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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Omega,更沒興趣。”

說完,他指向陽台邊的沙發,不太寬敞,但躺下一個黎忱還綽綽有餘。

“過去,躺下。”時霽學著原主的語氣,命令道。

黎忱杵在原地,不動,甚至還一臉不服氣地盯著他。

倔得跟頭驢似的。

時霽忍下想一腳把他踹過去的衝動。

“彆想著反抗我。”他用手推了黎忱一把,“在你能踩到我頭上之前。”

話音一落,黎忱終於舍得挪動腳步,他幾步走到沙發邊坐下,然後側身躺了下去。

時霽看著對方的背影,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從%e8%83%b8腔裡跳出來。

他偷偷抹掉手心裡的細汗,轉身回到床上,拉開被子攏到頭頂,順手關掉了床頭燈。

房間一瞬間陷入黑暗,寂靜到隻剩下呼吸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時霽悄悄拉開被子,起身看了眼黎忱。

對方蜷縮在沙發裡,窗外的月色落在他的側臉,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片彎彎的陰影。

時霽暗自鬆了口氣,重新躺回床,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時,天色已然大亮,白光落於木質地板,時霽揉了揉自己酸脹的太陽%e7%a9%b4,條件反射首先轉頭往沙發上看去。

——可此時沙發上空無一人。

黎忱不見了。

時霽猛得從床上跳起來,光著腳幾步跑到沙發邊。

柔軟的墊子上還殘留著被人躺過的痕跡,可時霽圍著自己的屋子找了一大圈,都沒找到黎忱的蹤影。

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的房間讓時霽開始惴惴不安,%e8%83%b8腔下心臟跳動的頻率逐漸增快。

不會真被自己猜中,係統趁他睡著的時候控製黎忱的身體,然後去完成劇情了吧?!

時霽咬著自己的下唇,一股不知名的火在%e8%83%b8口處亂竄,手指將沙發上的軟墊捏皺,就在他想著該怎麼去救黎忱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敲響了。

“少爺。”

敲門聲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輕柔的女音。

時霽沒理,繼續盯著地板發呆。

可門外的人不依不饒,見時霽沒有回複,固執地不斷敲門。

“咚咚咚”的聲音讓本就窩著火的時霽更為煩躁,他眉心緊緊蹙起,抬眼看向緊閉的房門,壓低嗓音說了句:“滾開。”

門外的人反而像沒聽見似的,或者說是在跟時霽作對,手指關節扣動門板的動作時大時小,密密麻麻得宛如富有節奏感的鼓點。

時霽雙眉擰得更狠了,他站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把房門拉開——

“我說滾開,聽不懂嗎!”

刺耳的話脫口而出。

站在門外的少年睜大雙眼,霧藍色的瞳孔緊縮,一張漂亮的小臉正對時霽,也許是昨晚沒睡好,眼瞼下方正好掛著一團淡淡的青黑。

他的嘴唇動了兩下,最後又緊緊抿在一起。

外麵的人不是女傭,而是黎忱。

時霽愣住了。

他淺淺掃了黎忱兩眼,繼而目光落在對方懷裡抱著的一疊整整齊齊的衣服上。

黎忱眼睫顫動幾下,緩過神,接著他冷下臉把衣服往時霽懷裡一塞,低聲嘟囔著:“滾就滾。”

說完,他扭頭便走,時霽眼底閃過一瞬慌亂,條件反射般伸出手抓住了黎忱的手腕:“等等!你要去哪兒!”

少年的手腕還是細得一隻手就能輕鬆握住,黎忱腳步一頓,半側過腦袋看向拽住自己的那隻手,他蹙了蹙眉,撇了下嘴角,隱忍似地開口:“放開我。”

他扭動幾下手肘,企圖從時霽手中掙脫,不料身後的男人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甚至越抓越緊。

白嫩的皮膚上被攥出一圈顯眼的紅色指痕,黎忱拽不過時霽,最後還是妥協一般,無奈地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他的目光從時霽頭頂立起來的幾根頭發上掠過,緊接著停留在了對方煙黑色的眼睛上。

時霽起得急沒戴眼鏡,看向黎忱時總是忍不住悄悄眯眼,密長的眼睫會將那雙陰鬱的瞳孔遮擋一些,恰好能掩蓋住對方眼裡透露出來的,讓自己不太舒服的神色。

他身上的深藍色睡衣質感很好,%e8%83%b8口處的紐扣沒扣緊,露出一片白潤的皮膚。

黎忱的喉結滾動幾下,下一秒移開視線。

他一直以為,當初會分化成Omega的人應該是時霽才對,而不是自己。

黎忱回身,微微掀起眼簾,時霽見他終於願意乖乖呆在這裡,於是鬆開了握著他的手,黎忱順勢把手臂背在身後,另一隻手的手指磨蹭著剛才時霽觸碰過的地方,偷偷感受著上麵殘留的餘溫。

四周的空氣中染上了一些淡淡的鳶尾花信息素,可眼前的男人是個普通至極的Beta,什麼都感覺不到。

時霽的眉心攢在一起,絞儘腦汁想著能把黎忱留在身邊的理由。

不幸的是此時大腦一片空白,於是時霽迫不得已,發動了自己惡毒炮灰專屬的沒事找事技能。

“沒經過我的允許,誰讓你擅自離開我的房間?”時霽垂下眼眸,看著自己懷裡的衣物,隨後他抬眼盯向黎忱,“不聽話的小傭人,是會被懲罰的。”

眼前的少年沒什麼反應,他抿著薄唇,淡漠地看著時霽。

時霽挑了下眉,按照平時自己叫他小傭人,黎忱早就罵自己了。

就在時霽打算繼續開口的時候,黎忱突然出聲打斷了他:“……我想請你幫個忙。”

他眼眉微斂,纖長的睫毛跟蝴蝶翅膀一般,額前的烏黑發絲順勢一同垂下,看起來真的像是有求於時霽,整個人溫順得儼如一隻想要討好主人的小狗。

時霽眼神一轉,表情略微詫異。

“說。”他薄唇動了動。

黎忱抿著唇角猶豫了一會兒,隨後才說道:“能不能……讓林嫂休息幾天?”

