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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慢地脫下衣服。

明明跟賀銘沉親密的過程裡,賀銘沉連他的衣服都沒有解開,他卻像是被賀銘沉從裡到外都摸透了。

手指上還殘留著賀銘沉灼熱的溫度,以及獨屬於賀銘沉的氣味,讓解扣子的手頓住,不用去看鏡子,紀斂都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狽。

他鬆開扣子,狠狠拍打自己滾燙不已的臉頰,觸碰到臉頰的那瞬間,好不容易被他遺忘的記憶再度在腦中重演。

賀銘沉%e5%90%bb他時的情動,每一次打在他臉上的呼吸,還有賀銘沉的滾燙溫度……

草!

紀斂的理智抓不回來,用力扯開自己的衣服,上衣紐扣全部崩開,他扔掉上衣,也不在意褲子還沒有脫掉,不管不顧鑽進了浴缸裡。

溫熱的水將他包裹,他在水中憋了很長時間,利用呼吸困難蓋過思緒紛雜的腦子。

這個辦法是有效的,紀斂在水裡憋了好幾次氣,等他從浴室裡出來後,那些旖旎的畫麵都被他拋之腦後了。

“小斂,我給你熱了牛奶,你喝完再睡……”賀銘沉的話還沒說完,紀斂看也沒看他,略過他,快速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他關上門的時候還知道放輕了力道,沒有吵醒床上正在熟睡的賀笙。

賀銘沉看著緊閉的房門,露出無奈的笑,手裡的牛奶控製在適合的溫度,就等著紀斂出來後能立刻飲用。

看來是派不上用場了。

賀銘沉剛有這樣的想法,紀斂的房門忽然從裡麵打開了,紀斂冒出了半個腦袋,剛吹乾的頭發蓬鬆柔軟,因為是低著頭的姿勢,他的眉眼都被擋住,讓人無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賀銘沉往前走了兩步,藏在門後的紀斂突然走了出來,直直往他的方向衝過來。

這架勢太眼熟了,跟賀笙每次見到他們時,第一時間就撲過來抱住他們一樣。

賀銘沉下意識張開了手臂,想象中會落進他懷裡的家夥卻直挺挺站在他麵前,不由分說奪過他手裡的牛奶,仰起頭,一口氣將一杯牛奶喝了下去。

杯子重新被塞回他的手中,紀斂匆匆丟下一句“晚安”,轉身又衝回了房間裡。

跟剛才一樣,快得讓他連回一句“晚安”的機會都沒有。

賀銘沉捏緊手中的空杯,無奈一笑,對著偌大的房間低聲呢喃:“好喜歡……”

-

紀斂沒有談過戀愛,在遇到賀銘沉之前,也沒有一個心動對象。

他從未幻想過自己談戀愛時會是什麼樣子,也沒有思考過,他會找一個怎樣的對象。

如果他沒有穿書,如果天災沒有降臨,他估計會乖乖聽從父母的命令,與門當戶對的對象聯姻,這也是他身為一個廢物,唯一能讓父母開心一點的事情了吧。

紀斂將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說給了賀銘沉聽後才發現。

原來,將心底的秘密全部說出來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再多的難以啟齒都在開口之後變得簡單了。

他也是昨晚才知道,將事情悶在心裡,還不如讓信任的人幫他一起承擔。

那個人會幫你解開煩惱,或許並不能完全化解心結,但一定能讓你開心起來,不再被那些煩惱束縛住。

今天的第一場戲定在上午九點,紀斂不需要起得太早,生物鐘還是早早就將他喚醒了。

連續幾日都是陰天,終於在今日放晴了。

悶在心裡已久的陰霾都被昨夜的坦白和今日的陽光給消除了。

紀斂站在落地窗前,仰頭看著還沒完全從雲層後露出全貌的太陽,嘴角的梨渦深深凹陷,遲遲無法消失。

紀斂昨晚的表現可以說是非常糟糕,平時麵無表情的家夥終於打碎了平靜的表麵,在賀銘沉麵前展露了真實的自己。

紀斂睡前仍舊在害羞,但不影響他的睡眠質量。

而昨晚看似平靜,在紀斂麵前表現得遊刃有餘的賀銘沉,在回到房間後就釋放了延遲的興奮。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中一遍遍回憶著紀斂所有的表情與反應。

心跳一直停不下來,明明才放縱了一次,卻比先前還要精神。

賀銘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下的,他沒有注意時間,隻知道,在他徹底被困意包裹前,窗外的天光已經破開了雲層。

賀銘沉記著自己要起來給紀斂和賀笙做早餐,但還是扛不住熬夜之後的疲憊,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賀銘沉醒來時,已經九點半了。

這個點紀斂肯定已經出門了,賀銘沉還是迅速換好衣服,出來時,賀笙正坐在客廳裡畫畫,看到他後立刻就朝他撲了過來。

“爸爸,小爸去拍戲了哦,他、他讓我等你起床,告訴你要吃早飯哦。”

“什麼早飯?”賀銘沉扶住賀笙的肩膀,扶著小孩站穩了。

賀笙:“小爸早起做了早餐哦,我、我跟小爸一起吃得早飯,小爸給爸爸你留了早飯,在電飯煲裡。”

