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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宜大都很有名的才貌雙全法醫係係花。

她們了解一點葉嘉寧家裡的情況,知道她媽媽身體不好,也見過她弟弟,那時候葉嘉寧允許她們靠近她的生活,還不像現在這麼忙,在學校想找到她都很難。

好像是從大三開學之後,一切悄無聲息地起了變化,當時另一位室友因為家庭原因休學,寢室空出一個床位,新傳的曲嘉楓突然搬了進來。

她家庭條件很好,隨便一個包包都是名牌,雖然是大小姐脾氣但很主動跟大家交朋友,請客吃飯都很闊綽,葛裕如很快就跟她混成一片,張露也時常和她們一起上下課,她從小就被周圍人說是書呆子,對人情世故不感冒,某一天反應過來才突然發現,不知何時葉嘉寧跟她們的距離已經漸行漸遠。

其實葉嘉寧並沒做什麼,她隻是很少再參與宿舍的集體活動,葛裕如覺得她針對曲嘉楓,因此對她很有意見,但葉嘉寧的個性是不會在意的,她很忙,從不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我也去圖書館,一起嗎?”張露問得有點小心,害怕她拒絕。

葉嘉寧說:“可以。”

經過電梯廳,張露正要伸手去按按鈕,葉嘉寧徑直走過,沿樓梯下樓,張露猶豫了一下跟上。

實驗樓的大門需要刷學生卡進入,出門隻需要按牆上的開門鍵,一樓采光被兩側走廊阻擋,白天也顯得昏暗,灰玻硬度高而厚,從天光正亮的室外很難看清門內情形,但從裡麵,可以清晰看到樓前喧嘩熱鬨的光景。

誰能不對帥氣昂貴的跑車好奇?普通人一生都難有機會觸碰、偶爾幸運能在街上看到他們囂張地轟鳴而過,甚至來不及看清它的樣子,隻有耳朵知道它曾出現過。

那台車如燦金般的橙色實在是紮眼,比黃金都晃眼,張露也按捺不住勾頭張望,從車旁的人堆裡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咦?葛裕如怎麼在那?”

葉嘉寧聞言往外瞥了眼,王躍恒和車子都很高調,四周圍了一圈人,他是在哪都吃得開的,就這麼一會時間已經和幾個男生女生聊得如魚得水。

葛裕如正跟王躍恒說話,王躍恒半低著頭神情含笑,不知說的什麼,葛裕如眉開眼笑的。

——“你是不是找葉嘉寧啊,我是她室友。”

葛裕如從人群擠到最前麵,隻用一句話就成功吸引了王躍恒的注意。

張露其實是有些看不慣她這做派的,她聽見了剛才那位同學傳的話,人家來找葉嘉寧的,她一個室友反倒跑得比本人都積極。

葉嘉寧目光隻掃了一眼便不感興趣地收回,並不往開門的地方走,反而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去哪?”

“走側門。”葉嘉寧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哪有側門?”張露疑惑但亦步亦趨地跟著。

兩人並排從玻璃門後徑直路過,實驗樓前的人群圍著跑車,誰都沒有發現那兩道身影。

張露看著書呆子,其實人很聰敏,看看緊挨著大門的電梯忽然反應過來,她想躲外麵那個人!

繞過一小段走廊便看到一個綠色標識的安全出口,從小門出來,就是實驗樓的西南麵。

張露回頭看了眼,其實還在正門附近,相隔不過十來米距離,那輛鮮豔奪目的跑車與跑車前圍觀的人群就在不遠處。

張露還是好奇,忍不住問了句:“那個人是在追你嗎?”

王躍恒立在橙金色跑車前,姿態從容而%e8%83%b8有成竹,一邊和人談笑風生一邊守株待兔,葉嘉寧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他追命。”

張露頓了兩秒噗嗤笑出聲:“我發現你有時候有點幽默。不過你的幽默跟彆人的幽默不太一樣,有點冷,需要思考一下。”

葉嘉寧沒說話,目光忽而落到她身後,張露循著往後張望——

這條林蔭小道不寬,兩台車迎麵過都要小心避讓,道旁種著木棉樹,這時節樹葉已經脫落,正開著一樹樹紅豔明%e5%aa%9a的木棉花。

樹下停了台黑色超跑,雖然沒有那邊那台橙色那麼紮眼,造型也更低調,但有種彆樣的冷酷和高貴。

倚在上麵的黑衣服帥哥就更冷酷高貴了。

那帥哥戴黑色口罩,兩隻手懶散地揣在口袋裡,倚靠車門的姿勢有些意興闌珊,直到聽見人從安全門出來才抬眸,漫不經心落向她們。

張露不懂車,隻是被那牌照震驚住,尾號4個4,什麼人啊用這種車牌號?