他今早起床的時候,從陽台上看到了樓下洗衣服的林嫂,女人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雙手一觸碰到冷水就會疼得要命,黎忱在樓上看不下去,就躡手躡腳瞞著時霽跑出去幫忙。

聽黎忱這麼說,時霽回想起來,原主的性格極其龜毛,甚至還有嚴重的潔癖,他嚴格要求自己的衣物必須用手洗,因為違反這項規矩的傭人都不知道被原主趕出去了多少個,最後留下的隻有林嫂一個人。

而林嫂對黎忱有恩,他自然舍不得林嫂被病痛折磨,看著眼前人這幅低眉順眼的模樣,時霽想到了能讓黎忱留在自己身邊,而且還能刷刷好感度的方法。

他輕輕一笑,煙黑色的瞳孔流轉,黎忱不明白他在笑什麼,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要我幫你?當然可以。”

時霽環抱著雙臂,倚靠在門框上。

黎忱愣怔幾秒,看向時霽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時霽居然答應的這麼快。

“不過——”

男人話鋒急轉直下,他微微傾過身,笑得一臉狡黠。

“你想怎麼求我?”

第11章 四個alpha

黎忱看著眼前這張湊近的臉,目光撞上了對方瘦削的下巴。

時霽離得很近,近到自己身上沾到了屬於黎忱的信息素味都不知道。

黎忱嗅著從時霽身上傳過來的鳶尾花香氣,莫名其妙的,這股本來令他厭煩的味道,竟然不知不覺間變得舒服了許多。

“我……”他嘴唇囁嚅,不知該怎麼回答。

恰在這時,身後傳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時霽的視線從黎忱臉上挪開,看向站在對方身後的秘書。

他立馬斂下剛才的神色,換上了平日裡那副冷淡的模樣。

“什麼事?”

“嚴總找您,說是有急事。”秘書一邊輕/喘著換氣,一邊回答,“他現在就在辦公室。”

嚴總?

時霽蹙著眉思索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靠這個稱呼對上嚴廣晟這個人物。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上次幫他清剿餘黨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時霽想到自己剛穿過來的那天,正好就遇上了幫助嚴廣晟的劇情。

他記得原文中嚴廣晟的存在感並不高,總共出現的次數微乎其微,怎麼現在又突然上線了?

時霽想了想,點頭:“讓他等等,我馬上過去。”

接著,他再次看向黎忱。

“你,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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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落地窗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日光。

時霽坐在辦公桌後麵,手指一下一下輕叩桌麵,站在桌前的嚴廣晟還是那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不過此時他的額角被細密的冷汗打濕,就連襯衫的白色衣領都被汗水浸透了。

“時先生,林遜在獄裡自殺了。”

嚴廣晟小心翼翼開口,寂靜的辦公室中他的聲音稍顯突兀。

時霽垂著眼簾:“我知道。”

“時先生知道?”嚴廣晟大驚小怪地瞪圓了倒三角眼。

時霽直起身子往後靠,一條腿搭上另一條腿,他雙手交扣放在身前,反問:“嚴先生是覺得,我不該知道這件事?”

嚴廣晟臉色一變,額角的細汗冒得更多:“不、不、時先生誤會了。”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壓下心中的忐忑。

“得知林遜死訊後,我立馬派人去他家裡搜查了一遍……”嚴廣晟說到一半頓住,他悄悄抬眼看看時霽的表情,見時霽沒多大反應後,他才暗自鬆了口氣,繼續道,“……但是沒有找到那份機密文件。”

“我們查過了最近幾年林遜的蹤跡,並沒有發現他有和彆人交涉過的跡象。”

“所以——時先生,我現在覺得——”

嚴廣晟咽了口唾沫,冒到嘴邊的話輾轉半天才說出來。

“文件憑空消失了。”

話音一落,嚴廣晟迅速閉上嘴,等候時霽的發落。

時霽心不在焉地聽完,嚴廣晟著急忙慌把他叫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反正都是原文裡的設定,無論怎樣這份文件都會落到主角攻二手裡。

他撇了撇嘴角,餘光瞄了眼停在樓下的那輛銀白色汽車,黎忱現在就坐在裡麵,不知道他會不會趁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偷偷逃跑。

比起嚴廣晟說的事情,時霽現在更想回到車內,把黎忱拴住,綁在自己身邊。

嚴廣晟看著麵前平靜得不太正常的時霽,困惑地眨了眨眼,然後鼓起勇氣說道:“時先生……難道不擔心嗎?”

時霽回過神,嗤笑一聲。

“擔心?擔心有用嗎?”

他唇邊的弧度轉瞬即逝。

“林遜是你們送過去的,獄中也有你們的人看守,現在他突然畏罪自殺,文件不翼而飛,嚴先生還有心情來問我擔不擔心?”

時霽眯了眯眼,看著嚴廣晟的眼神淩厲。

“嚴先生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讓你的腦袋在脖子上多待一段時間吧。”

他的話好像下達了一封死亡宣告,嚴廣晟的表情難看得厲害,他渾身顫唞著,想要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