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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變奏曲 青浼 4357 字 6個月前

川:“……”

空氣再次凝固。

晝川:“有。”

初禮抬起頭茫然地看著他。

晝川:“你轉過去。”

初禮聽話地轉過身。

晝川:“趴下。”

初禮猶豫了下,慢吞吞趴下。

聽見身後傳來衣服摩挲的聲音,緊接著男人呼吸的氣息在靠近……初禮停頓了下想要爬起來看看她在乾嘛,隻是這時候,從身後伸來的大手將她摁了回去——大手捂著她的眼,當周圍陷入一片黑暗,她聽見男人用沙啞的聲音說:“就這樣,彆看我。”

黑暗讓初禮有些不安,她隻能揣測不安地感覺到他俯下伸來,結實的%e8%83%b8膛貼上了她的背,言簡意賅道:“腿,並攏。”

一步一指令。

初禮隻是下意識地按照男人說的那樣去做,浴室下一秒便感覺到有滾燙的東西觸碰到她腿上的皮膚,她被燙得嗚咽一聲,手抓緊了沙發上放著的靠枕邊緣……這好像對他來說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耳邊,他呼吸的氣息變得前所未有的沉重,捂在她眼上的手微微收緊。

如果她看得到的話,大概能看見他手背凸起的青筋。

還有他額間的汗。

接下來一切都遵循著本能,黑暗之中,初禮隻能感覺到從雙方接觸的地方,有燎人的溫度向著渾身擴散——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神經又緊繃了,當他細碎的%e5%90%bb落在她的頸部,背部,她能感覺到從自己的眼角流淌出滾燙的淚水,滲透了他遮在她眼上的指縫……

客廳之中安靜得如此可怕,衣服摩攃的聲音,肌膚相親的聲音,還有,他的喘熄。每一刻都通過黑暗放大在她的耳朵裡——

有時候無意間的碰撞會讓她發出小聲的倒吸氣音。

緊接著他的動作就會變得更加粗魯一些,或者緊湊一些。

直到大腿最細膩的皮膚被摩攃得一片通紅,哪怕是有溼潤粘稠的汗水以及其他混合物作為緩衝也無濟於事,火辣辣的疼痛夾雜著彆的什麼……初禮感覺到汗水都將她上身的襯衫濕透了,這才是五月末的天,偶爾走在大街上還得加件外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於擁擠在沙發上的兩人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

當男人放開她的眼,兩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親%e5%90%bb她泛紅的唇瓣,腿上溼潤伴隨著空氣之中突然擴散開來的雄性氣息……

初禮窒息片刻,下一秒張開唇,接受男人的舌尖闖入……嘗到了淡淡的鐵鏽味,並不知道是誰咬破了自己的唇或者是彆的什麼。

他小心翼翼用舌尖描繪她的唇瓣。

親%e5%90%bb著用舌尖%e8%88%94去她麵頰上淡鹹的淚水。

她閉著眼,讓他柔軟的唇落在自己的眼睫毛上,同時下意識因為瘙癢往後縮……男人輕笑:“這麼愛哭的。”

初禮:“……”

他伸手將她抱緊懷裡,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她的背:“謝謝。”

初禮:“啊?”

“沒有把我趕進廁所……”男人抱著她,彎腰將茶幾上的抽紙巾拿過來,“給你擦擦?弄得你腿上都是,你怎麼都沒反應啊,不難受嗎?”

初禮差點咬了自己舌頭,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抽紙,粗魯地擦了兩把,結果被磨紅的地方一陣疼痛,她狠狠皺起眉“嘶”了聲,暴躁地推開了他的臉。

他隻顧在旁邊嗤嗤地笑,看著她擦腿,表情非常標準地,像裡.番裡的癡.漢。

☆、第123章

初禮發現, 心滿意足之後的戲子老師特彆溫柔特彆好說話。

按照以往點外賣的經驗, 如果那天晝川想吃粥而初禮想吃蓋澆飯,那一般晚上肯定會是吃粥的……這一次當初禮單手拿著手機劃拉外賣看吃什麼的時候,男人就沉默地坐在一旁, 用繃帶小心翼翼地給她包已經沒在流血的手指頭。

“吃什麼?”

“聽你的。”

“……漢堡。”

“行。”

這家夥不怎麼喜歡吃西餐,最多早餐吃點烤麵包,還常常鬨著乾脆早餐也吃飯多好……

初禮放下手機一臉驚訝都看著晝川, 隻見男人頭也不抬, 將她包好的手放下後,又不知道從哪兒弄出個藥膏來, 一隻手拿著藥膏,一隻手向著初禮的裙擺伸來……初禮條件反射似往後縮了縮, 晝川的指尖隻來得及碰到她的裙擺,抬起頭挑眉:“不是疼嗎,擦藥。”

那語氣正人君子得不行。

不過初禮還是說要麼我自己來吧,晝川也沒反對, 直接把藥膏遞給她, 又把她的手機接過去繼續點外賣……初禮接過來擰開蓋子挖了一點清涼的膏藥, 指尖涼嗖嗖的, 探入裙子底下,摸索著找到了這會呃呃還疼的地方往上抹了抹,藥膏刺激得皮膚又刺痛了下,她“唔”了聲,抖了下。

然後剛才還好好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初禮能感覺到一雙灼熱的眼盯在自己的臉上掃來掃去, 她抬起頭便發現原本應該專心點外賣的人這會兒歪著腦袋看著自己,那雙眼裡好像又有了熟悉的暗沉……

初禮縮回自己的手,渾身警惕:“看什麼看?”

