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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巨響。

屏風後的兩人一個意亂神迷,一個幾近窒息,都沒注意到外麵的動靜,直到有聲音從屏風外傳來——

“將軍?是你嗎?”

丫鬟的聲音倏然將林旗震醒,緊黏在一起的唇緩緩分開,林旗聲音喑啞道:“出去。”

“啊?”正朝裡來的丫鬟愣了一下,急忙止步道,“是。”

等腳步聲離遠了,薑榆扯開還停在她腋下的手掌,狠狠在他掌際咬了一口,然後踢了他一腳,捂著嘴巴小聲嗚咽起來。

鬢發微亂,眼角垂淚,兩片唇嫣紅水嫩的姑娘衣裳也亂了,又哭又喘,有點接不上氣來,看著可憐極了。

林旗看著她這模樣,心中的惡念蠢蠢欲動,呼吸更急,上前一步重新將她抱進了懷中。

薑榆正狼狽,哪裡肯讓他碰,當即掙紮起來,奈何這會兒林旗也在欲念的邊緣,擒住她雙腕扣在了身後,薑榆被迫挺著腰被他按在了懷中。

“彆動。”林旗身軀緊貼著她,聲音如繃直的弦,低低地響在薑榆耳邊。

薑榆又哆嗦了下,帶著哭腔道:“你、你不要臉!”

“我早就說過,你怎麼對我,我就如何還回去。今日也好,以前也罷,親親抱抱從來都是你主動的,我隻不過是還回去一點,怎麼就不要臉了?”

薑榆從未有過這般情動,陌生的情緒如浪潮鋪天蓋地地將她淹沒,她難為情,又覺得林旗粗魯不心疼她。

連嘴巴裡也怪怪的,又疼又酥|麻,更不用說被他手掌碰過的地方了,怪異極了……

薑榆想縮著身子把自己擋起來,卻沒有自由,她被人按住了,女孩子柔軟的身軀撞在堅實的%e8%83%b8膛上,讓她覺得有點疼。

可是她沒臉說,掙了掙手腕,淚眼朦朧道:“我哪有這樣親……我也沒有、沒有……”

薑榆說著說著卡住了,她確實沒少往林旗%e8%83%b8膛上拍打,可男女之間就是不一樣的啊!

她自暴自棄地閉上眼道:“都說了不能那樣抱女孩子!”

林旗細細親%e5%90%bb著她發頂緩解衝動,屈起手指給她擦著眼淚,低聲道:“你已經答應了要嫁給我。”

“那也不行!”薑榆委屈道,“你還不鬆開我,我手疼!”

林旗鬆開她,她立馬一個巴掌朝著林旗打過去,不偏不倚扇在他臉上。

薑榆被親的沒了力氣,巴掌聲音大,但其實並不重,隻留下一個淺淺的紅色印子。

被打的人還沒有什麼反應,薑榆先驚到了,“你怎麼不、不躲?”

“我做了過份的事情,該打。”林旗邊說,邊把她橫抱起來,“但以後還會這麼做。”

薑榆雙腳離地,完全不知道他想把自己抱去哪兒,又是想做什麼,驚慌道:“你不能亂來!”

“之前我不讓你亂來,你聽話了嗎?”林旗反問。

薑榆哭著道:“就是隻有我能亂來,你不能!”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我隻能任由你擺布,不能還手?”林旗再次與她確認。

薑榆眼中淚花閃閃,抿著微腫的唇,小聲但理直氣壯地“嗯”了一聲。

“沒有這樣的道理。”

林旗說完,在她開口之前又道:“我想通了,不管你對周明夜是什麼感情,你我早晚都是要成親的。遲早是夫妻,又是兩情相悅,沒必要守著死禮。”

薑榆聽得瞪大了眼,她就是知道林旗守規矩才敢這麼放肆的!

而林旗停頓了一下,補充道:“早知道是這種滋味……以前就不忍了……”

他說著,低頭在薑榆額頭親了一下,親昵道:“今晚不回去了。”

第46章 、床榻

薑榆倒抽一口涼氣, 震驚地脫口而出:“現在不能洞房!”

