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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變奏曲 青浼 4308 字 6個月前

袋看了眼:“有什麼好看的?”

“昨晚你還說要把我扔下去喂魚,”初禮說,“現在我想跟這些魚溝通一下它們吃不吃寫文佬,我這裡正好有一個可能帶不回去的大型累贅可以給它們加餐。”

晝川:“……”

晝川:“一會兒走回去?”

初禮:“酒店又不遠。”

晝川:“可是我有錢可以打車。”

初禮:“可是酒店又不遠。”

晝川將初禮從欄杆邊拖走:“我有錢。”

順著走道來到地下水宮深處,最大的承重柱下倒立雕刻著美杜莎的頭顱,柱子旁邊金銀閃爍著印著各種圖案的各國銀幣……在顧白芷跟江與誠開玩笑說“你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往我腦袋上砸錢可以以錢生錢”時,初禮餘光瞥見身邊一道銀色弧線劃過,然後“咕咚”一聲落入水底。

一塊錢,人民幣硬幣。

初禮擰過腦袋看著晝川,看著男人雙手合十閉上眼,虔誠祈禱著什麼……心中正感動這家夥終於舍得融入景點,扒著他的手臂踮起腳湊近了去聽,這才聽見他說碎碎念的是——

“一會兒我要打車回酒店,一會兒我要打車回酒店……”

初禮:“……”

然後三個景點就逛完了。

也許是晝川最後這一波許願真的虔誠到觸怒了神靈,總之在後麵的總結裡,初禮認為接下來自己迎來了今日整段旅程中真正的高.潮——

而任何的腥風血雨,開端都隻是主角上路這麼平淡無奇,所以初禮她們回到藍色清真寺,爬上出租車時,還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直到幾步路就能走到的路,司機愣是給開出了一百二十多裡拉(越等於人民幣二百五十塊),初禮坐在副駕駛看著他的計價表跳得歡快,心裡還非常想得開:出來玩,被坑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沒想到的是,這還沒完。

當出租車達到酒店,下車給錢時,她數了一百五十裡拉交給司機,正等著司機找錢,沒想到司機突然拿著一張二十裡拉的紙幣,跟她說她隻給了一張二十的和一張五十的,現在還差五十塊。

初禮眨眨眼,心裡第一反應是什麼鬼?!

每個紙幣麵值不同顏色也不同,她也不可能智障到二十塊和一百塊都分不清楚,唯一可能的就是司機換錢了——問題是雖然她也沒刻意盯著,但是司機接過錢的一瞬間就告訴她拿錯了錢,這他媽要是換錢,這司機根本就是光影魔術手。

“是不是你拿錯了啊?”晝川下車,打開副駕駛車門,撐著車門彎腰問,“你跟他扯能扯得清楚嗎,英語他又聽不懂,再給他五十拉倒了。”

初禮掙紮了一下,不情不怨地又掏出五十,下了車。

晚上坐在酒店床上數錢數了半天,掰著手指財迷似的一樣樣數今兒花了多少錢,越數越覺得今天肯定被司機換了錢,頓時藍瘦得不行。

直到晝川洗完澡出來。

一邊擦頭發一邊看她掰著手指在那數錢。

最後看不下去了,轉身回了客廳。

初禮抽空抬頭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又抽什麼瘋,直到男人邁開腿百米衝刺從客廳又回來,把手裡一大疊各種麵值的土耳其幣往床上一扔,然後雙手並用把這些錢迅速和初禮在數來數去那些混做一團打亂——

初禮傻眼,尖叫:“啊啊啊啊!!!!!晝川!!!!!”

晝川腦袋上頂著浴巾包的像印度阿三,叉著腰一臉霸道:“數個毛線,被坑就被坑了,睡覺!”

初禮:“……………………”

……

介於第二天約好了要見赫爾曼先生,初禮心中一萬個不情願還是老老實實收拾了下錢包,抱著那些小錢錢,一邊碎碎念地睡下了。

然而心中的不爽並沒有因為一夜睡眠而平息。

第二天,早上爬起來,初禮再次做出個偉大的約定——再次去藍色清真寺下打車到赫爾曼先生家裡,她還就不信了!

“你為什麼非要跟這事兒死磕?”

“因為沒有人能夠從我手裡騙錢!沒有人!”

“……香蕉人,你這種性格要出虧的。”

“我不管!”

晝川看她一臉鬼迷心竅,也就沒有阻止,跟著她一路懶散走到藍色清真寺附近上了出租車——這一次,司機大哥是個一隻手打著繃帶石膏的,看著讓人特彆有安全感。

司機大哥知道晝川會一點土耳其語,震驚又歡快,跟晝川以英語和土耳其語尬聊了一路,而坐在旁邊的初禮全程腦子都是——

一隻手斷了總不能夠換錢了把?

瑪德這次老子遞錢出去時候要錄像!

瑪德計價器還是跳得好快啊……大哥你一邊和我男人聊天一邊坑錢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初禮:“你跟他聊啥?”

晝川:“他說中國人有錢。”

初禮:“罵誰人傻錢多速來?”

