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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修真宗師 華飛白 4306 字 6個月前

柳儘歡靜靜地望著他, 嘴角輕輕地勾了勾。沈問道和窮奇把藥草收齊之後, 也沒有去打擾沈回川, 而是交給他放進儲物戒裡。完成了任務, 他們倆也輕鬆多了,繼續搭伴在藥草園裡麵轉悠。當然,兩個精神體為的不僅僅是愉快地玩耍,同時也警戒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三天之後, 沈回川睜開了眼睛,從頓悟裡醒了過來,目光清透而隨意:“我們手裡頭的靈脈,倒是足夠修煉一兩百年了。”

經過這麼多年的遊曆和搜尋,他們倆手裡頭都收藏了不少靈脈。極品靈脈目前暫時沒有,隻有從一品靈脈中心割出的部分極品靈石;一品靈脈隻有一條,就是從以前那個生長藥草的宜居星球裡拿出來的;二品靈脈已經積攢了十幾條,三品靈脈有幾十條,或者是從英玄星的妖修手裡搶到的,或者是從各個宜居星球裡偶爾找到的。

他們倆現在都是元嬰期修士,三品靈脈隻能算勉強可用,還得耗費一些二品靈脈才能升到出竅期。如果想晉升化神期,剩下的二品靈脈和那條一品靈脈或許還有些太勉強,不夠兩人鞏固修為。

不過,現在說化神期還有些太早了。就算他們是天道的寵兒,僅僅隻用一兩百年,也未必能成功進階化神。沈回川略作思索:“除了修煉之外,我們必須好好參悟藥草園裡的陣法。無論是轉換靈氣的陣法,或是時間陣法、傳送陣法,對我們來說都非常有用。”

既然他們被困在陣法裡,遲早都需要破陣,那參悟陣法就應該是兩人的日常。以他目前的陣法造詣,無論哪種陣法都很難參悟出玄機和奧妙。柳儘歡的陣法修行比他更淺,自然也看不透陣修宗師們的手筆。但他們必須努力嘗試,十年二十年也許勉強,但一百年兩百年之後就未必沒有收獲了。

等到修行進階了,陣法也參悟了些皮毛,或許就能找出一線生機。實在不行,專注於轉換靈氣的陣法,待在藥草園裡修煉到渡劫期,也遲早能夠破陣而出。

目前他最擔心的事,就是修真界那些渡劫期修士突然想起了他們的藥草園,興致勃勃地過來收獲他們種植的靈草靈物。一旦他們出現,如果師徒倆運氣差,一個照麵就隻有死路一條。就算運氣好些,渡劫期修士先和妖修開戰,對他們倆來說也非常不利。渡劫期大能之間的戰鬥,他早已經體驗了一次,足夠了,沒有必要再體驗第二次灰飛煙滅的感覺了。

當然,現在怎麼擔心都無濟於事,隻能抓緊時間,儘快提高自己的實力。至少也得進階到出竅期,等到渡劫期修士打起來的時候,才有成功逃跑的能力。

“師父不擔心外麵的情況?”柳儘歡垂下眼,“扁鵲傭兵團,暴力醫生組織,醫院,向導升級藥劑,雷克斯師徒的野心,還有那個妖修大能說的秘密。很多事情都才剛剛開始起步,我們還不算占了上風,事態隨時有可能會發生變化。門派裡有白淵前輩坐鎮,倒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他列舉了一遍,沈回川才突然覺得,之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確實太多了。雖然很多具體的事務都由柳儘歡來執行,但這些事顯然已經遠遠超越了一個門派的庶務範疇,嚴重地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和精力。

“該放下的時候就放下,現在擔心也沒有意義。而且,扁鵲傭兵團和暴力醫生組織有中立派的國寶大師們主持,醫院成了中立派向導的實踐基地,瑞恩、賀園、格維亞他們也都在,應該不需要擔心。至於其他事,遲早都能得到真相,我不著急。”

“我就怕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外麵已經過了幾十年,早就物是人非了。”柳儘歡說,“現在事態都在我們的預料之中,也沒有失去控製的跡象,能保持這樣的狀態當然最好。所以,我們還是儘量快些進階,早點出去吧。”

“記住,修煉是水到渠成的事,欲速則不達。”沈回川並沒有細想,徒弟為什麼突然對外麵的那些事那麼關心,而不是愉快地接受未來他們將擁有幾十年上百年的二人世界的事實。

緊接著,他就看見徒弟抬起了眼,漾著血紅色的眼睛裡,帶著無比熾熱的情意:“師父,外麵的事態隨時會發生變化,陣法裡也不一定是安全的,渡劫期修士隨時都有可能過來。修煉的時間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如果有更好的修煉方法,我們為什麼不試試呢?”

“什麼更好的修煉方法?說來我聽聽。”

“比如說,我們試試雙修,怎麼樣?”

