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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著翻身躲他,再也不願意乖順地任他親近了。

她一有動作就被林旗壓製住,薑榆掙不動,被他有力的手掌弄得痛呼一聲,聲音裡頓時帶上了哭腔,道:“我都說痛了,你還這樣,不要你碰了!”

她越是這樣,林旗力道越是失控。

姑娘家馨香的身子與他邦硬的肌肉完全不同,讓他舍不得鬆手,想捧著她、擁著她,狠狠地把她揉進身軀血流中,想與她融為一體。

林旗有點失控,聽著薑榆的低喊聲血液沸騰了一樣,將理智衝散。

最後是外麵的敲門聲將他驚醒,理智回籠,發覺薑榆衣衫不整,被欺負得眼淚搖搖欲墜。

重獲自由後,薑榆一巴掌朝著林旗扇去,但她渾身發軟,打在林旗臉上跟撫摸一樣,連聲音都沒多響。

“少爺,玖玖方才做了個噩夢不敢閉眼睡覺了,想要音音小姐陪她。”門外的平劍閉著眼壯著膽子說道。

屋中薑榆大口喘著氣,奮力推開林旗去扯被子,把自己裹緊了,再怒視著林旗。

林旗順著她的力氣坐起來了,扯過另一端的被子覆在腰腹間。

被子剛蓋上,就被薑榆扯開。薑榆就不順他的意,沒事找事道:“不準你和我蓋一張被子!”

可這麼一來,林旗身體的變化就暴露了出來,就算隔著衣裳,也足夠明顯,薑榆看到了,大腦轟的一下燒了起來,臊得手腳沒地方放。

林旗往外傾身,卻不是下去開門,而是去放床帳,定了下情緒,回道:“你陪著她睡。”

平劍是被林玖鬨著不得不過來敲門的,得了回話忙不迭地道了聲“是”,趕緊轉身回去了。

這兩句話的時間,薑榆先是被視野內的東西衝擊了下,再被林旗放垂簾的動作驚到,看見林旗又朝她過來,腦中忽地閃過周明夜說過的話,鬼使神差地抬腳就朝林旗腹下踹去。

未踹及就被林旗一隻手擒住,他臉色沉下,咬牙切齒道:“你做什麼?”

薑榆壓下心底的一點心虛,道:“你討厭鬼逼迫我,我就要踹你。”

林旗被她氣到了,%e8%83%b8膛隨著呼吸起伏,聲音粗重道:“我逼迫你?薑音音,你又開始不講理了是不是?”

“我讓你停你不停,你就是逼迫我了。”

她不是第一回 這麼狡辯了,哪次都是撩撥了人就跑,這回還敢拿腳踹。林旗忍無可忍,按住她道:“我逼迫你了嗎?我明明是在和你鬨著玩,你最喜歡玩土匪與千金了,不是嗎?”

說完,又化身土匪胡作非為起來。

薑榆無處可逃,被狠狠欺負了一頓,卻還是不老實,哭著罵道:“我不原諒你了,你臟男人,醜男人!”

林旗由著她罵,回道:“以後生氣可以動手,但不準這麼踹,記住了?”

“就要踹!”

怎麼說薑榆都不聽話,嬌蠻地說著不服氣的話,林旗心一橫,抓住她捶打的手塞進寢被中。

薑榆像是被扼住喉嚨一樣,聲音猛地止住了。

林旗擒住她,寢被一翻,將兩人牢牢遮住,隻餘聲音從中悶悶傳來,“那本書……你學會了多少了?”

