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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次將賀銘沉拒之門外,想要哄好賀銘沉得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了。

想到那些代價,紀斂捂住了臉,沒被擋住的耳朵莫名其妙泛起了紅。

紀晚的活被周徊這個臨時家長搶走了,他閒得無聊,看到蹲在角落裡的紀斂,上前關心道:“小斂,你蹲在這裡乾什麼,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我就發會呆。”紀斂搖了搖頭,握住了紀晚伸過來的手,被紀晚從地上拉了起來。

紀晚好笑道:“你還有這個愛好嗎?”

紀斂盯著手機,心不在焉“嗯”了聲,紀晚看出來了:“你看上去很累,需要休息嗎?”

紀斂搖搖頭,說道:“我去洗把臉。”

紀晚:“好。”

……

衛生間沒有安裝攝像機,這個套房隻有一個衛生間,離賀銘沉的臥室很近。

紀斂要去洗手間,跟拍攝像自然不方便跟著他,在半道就停止了腳步,留在了客廳內。

紀斂中午出門前,房間內的攝像機全部關閉了,回來後,客廳、廚房和餐廳的攝像機都開了,包括紀斂的臥室,但,衛生間和賀銘沉房間內沒有安裝攝像機。

一個念頭在紀斂的腦海中竄起……

紀斂如果想不通一個問題,猶豫多長時間都是有可能的。

但隻要確定了答案,或者有了方向,紀斂是個堅定的行動派。

賀銘沉的臥室裡有個陽台,紀斂隻去過一次,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賀銘沉房間的陽台跟隔壁的陽台連接在一起。

紀斂趁著餐廳熱鬨的時候,一個人偷偷進入了賀銘沉的房間。

他猜得沒錯,隔壁就是賀銘沉現在入住的房間。

【紀斂:來陽台。】

賀銘沉收到紀斂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走向了陽台,他猜出來了紀斂的用意,在看到隔壁陽台上站著的紀斂時,許久未有過的光芒在他的眼裡鋪開,又被他強行壓製了下去。

他裝得一副淡定樣子,緩緩走到紀斂麵前。

兩個陽台之間有一堵半人高的牆壁擋著,想要邁過去很難,因為實在太窄了。

他們身處22樓,一個不小心從這裡掉下去,能存活下來的可能為零。

在親眼見到紀斂時,堆積在賀銘沉心底的鬱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偏還要裝出正委屈的模樣,聲音冷冰冰的:“你找我乾什麼……”

說話的中途,賀銘沉的衣襟被紀斂抓住,紀斂很喜歡做這個動作,賀銘沉也愛死了紀斂這個強勢的動作。

他不知反抗,被紀斂抓到了紀斂麵前,溫熱的嘴唇不由分說就壓了上來,狠狠地%e5%90%bb住他。

紀斂沒有深入,唇貼著賀銘沉的嘴唇壓了足有五秒鐘的時間才鬆開。

賀銘沉還在裝,他故作驚訝道:“小斂?”

紀斂的手轉移陣地,從賀銘沉%e8%83%b8`前挪到了賀銘沉的後頸,五指張開,按住賀銘沉的腦袋。

黑眸幽深,倒映著賀銘沉的影子,聲音比賀銘沉裝出來的還要冰冷,帶著些微不耐煩:“裝什麼。”

賀銘沉見過太多樣子的紀斂,還沒見過紀斂更為強勢的一麵,明明那麼凶狠,他的心卻被這幾個冰冷的字撞得一片柔軟,劇烈的心跳停不下來,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你還不親我嗎?”紀斂說著,按著賀銘沉腦袋的手指用了點力。

賀銘沉撕碎了虛假的偽裝,傾身向前,%e5%90%bb住了紀斂靠過來的嘴唇。

冷風吹亂了兩人的頭發,寒風之中,兩人的體溫卻在逐步升高,呼吸交融間都會產生灼熱的溫度。

賀銘沉的下唇被用力一咬,控製在不會讓他出血,又能讓他感覺到疼痛的力度。

賀銘沉被紀斂無情地推開,他還意亂情迷著,這下是真的有些委屈了,問道:“小斂?”

