

對他而言隻是一個普通的任務。

還是稍微特殊一點的存在?

時霽感受到身後少年灼熱的視線,他沒說話,隻默默地把自己的衣擺從黎忱手中抽離,然後再次邁開腿,朝前走去。

黎忱看著時霽逐漸走遠的背影,挪動的腳步開始變得沉重起來,0373在耳邊提醒他,不要對惡毒炮灰動感情,他的任務就是不擇一切手段的報複時霽。

原本還算明亮的天空此時被一片巨大的烏雲堵住,像給黎忱滿是陰霾的內心下了一場大雨,他垂下眼睫,盯著腳下乾涸的泥土,那裡掩埋著一根肮臟的羽毛。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等失神的雙眼慢慢聚焦,黎忱看到自己的跟前出現了另一個人。

沿著腿往上看,時霽正站在他麵前,板著一張臉對他道:“站在這裡乾什麼,等著淋雨嗎?”

語氣聽起來一點也不溫柔,甚至還有些凶巴巴的,時霽話音一落,一滴冰涼的雨水恰好落下,砸在黎忱的鼻尖上。

時霽的喉結滾了滾,看向黎忱的眼神逐漸變得不自然,他彆扭地抬頭摸了把自己的後頸,接著嘀嘀咕咕道:“你那個貓耳,其實還……還挺有意思的。”

說著,他又從黎忱手中奪過那對毛茸茸的耳朵,重新戴回頭上。

“下次想玩的話……”時霽頓了幾秒,隨後臉頰上浮現出一絲薄紅,“先征求我的意見,同意了再說。”

黎忱愣愣地盯著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時霽奇怪地皺了下眉,腦袋上的貓耳跟著微微往後一趴。

“發什麼呆呢。”時霽伸出手,在黎忱麵前晃了晃,下一秒,黎忱猝不及防將他的手抓住握在掌心裡,溫熱的手心和微涼的指尖交纏。

在那一刻,膨脹的心臟開始變得柔軟。

他下定決心。

將“就是要喜歡時霽”這句話,偷偷講給了天上的烏雲。

管他什麼劇情,管他什麼兩個世界。

他對時霽的喜歡。

明明可以義無反顧地,超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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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過後,時霽總算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劇情已經結束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他仍然呆在這裡,沒能回去?

難道他真的一語成讖,因為自己的係統下線,沒有係統的幫助,所以他沒法回到現實世界?!

可那隻是他隨口說出來哄哄黎忱的而已啊!

時霽崩潰地往後一仰,整個人摔進柔軟的沙發中,他腳上的鐐銬最終被黎忱取了下來,沒了那股冷冰冰的感覺,時霽一時半會居然還有些不太習慣。

隻是他現在仍然不能出門,據黎忱所說,雖然秦哲這人被抓了,但他能在外麵躲這麼長時間不被人發現,背地裡肯定有許多強大的靠山,現在秦哲出了事,他身後的人都紛紛冒出了頭,不斷打聽著和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

時霽不敢想他們到底想做什麼,自從上次黎忱告訴他,他和這些人擦肩而過後,時霽便覺得,待在家裡當個鵪鶉也沒什麼不好的。

就在這時,時霽的手機一響,正好收到了紀時初發來的消息:【時先生最近過得怎麼樣?】

他前幾天偷偷聯係上了紀時初,告訴了對方自己現在的情況,紀時初先是驚訝於時霽居然這麼輕易就被發現,而後在得知抓他的人是黎忱後,他就沒再過多表示了。

隻默默留下了一句:【祝您好運。】

時霽瞥了一眼手機上紀時初的名字,記仇的打算不理他,沒過多久,對方又發過來了另一條消息:【近期外麵十分危險,黎忱不讓您出門,也是情有可原。】

【紀先生也知道了?】時霽最終還是沒忍住。

【嗯。】紀時初回道,【他們甚至已經找上我了。】

【那……】

【時先生彆擔心,他們並沒有為難我,而是送了我一個人。】

【人?】

時霽覺得有些奇怪。

很快,紀時初傳了一張照片過來,時霽點開看了看,之間照片中是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青年,兩隻手被麻繩綁在身後,身上到處遍布著傷痕。

