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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我,所以,快點關!”

【啊啊啊啊不要關啊啊啊啊!時間還沒到呢,老婆你這是違反約定,不——】

【草,心臟被丘比特之箭紮中了!嗚我第一次知道男人撒嬌起來也是致命的,老婆老婆,對我撒嬌吧,球球你了!】

【賀銘沉求你不要關!你要是不關,以後我承認你就是小斂的官配,我這輩子都不磕小斂和彆人的cp了!】

無論直播間的觀眾們再怎麼懇求和嚎叫,當事人都看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賀銘沉將臥室內的攝像機全部關閉了,以防萬一,他還將攝像機拆了下來,全部放到了外麵的桌子上。

等做完回來後,紀斂已經閉上了眼睛,重新將自己縮成顆球。

賀銘沉發現了,紀斂睡覺的時候最愛用這樣的姿勢。

這樣能讓他有安全感。

賀銘沉眼裡蕩漾著溫柔,還有幾絲心疼。

他悄無聲息,重新回到紀斂身邊,扶起紀斂的腦袋,測量了一下紀斂的體溫。

的確在發燒。

“小斂。”賀銘沉將退燒藥喂到了紀斂嘴邊,輕聲喚道,足足喚了有五聲,紀斂才睜開眼睛。

“吃藥。”賀銘沉說。

紀斂張嘴,就著賀銘沉喂過來的水,將藥片吞了下去。

賀銘沉把水杯放回到床頭櫃上,水杯還沒放下,他的腰再次被紀斂圈住,紀斂將臉埋在他肚子裡。

賀銘沉笑了下,快速將杯子放下,手指穿過紀斂的頭發,問道:“小斂是在撒嬌嗎?”

紀斂沒有說話,在他懷中再次閉上了眼睛。

賀銘沉也沒出聲,他以為紀斂就這麼睡過去的時候,紀斂突然開口:“嗯,賀銘沉,我是在跟你撒嬌。”

賀銘沉有些意外,轉瞬便笑了起來。

紀斂沒被這笑聲激怒,他將臉完全埋進賀銘沉懷裡,生病之後的聲音十分虛弱,被擋住後更顯得有氣無力,不仔細聽完全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賀銘沉……”

賀銘沉俯身湊近,聽到紀斂說:“賀銘沉,我想……”

我想什麼,後麵的話消失在了紀斂輕微的呼吸聲中。

退燒藥起了作用,紀斂在賀銘沉溫暖的懷抱中沉沉睡了過去。

紀斂做了很多夢,夢到了從前,現在。

許許多多的記憶在腦中交織著,讓他一時分不清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編織出來的。

在夢裡,紀斂記起了一件事——

他認為自己從來沒有生過病,其實,他曾經生過很多次病,隻是那時候都靠他一個人熬過去了。

他恢複得快,今天病了,睡一覺,隔天就好了。

因此,他總是遺忘自己生過病的事實,強行將自己塑造成無堅不摧。

他發過燒,同樣也被他假裝忘記了。

那是紀斂小學五年級的事情。

那天,學校組織去海邊旅行,三天兩夜,最後一天即將要返程的時候,紀斂在海裡救了一個同學。

紀斂被學校表揚了,被老師和同學表揚了,唯獨家裡人在知道這件事後無動於衷。

紀斂在海裡泡了很長時間,回來的當晚就發了高燒。

那時的他本能向父母伸出手,母親卻將他扔給了傭人,與平時一樣的冷漠。

“生病就吃藥,這種事情還需要來麻煩我嗎?”

父親和母親毫無留戀地棄他而去,看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

麻煩……

他的確是個麻煩。

紀斂這樣想。

本能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大概是生病的原因,擴大了他的情緒,清醒時從不向外流露的感情在睡夢中全數釋放,他睡得很不踏實,低低啜泣起來。

一隻溫熱的大掌輕柔地撫過他的臉,替他將眼淚全部擦去。

他被溫暖的懷抱裹住,抱住他的人非常用力,什麼都沒有說,關心與愛意全都融入了這個懷抱之中,通過滾燙的體溫,真實地傳遞給了他。

“阿崽不是麻煩哦!”

夢中畫麵轉換,從黑暗的房間轉到了昏暗的山洞裡。

父母冰冷的眼神被一雙黑色的圓眼代替,那雙眼睛的主人是一隻巨型倉鼠。

穿書那麼久,紀斂從沒夢到過倉鼠點點,在尋找倉鼠這一年多以來,他也從未在夢中見過倉鼠的影子。

他跟倉鼠共同度過的那段記憶仿佛隨著倉鼠的人間蒸發,全都被帶走了。

在他已經放下了心結之後,他終於在夢裡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家夥。

欣喜,開心,非常愉悅,沒有一點悲傷與難過。

“阿崽,在你病好之前,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紀斂想起來了,他跟倉鼠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他受過不少外傷,也有過一次高燒不退。

