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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很溫柔,可從沒這麼溫柔過,除了周徊外,也沒聽過他跟誰那麼輕聲細語說話,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這樣我都要愛屋及烏,喜歡上紀斂了。】

【紀斂不會用微信?他是在搞笑吧?又不是七八十歲,現在還有年輕人不會用微信的?還讓紀晚教他,他這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賣什麼天真傻白甜人設啊,太蠢了吧。】

【現在不怎麼用微信的人還是很多的,像我就比較習慣用Q/Q呀。】

【不會說話可以閉嘴,生怕彆人看不出來你是傻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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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讓嘉賓們暫時回到各自的住所休息,等恢複體力精力後再繼續下午的錄製。

紀斂回到小院,剛打開門,就在房內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賀銘沉的助理蕭默。

蕭默搶在紀斂開口前,指了指紀斂衣服上的收音麥,衝紀斂做了個口型——可以先把這個摘下來嗎?

紀斂看懂了,他不知道蕭默突然過來是為了什麼,摘掉收音麥的同時,下意識看向身後,負責跟拍他的工作人員在他進小院之後就消失了,原本在小院周圍的工作人員也沒了蹤影。

紀斂關掉了自己和賀笙身上的收音麥,房間內的攝像機早在紀斂回來前就關閉了。

沒了攝像機和收音麥,蕭默才終於開口:“紀先生。”

態度比以往還要恭敬。

紀斂開門見山,問道:“賀先生找我有事嗎?”

他跟蕭默不熟,在原文裡也沒有太多的交集,蕭默會過來,隻有可能是賀銘沉的意思。

蕭默上前,替紀斂關上了房門,指了指窗邊的小榻,對紀斂道:“紀先生,您先坐。”

紀斂依言坐下,蕭默依舊站著,道明了來意:“老板看了直播,也看到了網上的事情,他很擔心您。”

紀斂一怔,眼裡瞬間被迷茫占據。

賀銘沉擔心他?

“老板行程太滿,暫時抽不出時間過來,所以派我過來給您送一點東西。”蕭默笑著拎起桌上的一個紙盒,放到了榻上的小桌上。

“需要我幫您拆開嗎?”蕭默問。

紀斂下意識點了下頭,才問道:“這是什麼?”

不需要蕭助理特意做解答,紀斂已經看到了紙盒內的東西。

是一塊足有8寸大的巧克力蛋糕。

“老板知道您喜歡吃巧克力蛋糕,特地吩咐我給您帶的。”

賀銘沉跟蕭助理說的時候,依舊用的處理公事時的語氣,自家老板第一次對人獻殷勤,蕭助理冒著可能會被老板知道的風險,決定替自家沉默寡言的老板多說幾句好話。

“賀先生為什麼要送我蛋糕?”紀斂不解。

紀斂是真的很疑惑,聽到蕭默說賀銘沉很擔心他時,他就覺得迷惑了,賀銘沉竟然還送他蛋糕?

“哇,爸爸好好哦!”從進屋後一直保持安靜的賀笙看不下去了,他湊到桌子邊,眼巴巴看著袋子裡的蛋糕。

“蕭叔叔,爸爸是知道我小爸沒吃到雞蛋和牛奶,所、所以才送蛋糕給我小爸嗎?爸爸是在心疼我小爸嗎?”

蕭默就沒見過那麼上道的小孩,賀笙的轉變太大了,雖然他看過直播,看到了賀笙的變化,但親眼看和透過屏幕看還是不一樣的。

這孩子絕對有前途啊。

蕭默微微一笑:“小少爺說的對。”

紀斂:“……”

賀笙再次“哇”了聲:“爸爸好貼心哦。”

他看向紀斂,眼睛亮晶晶的:“小爸,爸爸好喜歡你呀,他、他都沒有說要給我送蛋糕。”

蕭默笑意更濃了,對賀笙的歎服又提高了幾分。

紀斂:“……”

這麼大的蛋糕,一看就是有賀笙的份,又不是送給他一個人的。

小孩子的世界可真單純,聽什麼信什麼。

紀斂這樣想,根本沒把蕭默和賀笙的話記在心裡。

……

眾所周知,許多人有很多個胃,分彆是裝正餐的胃,裝零食的胃,還有裝甜品的胃……

紀斂剛吃了午餐還沒過一個小時,這會看見巧克力蛋糕,他又覺得餓了。

雖然還是不明白賀銘沉給他送蛋糕的用意,但他接受了這份心意。

“蕭助理,麻煩你替我向你老板說聲謝謝了,蛋糕我很喜歡。”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幫您轉達的。”蕭默笑容收斂了幾分,話鋒一轉,“紀先生,您不必參加接下來的錄製了。”

紀斂的目光從蛋糕轉移到了蕭默身上,不解道:“為什麼?”

蕭默:“老板說了,誰都不能欺負到賀家人的頭上來,在事情處理完之前,您不需要委屈自己繼續錄製節目,當然,您後續不想要參與錄製,您也可以不用參與,選擇權全在您。”

插蛋糕的手一頓,巧克力蛋糕落回到原來的位置,紀斂睫毛顫了顫。

明明是蕭默在說,紀斂卻仿佛透過蕭默,聽到了賀銘沉低沉的聲音,他直覺,賀銘沉說出這話的時候,絕對比蕭助理強勢了百倍。

-

休息了半個小時,工作人員分彆去通知四位嘉賓到指定集合點繼續下午的拍攝。

工作人員走了沒一會就回來了,並帶回了一個消息。

“什麼?紀斂不參加錄製了?他在耍什麼任性!”導演眉心皺成了川字,不明白紀斂這是鬨得哪一出。

紀斂要鬨,上午的時候就該鬨了,怎麼這時候突然鬨起來了?

