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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這種普通大學生感興趣的。

店長並沒有多想,繼續好奇的問。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景繁思考了下:“比較有執行力,很規矩,但也很細心,剛認識的時候可能有點難以相處,不過熟了後會好很多。”

店長嘖嘖嘖了幾聲,語氣調侃:“呦,都這麼熟了,連人家是什麼性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誒。”

景繁無奈:“店長……”

店長嬉笑著捂嘴:“人嘛,上了年紀就差不多該操心晚輩戀愛的事了,彆看我沒結婚,我好歹談了三場戀愛呢,可有經驗了,你要是想,隨時來找我,我教你該怎麼追人。”

景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勉強點了下頭。

店長似乎看出了景繁不太想繼續聊這種話題,想了下,可能是二人還沒發展到那個階段。

於是她冷靜下來:“行了,我不問那麼多了,也怪我,太想聽八卦了,彆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哈,今天辛苦你了,給你提前下班,回去休息吧。”

店長一直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再加上景繁今天確實累了,把店裡簡單收拾了下,便和小楠打了聲招呼,先行下了班。

在路邊攔了輛車回去,景繁回了南大,中午的時候他收到了導員的消息,說材料部分出了問題,需要他去修改一下。

景繁並不知道具體是哪部分出了問題,總之導員話裡話外都有些模棱兩可,說不出個原因。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在南大校門口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

景繁下車,和司機道了謝,轉頭朝著學校內走去。

導員的辦公室在學校最西邊的那棟樓,距離大門口還有些距離,景繁不怎麼著急,步子放慢了些,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發涼,他將衛衣的衣領往上提了一下,沿著路的最右側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旁邊的樹已經隱約長出了嫩芽,順著微風緩緩擺動著,有了幾分春天的氣息。

路邊的灌木叢零零散散的長著些迎春花,算是初春暗淡色彩中唯一醒目的顏色。

迎麵走過來了對小情侶,十分親昵的靠在一起,女生的手放在男生的衣兜裡,甜蜜的氛圍十分融洽。

“你剛剛上課是不是沒回我消息?”女生突然開了口。

男生:“上課老師把手機收了啊寶貝,我想回你也回不了。”

女生有些不滿:“收之前就不能給我說一聲嗎,我還等了你好久的消息,你知道我為了等你的消息連課都沒好好上嗎。”

男生將女生攬的更緊:“對不起寶貝,下次一定不會了……”

二人的議論聲傳來,景繁放在兜內的手蜷縮了下,碰到了手機,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似乎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蘇以知中午在走之前和他說回去後要發條消息來著。

但他忙忘了,希望現在還來得及。

景繁拿出手機,從聊天框裡找到了那隻布偶貓的頭像,想了下,還是打開相機,彎下腰,將淡黃色的迎春花放在了取景框中。

【每文係】:[圖片.jpg]

【每文係】:我已經下班了,現在在學校,去導員那邊處理些事情。

想了下,這樣的彙報似乎太生硬了。

景繁又補充了句。

【每文係】:工作還順利嗎?

蘇以知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正在和同樣參加競標的對手公司老板協商。

麵對這塊可以說得上誘人的肥肉,哪家公司都不可能放棄,但貿然抬價隻會導致溢價嚴重,到最後也不知道花落哪個倒黴蛋手中。

興許是知道蘇以知的作風,對方的副總提前三天預約,想要找個機會好好談談這件事。

在蘇以知眼中,對方敢在這個時候找來,就絕對是想要說服自己放棄,或者從自己這裡拿走點好處,他們退出,好少一個競爭對手。

隻可惜算盤打的太響,開口就要20%的利潤,蘇以知都快忍不住笑出來了。

“徐總,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沒有競標經驗吧。”

蘇以知伸手撐著頭,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眼底冷到極致,“20%的利潤,你也真能要的出來。”

徐總儼然也是個老手了,忙打感情牌:“你看,咱們兩家公司也算是認識這麼久了,當時你剛起步的時候我們還拉了一把呢,這個項目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賺,就20%而已,相當於是我們入股。”

“拉了一把啊?”蘇以知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桌子上敲著,“哪一把?是你公司hr私下加我們財務想讓人跳槽這把,還是你們公司的程序員偽裝成實習生來我這,把我們當時工程進度全部打亂,結果被我發現,報警坐了三年牢這一把?”

他語氣很淡,卻帶著十分明顯的寒意。

徐總隨著他說出的話臉色越來越白,心虛的不成樣子。

“那個……”徐總勉強道:“那些都是誤會,你爸總公司那邊和我們關係都還不錯,你我小時候和我們老總還見過呢,這次就是我們老總的意思,要不我讓他給你爸打個電話……”

蘇以知站起了身。

身後的板凳隨著他的動作在地麵上猛地擦過,發出刺耳的響聲。

他看著麵前的徐總,眼角的那顆小痣顯得格外生動,襯的整個人冷漠至極。

“跟我相處了這麼久,您怎麼還是不長記性。”

蘇以知緩聲道,“彆和我打感情牌,我對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沒有興趣,工作的時候我不希望聽到您說這些廢話。這是我的公司,和我爸沒有任何關係。”