倉鼠整日整夜陪在他身邊,悉心照顧著他。

他被倉鼠慣得越來越驕縱,脾氣也越來越壞,發燒時也向倉鼠發了小脾氣。

倉鼠抱著他,拿爪子輕輕順撫著他,任他怎麼趕都不走,還安慰他:“阿崽才不是麻煩呢,阿崽永遠是我的寶貝。”

那時的紀斂想起了第一次發燒時,被父母冷待的記憶,他將難過發泄到了無辜的倉鼠身上。

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可倉鼠全都包容接受了,還告訴他——

他不是一個麻煩。

在真心喜歡他的人麵前,他永遠都不是麻煩。

“點點,我現在過得很好哦,你曾經對祁星寒說,希望我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希望我能夠幸福,遇到對的人,遇到會珍惜保護我的人……我現在已經遇到了哦,他也用力抓住了我……”

-

紀斂醒來時,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了,隻是腦袋還是有些暈乎。

暖陽已經完全從雲層後露了出來,賀銘沉進來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直到被賀銘沉摟進懷裡,他才稍稍清醒過來。

溫熱的毛巾細細擦過他淚濕的麵頰,賀銘沉輕聲發問:“夢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嗎?”

紀斂搖了搖頭,將臉埋入賀銘沉懷裡,嗅聞著賀銘沉身上讓他安心的味道。

“不是傷心的事情,是開心的事情。”

紀斂唇角緩緩牽起:“賀銘沉,我夢到點點了。”

賀銘沉立刻就明白,紀斂說的是哪個點點。

從紀斂口中知道了倉鼠點點的事情之後,賀銘沉自己發現了一個秘密——

紀斂從未叫過賀笙的小名,他從一開始就將賀點點和倉鼠點點分開了。

紀斂最在乎最牽掛的是倉鼠點點,連一個相同的名字都會被紀斂小心翼翼守護與珍重。

紀斂無法對著賀笙叫出那個名字,因為賀笙是紀斂的寶寶,不是倉鼠點點的替代品。

紀斂從始至終都是溫柔的,對待值得的每個人,每一件事都極其重視。

紀斂:“那麼久以來,我終於見到它了,賀銘沉,我好開心。”

他在夢中,將那些無法說出口的話全部說給了倉鼠聽。

跟他想象的一樣,倉鼠非常高興,也回應他了:“知道阿崽過得幸福,鼠鼠真的好開心,希望我的阿崽能夠一直幸福下去,阿崽要一直一直開心哦,即使流淚,也是因為開心而流淚。”

紀斂想,他之所以能來到這個世界,一定是為了達成倉鼠希望他過得幸福的心願。§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做到了。

紀斂的眼淚再次滾落,笑容在唇邊緩緩綻放:“賀銘沉,我真的很開心。”

賀銘沉看到了紀斂的眼淚,這次卻沒有幫紀斂擦去。

被紀斂的情緒帶動,莫名也跟著開心起來。

他抱緊紀斂,%e5%90%bb落在紀斂額頭,笑道:“嗯,我感覺到了。”

……

紀斂又在賀銘沉懷裡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時,整個房間都裝填上了暖陽的影子。

賀銘沉依舊守在他身邊,見他醒了,放下手中的書,摸了摸他的額頭,語氣終於放鬆了:“退燒了。”

紀斂聞著熟悉的柚子清香,在賀銘沉懷裡蹭了蹭,輕聲呼喚:“賀銘沉。”

賀銘沉:“嗯?”

紀斂:“我想堂堂正正跟你站在一起。”

賀銘沉:“好。”

紀斂:“我想每天都能見到你。”

賀銘沉:“好。”

紀斂:“我想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跡。”

賀銘沉不需要顧忌那麼多,想抱他就擁抱,想親%e5%90%bb就直接親%e5%90%bb,想要在他身上留下專屬於賀銘沉的%e5%90%bb痕就留,不需要在意被人發現。

他甚至想要主動將這些痕跡袒露。

不光是賀銘沉想要獨占他,他也想要獨占賀銘沉,告訴所有人——

看啊,我找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隻有我能擁有。

“我喜歡你抱我,喜歡你親我,賀銘沉,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喜歡……”紀斂搖搖頭,改口道,“我希望你能在我身上留下一些東西,這樣我才能知道你是愛著我的。”

他終於敢承認,他渴求被愛,他需要賀銘沉全心全意的愛意裝填他餘下的人生。

他不需要盲目追尋,不停奔跑,拚儘全力去抓住那永遠無法抓到的東西。

他已經找到了願意為他駐足,願意站在原地等著他回眸的人。

紀斂笑道:“賀銘沉,愛我吧。”

用力愛我。

賀銘沉從驚訝中回神,低低笑了起來。

不是我愛你,而是愛我吧。

笨拙的家夥,連告白都那麼笨拙,強勢到讓人窒息。

他卻心甘情願服從紀斂的命令,任憑紀斂將這句命令刻入了他的心底,成為一輩子都無法解除的魔咒。

賀銘沉的笑意還沒擴散,唇便被紀斂封住,紀斂將他的扣子解開,懲罰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命令道:“做你想做的。”

賀銘沉按住紀斂的腦袋,接替了紀斂,將這%e5%90%bb延續下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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