她被橫抱著,腦袋枕在林旗肩頭,說完就覺得林旗身軀震顫, 定睛看去, 恰好看見林旗抱在她肩後的手抬了起來, 扯著廳門口的紗帳一拽, “撕拉——”一聲,紗帳被扯下一塊,輕飄飄地落在了薑榆臉上。

薄薄的紗帳遮擋住視線,使薑榆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偏了下頭,伸手去扯覆在臉上的薄紗, 林旗已抬步走向側邊小廳門,最後一步邁出去時低聲問:“為什麼不能?”

“當然不能!萬一、萬一……”薑榆咬著嘴唇說不出來,吭哧了會兒,已經被抱著出了廳門。

日光已經不見了,天色微暗, 庭院中的槐樹枝葉繁茂,在夏風中嘩嘩作響。

已有下人爬上梯子去掛燭燈, 瞧見林旗抱著個姑娘從廳中走出來, 趕緊扭頭當沒看見。

這個姑娘府裡下人不認識, 也沒見過她的真麵目, 但誰都知道她不一般, 不僅林玖喜歡她,林旗也事事由著她。

剛被那樣過份地親過,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麼抱著, 薑榆不敢出聲了, 明知道臉被遮擋住了, 還是趕緊閉上了眼。

她緊張懼怕,心跳如擂鼓,兩隻手緊緊攥著林旗領口,想著待會兒怎麼拒絕他。

她本以為隻有那種親密的事情才恐怖,可誰知道隻是親親碰碰就這麼嚇人呢?那再進一步不是更要人命了嗎?

薑榆兩臂縮著擋在%e8%83%b8`前,臉紅得能滴血了,光是想一想林旗想要做的事情,人都快要燒起來了。

她被碰一下就感覺快死了,現在身上還陣陣發燙,被碰過的地方又疼又癢,她想去碰一碰,可是不好意思動手。

隻是這樣她就心跳得快從%e8%83%b8口躍出來了,還會忍不住哭,太丟人了,絕對不能再多做彆的了。

薑榆驚詫懼怕的同時,心裡還詭異地生出了一絲刺激感,但是被她忽略了。就算……就算要再進一步也得她主動,不能讓林旗來嚇她弄哭她。

走了一小段路,前方傳來兵器交接和叫好的聲音,同時還有老管家苦口婆心的勸說:“去前麵校場行不行?這才修好的石橋,下麵的流水跟小姐院子裡的池塘是通著的,彆把小姐養的魚弄壞了,換個地方打吧……”

兵戎聲和爆喝聲沒有絲毫的停頓,“碰”的一聲響,接著是石塊碎裂的聲音。

“……哎呀!行行好吧!往一邊去……”老管家蒼老的聲音欲哭無淚,聲音都快隨著被打裂的假山一起碎開了。

薑榆被吸引了注意力,從林旗肩上探頭,隔著薄紗看見了前方一群人圍在一起,隱約可見人影閃動,可憐的老管家矮了那群武將一頭,怎麼都擠不進去。

“彆出聲。”林旗低頭在她耳邊叮囑了一句。

現在這樣子薑榆當然不敢出聲了,那都是些大男人,她可不想被人圍觀。

林旗抱著她腳步平穩地從一眾人身後的長廊裡走過,未曾遮掩,存在感這麼強的一個人,像一陣風似的掠過,一個人都沒驚動。

拐進後院的前一刻,薑榆歪著頭從他肩上又往那邊看了一眼,見老管家垂首頓足,而人群中又是一陣喝彩聲。

拐了個彎轉進洞門,後院裡比前院精致多了,白牆紅柱,廊下鵝頸椅外是錯落的怪石與矮樹,院牆後有一顆高大的銀杏樹。

林玖怕黑,所以後院裡掛著許多燈籠,十步一盞,影影綽綽。

薑榆淡茶色的雲紋湘裙低低地垂著,隨著林旗的動作蕩來蕩去,一下下撲在他腿上。

迎麵對上幾個丫鬟,丫鬟們瞧見兩人具是驚詫,個個低眉斂目不敢亂看。

再往裡轉了個彎,丫鬟們就徹底不見了人影,這就是到了林旗住的地方了。

林旗把薑榆往上掂了下,低頭道:“人人都催我成親,成親到底有什麼好的?正好今日讓我嘗嘗那滋味。”^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薑榆剛被老管家的事分了心,正想著那群武將欺負人的事情,聽見林旗這麼說,遲鈍地想起來自己現在的境遇,頓時重新緊張起來。

