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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的時候,卻被後者快速地躲開。

維斯克身子一僵。

隻見克多裏低著頭,讓額前的發絲擋住了自己的神情,過了許久,他才呢喃著道:“埃爾德先生,請您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了……好嗎?凱倫並不在這裏,我們……我們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聊的,如果您需要訂酒店,我可以請丹尼爾幫您看看,他在柏林的關係很廣。”

維斯克?埃爾德還會訂不到一個酒店?!

看著青年疏離的態度,維斯克薄唇一抿,道:“我沒有想訂酒店……”

“我現在就幫您聯繫丹尼爾。”

“克多裏……”

“請您稍等一下,我這就給丹尼爾打電話……”

“克多裏!”

突然拔高的聲音,讓一旁走過的、幾個還未離開的柏愛成員都齊齊一愣,隻見這個英俊朗逸的金髮男人緊緊皺著眉頭,他直接伸手拉過了青年的手,在後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拽著對方就往外走。

等到克多裏被維斯克按進了車內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過來:事情怎麼就突然發展成了這樣?

待維斯克開著車一路向著克多裏的公寓方向駛去時,克多裏緊抱著懷裏的小提琴,良久,他終於長歎了一聲氣,道:“埃爾德先生,上次的事情……還請您忘記吧。那是一個意外,我對您沒有任何別的心思,您是我的姐夫,是凱倫的未婚夫,是我的親人。”

這段話,克多裏早已在這幾個月裏演練過無數次了,他原以為自己能夠坦然地說出口,真正放下這個意外,但是當真的出口時他卻發現,沒說一個字,都好像心如刀割,因為他知道——

隻要說出了這句話,就是真的放棄了那份正在萌芽的感情。

雖然心中早已被刀刃切割成小塊,但是表麵上,克多裏卻十分平靜。而他的這種平靜,卻讓一向冷靜淡定的維斯克?埃爾德有些急促起來。直接在路邊忽然停了車,維斯克轉身看向一旁的青年,直言不諱地問道:“你說那是意外?”

克多裏鎮定自若地頷首:“是。”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埃爾德先生,很多時候外界因素非常容易造成人的情緒的變化,在當時的情況下,隨便換成任何一個人,我恐怕都會忍不住自己的感情。這個人是不是您,並不重要。”

這番話聽到最後,怒火已經在維斯克?埃爾德的身體裏積蓄。當他聽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卻好像怒極反笑,維斯克冷笑著勾起唇角,輕聲反問了一句:“是不是我,並不重要?”

克多裏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後,從容地點頭:“是的,是不是您,並不……唔……”

突如其來的親%e5%90%bb讓克多裏猛然怔住,他淺綠色的眸子駭然地睜大,男人霸道濃鬱的氣息鋪天蓋地地侵襲過來,讓他無處可逃。

維斯克直接將青年手中的繁雜物品全部拿到一旁,放在了車後座,他的雙手緊緊地箍住了身下的青年,舌尖瘋狂地%e8%88%94舐著青年飽滿圓潤的嘴唇,不停吸吮著那柔嫩的嘴唇,讓其紅腫鮮豔。

克多裏的反抗,更加促就了男人身體裏的情|欲。他的手指順著青年的毛衣下擺探入其中,兀自地撫上了對方%e8%83%b8`前的挺立,用力地揉搓著,這種仿佛強硬的行為讓他身下的青年漸漸放棄了抵抗,直到眼淚順著克多裏的臉頰,滑入了兩人緊緊相觸的嘴唇。

苦澀的滋味,讓維斯克?埃爾德一下子清醒過來。

被諷刺的怒火也被猛然澆滅,他驚駭地放開了身下的青年,卻見這個單純溫暖的青年此刻正用手捂著眼睛,渾身輕輕地抽搐著。淚水順著他的指縫不停地往下流淌,他的嘴唇鮮豔欲滴,泛著一層曖昧的水色,但是此時此刻,維斯克卻再也沒有了任何情|欲。

他剛才,到底幹了什麼……

“維斯克?埃爾德……”

青年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讓我衝動……”

這話讓維斯克猛地怔在原地,他隻聽到克多裏這樣不斷地重複道:“你能離我遠一點嗎……你能離開嗎……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維斯克?埃爾德,我求你,離我遠一點吧……”

夾雜著哭腔的聲音讓維斯克渾身發冷,就在他決定真的對這個青年放手的時候,卻聽到對方這樣哭泣著說道:“為什麼……我就這麼喜歡你呢……”

世界,從這句話變得再也不同。

維斯克猛然睜大了雙眼,看向了那個仰躺著哭泣的青年。此時此刻,克多裏也放下了遮擋住眼睛的手,那紅腫的雙眼就這樣看著他,目光單純、眸色溫暖,讓他久被冰封的心也漸漸回春。

這個晚上,維斯克並沒有住到酒店。在那間被月光照亮的房間裏,仿佛偷情一樣的,他輕%e5%90%bb著這個青年的腰背,讓後者敏[gǎn]地發出好聽的呻|%e5%90%9f。

在兩人真正結合的那一刻,克多裏還是忍不住地哭了,不是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是因為他心中漫天的愧疚感。他緊緊地咬著男人的肩膀,低聲地嗚咽道:“我對不起凱倫……”

輕%e5%90%bb去青年臉頰上的淚水,維斯克歎息道:“我從沒有抱過凱倫。”

克多裏的身子一僵。

“我們從來沒有接過%e5%90%bb……凱倫從不愛我,我也一樣。”

克多裏驚然地抬首看向他,隻見維斯克淡然勾唇:“你是我的唯一,克多裏,我這一生,隻愛你一個人。”

