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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變奏曲 青浼 4298 字 6個月前

年發紅包用的, 誰知道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你身後的鬼:……反正我截圖了:)五月本大大和索恒的簽售, 晝川大大給不給瘋狂幫忙轉發宣傳一波你自己心裡有點兒13數了嗎?】

【晝川:……】

這是今日微信群這個玩意對晝川實行的第一波打擊——

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二波後續打擊很快跟上了。

在作者微信親友群裡進行著一係列可怕對話的時候,初禮和晝川正去年前最後一次產檢的路上, 此時是二月初,初禮肚子裡揣著的包子已經五個月,肚子已經挺看得出來了,各項抽血檢查完照了個片,照片裡寶寶已經能看得出清晰的輪廓……

初禮和晝川抱著孩子照片爬上車,初禮啃著手裡的包子,有幾個月過去之後她孕吐的各種不良反應已經減輕,最近一段時間胃口都很好,腰以肉眼可見速度迅速變粗……晝川還生怕她餓著似的使勁兒給她吃,就恨沒給她喂兩口“豬大大”,於是今天體檢時候還受到了醫生委婉的提醒:“少吃點,孩子太大不好生。”

晝川一臉愚昧無知的抗拒,就好像人家和藹可親的產科一生處心積慮要餓死他媳婦兒和他那個有龍椅要繼承的孩兒。

這會兒坐在車裡,晝川也沒急著開車,新人父母對著小孩的照片愛不釋手,特新鮮地腦袋湊一塊嘀嘀咕咕對著個投影正兒八經討論孩子的長相,結果看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啪啪手機拍照往家裡四位家長也在的微信群裡一發——

然後外婆和奶奶同時站出來表示,這是個男孩。

晝川立刻心態崩了。

【晝川:女的吧……我連女兒名字都取好了。】

【晝顧宣:你可彆丟人了,這是你取好名字就必須是女兒的問題嗎?】

【晝顧宣:肚子上那團白色的東西不是小**嗎?】

【晝川:那是肚臍啊,你家小**和腿一樣長。】

初禮:“……”

【李月華(初禮媽):這個不是看小**啊,是看孕囊的形狀,這個明顯是男孩。】

【宣鳶(晝川媽):親家說得對,這個是看孕囊形狀,一般來說圓形就是姑娘,長型是小子。】

車內,迷信媽媽們說法的初禮一陣歡呼。

晝川覺得今天的微信群大概通通有毒。

【晝川:我不信。】

【晝川:算了,五個月後開獎,我還能翻盤。】

初禮看著手機裡還在嘴硬的家夥:“你還在嘴硬。”

晝川:“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喜歡男孩,男孩能穿小裙子紮羊角辮嗎?”

初禮繼續啃包子:“男孩不聽話可以揍。”

晝川挑起眉:“你敢揍我孩子?!”

初禮不理他繼續啃包子:“女兒長大還嫁人,挑女婿也賊麻煩,你看我爸,你第一次上門的時候恨不得對你的毛孔都進行一波人口調查與采訪……”

晝川眉毛放了下來,奇怪道:“我女兒為什麼要嫁人,我養她一輩子啊,又不是養不起。”

“你看你像個變態似的,以後女兒叛逆期了,要和彆的小子談戀愛了,偶爾跟老爸吵架你還不得趴在我懷裡哭得一臉鼻涕泡?”想著那畫麵初禮打了個寒顫,“所以還是兒子好。”

初禮說得太有畫麵感——

晝川仔細想了下,自己的閨女要和彆的小子談戀愛這種事他確實不怎麼能接受,好好養的翡翠白菜怎麼能讓彆的豬拱了呢?…………………那果然還是養隻豬去拱彆人家的白菜最好了。

想到這晝川心裡舒坦了些,然後拿出手機,低頭啪啪發短信——

【晝川:老江啊!】

【江與誠:……怎麼,一看見你就沒好事?】

【晝川:以後你要努力生個女兒!】

【江與誠:??????】

【晝川:我們定下娃娃親,我兒子肯定和我一樣英俊。】

【江與誠:……】

【江與誠:你可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

過年放假前,初禮掰著手指認真地數了數,過完年之後再回元月社她也差不多滿六個月了,這個時候挺著個肚子對著梁衝浪那種傻逼玩意確實對胎教不好……

雖然很多孕婦很淡定的上班上到第九個月才回家待產。

但是不能忘記她家裡還有晝川這個事事都著急上火的,從一個多月以前男人就日常像念經似的問她什麼時候開始放產假或者乾脆辭職,念得初禮煩的不行,她要是敢跟他說我上到滿九個月再休產假,晝川可能會當場吊死在她房門口……

這麼一盤算,初禮慶幸自己去年招了幾個新人。

所以趕在放假前的前三天。

生怕過完年就被老公關在家裡禁足的初禮決定把能解決的事兒都解決了,先是拿著晝川和赫爾曼的合作出版合同開了個會,會議上,她特地強調了她附加的這一條【禁止損毀作者名譽】……

初禮在會議上強調:“特彆是赫爾曼先生的處.女作問題,《龍刻寫的天空軌跡》這本書麻煩大家隻字不提——忘記赫爾曼寫過的這本書這件事。”

阿先愣了下:“可是度娘百科上……”

初禮看了她一眼:“那是度娘百科,不代表權威,赫爾曼先生本人十分抗拒自己曾經寫過的這本作品……”

“那也是他曾經寫過的東西,哪怕是第一本書寫得不好,也不能說不承認就不承認了吧?”阿先微微蹙眉,眼睛裡染上了一絲絲不屑,“還國際知名作家呢……”

初禮見她這樣反而愣了下,沒搞懂她一個編輯對作者自己的事兒指手畫腳乾嘛,又不是讓她做《龍刻寫的天空軌跡》這本書?