“不能……”

林旗抱著她從前廳走到後院,步伐丁點兒不受影響,大步進了寢屋,道:“能的,想來周明夜是不會介意的。”

寢屋裡沒有點燈,就著外麵院子裡的光能看見裡麵裝飾很簡單,薑榆飛速掃了一眼,腦子裡還沒能想出拒絕的理由,已經被抱進了裡間。

林旗的床榻比薑榆的大多了,裡間光線更弱,顯得掀著床簾的拔步床像是張開的巨獸的嘴,黑漆漆的,等著薑榆跳進去,一口將她吞下。

薑榆身軀一縮,抓緊林旗的手臂,急道:“我要回家去,我不跟你待一起了!”

林旗沒回答她,三兩步走近,彎腰鬆手,在薑榆落到床榻上時順手推了一下,薑榆被迫在床上滾了一圈滾到了裡麵。

拔步床三麵都被遮擋住,唯一的出口在林旗那,他立在那,將整個出口擋得嚴嚴實實。

薑榆快要嚇傻了,眼睜睜看著林旗膝蓋抵在床榻上朝她逼來。

他五官看不清,隻有鼻梁的輪廓格外顯眼,動作迅疾粗魯,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薑榆本能地往後縮,被他撲來擒住腰身的瞬間,渾身打顫,嚇得眼睛一閉,差點尖叫出來。

“是你一直在撩撥我的,總刺激我讓我吃醋,不就是想看我為你失控嗎,現在這樣,怎麼不可以繼續了?”逼仄的空間將林旗的聲音襯得陰森森的,他逼問著,“給我一個理由。”

薑榆四肢發軟,再也不敢造次了,顫巍巍地睜了條眼縫,見林旗作勢親來,急忙偏頭閉上,哭喪著臉道:“我害怕……”

“現在害怕不能做,若是以後成親了仍害怕,難道還不給做?”

“那、那得我來才行……”薑榆說著亂七八糟的話,不管林旗聽懂沒有,哭唧唧道,“而且,萬一、萬一懷了娃娃怎麼辦?”

薑榆說完感覺腰間的手傳來微微震動,像是憋不住笑一樣,她抬頭去看林旗,視線被嚇出的水汽模糊了,看不清晰。

林旗的聲音平穩地傳入耳中,“懷了就懷了,吃明昌侯府家的飯,穿他們家的衣裳,花他們家的銀子養咱們的娃,不好嗎?”

“那你就得聽你的娃娃喊彆人爹了……”薑榆要哭不哭的,“你能忍得了嗎?”

林旗忍不了,暗笑了下。

他放在薑榆腰上的手繞至她身後,將她往下拽了下。薑榆驚叫一聲往下墜去,被他護著腦袋平躺到了床上。

“那好吧,我隻能再忍一忍了。”林旗低笑著摟住她,微微壓在她身上,在她眼睫上輕輕親%e5%90%bb幾下,道,“那你也要收斂一點,不然說不準哪一天我就失了控,到時候可就顧不得娃娃的事情了。”

薑榆僵硬地點了頭,聽見他的笑聲,眉頭一緊,懷疑自己是被他耍了。

可她第一回 見林旗這麼粗蠻地輕薄她,不確定現在他是說真的還是在說笑。

猶豫了會兒,臉上被不斷的親著,癢癢的,但林旗的動作也就僅限於此了,一點兒沒做出彆的舉動,手除了不時地在她腰間摩挲幾下之外,再沒有往彆處移。

薑榆越想越覺得林旗是嚇唬她的,可是現在這樣的場景,她不敢作怪,萬一是來真的呢……

薑榆僵硬著身軀讓林旗抱著親,不敢做任何反抗。

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忽地傳來敲門聲,女孩子柔弱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哥哥,我聽人說音音姐姐在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