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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同學打架了,被老師拎到操場罰站,正好被來接我放學的媽媽看到,於是這張照片誕生。”

……

第一百張,我的她,

那是她坐在圖書館角落裡的側臉。

“我找回了她。”

她翻到最後一頁,發現他在上麵寫了一句話——

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我過去的人生。

她含著淚水合上相冊,這個男人,真的很會用細節奪取愛情!

她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過去。

“禮物我很喜歡,但是如果最後一張不要用我打瞌睡的照片,我會更加感動與感謝!”

不過三十秒,她就收到了來自那端的回複——

“那下次不用打瞌睡的照片了,直接用……床照?”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調?戲很有趣,就怕調?戲反被戲。

作者有話要說:

10、回家悲劇

在同學們的滿心期待(?)下,考試周來臨了,理工科同學開始慶幸終於可以擺脫平時數不儘的作業了,而文科的同學則開始通宵達旦的地獄式複習生活。

禪讓製分封製郡縣製采邑製均田製三省六部製,府兵製三長製行省製孝廉製科舉製九品中正製,製製有背景、經過、人物、結果和影響。

涿鹿之戰牧野之戰長平之戰岐溝關之戰,漠北之戰赤壁之戰淝水之戰一片石之戰,戰戰還是背景、經過、人物、結果和影響。

噗~~~曆史係的廣大學子,讓我們乾了這杯新鮮剛吐的血!向著光明的未來前進吧!(哎?誰是新鮮?)

312宿舍內,一片唰唰唰的翻書聲……

“各位,什麼叫白馬非馬論啊?”毛毛一邊咬著筆,一邊翻書,一邊詢問。

嗡嗡嗡~~~~其他三位腦子一片空白~~~~~

“啊!我想起來了!”易清歡突然想起很早以前看到的那段催眠的“馬之論”,她拿出哲學史,唰唰唰地翻了起來,“找到了!”

“什麼什麼?”其他三位紛紛轉過頭。

“嗯……這是公孫龍子的觀點……原話是說:‘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馬非馬。’意思就是,“馬” 指的是馬的形態,”白馬”指的是馬的顏色,而顏色不等於形態,所以白馬不是馬。”

嗡嗡嗡~~~~~腦子還是一片空白~~~~~~

奶奶幽幽地歎了句:“哲學家的世界果然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毛毛疑惑地問了句:“那黑馬是不是馬?”

小白恨恨地罵了句:“這人這麼閒肯定沒有老婆!”

就在這種情形無限循環了N次以後,312的四位同學,終於穿過四級考試的瘋狂摧殘和期末考試的槍林彈雨,獲得了新生!

今年的新年特彆早,因此一月初,A大的學子們就結束了考試,陸陸續續開始投入寒假的懷抱。一月六號,是易清歡考試的最後一天,而顧以墨因為和一位教授共同參與了一個項目,因此必須在學校多留一個禮拜。

想到上個暑假知道錄取專業後自己受到的待遇,易清歡突然有些懼怕回家。

雖然爸媽在經曆了一個暑假的心理建設,以及無數次“能不能轉專業”得到否定回答以後,已經可以接受自己選擇曆史這種冷門專業的決定,但總有一些親戚朋友是不知道或者不能接受的。於是,易清歡假期時最鬱悶的莫過於遇到親戚朋友,因為總會發生以下對話——

“讀大學了吧?什麼大學啊?”

“A大”

“名校啊,真有出息,什麼專業?”

“曆史。”

“。 。 。那是什麼東西?”

或者

“讀大學了吧?什麼大學啊?”

“A大”

“名校啊,真有出息,什麼專業?”

“曆史。”

“。 。 。那你畢業後可以乾什麼啊?”

或者

“讀大學了吧?什麼大學啊?”

“A大”

“名校啊,真有出息,什麼專業?”

“曆史。”

“不錯啊!”

。 。 。反應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但是總算心有安慰了,於是笑著問一句:“您也這麼覺得?”

“當然啦,律師多賺錢啊,工作也好找。”(在易清歡家那片地區,曆史和律師在方言裡的發音幾乎是一樣的,隻是音調略有差異。)

。 。 。吐血~~~~

易清歡曾經向顧以墨吐槽過這件事情,但顧以墨卻隻是笑笑地問了一句:“知道我回家的悲劇是什麼嗎?”

易清歡搖了搖頭,“是什麼?”

“就是不管誰家要改造房子,都來找我設計,大到新家,小到狗屋,還不允許拒絕。”

易清歡腦中飄過顧以墨趴在桌上畫著狗屋設計圖的場景……頓時覺得自己言語上的悲劇還是可以接受的。

作者有話要說:

11、原來如此

假期總是歡樂的,尤其是當一個人在房間裡悠閒地乾著自己想乾的事情的時候,假期變得尤為可貴。易清歡在假期裡是個典型的宅女,屬於如無必要,絕不出門的那種,很多人說,她長得白估計就是暑假從不出門的結果,也有很多人無數次地問過她:“每天待在家裡不覺得很無聊嗎?”但她並不覺得,一個人的時候,她似乎更覺得放鬆。

躺在床上,又一遍翻看著顧以墨的相冊,還是覺得充滿樂趣。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媽媽的呼喊:“清清,出來幫我洗菜。”