久未有回話,林旗不在意,喑啞的聲音再度傳出,“可還記得?讓我考考你,前五頁你學會了沒有……”

燭光搖曳了沒一會兒,門外再次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才靜了沒多久的房門又被敲響。

“哥哥,你和音音姐姐聊完了嗎?我睡不著,我想音音姐姐陪著我。”

林玖睡了一半起來,人有點迷糊,但聲音稚嫩清澈,讓屋中汗濕的兩人在混亂中止住。兩人鼻尖相對,奮力壓住急促的呼吸聲。

跟著她的平劍窘迫極了,低聲勸道:“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奴婢陪著你睡。他們……他們得秉燭夜談呢。”

“那我在裡麵聽他們聊天,我可以坐著睡。”林玖覺得這主意好,拍著門催道,“哥哥,給我開門,我安安靜靜不說話的。”

第61章 、飛燕

門現在是一定不能開的, 但裡麵的事情也無法繼續了。

錦被下的狹小空間被兩人的體溫帶得氣息悶熱,薑榆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吞咽了下口水, 艱難地儘量維持平穩的聲音, “你起來啊……”

語氣中儘是嬌羞, 引得林旗壓抑住的呼吸漏了一拍, 手掌收緊,道:“怎麼不說是我逼迫你的了?是舒服了嗎?”

“……”薑榆被揭穿了覺得丟了臉麵,輕喘著去扒他的手掌,道,“你還惹我, 小心我繼續折騰你。”

“我不惹你,你就不折騰我了?”

薑榆回道:“我折騰人也是有分寸的,你再這樣我就要過分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她想著林旗若是再讓她吃癟,她就要讓林旗吃醋, 氣死他。

林旗順著她的力氣把手拿開,掀開錦被, 眼前恢複了光亮, 他看著薑榆麵紅頸赤的嬌%e5%aa%9a模樣, 想作怪的心硬是被房門外的聲響阻止。

抬眸朝外看了一眼, 然後低下頭來, 撫摸著薑榆額頭被汗水浸濕的碎發,與她額頭相抵,輕聲道:“那我與你說的, 你都記住了嗎?”

薑榆滿麵春色, 眉眼間聚起一絲迷茫, 溼潤的紅唇微動著說出氣人的話:“你說什麼啦?”

林旗給她理著鬢發的手頓住,眯起眼盯著薑榆。原來他說了那麼多,薑榆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此時外麵傳來了平劍的勸說聲:“他們有正事呢,小姐你是最懂事的,咱們不打擾他們,先回去……”

“不要。”林玖年紀小,這會兒賴著不肯走了,道,“音音姐姐和我說回家了不用懂事,越懂事越沒人疼,就要鬨騰……”

薑榆下意識朝外看了一眼,不過她教壞小孩的事做的多了,不差這一件,也不怕林旗與她生氣,隻當沒聽見,扯著身上的衣裳,紅著臉嬌聲抱怨道:“我剛洗過就又出汗了,都怪你……你還不快起來?”

她又去推林旗想讓他起來,可是林旗重若青山,穩穩地壓著她。

薑榆推不動,反被他的脖頸吸引了注意力。

他身軀繃得緊,頸間麥色肌理明顯,粗壯的血管僨張,青筋鼓起,外麵覆著一層汗水,喘熄時凸起的喉結來回滾動著,極具威脅性。

明明什麼都沒做,薑榆卻臉上一熱,覺得好似被他壓下去了一頭。

薑榆莫名心虛,故作無事地抬手在林旗脖頸抹了一把,然後把沾了汗水的細嫩手指尖湊到他眼下,嫌棄道:“你臟——”

說著在他身上抹起了手。

林旗簡直要被她折磨死了,抓住她亂動的手腕,道:“我跟你說讓你老老實實的不要亂走、不能出府,你沒聽見?”

“我現在聽見了……”薑榆見他說得認真,不高興道,“我以後不亂走了不就好了?”

林旗被她的態度氣到,閉眼平複下心神,睜開後,一字一句道:“還有,不準再那麼踹我,可記住了?”

薑榆懵懂了會兒,被他暗示性地貼了一下,身軀猛地一縮,終於明白過來了。她兩頰酡紅,眸中聚集著瀲灩波光,輕咬紅唇,赧然地避開了林旗的視線。

“說話。”林旗怕自己又心猿意馬,捏了下薑榆的臉催她回話。

薑榆平常拍打他的小動作不少,但都不痛不癢,對林旗來說和梅戴雪撲騰一樣。林旗根本不在意,可以隨便她動手,唯有今日這樣拿腳踹他那裡的行為不行,必須給薑榆掰過來。

薑榆期期艾艾,就是不說知道了,林旗手上力氣大了些,她才做賊一樣小聲問:“為什麼不能啊?”

