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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斂:“你照常發揮就行。”

祁星寒:“不懂。”

紀斂:“演戲的時候認真一點,下戲後你去找魏導抱怨,記得一定要讓阮新維聽到。”

昨晚跟賀銘沉談完後,紀斂沒有猶豫太久就答應了賀銘沉的提議。

紀斂是個行動派,隻要決定了一件事就想立即做,且倔到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即使賀銘沉提出的‘偷情’提議讓他覺得羞恥,可他還是願意答應配合賀銘沉,隻要能達到他的目的,這點羞恥算不上什麼。

他跟賀銘沉談攏後,賀銘沉又讓他拉上祁星寒。

“我查過祁星寒的背景……”賀銘沉說這話時極其不自然,他仔細觀察紀斂的神色,沒在紀斂臉上看出一丁點不對勁,稍稍放下心來。

知道祁星寒和紀斂一見如故,關係好得不得了,賀銘沉就記住了祁星寒這個人,在意到不得不去調查,確定祁星寒對自己沒什麼威脅,他才能放心。

好在紀斂沒注意到這些,他繼續道:“祁星寒出生在普通家庭,能紅全靠自己的實力,但他如今的地位也對抗不了資本,如果你跟祁星寒發生了矛盾,這之後祁星寒又平安無事的話,你覺得阮新維會怎麼想?”

怎麼想,阮新維當然會認為,紀斂隻是在裝腔作勢罷了。

紀斂立即就明白了賀銘沉想拉上祁星寒的用意,他聯係了祁星寒,跟祁星寒做了一番溝通,才有了今天這一出戲。

這是紀斂跟阮新維之間的恩怨,紀斂並不想牽連整個劇組的人,拖延大家的進度。

因此,今天他跟祁星寒都超常發揮,從午休結束之後就沒有NG超過三次。

這場戲魏冬非常滿意,讓大家都停下休息會,表現優秀的祁星寒依舊黑著一張臉,這次都不願意坐在紀斂身邊了,魏冬一喊休息,他立即將目光從紀斂身上收回,沒有要搭理紀斂的意思,徑直朝魏冬這邊走來。

“狀態不錯。”魏冬開口就是誇獎。

“謝謝。”麵對魏冬,祁星寒總算掛上了點笑容,坐下來後又擺出了一張臭臉。

片場的工作人員都注意到了,魏冬怎麼可能注意不到,他趁著這會功夫,將擴音喇叭關了,小聲問祁星寒:“你跟小斂吵架啦?”

祁星寒冷哼:“沒有。”

一聽就是在說謊,魏冬拍拍祁星寒肩膀,勸道:“方便跟哥說說嗎,你跟小斂昨天不還挺好的嘛,彆因為一些小事就鬨僵了呀。”

魏冬納悶的是,這倆人鬨僵了之後,怎麼反而狀態更好了?他都沒想到今天的戲能那麼順利。

祁星寒:“好什麼好,我跟他關係一點都不好,就他那麵癱臉演技,怎麼教都不會,還反過來說我不會教,心高氣傲聽不懂人話,反而將錯怪在我頭上,我不過是說了他兩句,他就……”

祁星寒的目光掃了魏冬身後的阮新維一眼,故意壓低了聲音,又控製在阮新維能聽得到的音量:“他就罵我是豬!”

魏冬:“……”

這怎麼聽都像是開玩笑的語氣吧?

豬那麼可愛,一點都不像在罵人啊???

“我不想跟他計較,他連句道歉都不跟我說,要不是他是您三請四請請過來的,我才不會這麼忍氣吞聲。”祁星寒說著,不經意間將小臂上一塊拳頭大小的青紫傷疤露了出來。

魏冬沒有注意,時刻關注著祁星寒的阮新維注意到了,他的瞳孔驀地睜大。

他就說,祁星寒怎麼可能因為被罵豬就生氣呢,原來是有難言之隱。

跟揍他時一樣,紀斂也揍了祁星寒。

紀斂是有多大的勇氣啊?

