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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了?”

五師姑疲憊地抱了抱師侄,聲音沙啞:“血魔嶺差點沒把我老命第二次送了,來人間休養生息一段時間,你其他師叔在血魔嶺頂著呢,問題不大。”

這話半真半假,寒不渡訕訕地放下了手臂,心裡知道,五師姑和三師姑關係最好,在血魔嶺一直沒堵到人,恐怕聽到消息,立刻來這裡堵人了。

“喲,不錯。”調整了一下心情,五師姑又恢複了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你這廢柴五靈根,還有一天能金丹呢?”

寒不渡驕傲地挺%e8%83%b8:“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五靈根!我命由我不由天!”

五師姑壓根沒聽寒不渡說了啥,順手沒大沒小地指了指“師祖”應清江:“不錯不錯,你男人也元嬰了啊?”

應清江害羞點頭:“嗯。”

不是你承認個什麼啊?寒不渡看著周圍一圈豎起耳朵吃瓜的人,在想起長風師祖轉動著山海圖陰惻惻看向自己的眼神——

我懂了,將來那沼澤地,便是我的宿命。

短暫的寒暄被打斷,大家被召集起來,一起共商對敵之策。

“現在比較棘手的就是,每次魔君來襲,他們都會自帶克製靈力的陣法。短時間內,隻有高階修士不受陣法影響,但他為了保護弟子們,就分身乏術,破壞不了陣眼。”白發修士眉頭緊皺。

禦獸宗摸了摸自己的靈獸:“聽聞此等陣法對妖獸無效,我等可助大家一臂之力。”

白發修士搖頭:“他的魔君之中,還有一些從妖族轉換而來的魔修,對上靈獸,恐怕靈獸要有死傷。”

禦獸宗有些猶豫。

寒不渡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出頭,熊崽話都不會說幾個字,也是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讓他去送命,自己太舍不得了。

“我倒覺得,不妨從煉器破局。”玄天宗百煉閣的長老摸摸胡子,“我們可以提前設計一批次獨特的武器,讓我們不用動用靈力,也能使用。隻要爭取半柱香時間,陣眼必破,接下來便看各自本事了。”

張奎五湊近寒不渡小聲說:“我瞅你那火箭炮挺好用,我就在百煉閣說了說。”

於是,當寒不渡看見麵前擺放著一排排長槍短炮時,還是覺得有些眩暈——自己這是在修真,還是夢回現代戰場?

“仙人。”一個小工匠轉身,看見寒不渡,嚇了一跳,趕忙行禮,“仙人勿怪……”

“你在這做什麼?”寒不渡扶起了凡人小工匠。

話才問完,寒不渡就想起來了。凡人雖然沒有靈力,但是也有武力高強之輩,更何況人多啊!人命多了,一樣能拖住魔修進攻的腳步。

這次修真界派來的弟子雖多,但凡人軍隊依舊是駐紮在這裡,時刻配合仙人指揮。

小工匠惴惴不安:“我就是看看……我覺得那圖紙,似乎變一變,我們凡人自己也能用。”

好一個有靈性的孩子!這圖紙本就是從另一個時空的人類手上拿來用的。寒不渡大為讚歎:“好眼光,指不定你就是未來的魯班。”若有靈根,指不定也是一代煉器大師。

小工匠聽不懂魯班,但不妨礙他聽懂了寒不渡語氣中的誇讚,羞澀地笑了笑,行了個禮,偷偷跑了。

寒不渡並不知道,自己走後的議事堂,還爆發了一次爭執。

寒門出身,全靠個人本事爭得一席之地,向來憤世嫉俗的無極門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要我說,既然魔修打著匡扶正義的名號來,不妨就先坐下來,談一談,審一審,看看是不是這王朝貴族的做法,連魔修都看不下去了。也省的我們在這裡打得起勁,保護的也不知是凡間,還是貴人。”

楊峻握緊了手,但不用他開口,自然是楊氏族人出身的前輩把話堵了回去:“笑話,和魔修談?那不是與虎謀皮,說出去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們,惹人笑話。至於凡間事,我們無需插手,若是百姓受不了,自然可以起義抗爭。”

他們三兩句一繞,倒是顯得要和魔修談一談的修士,是個無能軟弱的小人了。

無極門也不生氣,嗬嗬一笑,帶著弟子大搖大擺地走了:“得得得,我說不過你們。反正天道自會看著。”

楊峻已經斬斷塵緣,但這並不代表他完全脫離了出身。楊氏王朝依舊每年給他大量的供奉。他並不會想到這些供奉從何而來,畢竟,他還要靠著這些供奉換來的靈物,修複自己當年一時糊塗,靠吃丹藥升級留下來的弊端。

更何況,彆人不知道,楊氏出身的修士們都已經接到了消息,這楊依依,不過是因為個人恩仇罷了。

楊依依,便是當年傳說二楊共治天下中,被楊峻祖宗屠殺後逃走的嫡係獨苗苗。後來的衍城楊氏,不過是旁支,楊峻祖宗養著以示寬宏大量。

楊依依,也夠狠,直接說動了旁支話事人,獻祭了多年追隨他們家族的衍城百姓的命,換來和魔修合作的東西。

這女子,要是生在他們楊氏,倒也算個人物,可惜了,生在那支楊家,還搞出了這麼大的風波,眼下不得不儘快除去。

“所以,我猜到了,三師姑要麼是被楊氏王族欺負拋棄的女兒,要麼是被楊氏王族屠殺的那一支楊氏的女兒。”寒不渡被五師姑抓到了一旁,被迫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怪不得……”五師姑咂摸咂摸,覺得確實有道理,“你小子,還是有點用的。”

那是,畢竟我是一個精通人性的男講師,一句話,讓無情道今晚為我花去……

啊串台了串台了。

寒不渡揪著應清江的衣帶,愁眉苦臉:“師姑啊,她咋就不和我商量商量呢,我那肯定給她一頓洗腦,我們共創和諧家園,哪裡用得著去勾結魔修,現在可真是騎虎難下了。”

應清江低頭看了一眼那圓溜溜的腦殼,忍不住上手拍了拍:“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

直什麼直!你瞅瞅自己直嗎?

