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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是小題大做了,事情也許並非你猜測的這樣。”

“關乎我的生命,小題大做一回也無妨。”陸越道,“走吧,我跟老師們一去過去。”

老師頓時不知該說什麼了,休不休息是陸越的事,他要跟過去看看也沒什麼,就點頭同意了。

為了準備每次的訓練比賽,除了老師和教學官,學校還會跟派醫生過來。這裡的醫生不止是治療係異能者,他還必須對訓練場裡帶毒素的變異動植物們清楚了解。

四象獸是無毒變異動物,但當這次的醫生看到麻醉效果過去又開始發癲發狂的四象獸時,就道:“和你們猜想一樣,它這是進入發.情期了。”

一位老師道:“可是之前我們看資料的時候,這隻四象獸距離發倩期還有兩個月呢。”

醫生手裡拿著一根試管,裡麵裝著泡過行囊的水,醫生在裡麵加入了一滴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就見試管裡透明的水一下子變成了深紅色。

這醫生就笑了笑,顯然答案已經出來了。他道:“那是因為它被正處於發.情期的母獸的體.液氣味刺激過。”

放下試管,醫生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繼續道:“母獸的體.液,在我們看來是無色無味的,實際上它的傳播範圍很廣,而公獸要被刺激進入發.情期,需要一定時間。這隻四象獸是公獸,且剛成年不久,兩個月後的發.情期應該是它獸生中第一次發.情,而這隻行囊上被塗抹的體。液,卻來自最少經過三次發.情的母獸,母獸發.情次數越多,對公獸的刺激就越大。”他晃了晃試管裡深紅的液體,“我曾經做過研究,四象獸的公獸不同於一般的變異獸,它們在發.情期受體內激素刺激,未成功交.配前都處於狂躁狀態,這種狂躁會讓它們的實力突然增長,這有利於它們壓製母獸。”

醫生看著陸越,“狂躁狀態的公獸隻認氣味,如果中途你沒有和隊友互換行囊,那麼你的下場會十分淒慘,你會被公獸撲倒,你的等級不如它高,在被它壓成肉餅前,還會被迫遭受一番淩.辱,等我們趕來時,已經死去的你全身也會塗滿公獸發泄後的體.液。”

說著,醫生拿起行囊丟進關著四象獸的籠子裡,那一直吼叫的變異獸瞬間向行囊撲了過去,四肢踩在行囊上,明明挨不著,卻也身體聳動,做著不可描述的動作。

陸越看得一陣反胃。

王詩雨確實夠狠,不止想他死,還想他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死去。

“就像這位小朋友說的一樣,這是一場有針對性的謀殺。”醫生下結論道。

“太過分了!”一位老師怒聲道,“懷揣巨大惡意,不顧其他學生死活,背後是誰在搗鬼,必須揪出來!”

另一位老師意味深長地說:“敢對陸越出手的,想必也不是什麼簡單的。”

大家都知道陸越的身份,許多人因為異能等級看低他,但敢明目張膽欺負他的人並不多,敢站出來欺負他的,莫不是清楚了大房的處境並且已經站好隊了的。但作為學校老師,這種事不應該因為他們顧忌就什麼都不做,這次隻是針對陸越一人,險險地被他避開了。但有一就有二,以後若有人再對他們的學生抱有歹意,準備殺個百八十個的,那時候他們還能避開嗎?

所以,背後的人必須揪出來。

有老師問:“陸同學,你想一下你平時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陸越哼笑一聲:“那可多了。”一大把嘞,記都記不過來。

幾位老師想想陸越入校以來的動靜,都略微無語。

學校每次舉行野外訓練需要的變異動物,都是提前開始采買。采買名單當時是保密的,隻有訓練開始前老師們才能拿到名單,而這份名單,卻是所有跟派的老師和教學官都可以看到的。

現在要查清楚這件事,則要知道四象獸是誰、什麼時候采買回來的,因為每年的野外訓練都是固定時間的,如果是早就買回來的,那麼采買的人可能是早就預謀的,畢竟陸越入學也快三個月了;如果沒有預謀,那麼動手的人就是在他們定製路線圖的那三天裡才開始的計劃,當時篩選名單時,是誰選定的四象獸,嫌疑人隻需要在老師和教學官中找了。

因為行囊都是一模一樣的製式,陸越他們領回去時也是隨意分發的,如果選擇在此之前塗抹母獸體.液,那麼對方並不能保證塗抹了東西的行囊就一定會到陸越手上,隻能是訓練開始後,而訓練開始後,能接觸到陸越的,就隻有他的同班同學了。

陸越和宗承都已經肯定是王詩雨背後指使的,不過他們沒打算說出來,交給學校自己去查。這次事情也算鬨得挺大,他們整個班級的人都差點喪命,少不了要被家長問責,不給個交代是不行的。

野外訓練到第六天的時候,中午陸續有隊伍到達終點,從另一個出口出來了,但是直到比賽都結束好一會兒了了,拋棄陸越他們整個後勤組的隊友們才狼狽地從出口裡出來。

沒了後勤組的協助,還丟失了任務工具,剩下那一截短短的路途卻讓他們走的異常辛苦。得自己弄吃的,弄出來的獸肉卻生的生,焦的焦,吃不好,得不到充分的休息,戰鬥效率格外低下,隊員頻繁受傷,幾個治療係異能者的能量存蓄跟不上,進度一拖再拖,明明這次名次可以很靠前的,卻因為他們拋棄了看似最沒用的隊友,又成了靠後的倒數第幾名,比上一年的還差。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掉落了什麼!哇!更新誒!