沈回川怔了怔,柳儘歡已經靠近了他,兩人近得呼吸可聞。熟悉的氣息撲在他的嘴唇附近,帶著比體溫更高的熱度,輕柔而又溫和,親昵而又曖昧。漸漸地,身體其他部分的知覺仿佛都消失了,所有的敏銳、所有的感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小片皮膚上。

明明並沒有親%e5%90%bb,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沈回川渾身的熱度卻慢慢地升騰起來。也許是他太過敏[gǎn]了,那一陣陣規律的溫熱氣息,那火焰般的目光,那輕輕碰著的鼻尖,那稍稍抬頭就能觸及的嘴唇,帶起了他體內更深更隱秘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這樣清晰地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柳儘歡已經主動地產生了欲求。

曾經的他並不是沒有被勾起過感覺,但總覺得兩人的進展不適合太快,所以一直沒有默許柳儘歡進一步行動。更何況,有感覺又怎麼樣呢?就算是有感覺,也是親熱之後的正常反應,沒有感覺反而奇怪了。修士的欲求一向淡薄,有感覺並不意味著要放縱感覺行事,不意味著一定要得到滿足。

由於他這種態度,除了各種各樣的熱%e5%90%bb之外,除了偶爾伴隨著熱%e5%90%bb的撫摸之外,柳儘歡其實相當克製。幾乎每一次開始,都會詢問他是否願意,給了他足夠的尊重和選擇。他這種低姿態,沈回川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他們是道侶,是情人,同時也是師徒。作為師父,他自然掌握著兩人親密關係的主導權;作為徒弟,柳儘歡也已經適應了尊重他的強勢。不過,他也會習慣性地縱容徒弟,經常會放任對方延長他們親密的時間,或者偶爾越過他規定的“界限”。

正因為柳儘歡一直都很克製,也一直都很“聽話”。所以,沈回川完全沒有想到,這種時候,他竟然毫無顧忌地暴露出了內心的欲望,直白地提出了“雙修”的要求。

以他對柳儘歡的了解,什麼珍惜修煉的時間,什麼擔心外麵事態失控,其實都是借口——如果可能的話,他應該恨不得他們一輩子都待在這裡修煉,永遠都隻有他們兩人在一起,再也沒有外人打擾,再也沒有其他事情煩心。

事實就是,柳儘歡迫不及待地,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更進一步。用星際世界的話來說,每個棒球手都有一顆本壘打的心。就算是才剛上了一壘沒多久,也不妨礙選手想奔著本壘而去的急切心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回川的臉已經被身體內湧動的情潮蒸出了淺淺的一層紅色,表情卻還是儘量維持著淡定。而柳儘歡的動作始終沒有變,隻有表情慢慢變化,從充滿了渴望再到漸漸失望。他眼底的那一片火紅,也似乎被情緒染成了暗紅色。

磁性的聲音因為欲望而低啞,性感得就像隨時都能撥斷理智的弦:“師父,雙修確實能加快修煉的速度,不是嗎?”

“雙修隻是小道,最重要的還是領悟自身的道,腳踏實地的修行。”

“對於道侶來說,雙修也能讓彼此通過參悟對方的道,更深地思考自己的道,不是嗎?我認為,到底是不是小道,對於悟道有沒有作用,並不完全是雙修功法決定的,而是雙修的人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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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拿修煉當作借口了,儘歡。其實你的目標很純粹,就是雙修。”

柳儘歡揚起眉,血紅的雙眸凝視著眼前的人,笑著承認了:“是的,師父。我一直想和你雙修,已經忍耐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記直球!!

第299章

白淵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又一次撞進了某個傳送陣裡。他沒什麼陣法修為, 看不懂什麼生門死門休門驚門, 隻能硬生生地扛著陣法的傷害, 到處亂闖。如果不是渡劫期修士的直覺幫他避過了絕大多數危險,也幫他準確地找到了傳送陣,他大概早就倒在某個角落裡了。

在他幾千年的記憶裡,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本來以為定期蛻皮就已經夠疼的了,沒想到一個陣法竟然還藏著這麼多殺招手段,不僅讓他飽受皮肉之苦,連意誌和心境都差點被幻境動搖。

那個該死的家夥, 他絕對不會放過他!!每次想起某個罪魁禍首,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讓他用本體光明正大地來“做客”?嗬, 他當然會來, 遲早會過來狠狠地教訓那個自大的家夥一頓。不就是一條蛟龍嗎?不就是傳承天賦比其他妖修更強一些嗎?真正打起來, 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當然, 白淵也很清楚,如果他願意, 他完全可以避開現在的危機和痛苦。隻要他收回分神, 舍棄這個幻化出來的軀殼, 下一瞬間他就能完全回歸本體, 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是,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選擇。他心裡很清楚,自己並不是為了“硬氣”之類的原因,心裡浮動著的理由始終很純粹——他不能把某個蠢貨劍修就這麼丟在這裡。

孫晉炎還是元神狀態, 寄身在玉瓶裡,又因為之前他投喂的靈草效力太強,進入了昏迷,還沒有清醒過來。換句話來說,他現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這個危險的陣法輕而易舉就能把他連著玉瓶一起碾成齏粉。

他不想讓他死,也不能讓他死。剛開始,他覺得自己的心態很簡單。投喂了那麼多靈草,耗費了那麼多精力,如果眼睜睜地讓孫晉炎死了,簡直太浪費了。但是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心理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為什麼他寧願自己闖得狼狽不堪,承受著反反複複無止境的痛苦,甚至傷重得可能連分神都保不住,也要維護孫晉炎的安全?為什麼他舍不得讓這個蠢貨劍修死掉,怎麼都想保住他的命呢?就因為把他當成自己的仆人?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嗎?

僅僅隻是仆人和所有物,值得他付出這麼多嗎?他真的隻是把劍修當成了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換的玩意兒?或者,僅僅隻是他欣賞的後輩,隻是覺得這幾年互相陪伴的情誼很可貴,隻是考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