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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緊張,有點忐忑,曾經被吊打的地方還有點隱隱作痛。

但作為赤霄派的門麵,掌門內心再怎麼緊張,也撐住了臉上的表情,向座下的弟子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同時,儘量不讓自己的眼神溜到長然真人身上,免得心裡怕怕。

其他長老也很詫異,不過他們和長然真人的交集不多,沒有掌門這麼複雜的心理活動,打量了兩眼之後,就把目光投向了在下麵站好的弟子。

一般維護活動秩序的人,都是戒律院的弟子,他們得到掌門同意後,就把已經來到的弟子們帶了過來。

鬆青秘境是門派內針對新生弟子,含金量最高的一場試煉,為了以示重視,他們會來召見這些排名靠前的弟子,考驗一番之後,下發獎勵,有的時候,長老們還會多給一些好東西。

因為他們都知道,赤霄派的未來不在他們這些老家夥身上,而在新生力量上,培育弟子是門派的立身之本。

喬安久是榜首,站在最前麵,卻是最後考驗的,掌門和長老都是隨機開口,看著和自己眼緣的弟子,就出一兩個問題,隻要答案給的不錯,他們就可以把獎勵發下去了。

從低到高,喬安久是最後被問的,掌門看著這位弟子雖然年少,但已經初具風采,靈氣平和目光澄澈,肯定是有有大造化的,心裡滿意的點點頭,就隨便問了一個特彆籠統的問題,對靈氣的梳理怎麼看。

掌門有意放水,因為他看到喬安久修為紮實,一定是善於梳理靈氣的,所以問這個問題,算是送分題。

但是喬安久一時半會,還真的答不出這個問題來,他總不能實話實說,通過儀器壓縮之後的靈氣被改變分布狀況,不需要再調理吧。

可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算了,隨便說一個吧!

喬安久抬頭,眼神沒有躲閃,接下了掌門和長老們的打量,開始背誦記憶裡,最難的一篇繪文解析。

這篇繪文最初講的是境界之分,算是極為理論的東西,作者又偏好朦朧式描寫,說話說一半藏一半,引經據典晦澀難懂,如果不是喬安久借助了自己建立的繪文識彆儀器,能掃繪文得到自己總結的翻譯,幫助減輕工作量,他還真的看不懂這篇文章。

在場的這些修真者裡,喬安久的修為雖然不高,但他對繪文的理解,絕對已經可以算是前列了,哪怕在場的不少長老,對繪文的理解都沒有喬安久深。

於是,剛開始一兩句,掌門和長老們還能聽懂,可是接下來,越聽越不明白,等等,這說的是什麼,咦,這個典故好像很耳熟,不對,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個?

等喬安久說到快結束的時候,在場能跟上喬安久思維的,幾乎寥寥無幾,連掌門都有些暈圈。

好尷尬,問了一個在自己範圍內的問題,可是,這個弟子的答案,不在他的範圍之內啊!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乾什麼,收不住場肯定會被長然真人再揍一頓的吧!

掌門的內心是崩潰的。

第三十六章

平心而論,修真者和地球人相比,前者在個人武力值上可能吊打後者,但後者在個人綜合能力上同樣可能吊打前者。

具體一點,拿喬安久當例子,他剛來到修真界的時候,被家人當成崽崽保護起來,生害怕磕著碰著,現在進去練氣期,有了修為在身,站在大殿之中,依然要仰望掌門和長老們。

他們之間,不僅差的是猶如天壤之彆的修為,還有的是近乎千百年的人生戰鬥經驗。

但是,喬安久不和他們比拚武力值,在個人綜合能力上,是拿得出手的。

係統的教育,不管是從對國家對人民大的方麵,還是從對個人對家庭小的方麵,都是利大於弊的。

喬安久作為一個接受校園教育長大的孩子,比修真者更有優勢的地方其實很多,比如長年累月培養出來的學習能力與自學意識,遇到未知的解決思路,定期檢測自己學習的習慣,出色的表達能力和書寫能力,以及,侃侃而談的演講能力。

他是一個從任何角度來說都很優秀的學生,並且,喬安久把這份自信,帶到了修真界。

既然掌門讓自己聊聊如何疏離靈氣,那麼就來談吧,再如何跑偏的問題,還能比得過那種挑出一句話,問問作者當時是什麼心情的語文題嗎?

經常答這種卷子的考生,可以在短時間內,把不會或是陌生的題,先寫它三四行,然後再拚一拚知識點,呼應題目,最後定一個切題或是試圖模糊改卷老師的結尾。

總之,不會就編,空格那麼多,總不能放著不寫,會不會是一回事,要把寫滿的態度拿出來。

經曆過大大小小考試多次的喬安久,怎麼可能被一道題難倒,不會也沒有關係,雖然你問我靈氣怎麼疏離,我是半點不會,但沒關係,我知道有前輩是怎麼談論境界之分的,大家本源都是對靈氣的研究,拓展一下,再發揮一下想象力,相信聯係是客觀的,是普遍的,多角度回答問題,總是有話說的。

邏輯性極強的喬安久,先把自己說服了,越說越流利,自信而不帶停歇的把前輩繪文,心中所想,個人感悟之類的東西,全部將了出來,吐字清楚語調平和,每個字都能聽明白,就是合在一句話,聽不懂。

繪文之難,不僅坑了練氣期的弟子,在場的掌門和長老們也不一定敢拍著%e8%83%b8脯說,自己特彆了解繪文,反正他們已經差不多都找到自己的修煉方向,繼續往下走就行,認識基本的繪文就行,太過高深的也用不到。