初禮深呼吸一口氣:“總之彆提,顧白芷因為翻譯誤事兒提了這本書差點把合作機會都給砸了……赫爾曼和晝川書項目啟動時我可能在月子裡,不一定能事事盯著,你們千萬要小心這細節,如果不想賠得內褲都掉的話。”

阿先:“可是最後不是沒砸嗎,說明赫爾曼自己也心虛——否認自己的任何時期任何作品都是不對的。”

初禮看向阿先,儘量讓自己語氣聽上去溫和一些:“你的個人看法有點多了,而這恰巧是整個計劃裡最無必要的一點。”

阿先先是被說得滿臉通紅,然而被初禮灼灼目光看得有些緊張,想了想,最終一臉鬱悶加不服地閉上嘴。

開完會。

回到編輯部。

初禮一肚子納悶兒阿先這人怎麼回事,一邊把手上在帶的作者除了晝川全部分了出去,雨露均沾似的將手上的作者平均分配給了幾個小編輯在帶——

雖然對阿先有些不滿,初禮也還是公平地把即將開連載的碎光發給了她。

把帶作者、催稿、看大綱的注意事項都跟小編輯們說了,另外兩個新人倒是點頭如搗蒜,乖得很,初禮反而對他們比較放心……

就是經過今天的事兒隱約覺得阿先這邊對赫爾曼都一副微妙的態度,直接對接彆的作者審稿過程可能要出問題,於是未免在解散前又多叮囑了她幾句,對作者的寫作插足底限問題強調了幾遍,阿先表麵上應著,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

然後又過了三天,放春節假了。

這一天,初禮正坐在候機廳,一邊應付晝川隔三分鐘問一次她到了並要求匹配定位的纏人要求,正暴躁他有完沒完要不乾脆跟她回家過年拉倒……

這邊更暴躁的事兒就出現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碎光:……………………阿猴,你給我找的新人編輯略雷,咱能不能換一個?】

【猴子請來的水軍:……咋了?】

碎光一頓叨逼叨,說是自己的連載稿子第四期交上來之後,阿先提出了很多意見,按照碎光的意思就是,“祖國山河一片紅,這輩子沒這麼改過稿子”,阿先不僅劇情人設上要求他修改眾多地方……

連表達方式都讓他改——

類似於主角說,“我憑什麼聽你的”,被變成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這種莫名其妙的修改……要知道就像是晝川破折號滿天飛,主角一定是身穿白衣登場這一點也算是作者的獨特癖好,在行文之中作者還會有類似“口癖”這類玩意兒……七七八八湊起來,就成了所謂“文風”。

這些東西都改了,文章的味道整個兒就變了。

碎光看著自己的文被改得亂七八糟,明顯是充滿了另外一個人的寫作風格,相當惱火,於是和阿先爭吵幾句,就跑來初禮這告狀了。

初禮覺得簡直莫名其妙——

從前隻是看重這個新人以前有報社工作經驗招進來,現在各種情況來看,這個新人的個人想法貌似有點太多了,壓都壓不住的趨勢。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可以告訴她,寫文這件事,作者才是專業的,行文方便並不需要編輯去指手畫腳……】

【碎光:噯。】

【碎光:……你不知道嗎?】

【猴子請來的水軍:什麼?】

【碎光:你這編輯也是個作者啊,就是那個寫《賜你一丈紅》的雀幺,粉絲不少呢,和我差不多的人氣吧。】

【碎光:我還以為你知道,因此才把她招來當編輯的。】

【碎光:現在我的文被改得一股《賜你一丈紅》的味兒撲麵而來,我也是醉了——她完全是在以一個作者的身份在教我寫文啊。】

【碎光:大家都差不多的水平,她憑什麼覺得多了個編輯的身份就能對我指手畫腳?】

初禮:“……”

此時初禮耳邊響起了登機廣播。

正好手機裡跳出來阿先的投訴——

【阿先:碎光這作者不願意改稿,我帶不動,老大能給我換個作者帶麼?】

初禮沒回她。

碎光的抱怨還在持續——

初禮心想你抱怨啥,她連赫爾曼先生都可以看不起,順便看不起你不也挺正常的嗎………………

“文人相輕”這四個字,用在這兩人身上剛剛好,初禮歎了口氣,心中揣測不安,要是早知道阿先自己也是個作者她都不一定會用她,否則以她這樣無法完全脫離作者身份的態度去工作,主觀性太強,早晚得出事。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又想說這個角色乾啥用的

但是昨天我看到有評論投訴說,我作者有話說瘋狂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