晝川:“……你這樣草木皆兵的人生不會快樂。”

初禮:“……”

就這樣,在初禮的草木皆兵之中,計價器跳得歡快地來到了三百多,終於車子停在了赫爾曼先生家的地址附近,初禮心跳加速。

打開錢包,認認真真數了三百五十塊給司機。

司機單手接過錢,展開,還沒等初禮來得及說話,他就直接拿起了一張二十塊,用英語說:“小姐,你給錯錢了。”

一路上他英語一個個詞往外蹦噠。

就這句說得最溜。

初禮:“…………………………………………”

晝川湊過來:“這次看清楚了嗎?”

初禮:“他一個殘疾人,憑什麼?這麼快?他什麼時候……”

初禮:“……沒有。”

晝川歎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早上同意她非要再來試一次藍色清真寺下的出租車的行為無比智障……跟一個傻子在一起久了,智商都被拉至同一水平,再被其豐富的智障經驗打敗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記又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

這章是沒啥主線內容,說了就是換個地方談談戀愛,寫寫日常,劇情走急了又說我劇情太多看著累,不走劇情又說我水…………我是顧不過來了

☆、第157章

失去了巨額財產的初禮已經被抽掉了一半的精神氣, 然後等她無精打采地被晝川拖著走進赫爾曼先生的彆墅——整個彆墅很大, 門前有庭院, 庭院青翠草地、池塘, 還非常有人文氣息地擺放著雕像……

不遠處有葡萄架子搭成的納涼長廊,長廊下擺著藤編椅子和沙發還有茶幾,看上去倒是一處彆有風味的會客之地。

初禮走了兩步,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腳下的鵝卵石道路上,埋頭走了一段感覺到在前麵帶路的男人忽然停了下來, 她愣了愣抬起看向晝川,卻發現此時男人正看著那個葡萄藤架下……

“怎麼了?”

初禮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抬眼一看,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江與誠和顧白芷。@思@兔@在@線@閱@讀@

初禮:“……”

當時就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自己來過的路:莫不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腳踏入了地獄?

晝川倒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雙手插在褲兜裡, 邁開沉穩的步子走過去踢了下江與誠:“不是昨天被掃地出門了,怎麼今天又臭不要臉地回來了?”

“因為我臭不要臉啊, 然後那邊, ”江與誠指了指顧白芷,“有個比我更不要臉的,屍體都涼了還非要搶救一下, 昨晚回到酒店以後跟赫爾曼先生的翻譯打了一通長電話,解釋了下那個坑比翻譯的事, 順便道德綁架。”

初禮看向顧白芷。

顧白芷麵無表情地接過話題:“我說,以赫爾曼先生這樣深明大義的人,肯定不會因為一些小小的誤會就讓一個充滿了文學創作之夢的青年失去自己的夢想。”

初禮:“……”

果然非常道德綁架。

晝川也是非常會抓重點:“青年……三十多歲的人還能稱呼為青年?那我是什麼, 少年嗎?”

顧白芷假笑了起來:“後來赫爾曼先生說,你們今天也會來拜訪他,正好大家就湊個熱鬨,有什麼事坐下來一起聊一聊……其實我也沒怎麼跟他解釋太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故是不是故意的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彆枝驚鵲》合作的時候我都沒提《龍刻寫的天空軌跡》這本書,這個時候又刻意提莫不是弱智?”

顧白芷在那裡笑得非常淡定,就像是一切儘在她的掌握之中——

江與誠看著她演技一流,沒有揭穿她昨晚打電話給新盾社時如何地暴跳如雷,像個潑婦似的絲毫不講道理地吼新盾社老總,讓社裡立刻給她找個正規的土耳其翻譯進行搶救性洗白,否則他們在收到土耳其機票報銷單的時候,還會一同收到她的辭職信。

……難以想象她白天是壓抑著怎麼樣的怒火和滿肚子的陰謀詭計在那淡定的逛景點玩耍。

而晝川這邊心也很大,沒怎麼細想這件事就挨著江與誠坐下了,兩人在等赫爾曼先生的時候喝茶閒聊,反而是初禮這邊心思動了起來——

原本以為江與誠都死透了。

沒想到突然死而複生。

這說明什麼?

肯定不是表麵上說的顧白芷有特彆的能力洗白啊還是怎麼的,洗白也要有人聽才對,很顯然顧白芷主動道歉隻是給了雙方一個台階……

真正的原因是赫爾曼還是對江與誠有興趣的,並不想就此放棄和他合作的可能性。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赫爾曼和江與誠合作的意向有多大?

是否已經大過晝川?

確實,要說實在的,從兩人目前連載作品的大世界觀構架、故事曲折性還有結合赫爾曼個人風格來說,也許一開始可以說就是為赫爾曼先生準備的《消失的天帝少女》更得他喜愛一些……

思及此,初禮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精神,認真考慮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她之前還天真地以為,晝川和江與誠的戰爭已經默默結束,卻沒想到,原來這才剛剛開始!

初禮扯了扯晝川的衣角:“好好做人。”

晝川懶洋洋地應了聲,一副提不起勁兒的樣子,初禮想打爆他的狗頭。

片刻後,初禮和晝川由赫爾曼先生的管家引領也在葡萄藤架下入座,這個時候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