【已經檢查過了,沒有被改造過,身上也沒有被安裝其他的監視器以及危險物品。】紀時初說,【不過我有點想不明白,這個人沒有信息素,也沒有腺體。】

【按道理說,他應該屬於Beta才對。】

【但經過檢測之後發現,他甚至連Beta都不是。】

【難道他是什麼外來生物嗎?】

第70章 穿書者

紀時初的話引起了時霽的注意。

【還有這種人?】他回複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緊接著手裡的手機再次顫動:【我一開始也覺得挺驚訝。】

而後, 紀時初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時先生對這個人有興趣?】

時霽的手指懸在空中,紀時初一向敏[gǎn],僅僅憑時霽的一句話就立刻猜出了他的想法。

他也懶得兜圈子, 直接了當地回:【有點。】

莫名其妙的, 時霽總覺得這個人身上一定有些什麼。

【正好,我這邊也不安全。】紀時初說, 【那就隻能麻煩時先生,讓他先寄住在您那裡。】

時霽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嗯。】

【他目前還沒醒,下午我會讓他的主治醫生一起過來。】

兩人商量好後,又簡單的寒暄幾句, 緊接著便終止了對話。

時霽放下手機,揚起腦袋看向窗外無雲的天,圓潤的指尖輕點桌麵。

沒有信息素,沒有腺體, 不是Beta。

時霽幾乎是一瞬間就聯想到了現實世界的人。

難道是和他一樣, 因為意外不小心進入這裡的另一個穿書者嗎?

他在心底盤算著, 越想越混亂,實在是搞不現在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

能否回到現實世界是未知的,怎麼回去的方法是未知的, 現在還偏偏多了個類似於第二個穿書者的人。

時霽重重歎了口氣,抬起手按壓自己酸脹的太陽%e7%a9%b4。

下午,大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加長保姆汽車,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先從車上下來,接著配合著保鏢從後備箱拿出一個擔架。

而後,他們推開後座的車門, 將一個人從車廂內抱出來,時霽站在一旁, 身邊的管家替他圍上柔軟的圍巾,冷冽的寒風從臉上掛過,像一把鈍刀輕輕劃了一下。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個青年身上,對方臉色慘白,額前的黑發長的幾乎快遮住眼瞼,嘴唇輕微發紫,手背上殘留著密密麻麻的針眼痕跡,懸掛在輸液架上的吊瓶跟著搖晃,時刻都有脫針的危險。

“時先生。”

車內的青年被安排妥當後,其餘的醫生忙著為他檢查,其中一位懷裡抱著病曆本跑過來,低聲對時霽說道:“這人叫齊歸,男,二十歲,我們老板接手時他疑似被虐待過。”

“他從到的第一天一直昏迷到現在,期間我們曾做過多次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能置他昏迷不醒的原因。”醫生簡單闡述著目前的情況,“所以他現在仍然需要依靠營養液來維持生命體征。”

時霽從他手中接過病例看了看,而後又抬眼看向躺在擔架上的青年,對方雙眼緊閉,呼吸有些微弱,如果不是旁邊監護儀上還有心臟跳動的幅度,時霽可能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他目前醒不了?”他收回目光,把病例遞還給身邊的醫生。

醫生搖搖頭:“我們沒法判斷出他能不能醒過來。”

時霽眉心一蹙。

紀時初這是往他家裡扔了個活死人啊。

他沒多說什麼,隻斂下眼睫,揮揮手讓醫生先行離開,冬日的冷風刮得耳朵生疼,時霽將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拉了拉,淺淺遮住凍紅的耳廓。

昨晚下過一場雪,屋外被一片白茫茫的顏色覆蓋,枝丫上落下零星雪花,墜在時霽的肩膀上後又迅速融化成一小灘水。

時霽跟在所有人後麵進屋,屋內的暖氣能以最快速度驅散掉周身的寒意,紀時初給齊歸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