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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纏得緊緊的,根本沒法把她拋開。背著她出了山洞,琢磨了下措詞,道,“你可真是陰險,還不守信。”

薑榆不以為恥,還很得意,胳膊收緊趴在他肩上,道:“這叫聰慧、能屈能伸。”

說話間林旗已走出了洞口,西麵的天空鋪著璀璨著晚霞,夕陽隻剩最後一小半還掛在遠處樹梢上,將去未去。

山林裡涼快,這會兒晚風不知從何處吹來,帶著一陣淡淡花香,吹得人心%e8%83%b8都開闊起來。

林旗側目望去,見薑榆正把胳膊肘撐在自己肩上,身子高高抬起,眺望著遠處的夕陽,似乎是入了迷。

溫柔的夕陽落在她麵頰上,將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照了出來,那雙眼眸與昳麗的晚霞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真漂亮。”薑榆喃喃自語了一句,說話時唇珠噏動,夕陽在那上麵流淌過,帶起陣陣光澤。

林旗移開眼,道:“方才裝乖騙過了我,下回我可就不信你了。”

“嗯?”薑榆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林旗背著她繼續往外走了幾步,她才想明白這是接著先前的話說呢,眼睛一彎,笑眯眯道:“下回我自然有彆的法子讓你順著我。”

“什麼法子?”

“不知道,到時候再想。”

林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沉默了下,道:“腦子這麼好使,先想想是誰要害你。”

“怎麼又提這個事情啊,我現在不想因為這事心煩,我就想跟你在一起,開開心心的。”

林旗心中一動,接不上話了。

往前穿過草叢時,看見薑榆的腳上的襪子差點被灌木叢勾住,他臂彎微微用力將薑榆小腿抬了一下,避開了那簇灌木叢,才道:“放著丫鬟下人跟前擁後的日子不過,非要到這深山老林裡來?”

“我高興。”薑榆道。

兩人邊說邊走,沒多久就找到了一顆果樹,林旗把她背高了讓她摘了幾顆果子,然後繼續往來時的河邊走去。

“看見樹下的腳印了吧?這地方附近應該是有人家的,今日太晚了,夜裡走山路不安全,等明日找到人家就不用這樣了。”

“哦。”薑榆沒認真聽,隻顧著打量手中的果子了。

林旗又說了幾句,見她心不在焉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一點兒也不為現在的處境擔憂,是因為信任自己嗎?

他正想著,忽然衣領處被人碰動,林旗本來沒放在心上,目光隨意地暼了一眼過去,沒想到那裡停著一隻手,正往他衣襟裡探去。

纖細白嫩的手已經沒入一半,拽出了一個小包布,薑榆奇怪道:“旗哥,你衣裳裡偷偷藏了什麼啊?”

林旗心中一震,差點直接把薑榆從背上扔下去,最後一絲神智攔住了他,他鬆開箍著薑榆右腿的手,一把將那小布包按住,“鬆手。”

“不鬆哦,除非你告訴我裡麵是什麼。”薑榆怕掉下去了,一手拽著那包布,另一手將他抱得更緊。

“非禮勿動,你不懂嗎?”

薑榆理直氣壯道:“那是說彆人的,我和你不用。”

這話說得林旗心窩一陣酥|麻,她現在已經這麼猖狂了,再讓她知道自己時刻帶著她三年前的貼身衣裳,那她不得爬到自己頭頂上去?

再說了,四野無人的夜晚,他怕失了控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林旗不與薑榆爭執,放開包布,手指移到薑榆腕上,隻輕輕一彈,薑榆手腕止不住地震顫,驀地鬆開了手。

林旗將東西仔細塞進懷中,整了整衣襟,重新扣住薑榆的腿,還把她往上顛了下,道:“我說過了,彆動手動腳。”

薑榆氣得說不出話,等手腕酥|麻感過去,在林旗肩上捶了一下,氣道:“現在我光明正大的你不讓看,那我就偷偷找機會看,看你攔不攔得住我。”