沒有人喊停,喬安久就繼續往下說,時不時還和掌門或是長老們來個眼神交流,就像老師上課的時候,她會時不時盯著同學們的眼睛,免得這群小崽子們跑神。

喬安久自然模仿的是班主任的眼神,那種目光,是具有很強穿透力,讓學生看著虎軀一震的大殺器。

現在被喬安久學了個七八成,看的掌門和長老們,都默默的想起,當年追著他們揍屁股打手板的先生或是師父。

誰不是從什麼都不懂的小崽子階段過來的,誰沒有為學習流下心酸的眼淚,喬安久這眼神掃過去,害的不少長老,都好像毫不刻意的偏過頭移開視線,就是不和他對視。

講話也是需要聽眾回饋的,哪怕是個理解的眼神都可以,喬安久在不少長老那裡找不到共鳴,就專心致誌的和掌門做眼神交流。

反正掌門是問自己問題的人,肯定不會移開視線的。

而現在已經開始回憶,自己還是個小豆丁的時候,長然真人還是自己的師叔,隻不過,師叔脾性古怪,在門派中沒有什麼朋友,常常獨來獨往,但一手劍術出神入化,讓掌門和師兄們這群小崽子,羨慕的不行,還偷偷趴過師叔的牆頭,想看師叔練劍。

當然,幾個短腿的豆丁,爬上牆頭之後就下不來了,幾個人早就被長然真人發現了,抄著長劍,長然真人手腕輕抖,劍光閃過之後,隻見長劍之上,勾著小豆丁的腰帶,掛上了三個小孩。

其中一個,就是幼時的掌門。

懵圈的三個被長然真人感興趣的拎過來,保持著掛在劍上的姿勢,繼續練劍。

依照長然真人的想法,既然有小豆丁想知道自己的劍式如何,最快的方法,就是親自感受一下。

他們三個人小腿短,不能和自己對招,還拿不起劍,乾脆掛在劍上,親身體驗一會。

用靈氣包裹住劍鋒,在招式轉化之中都沒有讓三個小豆丁掉下來,這需要極為身後的靈力支持,長然真人當時就已經是赤霄派,排名前三的高手了。

可惜,把小豆丁掛在劍上練劍,實在太傷害小朋友幼小的心靈了,幼時的掌門不記得他和兩個師兄,是怎麼被師父找到,急急忙忙從師叔的劍上取下來的,反正,修真之後再也不會生病的三個豆丁,硬是嚇得當夜發起了高燒,看到劍就暈的想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等掌門的師父責備了這個糙到不行的師弟,長然真人也意識到,他這樣對待小豆丁是不對的,害的他們生病心裡也是自責不已,於是,長然真人思考了一整夜,自己有什麼可以彌補他們的,結論是,教他們修煉。

自己除了修煉就不會彆的了,教這個最合適不過。

於是,掌門和兩個師兄,真正水深火熱的日子就這麼開始了。

哪怕三個難兄難弟成年後,看到長然真人,都有一種仍被支配的恐懼,尤其是掌門繼位後,他那兩個師兄知道長然真人遲遲不肯飛升,很沒有道義的跑去申請駐守和開拓任務,把自己外調了出去,徒留掌門在這裡繼續被長然真人‘關照’。

甚至有的時候,掌門都想哭著問長然真人,真人你說,你不肯飛升,是不是想等我們三個,方便繼續揍我們?

好在長然真人常年不露臉,要不然,掌門現在讓出自己的位置,也要跑去申請外調的任務。

平時這些從幼年影響到現在的事情,都被掌門藏在心底,不會出現,免得影響自己的形象,但現在,喬安久回答問題的樣子,居然勾起了他這些往事,尤其是長然真人就在不遠處坐著,掌門更緊張了。

在喬安久停頓片刻,準備緩緩嗓子的時候,掌門當機立刻,和藹的打斷了喬安久,誇獎的話不要錢的往外說,給予的獎勵也很豐厚,其他聽的暈乎乎的長老終於能得到清淨,也不想細究這些東西是不是太多,紛紛點頭,準備早點撤退。

繪文這東西,聽久了,不論修為高低,都是無差彆攻擊傷害。

難道掌門對繪文深有研究,很讚同自己的觀點?要不然,怎麼會給自己這麼多獎勵,這明顯有點多啊,喬安久思考了片刻之後,沒有再深究這個問題,原本他以為,自己想要向掌門兌換的東西有些難度。

但現在看來,掌門給的這麼多東西,換一個字,是可以的。

是的,喬安久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他在鬆青秘境之後,從吳梓、吳閣主和陳師兄他們幾個手裡拿到了不少東西,掌門給的東西對他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真正想要的,是一個繪文裡的“一”字。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這句話在修真界中,也是名言。

不過,繪文中的“一”並不像是普通文字中,一個比劃就寫完的那種,相反,“一”是繪文中筆畫最多,看起來最複雜的文字。

學習這個繪文的時候,大家就記得一句話,“一”就是看起來最複雜的那個字,隻要看不懂,那個就是“一”。

而喬安久需要門派裡,實力最高的修真者為他寫這個“一”,就是準備將這個字的紋路,充當極板放入丹田,靈氣輸入之後,可以根據類似蓄電池的原理沉附在這上麵,達到實力提高的作用。

至於,為什麼要挑實力最高的修真者寫?

因為繪文寫起來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