發覺這一點,阮新維更加忌憚起紀斂這個人了。

紀斂這麼暴躁,之前都沒被爆出他打過人的事情,難道,紀斂背後的勢力真的那麼強大嗎?

知道有可能無法報複回來,阮新維卻不擔心了。

他立馬就想到一個主意,將祁星寒拉入他的陣營,讓祁星寒當出頭鳥不是更好?

根本不需要借他的手就能報複紀斂,而且還不會被紀斂背後的人盯上。

想到這一點,阮新維就興奮的不得了,雙腳不停抖動,迫不及待就想實施這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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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狀態好,劇組得以提早收工,濫好人魏冬再次決定自掏腰包,請全劇組的人吃飯,趁機修補紀斂和祁星寒的關係。

魏冬攔下了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的紀斂,紀斂剛才就拒絕過他了,他不放棄,再次提議道:“小斂,一起去吃飯吧。”

紀斂搖搖頭,一臉認真地回絕:“我還有事情,今晚就不去了,魏導,你們慢慢吃。”

這本就是給紀斂和祁星寒準備的飯局,主角之一沒有出場,這個飯局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

魏冬歎了口氣,也不再強求。

紀斂跟魏冬道彆,在門口跟祁星寒撞上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默契地撇開視線,各自將對方當成了空氣。

紀斂走後,祁星寒還是臭著張臉,阮新維目睹了全程,暗自竊喜,拉住了祁星寒的袖子,說道:“星寒哥,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說話時,阮新維故意撩開了祁星寒的袖子,再次確認了一遍祁星寒手上的傷,疑惑叫道:“呀,星寒哥,你這是怎麼弄傷的呀?”

祁星寒胃裡犯惡心,抽回手,將袖子捋好,沒有解答阮新維的疑問,反而板著臉糾正:“我比你小,你彆叫我哥。”

這副身體的年紀跟他一樣,也才18歲,阮新維比他大六歲,卻開口閉口就是哥哥哥的叫,他糾正了好幾次,阮新維還是這麼叫,擺明了在膈應他。

阮新維:“你出道的比我早,是我的前輩,我叫你一聲哥也不過分。”

祁星寒:“……”

他覺得過分!

被一個比他大六歲的男人叫哥,他覺得膈應!

祁星寒的臉更加臭了,但也沒有繼續糾正阮新維的打算,就算說了阮新維也不聽,他索性擺爛了。

他忍著惡心,被阮新維拉著去了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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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斂離開片場後沒有立即回酒店,他做好偽裝,在影視城裡轉了一圈,買了一大堆吃的,才慢悠悠回到了酒店。

下戲的早,紀斂回來的時候正好踩著飯點,電梯廂裡都是人,到了他這一層的時候,人漸漸少了,這一層都被劇組包了,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名跟他一樣裹得嚴實的家夥。

紀斂沒有在意,出了電梯之後就往他的房間走。

酒店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鞋底踩在上麵沒有一點聲音,如果不回頭,很難發現身後有人跟上來。

紀斂假裝沒注意,那人極其謹慎小心,他在轉角時故意往身後看了一眼,回頭的時候,他還特地放慢了速度。

那人及時躲在了牆壁後,沒有看到紀斂嘴角漾開的笑容,他的心臟撲通亂跳,特地等了一會,才敢冒頭,走廊裡早就沒了紀斂的身影。

他鬆了口氣,使勁拍了拍自己的%e8%83%b8口,在心裡為自己加油打氣。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以前,阮新維看一個人不爽,想要抓住那個人的把柄,一般都會派信得過的狗仔和他來做,那位狗仔忽然被酒店拉入黑名單,保安嚴防死守禁止他進入,阮新維隻能派他來監視紀斂的一舉一動。