她若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從林旗身上取東西,林旗是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抵擋得住的。若是彆人,他能把人打傷,可這是薑榆,他不能動手。

林旗擔心薑榆會趁他睡著偷襲,他怕自己混沌中不知輕重傷了薑榆。

得熄了她這念頭。

兩人犟著來到了河邊,此時最後一縷夕陽也斷開了,橘紅色的晚霞漸漸收攏,天色愈暗。

林旗把薑榆放在水邊的石頭上,沒讓她的腳沾地,然後蹲在她跟前,道:“我說……”

薑榆還生氣呢,扭開臉不搭理他。

“再和你說一次,彆對我動手動腳。”

他說得認真,但是薑榆毫不在意,沒事人一樣兩手撐著石頭朝原處眺望。

她臉頰如玉,紅潤有光澤,身上的首飾雖然幾乎全掉了,但於美貌無損。

林旗將她粗略打量一遍,視線落在她領間綴著瑪瑙的金環,衣襟微開,隻露出了一點點肌膚。

“音音。”他又喊了一聲,沒得到薑榆回答並不在意,徑直坐在了薑榆身旁,然後朝著薑榆環抱過去。

薑榆被他突然靠近,又是從後背環住,雖然沒有貼在一起,可離得太近,呼吸與氣息全都交纏在了一起。

她緊張地縮起雙肩,正要說話,林旗一隻手掌移到了她脖頸下,手指朝她衣襟中探去。

薑榆打了個哆嗦,兩手下意識地按了上去,“你、你……”

“彆再對我動手動腳,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會同樣還給你,害怕的話就管住手腳。記住了沒有?”

他那隻手隻是做個樣子嚇嚇薑榆,始終停在她脖頸下、鎖骨附近,雖沒有往下去,卻也隨著薑榆急促的呼吸起伏著。

第28章 、捉魚

林旗收手, 放開了薑榆,頭也不回地去了河邊。

而薑榆心中震顫,兩手壓在被觸碰過的地方急急喘熄著, 那處肌膚仿若被火烤過, 陣陣發燙。

她腦中不斷回蕩著林旗那句話, 他會還回來, 是什麼意思?

薑榆腦子遲鈍了一樣,過了會兒才意識到,是她直接把手伸到林旗衣襟裡去拿東西在先,林旗要還回來,是要把手也伸到她衣裳裡?

方才她可是把整隻手都伸進去了的……

他說自己怎麼對他他就怎麼還回來, 道理是沒錯,可是、可是姑娘家和大男人怎麼能一樣呢?

她是喜歡林旗,想要和他親近,但是還沒成親,而且她也沒經曆過這些, 嘴上說歸說,心裡還是緊張害怕的。

薑榆覺得自己又被威脅了, 這個威脅雖然還隻是口頭上的, 卻侵略感十足, 讓她戰栗不已, 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反應了。

她不敢抬眸看林旗, 慢慢屈起雙膝,試圖把自己%e8%83%b8口擋住。膝上原本擺著三五個果子,隨著這動作紛紛滾落, 掉落在地上。

薑榆下巴壓在膝上, 隻露出了一雙眼睛盯著那幾顆半青的果子, 這是她親手摘的,特意選的汁水豐沛的幾個。

她肚子又叫了一聲,現在是又餓又難堪,然而一直摳著手沒敢動,連彎腰把果子撿起來都覺得不好意思。

正難堪著,聽見了林旗走近的聲音,忙又把臉往下埋,隻有耳朵偷偷注意著林旗的動向。

腳步聲停在她跟前,薑榆努力讓自己鎮定,一直沒聽見聲音,她偷偷從裙縫裡往外看,看見林旗撿起掉在地上的果子,又往河邊去。

他把那幾個果子洗了洗,重新走了回來。

薑榆慌忙閉眼。

“手。”

