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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由的,繼續刺著他道:“我怎麼能與你肌膚相貼呢,我隻能與明夜做那種事才對,她是我夫君,你又不是。”

林旗麵色一沉,按著她的手上力氣狠了幾分。

不管是親%e5%90%bb還是更進一步的接觸,最開始薑榆的反應都是十分驚怕與陌生的,從反應上就能看出來,她根本就沒與人這麼親密地接觸過。

可就算知道是這樣,現在聽著她這番話,林旗還是止不住心緒的波動。

薑榆的丈夫本該是他,也隻能這麼喚他才對。

薑榆被按在他%e8%83%b8口,說話時的動作帶得他%e8%83%b8膛似乎跟著震顫了起來,“你想不想……想不想我這麼喚你?”

“閉嘴。”林旗隻回了她這兩個字。

他當然想薑榆這麼喚他,也能逼著薑榆喊出聲來,可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有什麼用呢?他想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夫妻關係。

之後一路沉寂,薑榆很難得地聽了他的話,沒有再繼續撩撥他。

等到了侯府,薑榆恢複了自由,臉上紅暈還未下去,但是表情很鎮定,朝林旗招手示意他靠近,道:“你與我說說,聽我喊周明夜夫君時你是什麼感受?說的我高興了,我就把玖玖也知道的那個秘密告訴你。”

林旗定定望著她,嗓音醇厚低沉,道:“你說的秘密,我可未必想知道。”

薑榆露出一個%e8%83%b8有成竹的笑,“你想的。”

可林旗隻是低頭看著她不說話。

“你快說呀,我保證你滿意的……”薑榆臉上爬滿了紅暈,羞臊地用手背遮住臉,細聲誘導道,“隻要你說了,我、我還答應你,讓你做……嗯……第五頁後麵的……”

她可是做了很大退步的,覺得林旗肯定高興壞了,一定立馬答應,結果見林旗嘴唇微動,隻吐出簡單無情的兩個字:“不說。”

薑榆驚且不滿,嘴角一撇,道:“你真不說?”

林旗不僅不說,甚至還不看她了。

薑榆丟了臉麵,惱火道:“不說拉倒。”

她隻是想這麼小小地戲耍林旗一下,等林旗順了她的意,就把周明夜是女兒身的事情告訴他。現在不順心了,都不想把這事告訴林旗了,可是不說真相,又怕後麵會出意外。

薑榆氣的就是不管林旗順不順她的心意,這事都不能瞞他太久,怎麼想都覺得是自己吃虧了。

她朝林旗身上推了一下,道:“那我不與你做第五頁後麵的事了,我去找明夜,我與我夫君做去!”

說罷扭頭就往侯府去。

林旗知曉她說的是氣中胡說,卻仍皺起眉頭,等她人影消失,喚來護衛,讓人把周明夜盯緊了。

再晚些回到府中時,又是深夜,可這回林玖還在等他,見了他,原本困得睜不開的雙眼一下回了精神。

林玖幾步跑到他跟前,道:“哥哥,你快點與音音姐姐成親啊。”

林旗點點頭,催她回去睡覺。

林玖聽話地往外去,到了門檻處轉回頭,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有事就說。”林旗道。

林玖又猶豫了下,手指扣著門框,磨蹭了好久,才道:“哥哥,你聰明一點啊,你想一想白日裡我說的那些……”

“回去睡覺。”林旗重複了一句,見她身軀瘦小,神色失落地立在門檻處,看著弱小無依,道,“你小孩子家管這麼多做什麼?”