隨即,他很輕的勾了下唇,說出的話卻冰冷至極。

“王方,送客。”

在將人送走後,王方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蘇以知正頭疼的揉著太陽%e7%a9%b4。

“蘇總,您還好嗎?”王方問,體貼的將蒸汽眼罩放在了蘇以知的桌麵上,“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今天的事情基本都處理完了,係統也恢複正常了。”

蘇以知拿起蒸汽眼罩,拆開,靠在椅背上仰著頭。

“下次他再預約,直接說我沒空。”

蘇以知皺眉,“聽他聊了半個小時自家家長裡短,最後提出20%利潤,還想打感情牌,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和我說乾什麼,我對他身邊發生了什麼一點興趣都沒,浪費我的時間。”

王方:“可能……想打動您吧。”

蘇以知沒接話,閉眼休息,還是王方提醒了他手機屏幕亮了下,他這才有空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麵的消息。

是景繁發來的圖片。

幾朵迎春花,小小的裹挾在葉片裡,似乎是怕他看不清楚,景繁伸手握住了其中一朵將它麵對鏡頭。

蘇以知的視線從他骨節分明的手上劃過,眉間的疲態緩解了些。

【yz】:挺順利的。

【yz】:花很好看,以後可以多拍幾張。

景繁回複的很快。

【每文係】:好的,工作辛苦了。

【yz】:謝謝。

王方站在辦公桌前,看著自家老板原來黑到要吃人的臉色現在緩解了不少,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很好的事,直到蘇以知起身,將手機屏幕衝著他。

“好看嗎?”蘇以知問。

王方看著裡麵十分普通的迎春花和一隻入了鏡但不知道是誰的手,沉默了下。

“挺好看的,很有藝術感。”

蘇以知滿意的坐了回去。

第11章

到了導員辦公室,空調的暖風逐漸驅散了景繁身上的寒意,他敲了敲開著的門,示意了下。

“導員,我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景繁說。

右邊桌子上埋頭處理文件的年輕男人揚起了頭,“來了啊,過來吧。”

景繁走到他身邊站住,空調的風吹來,將他額前的幾縷發絲吹得緩緩飄起,景繁的視線從導員桌子上的文件上一掃而過,有些好奇自己的表格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是根據原主的記憶填的,儘管有些很模糊,但在重要的信息上應該不會有什麼誤差。

更何況這隻是一個參加比賽的個人信息表格,隻要能通過審核就可以,如果不是什麼特彆嚴重的問題,興許也不會特地把自己叫來。

“景繁,彆太緊張。”導員笑了下,“不是什麼大事,就簡單聊一下。”

聊一下?

景繁看向他。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你父親給我打電話了,說你把家裡的戶口本拿走了,他給你打電話聯係但一直沒有聯係到,就想找我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導員說,“我知道你家的情況,跟他說是學校檔案需要戶口本登記信息,他就沒多問,隻是讓你這兩天把戶口本拿回去。”

導員歎氣:“景繁,你還是需要和家裡溝通一下,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景繁愣了下,垂在身側的指尖嵌進了皮肉,連帶著手指都微微顫唞著。

一些模糊到極致的記憶在腦海中出現,單單是幾個零碎的片段,便能讓他感受到難以呼吸的壓抑。

似乎是原主殘留的情緒。

景繁深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原主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離了婚,他被判給了父親,但父親在離婚後沒多久就再次結了婚,三個月便生下了他現如今名義上的弟弟。

婚內出軌,再加上原主父親好吃懶做,繼母尖酸刻薄,家裡隻能靠父親偶爾的零工維持生計,原主在家中是極度不受歡迎的那個,在父親和繼母都寵愛弟弟的情況下,他便成了累贅。

從小原主在家中就沒有存在感,險些連高中都上不了,家中一分錢學費都不肯給他出。

生母也早已沒了聯係,小小年紀的原主隻能偶爾幫飯店洗洗盤子攢錢上學,十分爭氣的考上了南大。

但在考上南大後,父親和繼母便覺得他能賺錢了,開始想儘辦法以各種理由威脅原主往家裡打錢,回報他們的養育之恩。

隻是當時原主自顧不暇,賺的錢基本都用在吃飯上,一分錢都沒有攢下來,被二人找到學校當著全辦公室老師的麵罵了一頓,最終私下達成協議,隻要原主給他們二十萬,就能劃清關係。

二十萬……

景繁想到了合同上的金額。

“你爸讓我轉達給你句話,說你放假了可以多回家坐坐。”

導員麵露難色,“再怎麼說他們都是你父母,能好好聊聊還是說開比較好。”

景繁始終垂著睫翼。

那兩個人並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性格。

“知道了。”景繁說,“我會把戶口本送回去的,老師,我的表格還有問題嗎?”

導員:“沒事,就是想跟你當麵說一下,怕電話裡講不清楚。景繁,我知道你家裡情況有些特殊,說實話,如果是我的話也不會留在那,但畢竟你還跟他們有法律上的關係,所以……”

話裡提醒的意思很明顯。

景繁嗯了聲:“我知道了,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