紀斂直白道:“我沒有覺得你見不得人,不然我也不會跟談老師他們介紹你是我的先生了。”

雖然那個時候,賀銘沉還沒向他告白,他也還沒喜歡上賀銘沉,但當時的他向談定康他們介紹賀銘沉的時候,是真心的,沒有一點演戲的成分在。

“而且,是你跟我定下的合約,說不能在大眾麵前公開我和你的關係的人是你,不想露臉的人是你,賀先生,你怎麼能將錯誤怪在我身上呢。”紀斂之前是被賀銘沉那些話繞暈了,直到現在,被冷風吹清醒後才徹底醒悟過來。

紀斂瞪著賀銘沉,語氣前所未有的凶狠:“要這樣做的人是你,我配合你了,你反而覺得我做錯了,賀銘沉,你真過分!”

賀銘沉想要立刻道歉,紀斂卻不給他道歉的機會,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唇再次覆在他嘴上,狠狠在咬過的地方,又用力地咬了一口。

“我暫時不想跟你說話了。”紀斂說完,狠狠推開賀銘沉,轉身就回到了房間裡,留賀銘沉一個人在陽台上。

冬季的冷風拍打在賀銘沉的臉上,紀斂的懲罰還沒這陣冷風來得狠。

賀銘沉抬手捂住被紀斂咬了兩次的地方,那裡還是滲出了一點血,他伸舌%e8%88%94去,嘗到了一股鐵鏽味,還有殘留下來的紀斂的味道。

發覺了這點,心跳在紀斂離去後還遲遲降不下來,身體反而愈來愈滾燙。

快一米九的男人蹲在陽台上,捂著嘴巴,臉頰和耳朵逐漸燒得不成樣子。

“嘖,真凶啊……”

像隻炸了毛的小貓。

-

紀斂在陽台耽擱了會時間,食材已經送到了,擺滿了一桌。

當然,這些都是臨時家長們擺的。

“小斂,快過來,可以吃了哦!”

紀斂回來的時候,談定康正指揮著談未亦給他布菜,談未亦整張小臉憋成豬肝色。

要不是攝像機在,他估計早就一拳揍上去了。

談定康張嘴咬住談未亦喂過來的還沒熟的牛肉,一點都不介意這種小事,嚼吧嚼吧就咽了下去。

談未亦看著空了的勺子,驚訝道:“你真的吃了?”

談定康反問:“怎麼,你喂過來的我還不能吃了嗎?”

談未亦:“那些都沒熟,你怎麼能吃啊!”

談定康無所謂笑笑:“沒熟就沒熟唄。”

半熟狀態其實也能吃,有些人還喜歡吃生牛肉呢。

他剛出來拍戲的時候,連發臭的食物都吃過,不過是生食而已,跟他以前吃過的根本沒法比,更何況這還是上好的新鮮牛肉。

“你給我夾的,我當然要吃了。”

談定康隨口一說,談未亦立馬紅了臉,他從鍋裡撈起一大勺牛肉,也不管燙不燙,全都塞到了談定康的嘴裡。

閉嘴吧!

說這些讓人害羞的話是想乾什麼啊!

一點都不像那個討人厭的談定康了!

【哈哈哈哈談寶寶害羞了!】

【果然,打直球是交往裡最好的方式,這對父子就是缺少真心交流,現在談老師願意說了,看得我一陣欣慰。】

【感覺是看著他們成長的,操了一大把心,我這還沒生孩子呢!】

“小斂,你臉上沾到了東西。”紀晚提醒他的時候,紀斂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回來的時候特地去了一趟衛生間,確定自己的嘴巴沒腫也沒紅,才放心地回到餐廳。

這會他仍舊心虛,等捂住嘴後他才反應過來,紀晚說的是臉,不是嘴巴。

他慢了半拍,手從嘴唇挪到了臉上,開口時聲音也發虛:“乾淨了嗎?”