紀斂的怒火還帶延遲的嗎?

“他那邊的攝像怎麼又關了?現在又不是晚上,誰允許他隨隨便便關掉攝像機的?”導演才睡醒,也才看到監視器,每個嘉賓都有單獨的直播間,紀斂的直播間呈黑屏狀態,也不知道黑了多久。

工作人員愣住,反問道:“不是您讓那邊的人都撤走的嗎?”

導演:“我有病嗎?沒事乾讓他們全都撤走?是紀斂做的嗎?我不是讓那個跟拍給他道歉了嗎,他還覺得自己很委屈嗎?他到底在發什麼瘋?”

導演的問題接踵而來,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戰戰兢兢地挑了個重點回答:“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紀斂隻跟我說,有人讓他不用錄製了,他得聽那人的話。”

“他連導演的話都不聽,他還要聽誰的話?他不知道誰是這個節目的老大嗎?他想反了天了嗎!他要是不想錄製,有的是人可以頂替他的位置。”

放之前,導演可以有底氣這樣說,但眼看著紀斂給節目帶來了巨大的流量與話題度,他現在再說這種話,聲音比方才弱了不少。

他心底裡是不想錯過紀斂這個白送的流量的,紀斂如果走了,節目肯定還能繼續下去,許嘉年和談定康能鎮得住場,但肯定比不過此時的紀斂帶來的收益。

導演指著工作人員,怒聲道:“你去跟紀斂說,讓他做個選擇,如果不想錄,那就趁早滾蛋。”

“是嗎?你這樣說,我倒是放心了。”

有聲音突兀闖入,導演聞聲轉頭,蹙眉看著不打招呼直接進來的陌生男人:“你是誰,誰允許你進來這裡的?”

蕭默扶了扶平光眼鏡,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紀先生的臨時助理,我叫蕭默。”

臨時助理?沒聽說紀斂帶了什麼助理來啊?

蕭默一身西裝筆挺,他本來的長相容易給人老實巴交的印象,銀色的平光眼鏡蓋住了他的稚嫩青澀,一米八幾的身量,寬闊的肩背,嚴肅起來倒有幾分唬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站在賀銘沉身邊時的蕭默總是透明角色,以至於常有人忘記,他作為助理身份跟在賀銘沉身邊那麼多年還不被開除,他的本事絕不差。

麵對大場麵都不會怯場,更何況是麵對一個小導演。

導演打量了蕭默幾眼,滿身的囂張氣焰在這眼神交鋒中漸漸弱了下來。

蕭默:“你們節目組特地邀請紀先生過來,卻如此苛待他,你們做的事情,我家老板都知道了,他讓我通知你一聲,紀先生不會參與你們組的錄製了。”

導演被蕭默的出現攪渾了頭腦,沒有聽清楚蕭默話裡的重點,冷笑道:“紀斂不想參加錄製,可以啊,但他必須賠償違約金,他可是簽了合同的。”

導演以為蕭默說的老板是紀斂的老板,紀斂的經紀人任北是他的老同學,他們那個經紀公司他非常清楚,不可能幫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十八線賠付違約金。

聽任北說,紀斂被趕出紀家是真的,紀斂那個還不知道什麼身份的結婚對象對紀斂也不是真心的。

紀斂之前突然改變想法,不想參加節目的事情,任北也跟他說過了,但因為拿不出違約金,所以才不得不參加節目錄製,紀斂現在完全是孤立無援的狀態,紀斂拿什麼來賠呢?

彆以為找一個看上去挺精明能乾的人來撐腰,他就會被忽悠過去。

蕭默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推到了導演手邊,笑容掛在臉上,卻能感受到其中的幾分冷意。

“不好意思,你現在無權過問紀先生的事情。”

“我為什麼沒有權利……”導演的目光落到那張紙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蕭默笑道:“我老板也讓我通知你一聲,你被開除了。”

-

節目第一期還沒錄製完,導演就被開除了,導演帶了那麼多年的團隊也被強製解散,這種事情以前從來沒發生過。

導演快將手中的紙捏碎了,他看著手機屏幕,上麵顯示通話狀態,卻始終沒人接,急得流了一腦門的汗。

蕭默遞給他的紙上清楚地寫明了他被開除的原因,這檔節目會由他的同事接手。

他不信,想要確定真相。

就在剛才,他打通了高層的電話,對方雖然是他的上司,但跟他相識多年,平時對他總是客客氣氣的,他從沒被對方那麼疏離對待過。

對方告訴他:“上麵發話了,今天你沒走,走的人就是我。”

“以前也沒看出你那麼沒有眼力見啊,其他嘉賓對待紀斂是什麼態度,你眼瞎了看不到嗎?你的咖位能跟談影帝,許嘉年比嗎?他們都沒給紀斂擺臉色,你倒先給紀斂下馬威了!早知道你那麼蠢,就不該讓你做這個節目的,你差點害了我你知道嗎!”

導演著急解釋道:“那個帶頭挑事的已經被我開除了,也給網友們解釋了,這還不夠交代嗎?”

“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交代了?你惹到大人物了你知道嗎,紀斂背後有人護著!”

導演:“你也沒跟我說過啊,你之前不是還跟我說,隨便怎麼應付就完事了嗎?”

還交代過他,可以故意弄出點事情來,不製造噱頭哪能吸引到新的觀眾呢。

可大難臨頭,這人說過的話就全部忘記了,還把鍋推到了他身上。

他們想拿紀斂祭天,結果,他才是被拉出來獻祭的那個。

他的實話戳到了對方的痛處,對方回答不上來的問題,直接用無視來堵住他的嘴,被掛斷電話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