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溫柔地看著他,輕聲細語地提醒一句:“不要抽煙好不好,對身體不好的。”搞得他心裡一陣悸動,立刻掐掉煙。
可是,在孩子出生後,當他想難得難得吸根煙的時候,易清歡出於巨大的母性本能,會想也不想地麵容嚴肅地嚴詞阻止:“不準抽煙!對孩子不好的!”害得他隻想怒吼一句:“老子管他好不好!”然後在她正直的眼神中絕望地掐掉煙。
說是這樣說,但其實顧以墨心裡對孩子還是疼愛的,甚至從不少於易清歡,隻是他不太習慣表現出這種疼愛,更不喜歡孩子老是霸占著他的老婆。直白點來說,後者決定了前者。所以當顧承宇同學早熟地在幼兒園就找到了潛在另一半,開始撒起狗腿拚命跟著人家背後跑的時候,當顧以墨又開始有大把時間獨占易清歡的時候,他對顧承宇的疼愛也漸漸趨於明朗。
比如說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顧以墨總是坐在孩子身邊,兩個人一邊吃早餐,一邊有說有笑的,看到她從廚房出來,兩個人就中斷了對話,有時她好奇問一句“你們在聊什麼呢?”也是顧承宇一幅大人樣地回答她:“男人的事情你不懂啦。”害得她隻有在顧以墨神秘的笑容中鬱悶地啃完麵包。
漸漸地,易清歡倒不太開心了,直以為是不是自己對他缺少吸引力了?所以他才把愛轉移到了孩子身上,並一度使出了一些……特殊方法挽回這種劣勢,顧以墨自然樂見其成,有這種福利,乾嘛要去戳穿呢?於是,可憐的易清歡同學,就這麼被蒙騙了好幾年……
作者有話要說:
39、小白番外
在白雪瀅還很小的時候,由於父親的工作,全家人搬到了上海,全家人過得很幸福。但是,隨著父親經商工作的步入正軌,家庭狀況也從原來的小康家庭向所謂的“有錢人家”發展,小白的父親也很順應社會潮流地在外麵找了個小三,白媽媽一直是知道的,但她也沒辦法,另一方麵,她也懶得去管,隻要自己和女兒生活的好,她也就滿足了。
在這種生活下,白媽媽經常教導女兒:對於男人,絕對不能倒貼,即使不成功,也要保住自己的尊嚴,欲擒故縱才是好方法。因此,在小白的成長過程中,她一直是以這種方式對待彆人的,甚至在初高中時期獲得了“冰山”的美譽。
見慣了父親的滿嘴謊言,她隻想找一個對自己誠實的男人,可是,男人的本性就是這樣,你越讓他們說實話,他們就越會編造謊言。所以,當白雪瀅在和葛人傑見麵後,她是覺得驚訝的。
“玩鬥地主嗎?”
“呃……玩。”
“打dota嗎?”
“呃……打。”
“看愛情動作片嗎?
“呃……看。”
按她以往的經驗,在問喜歡自己的男生這三個問題時,為了給自己留下好印象,一般是沒有人會說實話的,他們一般會說:
“玩鬥地主嗎?”
“很少,聚會的時候才會。”
“打dota嗎?”
“不打,學業太忙了。”
“看愛情動作片嗎?”
“呃……我們宿舍有看的,瞄到過幾眼。”
不管是不是實話,但這些回答給白雪瀅的感覺就是謊言,或許是她太武斷了,但她就是不想找一個像她爸一樣的男人。
大一那年暑假,白雪瀅一個人在家,突然響起了門鈴聲,她出去一看,發現是一個穿著妖嬈的女人,她冷笑了一聲,立刻明白了這人是誰。她聽母親說起過,似乎是父親大概半年前找的小三,但是她一直在外省上學,因此沒有機會見識過她。
她打開門,冷冷地看了那女人一眼,“我爸不在。”
那女人看白雪瀅一臉淡定,心裡頗不是滋味,她遞過手裡的西裝外套,笑得滿臉得意,“你爸昨天落在我那兒的。”
白雪瀅瞥了眼西裝,沒有接,輕聲說了一句:“你等一下。”
女人一臉疑惑,過了十幾秒,白雪瀅又出來了,一邊笑著說了一句:“謝謝了。”一邊接過外套。
女人心裡想,這孩子也不像外人傳的那麼不能招惹啊!不也照樣忍氣吞聲的。
剛想到這,就看到白雪瀅從口袋裡掏出了個打火機,一把火點燃西裝,並將它扔在了地上,那看了眼地上燃著的外套,怒火直冒,指著白雪瀅大喊:“你!這可是你爸最喜歡的西裝……”
白雪瀅拍了拍手,冷笑著說:“再好的東西,在不乾淨的地方放久了,也會不知道沾染上什麼汙穢的東西,照樣不能再用。”
女人氣得臉發白,“不乾淨?!你爸可就喜歡我這種不乾淨呢!你媽倒是乾淨,不照樣留不下男人的心。”
聽到她用這種語氣說媽媽,白雪瀅也一下子怒了,但表情依舊很鎮定,隻是冷笑著說:“我有在說你嗎?對號入座這種事情,果然就是你們這種女人最喜歡乾的。既然知道自己不乾淨,那就早點走吧,省得我還要換門口的地毯。”
那女人實在忍不住了,一揮手就朝她臉上打去,出人意料的是白雪瀅並沒有阻止,甚至很配合的按她手的方向側過頭,造成了一種她打得很重的感覺。
“你……”那女人收回手,驚訝地看著滿眼淚光的白雪瀅。
她流著淚,表情委屈,但出口的話卻異常鎮定:“好好回去跟我爸做個道彆吧,明天你就見不到他了。”說完轉身,“啪”的一聲關上了門。心裡評判了一下剛才的演技,嗯,要是不得奧斯卡,真是天理不容!