賀銘沉牽著賀笙的小手走進廚房,在電飯煲裡看到仍處於保溫狀態的海鮮粥和幾樣堆放在一起的炒菜。

在劇組的這幾天,一直都是賀銘沉負責做飯,賀銘沉已經很久沒吃到紀斂做的飯了。

還沒入口,光是看著,就覺得心尖發燙。

-

這部劇的劇情已經發展到白熱化階段,主角受沈源因為知道了自己隻是白月光白悅的替身,毅然決然選擇跟主角攻祁曜分手。

沈源在分手前最後一次約祁曜出來見麵,以往,兩人每次見麵,沒說幾句話就會滾到床上去,這次,祁曜也以為他跟沈源會這樣,因為沈源約他見麵的地點在酒店房間裡。

都被沈源撞見他跟白悅在酒店床上那件事了,祁曜還是自欺欺人地將這件事選擇性遺忘了。

酒店那件事之後,沈源什麼都沒說,沒有找他質問,他真的以為沈源安分守己地扮演他的炮/友的角色。

他打算跟沈源做他們最經常做的事情,他跟沈源接%e5%90%bb,還想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沈源卻推開了他,平靜地跟他說:“祁曜,我們分手吧。”

這場戲很重要,是整部劇最關鍵的轉折點,也是祁曜走上追妻火葬場道路的轉折點。

這場戲安排在下午拍攝,紀斂上午的戲份結束了,下午沒有他什麼事情,他中午就可以回酒店休息了,卻厚著臉皮繼續賴在劇組裡,午休的時候還蹭了祁星寒一頓外賣。

祁星寒和劇組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紀斂今天一來,就開門見山告訴他,紀斂將所有事情都跟賀銘沉坦白了。

祁星寒沒有意外,他比較好奇賀銘沉的反應。

紀斂回答是:“賀銘沉可以接受。”

祁星寒卻不明白了:“他既然早就猜出來了大半,為什麼還要針對我?”

他問完後,眼睜睜看著紀斂的臉在他麵前一點點變紅了。

莫名其妙的。

紀斂沒辦法告訴祁星寒,賀銘沉之所以會針對你,都是為了報複你曾經跟我太過親近,也是為了讓我吃醋。

紀斂難得有了些良心,惦記著祁星寒那顆脆弱的小心臟,沒將真相告訴給祁星寒。

祁星寒也不打算追究一個真相,知道賀銘沉不會再找他麻煩之後,他立馬就釋懷了。

紀斂可以收工了卻遲遲不肯回去,祁星寒隻當紀斂是還沒從真相被發現了的尷尬中回過神來,暫時還無法麵對祁星寒。

但他想錯了,紀斂不回去是因為,紀斂想要留下來看他的好戲。

這麼多天下來,魏冬對祁星寒了解的清清楚楚,知道祁星寒容易害羞,拍這場戲之前,魏冬還特意驅散了工作人員,隻留下幾個必須參與的工作人員。

這陣仗搞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祁星寒是要跟紀晚拍床戲呢。

儘管房間內沒有多少人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壓力減輕了,祁星寒還是緊張地頭皮發麻。

他嘗試著對紀晚下了幾次嘴,每次都在碰到紀晚的嘴唇前就挪開了。

“小寒,你不要緊張嘛,不過就是肉貼肉嘛,眼睛一閉直接親上去就好了,痛快一點,也好過折磨自己那麼久呀……”魏冬不知道第幾次給祁星寒做心理疏導了。*思*兔*網*

祁星寒盤膝坐在地上,左邊是魏冬暖意十足的勸慰,右邊是沒停下來過的嗑瓜子聲。

祁星寒的緊張剛被魏冬撫平,下一秒就被那聒噪的嗑瓜子聲給重新喚醒,反複幾次,祁星寒終於怒了。

“紀斂,你沒事乾能不能出去!”

紀斂吐掉瓜子殼,慢條斯理道:“我有事乾呀,我不是忙著嗑瓜子嗎?”

祁星寒:“那你能出去嗑嗎?”

紀斂:“不行。”

祁星寒:“你吵到我了!”

紀斂:“開拍了之後我就不會嗑了呀。”

祁星寒:“你現在也吵到我了。”

“魏導給你導戲呢,你的注意力卻放在我這裡,說明你太不專心了,”紀斂看向魏冬,故意用委屈的聲音控訴道,“導演,你同意我留在這裡觀摩學習的,他自己拍不好,把錯怪在我身上。”

祁星寒:“……”

魏冬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小斂是來學習的,他想進步,他的心是好的,我們不能打擊他。”

祁星寒:“……”那我的感受呢!

“我知道你很緊張,但是你先彆緊張,我們去那邊談,不搭理他就好了。”魏冬說著拉起了地上的祁星寒,帶著祁星寒走到了窗邊。

這碗水端得倒是挺平的。

“導演,能不能像上次那樣借位%e5%90%bb啊?”祁星寒自己都知道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在無理取鬨,既然做了主演,不管什麼戲都得學著去適應,不能讓導演配合演員改動劇情,這個劇組最高話語權應該是導演。

如果是以前的‘祁星寒’來演,絕對沒有問題。

可這個殼子裡套著的是一個純情害羞的靈魂!

祁星寒一直堅持自己的決定——

初%e5%90%bb得留給喜歡的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交出去呢!

他所有的第一次都要交給最喜歡的人!

魏冬陷入糾結,他脾氣真的太好了,換做是彆的導演,哪來這麼多的耐心遷就演員。

祁星寒和魏冬談話的時候,紀晚就站在兩人不遠處,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落進了紀晚耳裡。

紀晚走到還在糾結的魏冬麵前,問道:“導演,可以開拍了嗎?我晚上還有事情。”

下午隻有兩場戲,因為祁星寒遲遲下不了嘴,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了。

魏冬停止思考,點了下頭,對祁星寒說:“先按你說的拍拍看吧,看看效果,如果不好的話,那就隻能按照原來的方案演。”

祁星寒感動得熱淚盈眶,紀晚掃了他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

如紀晚所預料的,即使魏冬同意兩人借位,祁星寒的狀態還是無法調整。

祁星寒的演技不錯,可以說很好,但一旦遇到親熱戲份,祁星寒的演技就歸零了。

幾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