林玖未說話,隻是腦袋越來越低。

林旗微一搖頭,道:“你想讓我知道的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兩年前宮宴後,你陪著太後看了幾場戲,這些都是能查出來的,且等上一日。”

林玖猛地抬起頭,雙眸熠熠生輝,使勁點著頭。

再被林旗催著回去就寢,她就聽話了,斂著裙子歡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63章 、計較

回府後薑榆才知道, 林旗是光明正大來明昌侯府拜訪的,是在前廳見的周老夫人。

她一想周老夫人當時可能的反應就忍不住笑,心裡使著壞主意, 也特意去給周老夫人請了趟安, 老夫人一見她就白了臉, 冷淡地應了, 借口身體不適要休息讓她回去了。

沒問出來林旗怎麼逼問她的,薑榆很不滿意,轉頭逮著江鳴問了起來。

江鳴道:“周意辰在咱們的人手裡麵,那還不是問什麼她就得答什麼。”

薑榆拖著長長的尾音“哦”了一聲,道:“我就說你們將軍也不是多正直的人, 以強權壓人呢,哼。”

江鳴下意識地想要為林旗正名,可一想近些日子林旗與薑榆兩人暗中的往來,默默閉了嘴。

而薑榆氣過了老夫人,又去嚇唬了頓周妍弘。

後者年紀小定力不足, 更是什麼都不知道,被薑榆的行為氣得臉紅脖子粗, 奈何人被周老夫人看得緊, 拿薑榆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薑榆把人戲耍了一番, 心情舒暢, 現在整個侯府裡唯一能讓她束手束腳的就是孟氏了。

孟氏被人盯了這麼多年, 碰上一點風吹草動就如驚弓之鳥,就算是現在也疑神疑鬼。

聽薑榆問起明昌侯最後一次進宮的事情,她怔愣片刻, 未語眼淚先流了出來。

她掩著口鼻整理了下情緒, 澀聲道:“明夜出生時侯爺已經起不來了, 他感覺大限將至,知道我在明夜身上撒了謊,也沒有責備我,反而怪他自己護不住妻女……”

明昌侯放心不下妻女,想在離開人世前最後為妻女做一件事,於是讓人抬他去了宮中。

那時孟氏產後虛弱,並未跟著,所以也不知道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昌侯再回來時麵若白蠟,最後看了眼抱著啼哭幼女的孟氏,雙眸遺憾地闔上,就再也沒能睜開了。

從那日起,明昌侯府隻剩下了個空名字,也易了主,母女倆隻能依靠著周二爺活下去。

薑榆什麼都沒能問出來,她沒見過明昌侯,但是聽彆人的描述,覺得明昌侯很溫和、很會照顧人。他既然想要為妻女做打算,不會隻做了一半就沒有後文,一定是在宮中發生了什麼意外。

然而時間太久了,薑榆沒法進宮,更找不到人打聽這些,隻能讓人把話傳給林旗。

林旗不許她出府,她又實在無趣,閒了幾日,就喊了江鳴問他護衛都暗中做了什麼,這一問才知道,那日她前腳出府,後腳就被人跟上了。

所幸護衛早早被林旗叮囑過,不等薑榆有所察覺,就把人解決了。

“回程路上也有,因為有將軍護著,他們沒敢動手。”

這邊正說著,下人來道時和修過來了。

上次周明夜墜馬,多虧了時和修相護才沒造成重傷,而時和修自己也因此摔傷了手臂,在家養了幾日。

薑榆以為他是特意來探望周明夜的,可是讓丫鬟去喊周明夜時,卻遭到了時和修的阻攔。

“你不是來看明夜的?”

“不是……是!”時和修支支吾吾,眼神閃躲。

薑榆懷中抱著梅戴雪,微眯起眼,猶疑道:“你怎麼了?”

“沒事。”時和修飲了口茶水,才恢複了穩重,鎮定道,“是,我是來看看……看看姐夫他怎麼樣了的。”

薑榆沒能在他臉上看出什麼異常,想著他也不能瞞著自己什麼,扭頭讓人去喊周明夜了。

兩人在偏廳說了會兒話,薑榆覺得時和修心不在焉的,直接問出了口,“你今日怎麼怪怪的?”