林旗聲音沒有一點波瀾,好像不曾對著薑榆說過什麼威脅的話。

薑榆兩手還捂在%e8%83%b8`前,暗自握了一下,才慢吞吞伸了出來,仍是沒抬眼。

她的手微微展開遞出去,在林旗要把果子塞進去時又蜷縮起來。

林旗看著她縮起來的可憐樣,道:“不是餓了嗎?先墊著肚子,我去捉魚。”

薑榆搖搖頭,小聲回他:“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旗把東西收回,重新去了河邊,再回來時用蕉葉取了些水。

等薑榆洗了手,才接過了果子,林旗把其他的果子一起放在蕉葉上,就沒再管她了。

後來在石塊旁邊生了火烤起了魚,林旗轉眼去看薑榆,見她手裡還抓著被塞進去的果子,一口也沒動,但也沒有之前縮得那麼緊了,就這麼屈膝坐在石頭上。

厚重的長發被風吹動,從兩肩滑下鋪在她%e8%83%b8`前,把她襯得更加清麗,遠遠看去,好似誤入凡塵的山中仙靈。

就是這仙靈看著有點傻,呆愣愣地往這邊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旗收回視線,轉了下火堆上的魚,問:“在想什麼?”

薑榆眨了眨眼,眸中恢複了靈動的神采,她坐在石頭上,林旗就在她側下方背對著她,得彎腰伸手才能碰到。

薑榆沒說話,小眼神轉來轉去,又丈量了下與林旗之間的距離,悄摸摸把腳伸了出去。

裹著白綾襪的腳背繃直了,腳尖一點點靠近,在林旗後肩上戳了一下。

“有事說事。”林旗聽見她小動作的聲音了,但是沒回頭。

薑榆抿了抿唇,腳又在他後肩蹬了一下。

林旗歎氣,想著她自從剛才被自己碰了那一下之後就一直安安靜靜的,不敢張牙舞爪了,可能是真的被嚇到了。

“你彆亂來,我自然不會多做什……”他無奈轉身,正說著安慰的話,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隻腳。

林旗本能地抬手抓住,他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薑榆這是想做什麼,察覺到薑榆立馬往回縮,他用力抓住,沒讓她抽[dòng]。

“你又要欺負人了嗎?”薑榆手撐在坐著的石頭上,聲音很小,麵露怯意,眼神顫顫巍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林旗先去招惹她的。

林旗隻是看著她,沒說話,她也無辜地回望著林旗。

如此過了幾息,林旗默默鬆開她的腳,然而就在他鬆開的瞬間,那隻腳不退反進,一下蹬在了他%e8%83%b8口上。

林旗皺眉,在她腳腕輕拍了一下,怕弄疼她了不敢大力,結果那隻腳微微一偏,從他心口的位置往上滑去,擦著他肩頭架到了肩膀上。

而薑榆腳下驟然失去阻攔,重心不穩,“哎呀”一聲差點往後仰去,急忙用兩手撐住。

堪堪穩住後,一看自己這姿勢臉唰地紅透了,她慌慌張張想要把腳收回來,卻被林旗按住。

林旗向著一側偏頭,看見了那近在咫尺的豔麗衣裙,薄紗下垂,鋪在他身上,也將下麵細長的小腿的輪廓勾勒得清清楚楚。

明明一寸肌/膚也沒露出,卻讓他呼吸加重,心關險些失守。

他一把握在那小腿根處,掌下觸覺柔軟溫熱,僅用一隻手就能環住,他手指收攏,眼中幾乎冒火。

就在他想更進一步時,旁邊的火堆突然發出“劈啪”一聲,林旗回神,抬頭一看,才看見薑榆正緊咬著唇,眼淚要掉不掉的。

他重重呼吸了幾下,扔開肩上的腳,厲聲道:“我說過了,管好你的手腳。”

薑榆渾身發軟,緊緊抱著膝,揉著被抓疼的小腿,隔了會兒,才半哭半惱道:“人家可是個姑娘……”

“姑娘怎麼了?”

薑榆眼巴巴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陰沉,吸了吸鼻子,挪動著轉過了身,“那你踢回來吧……”

她背對著林旗環抱住自己,長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