他乾脆抓上張奎五,一起重回武器坊,找到了那個聰明機智的小工匠,傳授起了一點小知識。

小工匠雖沒有靈根,但是一點就通,舉一反三,教起來真有種成就感。

“仙人,我可以叫你們一聲,師父嗎?”小工匠害羞地開口,大眼睛撲閃撲閃,“你們好好,是真正的仙人,我,我還有幾個朋友,他們也很想學,我可以帶他們一起來嘛?”

寒不渡突然靈台清明,身心舒暢,一拍張奎五,感覺自己渾身重擔輕了一半:“對啊!何必我們自己搞大事,在人間收點門徒,讓人間思想上前進,然後製度上前進,這才是真正的前進!”

一連串的前進,張奎五沒聽懂,但是還挺熱血沸騰:“怎麼搞?”

“不知道。”寒不渡又不是專業搞這個的,他哪裡會!

張奎五拉著一張老臉,氣哼哼地:“你少談點戀愛!”人隻有一個腦子,如果戀愛腦長多了,聰明的部分就會變少了!

寒不渡莫名其妙:“你乾嘛?你自己不談?”

張奎五怒吼:“不談!智者不入愛河,愚者自甘墮落!”

哐,翠笛落地。

苗心然站在遠處,咬牙切齒:“好你個兔崽子,你騙老娘?”

第81章

張奎五沒想到苗心然出現在這裡,頓時大腦轉得飛快,那一瞬間,強大的求生欲讓他想都不想便字正腔圓地%e5%90%9f詩一首:

“智者不入愛河,愚者自甘墮落,遇你難做智者,甘願淪為愚者。”

“好詩啊好詩!”寒不渡呱唧呱唧鼓起掌來,笑著擠了擠眼睛,“看來啊,戀愛腦它能提高文化水平!”

狠狠揶揄了一通張奎五,寒不渡神清氣爽地跑走了。

三師姑不愧是靈寂洞出身,腦子一脈相承的特彆。比起直接的正麵對抗,她選擇了夜裡偷襲。

但她的敵人,也不是一群酒囊飯袋。

“敵襲!煉器的把家夥拿出來,高階的保護好低階,禦獸宗準備!”┆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轟轟轟!”充滿靈氣的炮彈一發發精準地射向魔修的陣地,阻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腳步。偶爾有幾個厲害的魔修越過來,也能有高階修士抗住。

禦獸宗的長老輕敲坐下白色蛟龍:“去那裡!”

蛟龍潔白的身影在黑暗中快得如同一道閃電,帶著人直達手指之處。

長老動作迅速地捏碎了陣眼,帶著白蛟龍全身而退,魔修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

感覺身上的禁錮一鬆,靈力重新遊走在筋脈,寒不渡知道,長老們成功了。

沒了陣法,魔修們也不害怕。他們本來和修真界就打了不少年,沒發明出這個前,還不是打得好好的。但這也不意味著他們不會進步反思。

“以後陣眼放在這裡。”三魔王端坐在後麵,微微抬眼,“我倒要看看誰來送死。”

楊依依行了一禮:“是我無能。不過君上還是儘快回到血魔嶺為好,那裡還需君上坐陣。”

三魔王不置可否:“那兒的景色已經看膩了,不如來看看人間的景色,倒是很彆致,你瞧這天上的月亮,竟是淡白色。”

楊依依沒有接話。三魔王便自顧自說下去:“我倒是覺得,還是血魔嶺的血色好看。”

他從王座上站了起來,輕輕抬手一揮。人間的月亮便被罩上了一層不詳的血色。

“活動活動。”三魔王輕笑一聲,走出了行宮。

“不對!”無極樓的掌門掐指一算,臉色大變,“魔王出嶺,前方探察消息的是乾什麼吃的?速速增援,不然我們今天都得死在這裡!”

能和三魔王一戰的,也隻有各家老祖了。可這次人間本來情報說是隻有楊依依帶著魔修士兵,修真界跟來的大能並不多。

楊依依沉默地跟在三魔王身後,腰間的鞭子,比之當年在靈寂洞,顏色更深沉了許多。

“我聽說,你是被玄天宗靈寂洞那個老東西,撿回去養活的?”魔王摸摸下巴,“你對靈寂洞感情一定很深吧?”

“我心中從來都無修真界。”楊依依沉聲回答,“隻為複仇。”

“好!”三魔王鼓鼓掌,“那我把你那個小師侄抓回來玩玩,聽說他是靈寂洞最小的,一定很可愛。”

什麼?楊依依心裡一沉。她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經無法回頭,也不想回頭,但她從來不想把自己的師父、師兄妹、師侄拖下水,因此刻意地與宗門保持距離,不想這魔王怎麼會如此突發奇想。

難道……楊依依明白了。陣法被修真界輕而易舉地找出了克製方法,三魔王心中很是不滿。

三魔王也並不信任她,因此手裡總想捏著點什麼,才能放心自己。

楊依依低頭,隻盼著自家靈寂洞沒有來到人間。

“不渡。”

誰在叫我?被應清江護在身後的寒不渡茫然探頭,總覺聲音很是耳熟。

“師父!”看清人,寒不渡高興地叫起來。“你怎麼來了?是援軍到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