“呃……昨晚沒睡好。”時和修敷衍道。

薑榆可不信,追問了他幾句,實在問不出來,警告道:“你可彆行荒唐事,不然我一定會告訴舅舅的。”

“你想哪去了。”時和修很是無奈。

沒聊幾句,他往外看了幾眼,轉過來麵對著薑榆時,聲音輕了許多,問:“姐夫他……還好嗎?”

“有我照顧著呢,能出什麼事。”薑榆正給梅戴雪梳著毛,隨口答著。@思@兔@在@線@閱@讀@

上回下過一場雨之後,涼爽了很多,薑榆坐在窗口,一邊與時和修說話,一邊看看周明夜來了沒有,瞧見了外麵來往的丫鬟,她心中有點怪異,暗道:“我一個人外人,竟然能在侯府裡作威作福,連老夫人與少爺小姐都不敢惹我。”

她覺得有點好笑,輕笑了一聲,哪知時和修被驚到一般,慌亂道:“你笑什麼?”

薑榆莫名其妙,道:“我隨便笑一笑不可以嗎?你慌什麼?”

時和修臉麵一紅,道:“我沒慌。”

“你肯定是有事,老實說,瞞了我什麼。”薑榆問著問著,忽然想起周明夜說的以前在不正經的地方見過他,遂威脅道,“你是不是往尋花問柳的地方去過?小心舅舅打斷你的腿。”

“你彆胡說!”時和修忙解釋道,“我從來不去那種地方。”

薑榆輕哼一聲,抬起下巴高深地看著他。

時和修被她看得心虛,停頓了下,見丫鬟們都離得遠,靠近她低聲問:“你與林旗,當真沒有感情了嗎?”

薑榆蹙眉,道:“怎麼忽然問這個?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呢。”

聽人提起林旗,她麵不改色,這讓時和修沉默了一下。

他細細打量著薑榆的神色,撇開臉道:“我就去過花柳巷一次,是被同窗喊去看熱鬨的,什麼都沒做,還順手救了個被拐賣進去的姑娘……”

說著,廳門口走進來一人,他猛然停住,站起了身。

周明夜身穿普通男子裝束,笑著與他問好道謝。

“不用客氣……姐夫。”時和修匆匆看她一眼,端起茶盞擋住了視線,一盞茶水飲儘後,才重新恢複了常日裡的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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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旗剛出了宮門,護衛就尋來了,低聲道:“當初明昌侯進宮時被太後攔住了,是先去見的太後,再見的聖上。”

太後宮中消息難打聽,明昌侯與太後說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但後來明昌侯去見了皇帝的事情是人儘皆知的,他也是曆年來,唯一一個主動將世襲罔替的爵位交還回去的人。

護衛將這事說完後,又道:“前兩年小姐在宮中陪著太後聽的那幾場戲,是《春廂記》和《女駙馬》。”

林旗怔了一下。

這兩場戲都很有名氣,前者講的是情愛,後者顧名思義,是女扮男裝娶公主的故事,隻是因為有編造皇家的嫌疑,很早就被勒令禁止傳頌了。

“女駙馬”三個字如一道驚雷響在林旗靈台,震得他腦內空白了一瞬。

緊接著,回京後的種種從腦海中一一閃過,其中讓他疑惑不解的細節終於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難怪薑榆從一開始就蓄意勾引自己,難怪她一直要自己幫周明夜,而周明夜也毫不介意。

難怪她信誓旦旦地說“你想知道的”。

是了,林玖也說了,“咱們明明和他們沒有關係”。

周明夜是女兒身,與薑榆的親事本就不能作數,薑榆與明昌侯府當然沒有任何關係。

這件事給林旗造成了很大的衝擊,思緒翻滾的同時,他在原地停了許久,握起的手指關節哢哢作響。

直到護衛出聲,才將自己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出來。

飛速轉動的大腦在夾縫中又察覺到一絲異常,太後讓人給她唱《女駙馬》,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