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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叮囑等到時候自己和蘇以知說,他按下f鍵和自己一起跳下去。

蘇以知應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

這個地方基本沒什麼人,因為物資少,玩的厲害的都不會過來,尹星宇和景繁說,這種地方很適合新手偷偷發育。

自己也是新手,還帶了同樣和新手的蘇以知。

於是景繁很自信的覺得自己可以活的時間長一點。

隻是他剛剛翻進一個房子,耳機內就猛地傳來了陣密集的槍/聲。

景繁被嚇了一跳,趕緊縮在牆角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見兩個人在打架。

“以知。”他叫了聲,“有人在打架,你要不過來我這,咱們躲起來,不要被他們發現。”

蘇以知嗯了聲:“沒事,不用躲。”

景繁說:“我害怕他們看見咱們,萬一來打咱們就不好了。”

蘇以知:“是我在打他。”

景繁:“……”

然後他就看到擊殺播報跳了出來,隊友成功擊殺一人。

路上的人化成盒子之後,旁邊穿著初始服裝的人就停了下來,然後叫景繁過去。

景繁去了後,看見他連盒子都沒打開。

他以為蘇以知是不會,和他說:“按f鍵打開,然後……”

蘇以知說:“我知道,這是留給你的。”

景繁看了眼他的角色,隻背著一把最普通的衝鋒/槍,盒子裡有兩把很不錯的武器,蘇以知連拿都沒拿,就直接轉身走了。

“你不用嗎?”景繁問。

蘇以知:“不用。”

景繁撿起了那些武器,突然覺得,蘇以知好像對自己有些太好了。

和舍友們打遊戲的時候他們雖然也會讓著自己,但基本都是會問一句,如果自己沒有需要的話他們再把東西全部拿走了。

過了沒多久,蘇以知又殺了一個人。

他還是像剛剛那樣在旁邊等著景繁來,撿走箱子裡的東西後,讓景繁等了一下。

然後把自己背上的那把狙擊/槍丟在了地上,連帶著一盒子彈,連槍托和倍鏡都配好了。

景繁一看,就是自己最經常用的那把。

“給你。”蘇以知說。

景繁受寵若驚:“謝謝。”

蘇以知沒回答。

過了不知道多久,蘇以知的聲音突然從耳機裡傳了過來。

“和你舍友打遊戲的時候,他們會這樣嗎?”他問。

景繁想了下:“偶爾吧,隻是他們比較厲害,所以有好的物資我基本都會先給他們。”

蘇以知嗯了聲。

然後接著說:“我會先把好的物資給你。”

潛台詞大概就是,我比他們對你好。

景繁反應過來了,趕緊道謝:“不用的,我玩的比較菜,你要是有需要的話直接拿走就好。”

“我不會嫌棄你菜。”蘇以知說,“所以以後想打遊戲,也可以和我一起。”

話裡話外都是在暗示景繁。

景繁耳根有些發燙,小聲的應了,默默的將丟在地上的東西背了起來。

走著走著,景繁想,以知對自己是真的很好。

所以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感激對方!

於是景繁付出了一係列行動。

比如把急救包全丟給蘇以知,自己隻留幾個繃帶;把止痛藥全丟給蘇以知,自己隻留一瓶能量飲料等類似的行為。

但急救包這種重要的東西,就算給了蘇以知,蘇以知也不會要,隻會讓景繁自己留著。

景繁卻又堅持要他拿走,一來一回間,誰都沒想著拿。

於是,好不容易憋尿打完那局遊戲的謝文柏摘下耳機,站起身,打算去上廁所。

路過最外麵的機子時無意間瞥了眼屏幕,就看見了兩個人站在一群藥品堆裡對峙的場麵。

謝文柏:“你們這是在玩開藥店的遊戲嗎?”

景繁:“……”

他默默收起了所有藥品,背著那把狙擊/槍,跟上了蘇以知的步伐。

讓他意外的是,明明是第一次接觸遊戲的蘇以知,玩的卻意外的好。

基本每局都可以打進前十,擊殺都是5個以上,和景繁這種偶爾才能殺一個的比起來簡直好太多了。

幾局遊戲下來,蘇以知的技術越來越嫻熟。

已經到了可以帶景繁跳人最多的地方,瘋狂殺人然後把好裝備都給景繁的程度。

每次他找到好東西,叫景繁的時候,總給景繁種錯覺,感覺蘇以知好像是撿到寶貝的小狗,興高采烈的叫自己的朋友一起去拿。

不知不覺,就已經九點多了。

幾人都還沒吃完,玩的累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有點餓。

於是尹星宇便提出去打包點燒烤在這裡吃。

眼看著他們要在這裡留的很久,景繁看了身邊的蘇以知一眼。

他明天應該還要上班,熬夜的話沒關係嗎。

景繁想。

而蘇以知隻是淡淡的報了下自己吃什麼,並沒有提出離場的意思。

尹星宇樂顛顛的應了,跑出門去打包,剩下的四個繼續打遊戲。

打完兩局,熱氣騰騰的燒烤也就回來了。

“來來來,彆客氣,吃。”尹星宇嘻嘻一笑,“我哥給報銷,咱們敞開了吃!”