助理做事靠譜,又耐心等了會才敢出來,在經過轉角處時,也隻敢冒一點點頭。

這一眼,他看到了紀斂被一個黑衣男人壓在了牆上,那一瞬間,血液都衝上了頭頂,為那麼簡單就完成了阮新維交代的任務感到欣喜,他強壓住內心興奮,掏出口袋裡的手機。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紀斂所住的房間在這層的角落,因為是套房,這邊隻有一個房間,平時不特意過來,是絕對不會經過這邊的。紀斂和陌生黑衣男人所待的窄小走廊上方沒有攝像頭,這塊位置的攝像頭在助理的正上方。

助理一點都不擔心攝像頭會拍下他,他做了全副武裝,就算是高清攝像也拍不到他的臉,他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剛要對準紀斂和那個黑衣男人拍攝時,紀斂突然出聲。

“小心有人。”

助理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差點就想往回跑了。

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早就是老手的他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會害怕膽怯。

“怕什麼,你不是說導演請客吃飯嗎,大家都出去了,這裡除了我們,哪還有人啊?”賀銘沉頭一次做這樣的事,卻做得得心應手,他骨子裡早就刻上了叛逆放縱的記號,願意陪著紀斂瘋,甚至比紀斂還要瘋。

紀斂:“能不能不要在這裡?”

賀銘沉將紀斂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右掌按住紀斂的後頸,迫使紀斂仰頭看著他,額頭壓了下來,抵上紀斂的額頭,笑道:“賀笙在房間裡,你難道想被賀笙看到嗎?”

紀斂一怔,懊惱道:“那等到晚上不行嗎?等賀笙睡了,想怎麼做都可以,你就那麼急嗎?”

賀銘沉抵著紀斂的額頭輕蹭了蹭,含笑的嗓音莫名帶上了幾分沙啞,裹挾的濃重欲/望輕易便可被人窺聽:“不行,等了你那麼久,我沒耐心了。”

紀斂:“……”

粗重的呼吸打在紀斂臉上,轉角的人都能聽得出來賀銘沉的心思,紀斂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他被賀銘沉的呼吸燙到了,下意識就想躲,賀銘沉卻早早猜出了他的想法,另隻手掐住他的下巴,俯身貼近。

黑色陰影蓋了下來,紀斂呼吸停滯,心跳攀升到一個新高峰,想象中會落到他唇上的嘴唇偏移了位置,蜻蜓點水般碰到了他的嘴角。

紀斂緊張地抿了下唇,嘴角的梨渦凹陷進去,隻一個輕微的動作,仿佛按下了賀銘沉身上某個開關,賀銘沉滾燙的唇再次壓下,朝著他的梨渦狠狠%e5%90%bb了上去。

紀斂忘記了反抗,也忘記了他跟賀銘沉在演戲,大腦一片空白,隻能茫然地睜著雙眼,呆滯地感受著賀銘沉帶來的灼熱溫度。

賀銘沉將他禁錮在懷裡,幾乎將他完全包裹。

這個角度,牆邊那人絕對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也成功替他遮掩了過於拙劣的演技。

紀斂以為這是在演戲,可賀銘沉不覺得。

紀斂在此時才發現,賀銘沉是來真的。

“看到你在片場跟人玩得那麼開心,我好嫉妒。”

紀斂:“……”

因為低頭的動作,碎發擋住了賀銘沉的眉眼,從紀斂的角度,卻能清晰地看到賀銘沉瞳中的倒影,他的右頰被賀銘沉的大掌捧住,賀銘沉的指腹正一點點撫過他的麵頰,指腹滑過他的眼尾時,癢得他眨了下眼睛。

再次睜開眼,他的鼻子便被賀銘沉抵住,代替手指緩緩摩挲,滾燙的唇離他的近在咫尺,他和賀銘沉之中,有個人往前近一點,都能讓彼此的雙?唇相碰。

“小斂,好喜歡你。”

紀斂:“……”

明明沒被親%e5%90%bb,紀斂卻覺得自己已經被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