那女人疑惑地轉身剛想走,眼睛卻不小心瞄到了牆上的一樣東西。該死!監視器!難怪剛才白雪瀅不僅不反抗還配合她!
當天晚上,一卷錄像帶被“啪”的一聲扔在了白爸爸麵前,白雪瀅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句:“看看你女人乾了什麼。”就轉身回了房。
過了幾分鐘,白爸爸不出意料地走進了白雪瀅的房間。白興元這個人,雖然有錢了以後有些花天酒地,但對於女兒,確實真的完全疼愛的,所以當他看到那女人竟然打了自己女兒的時候,心裡的怒火蹭蹭直冒,當即打電話給那女人徹底斷了關係。
“雪瀅啊,爸爸不知道那女人……”
“算了!”白雪瀅背對著他坐在書桌前,淡淡地打斷了他,“你要找多少女人,我和媽都不會管,畢竟我們現在除了住在同一屋簷下以外,沒有任何關係。但是,請你管好她們,不要像個潑婦一樣找上門影響我和媽的生活。”
白興元看了看女兒,心裡升起了一絲愧疚,“雪瀅啊,你知道的,像我這種身份的人,有時候難免……”
“身份?”白雪瀅冷笑了一聲,“你是什麼身份?總書記他兒子還是全球首富他丈人?說得好聽點,你就是個經營大米的資本家,說的難聽點,你隻是個靠種田發家的土大款。”
白興元看了看女兒的背影,歎了口氣,輕聲說了一句:“我已經和找上門的那女人斷了,她不會再來了。”
白雪瀅沒有回答,心裡不禁覺得好笑,一個她倒下了,不還有千千萬萬個她站起來嘛。說這句話又有什麼意思?
白興元又歎了口氣,轉身走出了房間,剛摸到門把手,就聽到後方傳來了白雪瀅略帶無奈的話:“你還記得我最後一次叫你‘爸’是什麼時候嗎?我都不記得了呢……”
白興元想了想,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口歎了口氣。那還是三年前了吧……自從她第一次去他公司看到他和秘書曖昧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叫過他‘爸’了。他也想過為了女兒,一心一意地對待家庭,對待妻子,但似乎男人的本性就是這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每一次的猶豫都在本性萌發時被忘得一乾二淨。
就是因為父親的這種本性,在白雪瀅看到葛人傑和另一個女生在一起喝咖啡、聊得滿麵春風的時候,她才會那麼生氣,因為這讓她瞬間覺得,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即使剛開始誠實,到後來也都是一個德行。
“她是誰?”白雪瀅站在葛人傑麵前,輕輕地問,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葛人傑看著她,臉上也沒有絲毫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平時的痞子樣,“朋友。”
“朋友?”白雪瀅冷笑了一聲,所有出軌的人被捉住的時候不都說對方是朋友?她輕聲加了一句,“女朋友?”^思^兔^網^
葛人傑看了看對麵的女生,慢慢地回答:“可能。”
對麵的女生嬌羞地笑了,輕聲插了一句:“小姐,請問你是?”
白雪瀅看了看那笑得滿臉春風得意的女人,怒極反笑,“朋而已友……碰巧看見了,進來打聲招呼,再見。”說完,轉身鎮定地走出了咖啡館。
但是一出門,白雪瀅就開始懊悔!乾嘛這麼要麵子呢!這下好了,分定了!
在和易清歡通話,把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以後,白雪瀅終於覺得自己好受了點,剛想要不自己找葛人傑再談談,卻不想易清歡直接代勞了這件事。
“那你真的在乎嗎?”
“我承認最初的時候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和他交往的,可是經過這兩年多的時間,我早就……早就喜歡上他了啊。可是我就是說不出甜言蜜語能怎麼辦呢?!當我看到他和彆的女生在一起的時候,我恨不得上去一掌拍死那個女人,可是……我的自尊心不允許我像個潑婦一樣。我媽從來就教導我,對於男人,欲擒故縱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我才一直說分手分手,可是……這一切好像都被我弄砸了……”
停頓了十秒,手機裡傳出了一個模糊的男聲——
“雪瀅,到我們常去的咖啡廳等我。或者……我等你。”
“剛……剛才……是誰?”白雪瀅呆滯地問。
“你說呢?快去吧。”
“可……可是,他都出軌了……”
“你難道看不出他這隻是在刺激你嗎?!”易清歡也忍不住吼出了聲, “小白,如果不會甜言蜜語,至少也記得時常給他一個擁抱。不然時間久了,不管是誰都會難過的。”
如果不會甜言蜜語,至少也記得時常給他一個擁抱。不然時間久了,不管是誰都會難過的。她突然覺得,父親後來變成那樣,與母親本身的性格是不是也有一定的關係,因為一直熟視無睹,所以導致心灰意冷,變本加厲。
當她趕到咖啡館的時候,葛人傑已經到了。
“你……”
“我……”
兩人同時默契地開口,葛人傑笑了笑,輕聲說:“你先說。”
白雪瀅也不推辭,吸了口氣,堅定地說:“我……我喜歡你。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失望?”
葛人傑滿足地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地說:“我還以為這兩年多,從來就是我的一廂情願,我很高興,你終於還是說出了我想聽到的話。”
“那……那個女生?”
“下午你離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