林旗被她弄得心癢癢,歎息一聲,貼在她耳邊低聲給了她回複。

他說完,薑榆的臉已經紅得要滴血一樣,兩手緊緊攥著被角,撲扇著長睫,悄聲道:“我知道了……”

林旗又一次被她的小表情擊中,給她把衣襟攏好,在她鼻尖細細親%e5%90%bb幾下,聲音繾綣道:“音音,你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心中有不儘的情話,在沒有實際行動前,所有口頭上的承諾與保證都是虛無,他無法言出,隻能儘數藏在心中。

該提醒的提醒完了,林旗翻身下床,卻不是給自己找衣裳,而是問薑榆:“你的衣裳在哪?”

薑榆側身看著他,錦被裹到了下巴,從裡麵伸出一根手指頭,朝著衣櫥處指了指。

林旗按她所指打開了衣櫥,頓時沉默。

衣櫥裡入目是一片色彩豔麗的衣裙,明顯是姑娘家的,隻在邊角堆著幾件稍暗些的衣裳,是他自己的。

並列著的幾個衣櫥,裡麵皆是如此。

他寢屋裡很少讓人進來,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薑榆弄的,她明明能把兩人的衣裳分開放,卻偏偏每個衣櫥裡多少都要放幾件。

其中心思,昭然若揭。

林旗撫過一件件衣裙,偏過身去看薑榆,見她側躺著,枕著手臂望著自己。

薑榆紅唇動了動,道:“看什麼看,不能放嗎?”

“能。”林旗道,“穿哪件?”

“都行啦,你快一點,玖玖都等急了。”

林旗目光一掃,揀了件灑金紅裙。衣裳找好了,這回沒忘記還有裡麵的衣裳,打開了最裡側的小櫥,果然找見了軟綿絲綢做的幾件精致小衣。

剛把衣裳一起放到床邊,外麵林玖又敲了門,聲音中還多了些忐忑,道:“哥哥和音音姐姐是不是偷偷出去了?他們拋下我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

林玖剛記事不久就沒了父母,兄長數年不在身側,最怕的就是信任的人離去了,久得不到回答,有點兒慌了。

薑榆坐起來推了林旗一下,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拉緊了床簾。

微微晃動的床簾遮住了林旗的視線,他轉目看向外間,回道:“沒有走,等等。”

薑榆飛速穿好衣裳,下床時鞋子都沒完全套進去,想著待會兒要怎麼和林玖解釋這麼長時間都沒出聲也沒開門,心裡有點埋怨林旗,出去時故意撞了他一下,挑釁道:“誰說我不生氣啦?你今日欺負我的事,還有以前的帳,我都記著呢!”

林旗作勢去抓她,她忙小跑去外間,步伐移動間裙角飛舞,宛若一隻輕盈的飛燕。

外麵的林玖已等了許久,看見了她,眼圈一紅,揪著衣裳道:“我還當你們丟下我走了……”

“沒有,我和你哥哥商量事情呢……”薑榆心虛地扯著謊,欺負人家年紀小不懂事,道,“在說大人的事呢,小孩子不能聽。”

門外除了一個小孩子,可還有一個大人呢,聽見她這話的平劍默默往後退,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林玖被薑榆牽著往回走著,頻頻回頭看,問:“哥哥怎麼不出來送我們回去?”

這也是薑榆教的,讓她嬌氣一點,要讓人無微不至地照顧。

薑榆支吾了一下,隱約其辭道:“他、他困了……嗯,都不送我們回去呢,不是個好男人,明日我再教他……”

因為這一日鬨的晚了,隔天薑榆起的也晚。

她現在待在哪兒其實沒什麼區彆了,就算回明昌侯府也是出不了門,那還不如就待在這邊呢,反正就算周老夫人知道了,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