“噢,來啦。”易清歡書順手將相冊放在床頭,走到廚房洗菜。

“我先休息一下啊,你洗完了叫我。”媽媽提了一句就往易清歡房間走,打開了她房間裡的電腦,開始重新看她已經看了無數次的《冬季戀歌》。易清歡一直覺得,她那麼死腦筋估計就是遺傳的,哪有人看了十多年《冬季戀歌》還每次都像第一次看一樣,滿眼紅心地歎著:“裴勇俊真帥啊!”的。

易清歡洗著洗著,總覺得是不是忘記了點什麼東西……

咚!相冊!!!她噌地衝回房間,果然看到媽媽一臉歡樂地翻著相冊。

“媽!你怎麼能亂看我東西!”易清歡一把從媽媽手裡搶過相冊,幸好!她剛才好像才翻到前麵部分,至少沒有看見最後一張照片就好。

“什麼亂看,你看看你床上亂的,我是在幫你整理好不好!”媽媽一臉不屑,忽而又一臉笑容地問:“不過你和那小孩還有聯絡啊?”

“啊?什麼東西?”易清歡一臉迷惑。

“你的初戀情人啊,你小時候不還一直念叨著喜歡他要嫁給他嗎?!要是他沒有……”

“你說……”易清歡言語中都帶了點顫唞,立刻做到媽媽身邊翻開相冊,“你是說這照片裡的小孩,我小時候就認識?”?思?兔?網?

“廢話,你不記得了?”媽媽遙視著遠方,一臉YY的狀態,“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舒玉(顧以墨他娘)家沒有搬家,或許你倆就真的成了呢~~~~那小孩叫顧什麼來著?從小就聰明,將來必成大器。”

“以墨,顧以墨。”易清歡一臉呆滯地回答。

“哦對對對,顧以墨,當時我就說,到底爸爸是大學老師,取的名字就是有文化。”

“怎麼可能呢?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又像是在和媽媽對話,又想是在自言自語。

“怎麼不可能!”媽媽拿過相冊,翻了幾下,指著畫麵上是幢白色小房子的那張照片,自信滿滿地說:“你看,這不就是你小時候我們家隔壁那幢房子嘛!可惜他們家搬家後不就就拆了。”手指移向畫麵的最左邊,“你看,這照片還拍到了一點點我們家呢,這晾衣繩上掛著的不就是你的衣服!”

易清歡還是不敢相信,怎麼會突然發現自己的男朋友原來在兒童時期就與自己有那麼深的交集了呢?

“那是我多大的時候啊?”易清歡漸漸清醒了意識,心中的震驚逐漸被喜悅所取代,原來這真是命中注定呢。

“他們搬家的時候你才四五歲吧,難怪你沒有印象。”

“我是不是……”聽到媽媽這樣說,易清歡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場景,“他們離開的時候,我是不是還哭著在後麵追來著?”

“對對對!”媽媽撫掌大笑,“那時候啊,我和你爸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整整哭了一個下午才停呢。”

哈!易清歡突然覺得,命運這種東西,果然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但至少,命運眷顧了她,讓她在遺憾自己太晚遇到他的時候,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參與過對方的人生。

“啊~~~什麼味道?”媽媽聞了聞空氣,“啊!我的排骨!!!都怪你,乾嘛拉著我看什麼相冊啊!”說完噌地向廚房跑去。

。 。 。易清歡心裡忍不住吐槽:誰拉著你看相冊啊!明明是你先不經我允許就偷看的好不好!!!不過……媽媽,謝謝你!

晚上,易清歡躲在被窩裡和顧以墨通著電話……

“你知道嗎,今天我媽看到了你送我的相冊,然後告訴了我一個驚天大秘密!”易清歡十分得瑟地說,心想他知道後一定也一定會驚呆的。

聽筒裡傳來一聲低笑,“哦?知道我們兩個早就認識了嗎?”

“哎?”易清歡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早就知道了?”

“當然。”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啊?”

“因為我確定即使不告訴你,你還是會喜歡上我的。”顧以墨撫摸著手中那張老舊的照片,看著照片中那個笑得燦爛的小女孩,心裡默語:我隻是希望,你愛上我,隻是因為我就是我,而不是因為過去的回憶。

“臭美!”易清歡羞斥了一聲,感歎道:“原來我們那麼早就有交集了,命運真是神奇呢!”

“剛出生的你遇到我,那是命運的安排。但是19歲的你愛上我,那是我付出了尊嚴與精力換來的好不好!關命運屁事。”

。 。 。易清歡頭上三條黑線

易清歡咬著咬下唇,輕聲說:“但是我感謝命運,讓我可以兩次遇到你。”

聽筒裡沉默了十秒鐘,就在她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句抱怨,“可是我怨恨命運,讓我十幾年沒有再次遇到你。”

命運在咆哮:你怨恨個毛!在老子手下,分離了幾十年的有情人數不勝數好不好!你才十幾年有毛好怨恨的!

易清歡靠坐在床上,重新翻著相冊,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再看這本相冊,陡然多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難怪,他在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對她說“久仰大名”。

難怪,他說“畢竟……你說過你喜歡我的不是嗎?”時,她總覺得他眼神裡另有一種深意。

難怪,他說“那個難以忘懷的身影”

難怪,他說“我找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