紀晚沒有注意這些小細節,指著自己臉頰,提示道:“在這裡。”

紀斂順著紀晚的指示,在那個位置囫圇擦了擦,紀晚說:“還有。”

“這邊嗎……”紀斂又換了個位置搓了搓,始終沒找準正確位置。

原本隻有一點醬汁,反而在紀斂的動作下,弄臟了半張臉。

紀晚看得好笑,伸手,手指從紀斂嘴角滑過,快滑到紀斂的耳垂才停止,他將指腹上沾著的醬汁亮給紀斂看:“現在乾淨了。”

“哦,謝謝啊。”

紀斂和紀晚都沒當一回事,直播間的某些觀眾又炸了。

【啊啊啊啊就小磕一下,隻一下下!明天我就清醒!】

【嗚嗚嗚可是這兩人看上去好登對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冷靜!理智!牢記一句話——紀斂是有對象的!】

【如果在綜藝直播那天磕他們,紀斂的對象應該不會生氣吧?】

【搞限定cp嗎?你們可真會玩!】

《帶爸爸去旅行》的四位嘉賓現在都有熱度,直播當天,跟他們相關的一些詞條會衝上熱搜,有些是背後公司買上去的,有些是自來水送上去的。

就比如一個新詞條——

#紀斂跟紀晚好好磕啊#

這個詞條是被自來水衝上的熱搜,不過熱度不高,隻在熱搜最末尾,而且隨時都會掉下來。

【紀斂被那麼多人喜歡,最近還有了那麼多好哥哥好弟弟,賀銘沉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呢!賀銘沉這家夥還挺大度的!】

賀銘沉看到這條評論的時候笑了。

他哪裡是大度不介意。

他快介意瘋了!

-

明天還有工作,火鍋吃得差不多了,一行人準備散了。

臨走前,他們還幫紀斂收拾了房間,紀斂倒是什麼活都沒乾,就隻顧著被賀笙投喂了。

十點鐘,跟拍攝像都撤走了,攝像機還沒關,按照規定,直播間會在十二點準時關閉。

紀斂洗完澡在床上癱著,他吃得太撐,不想動。

賀笙抱著童話書坐到了紀斂身邊,替紀斂揉了會肚子,幫紀斂蓋上被子後才打開童話書:“我的寶寶想聽什麼故事,我讀給你聽呀。”

紀斂的臉悶在枕頭裡,發出悶悶的笑聲。

這場遊戲還沒結束嗎?

每次聽到賀笙叫他寶寶,他就覺得好笑。

被那麼稚氣的聲音這樣喊,他差點以為自己真的是寶寶了。

“什麼都可以哦,讀你最喜歡的故事吧。”紀斂回答。

賀笙:“好呀!”

賀笙識字不多,真要他照著書本讀,他絕對會卡殼。

好在,紀斂和賀銘沉在睡前會給他讀童話書,他記憶力好,隻需要看圖片就知道那是什麼故事。

他按照記憶,用自己的話將故事描述了出來,不知內情的觀眾真以為他小小年紀就認識那麼多字。

賀笙的故事講到一半,紀斂開始犯困,他閉上眼睛,聽著耳邊的童音,快要陷入深度睡眠。

他沒發現,童音突然停了下來,臥室的門被從外推開了。

賀笙睜大雙眼,驚喜被賀銘沉及時打斷,他捂住自己的小嘴,衝賀銘沉點了下頭。

賀銘沉的食指從受傷的嘴唇上挪開,目光溫柔地看向床上縮成一團的紀斂。

紀斂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從身後抱緊了他,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懷抱,還有與他一樣的氣味。

是賀銘沉。

紀斂第一時間就確定了答案。

他的防備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