“愛”讓這場性|事變得和諧美好,仿佛魚入水中,一切都絢美綺麗到令人遐想聯翩。

他們才見過四次,可是這份感情卻不比任何人來得淺薄。愛是一種玄妙神奇的東西,有的人相處數十年也無法相愛,有的人卻隻在那短暫的一眼,便決定了彼此的一生。

在此之前克多裏絕對不相信,自己竟然有這麼放|蕩的一麵。他的雙腿緊緊地夾著這個男人,他聽到自己用羞人的聲音高喊出以前從來不敢想的話語。他的心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的圓滿過,就好像全世界的好事都集中在了這一晚——

維斯克不愛凱倫,凱倫也不愛維斯克。

他們會解除婚約,這個男人不會是他的姐夫。

一個晚上的放縱讓克多裏在第二天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他勉強地給丹尼爾發去了一個請假的短信,在得到最後肯定的回復和一句“你要好好休息啊克多裏”之後,他才微笑著放下了手機,接著鑽回被窩,鑽入了那個還在沉睡的男人的懷中。

男人%e8%83%b8膛裏的溫暖,讓克多裏漸漸昏睡過去。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還在想——

不知道什麼時候,維斯克會和凱倫解除婚約呢?

第301章 十年5

這一等,就是一年。

在克多裏迎來25歲生日的那一天,他收到了一份昂貴的賀禮。這是一把精美至極的斯式琴,流線型的身軀、淺黃色的雲杉木琴板,他的身姿優雅翩長,他的形態美麗端莊,無數曼妙的音符從那小小的琴孔中流淌而出,到最後都彙聚成一段華美的樂章。

“生日快樂,恭喜你成為柏愛的首席。”

收到維斯克這份禮物的時候,克多裏還在柏愛總部進行排練。當專門人員將這把“布尼爾”送過來的時候,克多裏也是一驚,接著整個樂團的人才知道,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雖然是送了生日禮物,可是那個男人卻正在大洋彼岸工作,沒有回到歐洲。因此隔著一片廣闊無垠的大西洋,克多裏坐在琴房裏一邊撫著“布尼爾”的身軀,一邊淡笑著回答道:“嗯,我收到‘布尼爾’了,他很美。”

“你的25歲,不能和你一起慶祝,真是遺憾。等我回歐洲,去柏林找你。”

聞言,克多裏不由地輕輕頷首:“好,我等你回來。”

又說了幾句後,維斯克那邊似乎要開會了,於是兩人便掛了電話。

在這過去的一年裏,其實克多裏與維斯克並沒有見上幾麵。埃爾德集團的總部位於倫敦,同時維斯克也經常地要到美國的分公司開會出差,而克多裏卻在柏林。兩人想要見麵,真的隻能讓一方遷就另一方。

這個遷就,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克多裏主動的。

柏愛放了假,他便會主動回家看看,有的時候也會見到維斯克。

一份從第一眼就註定了的愛情,不會因為長時間的不能接觸而變得冷淡,反而會因為思念而更加發酵、更加濃鬱,每當見麵的時候,都如同天雷動地火般,愛情的火花迸濺得四處都是。

一年前那個晚上以後,維斯克第二天就回了倫敦。等到半個月後克多裏再去見他的時候,在一個曖昧纏綿的%e5%90%bb後,克多裏淡笑著問道:“維斯克,你什麼時候和凱倫解除婚約?”

擁在青年腰間的手臂微微一緊,半晌後,維斯克鎮定地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克多裏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隻是不走心地隨口一問,因為在他的心裏早已篤定:他和維斯克的關係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而維斯克和凱倫也並不愛對方,那麼解除婚約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之所以還突然問出口,是因為這次回來後,克多裏驚訝地發現凱倫竟然對“解除婚約”這件事沒有一點意象,甚至當他在餐桌上一不小心提到維斯克的時候,當著父母的麵,凱倫一臉幸福地笑道:“我們很相愛。”

現在聽著維斯克的話,克多裏心中有些刺痛。儘量地舒緩呼吸後,克多裏無奈地笑道:“昨天凱倫還在餐桌上說你們非常相愛呢,是因為有什麼事情,所以暫時不能解除婚約嗎?”

維斯克一句話抓住了重點:“你認為凱倫說得是真的嗎?”

望著男人冰藍色的眼睛,遲疑片刻,克多裏搖首道:“凱倫並不愛你。”

其實早在克多裏見到維斯克的第一眼時,就感到了詫異。凱倫雖然並沒有談過幾次戀愛,但是在她上大學的時候談的幾個男朋友,全部都是比較溫和型的,和維斯克大不相同。姐弟兩私底下談話的時候凱倫也說過,她個性很強,需要一個能夠包容住她的男人。

很明顯,維斯克?埃爾德絕對不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人。

聽著青年的話,維斯克輕輕地“嗯”了一聲,他一邊揉搓著克多裏的腰身,一邊低喃道:“我們暫時不能解除婚約,埃爾德集團在美國即將上市,凱倫在華爾街很有名望,她目前是集團的首席分析師。”

聞言,克多裏有些愣住。

隻聽維斯克繼續道:“埃爾德集團的未來夫人的身份對凱倫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她雖然很優秀、很有天賦,但是一個藝術家庭並不能給她帶來實質性的便利。她的事業剛剛起步,需要一個繼續前進的助力。”

這句話結束許久後,克多裏閉上眼深呼吸了許久,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再無剛才的模樣,十分溫和柔煦地笑道:“好,現在對於你和凱倫來說確實很重要,那你們要好好努力啊,凱倫從小就喜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