丁良感激的看了眼蘇以知:“感謝蘇哥。”

謝文柏也跟著道謝,蘇以知隻是淡淡的點了下頭,表示沒什麼關係。

湊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幾人聊起了天。

基本都是學校的話題,畢竟都是學生,話題都圍繞著各種各樣的八卦,一會兒是這個人給那個人求了婚,另一會兒是某個導員和某個老師隱婚了,聊得不亦樂乎。

景繁在旁邊聽著,時不時接一下話,倒也算是打遊戲累了後的放鬆時間。

隻是尹星宇他們越聊越開心,眼看燒烤見了底,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景繁下意識的看向蘇以知。

對方正和最開始一樣玩著植物大戰僵屍,安靜的仿佛不存在。

景繁想了下,問:“吃飽了嗎?”

蘇以知嗯了聲。

於是景繁繼續說:“要出去透透氣嗎。”

剛剛不知道是誰吸了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十分難聞的煙味,景繁有些喘不上氣,索性將這件事當做了借口。

蘇以知答應了。

他把遊戲暫停,和景繁一起起了身,衝著尹星宇他們打了聲招呼,朝門口走去。

商業街的二樓風景還算不錯,現在不到十點,還沒到學校門禁的十一點半,樓下的學生們還是很多,小吃的香味撲麵而來。

蘇以知站在他不遠的位置,跟他並排看向下麵的人群,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其實景繁能看得出來,蘇以知的興致不太高。

比起真正開心慶祝的他們,蘇以知更像是個旁觀者,一直坐在旁邊看著他們所發生的一切,沒什麼參與感。

特彆是當討論到學校話題的時候。

於是景繁開口:“如果不太喜歡這種地方的話,可以先回去的。”

蘇以知垂在身側的手蜷縮了下,隨即看向景繁:“你怎麼會覺得我不喜歡?”

景繁想了下:“因為感覺你一直聽著我們說話,會有點無聊。”

蘇以知:“不會無聊。”

他頓了下,又說:“能和你一起打遊戲,我很開心,等一下也沒關係,等你們聊完,我就可以繼續和你打了。”

景繁愣住。

他心臟的位置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觸了下,跳動的有些異樣。

他覺得蘇以知一定是一個好老板。

畢竟自己也算是他的下屬,他對自己都這麼好,對公司的員工一定也很好。

蘇以知還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發了張好老板卡。

他看向景繁,一眼發現了異樣。

“你怎麼了?”蘇以知問,“很熱嗎?”

景繁匆忙回神:“不,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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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知說:“你的臉很紅,發燒了嗎?”

他抬起手,用手背很輕的碰了下景繁的額頭。

景繁下意識僵在原地不敢動,感受著微涼的手背在自己額頭停了幾秒,然後放了下來。

蘇以知漂亮的眉頭皺了下:“你不會真的發燒了吧,有點燙。”

他想起來今天進景繁房間的時候,明顯比外麵低了不少的室溫。

難道是洗完澡出來凍著了?

景繁擦了下側臉,他倒是沒發現,隻是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還以為是打遊戲打的時間長了,太累了。

經蘇以知這麼一說,他才覺得這累似乎有點不太正常。

“應該沒什麼關係。”景繁說,“我回去吃兩片藥就可以了。”

蘇以知看著他,頓了下,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回去拿個手機,給他們說一聲。”

景繁:“好。”

蘇以知回頭,打算進網吧的時候,就看見了在前台拿水的丁良。

他的位置正對著大門,手裡擰開半截的水還拿著,像是看見了什麼嚇人的東西,動都不動的站在那裡。

蘇以知和他對視。

然後衝他點了下頭,朝著裡麵走去,沒過多久就又出來了,和景繁一起走了。

隻留下丁良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過了幾秒,丁良擰開水,灌了口。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打遊戲出現幻覺了。

要不然怎麼可能看見尹星宇他表哥,那位大名鼎鼎的蘇總,抬手摸他舍友的額頭。

而且他舍友還臉紅了。

丁良思索片刻,還是拎著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絕對是看錯了。

他這麼安慰自己。

回到家裡後,景繁的燒嚴重了些。

他已經明顯能感覺到呼吸都有些燙,渾身無力,昏昏沉沉的。

他抬起手背擦了下側臉,一片滾燙。

蘇以知自然也注意到了,讓他坐在沙發上休息,去臥室找來了小藥箱。

“有對什麼藥物過敏嗎?”蘇以知問。

景繁對這件事沒什麼印象,索性搖頭:“最基礎的那種就行。”

蘇以知嗯了聲,從裡麵拿出一板藥放在外麵,取出其中兩片,然後去給景繁倒了杯溫水,遞給他。

景繁道了謝,接過那兩片藥,吞了下去。

藥片外麵沒有東西,酸澀的苦味在唇齒中蔓延,景繁小幅度的皺了下眉,就聽到麵前傳來了句。

“張嘴。”

他順從張嘴,一顆草莓味奶糖被塞進了嘴裡。

蘇以知說:“尹星宇給的,我沒吃,壓壓苦味。”

景繁其實還沒燒到那種嚴重的地步,隻是有些暈而已。

“我又不是小孩子,兩片藥還是能忍的。”景繁說。

蘇以知嗓音淡淡的:“我吃過,太苦了,沒必要忍。”

他收拾好了東西,打算往廚房走。

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