“……你彆發出聲音,彆抖。”

“憑什麼,我疼啊!”

“你想想要是個男的旁邊坐著一個小姑娘,手在自己的裙子底下,還咿咿呀呀地叫喚著一邊微微顫唞,這畫麵是什麼效果,”晝川盯著初禮緩緩道,“你這樣,我就想讓你更疼了。”

初禮被他一句話說得腳軟,腳趾頭卷起來罵著“臭流氓”用手中的膏藥砸他。

男人穩穩接過膏藥,又把點好了外賣的手機遞回給初禮,擰開了要罐挖了點出來,強行掰開她的腿——想比起自己來,晝川下手總有些沒輕沒重的,再加上指尖粗糙,初禮被疼得呲牙列嘴的……

“疼疼疼。”

“這樣呢?”力道輕了些。

“好一點,還是疼……嘶,你手上藥就上藥,彆到處亂碰。”初禮一把摁住男人的手,瞪他。

“又不是故意的,你彆這麼敏[gǎn]啊,我就給你上藥……剛才弄得有點久,好像有點磨破皮了。”

晝川的語氣輕描淡寫,直到手背和曲起的手指碰到了彆處……初禮急喘一聲抓起沙發上的靠枕捂住自己的臉,牙齒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渾身的熱量仿佛都集中在了小腹——然後化作一股暖流,大腿肌肉緊繃著,注意力完完全全被壓在她裙底的大手吸引——

不試試,都不知道自己能這麼色。

抱枕之後,初禮不得不改為死死咬住自己彎曲的指尖才沒發出聲音,衣料摩挲之中,伴隨著男人手腕輕微移動,有涼涼的空氣鑽入裙底……迷迷糊糊之中聽見男人輕笑一聲,又碰了碰,然後將手拿出來,接過迎麵砸來的抱枕,誠實地說:“這次是故意的。”

初禮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用帶著咬痕顫唞得手拉下裙子:“不上不上了,破皮就破皮……”

晝川仿佛沒聽見她的碎碎念,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你又濕了。”

一個“又”字,說得如此精髓。初禮“啊啊啊啊啊”地抬起雙手堵住自己的耳朵,男人稍稍傾身將她的雙手拉下來:“我幫你?”

怎麼幫?

初禮一臉懵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仿佛看明白了這會兒楞兮兮看著自己的姑娘在問什麼,男人想了想,一本正經道:“用嘴。”

“………………………………………………”初禮將自己的手從男人的大手裡搶救回來,也是麵無表情一臉正經道,“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最後是在外賣送來之前,初禮推開晝川跳下沙發,落地的那一瞬間膝蓋軟的差點跪地上,還是身後男人眼疾手快地撈了她一把才沒丟這個人。

一瘸一拐地走上閣樓,保鮮膜包了包手指頭和腿上破皮的地方去洗澡——包的時候這次看清楚了,真的很紅,破皮,慘不忍睹。

【猴子請來的水軍:真的破皮了,你乾的好事。】

【晝川:照張看看?】

【猴子請來的水軍:呸!空手套黃圖啊!】

【晝川:這話說的,你不給我看我怎麼關心你?】

初禮扔了手機,繼續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

……

幾日後,初禮背著包準備跟著晝川踏上了“見家長”之路。

說實在的她有點緊張,彆看她在元月社耀武揚威的天天在大神作者屁股後頭追打要稿,見到真正的文壇大佬,她還是有點沒底氣的,滿腦子都是“我該說什麼”“我該做什麼”“怎麼樣才顯得我有文化”……

更何況,那還是晝川她老爸。

於是,出發前一天晚,初禮還貓在晝川的書房裡拚命惡補晝顧宣在花枝獎獲獎的那本作品——這次去,提到花枝獎是板釘釘上的事兒,而晝顧宣獲得過往屆花枝獎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這麼好的拍未來公公的馬屁機會,初禮不想錯過。

初禮這麼乾的時候,晝川也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看書,不同的是他翻的是一本外國原文成人童話,有逼格又有點可愛的模樣——一邊看書還一邊抬起頭看看初禮,看她微微蹙眉,一邊讀書,然後片刻之後翻過一頁。

“晝川,這裡的主人公A說,黃埔從來都活在每一位學子的心中,那樣的精神將千秋萬代,世代相傳——這裡的“精神”是止什麼?”

“作者序言裡有。”

“喔。”

“……”

晝川放下手中的書,單手支著下顎看著不遠處坐在燈下,嘩啦啦去翻序言尋找答案的小姑娘。

——這家夥天生是個當編輯的料吧,畢竟如果她想,她總是能哄得作者非常開心。

看看他晝川當年是怎麼給她套路的;再想想江與誠那根老油條;還有這會兒對她死心塌地的索恒,阿鬼……還有一係列她當上副主編後,聚集來的作者。

……不止一個人跟晝川說,給你做《洛河神書》的那個編輯人怎麼這麼好呀,又聰明,真羨慕你好像和她走得很近,以後出書都不用愁了吧——

這話意味著什麼,晝川心裡倒是清楚。

放了以前,他或許就直接否認了,他會告訴那些家夥,在哪出書都一樣,誰家給的條件好自然簽給誰;

而如今他對於這樣的回答變得有些遲疑,他會含糊地打著哈哈糊弄過去或者回答個模糊的“誰知道呢”……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親眼見證過她為作者做過一些什麼,爭取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