☆、第八十一章

陸越他們班這次野外訓練, 不止名次更差,回校後除了陸越幾個後勤組的, 其他人全部都要扣考核分。

聽到要扣考核分, 很多學生都在抗議,然而他們拋棄隊友已經違背了團隊精神, 這次訓練確實是不及格的, 沒想到有人居然把過錯推到後勤組身上去了,說都是他們自己太弱跟不上大部隊, 還害得他們沒了任務工具進度也被拖慢,落下這麼個名次。

老師就冷笑:“隻有最無能的人才會把責任推給彆人。事實怎樣跟拍器裡記錄得一清二楚, 你們的考核分是一定要扣的。”

有人也很無所謂:“扣就扣唄, 以後找機會補回來就行了, 隻是老師,我們差點被出現的四象獸殺死這事,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敢在課堂上挑釁老師、和老師打架的學生們, 膽子是一點都不小的,這不就開始利用這件事向老師施壓了。

老師才不怕這個威脅, 說,“這件事學校一定會嚴查,交代肯定會有的。”

老師說這句話的時候, 陸越有注意王詩雨的反應,對方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一點都不心虛的樣子,就好像這事與她完全無關的樣子。

弄得陸越都懷疑這事是不是真的和她沒關係了。

訓練結束, 所有班級第二天返校。學生們一輛車,老師和教學官們一輛車。

王詩雨獨自坐在後麵,忽然感覺身邊有人過來,她一抬頭,就看到宗承在她旁邊坐下。

“宗承!”王詩雨麵上一喜,坐直了身體看向宗承。

宗承神色淡淡的,他並不看王詩雨,“我知道事情是你做的。”

王詩雨神色頓了下,然後笑了笑,“什麼是我做的?”

宗承勾了勾唇角,看著很是漫不經心,“你認不認都沒關係,我隻是來和你說一聲,每個人都應當為他做下的事負責。你幾次針對陸越,”他終於轉頭施舍了王詩雨一眼,卻滿目冰寒,“這次你已經越過了我的底線。”

王詩雨從來這所學校起,私下裡確實又叫人想找陸越麻煩,不過最後都被陸越反擊了,她並不知道宗承這裡說的幾次針對,其實是指遊戲裡的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王詩雨強作鎮定,“宗承,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指的是這次四象獸的事情,那你真的冤枉我了。”她說著,眼中漫上委屈,“宗承,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說著,想要伸手去碰宗承。

宗承在王詩雨試圖碰到他的時候站起來,又一次看了看她,神色意味不明地走了。

王詩雨的指尖對著宗承的背影動了動,她失落了一會兒,後又變得陰沉。

四象獸的事確實和她有關,隻是很可惜這次沒解決陸越。對於同行老師們說的要嚴查的事,王詩雨並不擔心。事情早在被發現之前痕跡就已經被他們清理乾淨,在這所學校裡,宗家和陸家大房都沒什麼人脈,他們想要查到什麼證據是絕對不可能的。

正因為相信這一點,所以哪怕事情失敗,王詩雨也沒有什麼緊張的情緒。

宗承剛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就收到陸越發來的信息:“我問過盯著王詩雨的人了,沒在王詩雨那裡發現什麼。”

宗承回道:“不急,樂家給我發了信息,有發現。”

每個軍團都有自己的勢力主導範圍,這所學校裡王家有人,他們宗家和陸家大房恰好沒人可用,但樂家卻是有人的,宗承出發前的那天晚上,他和陸越討論過王詩雨暫無動靜的事後,就聯係了樂簡,讓他找人注意。在如今,表麵上他們宗家和大房處於劣勢,但其實兩邊情況早已經反轉,背後有個樂家,能防著二房他們做不少事。

“真的?是她做的吧”陸越說。

宗承道:“是,背後還有王昊的影子。”

陸越嗤笑一聲,“王昊在我手上吃虧兩次,又和王詩雨是一家,聯合起來很正常。”他想了想,“陸凜的姐姐快要和王昊訂婚,陸凜和他們沆瀣一氣,出來這麼久也不可能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宗承道:“四象獸的出現沒看到陸凜插手的痕跡,不過那個在你行囊上抹東西的人,王昊和王詩雨都沒有動作的痕跡,背後出手的人可能就是陸凜了。”

想要查清楚是誰抹的東西,陸凜那邊一直沒看到小動作,那就隻能從陸越的同學身上下手了。

陸凜要人幫他做事,自然得許以好處。首先可從班級裡支持陸、王、張三家的人身上查起,再則就是看看有誰,最近的資源忽然變多,這樣的人嫌疑是比較大的。

回去後,這些事陸越跟家人說了下,之後宗承這邊和陸母派出人分兩頭行動。

而且很快的,樂簡那邊就將與王詩雨和王昊有關的證據整理好送了過來。

在為這次訓練采買變異動物時,那隻四象獸其實一開始並不在采買名單裡,已經是臨近訓練開始的前幾天,其中一隻變異動物忽然因體內寄生蟲的原因發狂自殺,采買人員不得不將死掉的這隻補上,因為變異動物死得突然,訓練又馬上開始,他們已經準備將變異動物運往訓練星球了,於是這次采買就顯得非常倉促了。采買人員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挑選,然後在商家送來的名單中,隻有四象獸的實力是最接近采買的合格邊緣,於是就隻能選擇了四象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