葉嘉寧也不太理解,在club王躍恒掘地三尺找她的時候,他不幫忙,現在王躍恒來學校堵她,他又跟著來。

男人的友誼真是奇怪的東西。

她對這人的了解十分有限,除了他是王躍恒的朋友,身份應該挺高,因為王躍恒對他的態度跟對其他人都不一樣之外,其他信息一無所知。

她猜不透對方心思,是來替王躍恒兩肋插刀守後門,還是單純地看熱鬨,她沒打算理會,拉著還在盯著車研究的張露離開。

然後聽到那人慢悠悠帶著冷調的嗓音。

“你掉了圍巾。”

這句話確實有效,葉嘉寧轉身回來了。

她往前走了幾步,到他跟前,視線落到他身上,他今天穿的外套也是黑色,很簡單的款式,%e8%83%b8口的標誌跟之前那兩件一樣——他好像很鐘愛這個牌子,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裝飾了。

張露發現葉嘉寧跟他認識,更好奇了,跟著就想過去,走到半截撞上那雙朝她瞥掃來的眼睛,霎時一滯。

帥哥很年輕,眉弓高而鼻峰挺,骨相很立體,但不粗獷,處處都恰到好處,是一種精致帶著冷感的帥氣,比他們學校那些自以為很帥的男生都好看多了,隻是眉眼之間那種厭冷的氣息讓人覺得很難接近,就像走在陽光明%e5%aa%9a的春天裡,突然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她募地想起幾年前流行的冰桶挑戰,當下就是那種想打個激靈的感覺。

直覺對方不喜歡她靠近,她默默後退半步。

“你撿到了?”葉嘉寧以前很少掉東西,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掉東西的頻率有些高,她不太確定這次他會不會還,畢竟在這人的邏輯裡,他撿到彆人的東西和物歸原主這件事沒有任何關聯。

“撿到一條。”他認得和上次皮筋一樣爽快,又說,“但不是你的。”

葉嘉寧越過他手臂,從副駕半開的車窗看進去,座椅上有條疊放整齊平順的圍巾,卡其色,尾端那隻羊的圖案被擺在正上麵。

是她的。

“你怎麼不知道不是我的?”

“這隻羊長得像你。”他倚著車還是比她高些,低著眸看她,黑色瞳仁像一對浸泡過冰水的玻璃珠,漂亮但沒什麼溫度,語調是慣性的冷倦,但因為邏輯嚴密而顯得很理直氣壯,“你的不像。”

葉嘉寧:“……”

她屬羊,麥穗專門選的這個圖案,常見的貼布繡工藝,圖案隻有硬幣大小,所以有點粗略簡陋,那隻羊的四肢都不太清楚,除了長了兩隻黑眼睛,她真不知道到底哪裡像自己。

張露在旁邊直楞楞地杵著,也聽不懂他們的對話。

“是我的。”

承認自己長得像一隻潦草的羊也沒多大心理壓力,葉嘉寧伸出手,霍沉垂眼,視線在她細白的手心停了半秒,偏開,伸手從車裡拿出那條圍巾,放上去。

手心落上柔軟的布料,這個過程比葉嘉寧想象中簡單,她說了聲:“謝謝。”確實是真心的,說完拿著圍巾準備走時,霍沉視線又轉回來,問她:“這次的贈品呢?”

作者有話說:

匿名人士給王總的建議:下次堵人記得堵住所有門,或者彆帶你兄弟

第11章 第 11 章

◎冷不丁叫他:“霍沉?”◎

葉嘉寧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但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索要。

上次的贈品也不是她想贈與,隻是因為他不肯歸還隨口一說而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好像很喜歡皮筋?這是什麼奇怪的收集癖。

“今天沒有。”

“為什麼。”他問。

葉嘉寧沒網店客服那麼好的耐心,對待這類無理取鬨的客人還要一口一個親,“今天你不是我客戶,我沒收你錢。”

“你有很多客戶?”他重點又偏離。

“要贈品的就你一個。”葉嘉寧回絕之後好心地指路,“西門口那間商店有很多,買多可以打折。”

他沒說話,應該是不太高興的,或者覺得她不識趣,眼神變得索然。

葉嘉寧將圍巾打開,繞了幾圈戴好,大約是洗過烘過,覺得比以前還要暖和些,柔軟地貼著脖頸。

微風打著旋帶落撲簌的木棉花,擦過她肩膀掉落,實驗樓前的熱鬨還在持續,她一眼都沒看,朝反方向離去。

王躍恒的阿波羅開進林蔭車道,緩緩在旁邊停下時,看到霍沉靠在車上,手裡捏著一朵紅色的花把玩。

“木棉花?”他掃了眼滿地都是的花,說:“這花的花語挺好,代表著幸福、堅貞、積極和愛情,可惜長得太過普通,顏色太豔麗,顯得俗氣。”

這話霍沉似乎不愛聽,掃過去那眼有點冷:“你的品味,不奇怪。”

“我品味怎麼了,”王躍恒似笑非笑道,“我看上的女人哪個不漂亮。”

霍沉抬起頭,還是倚著車,目光陰晦地盯了他片刻,問他:“那你找著了?”

王躍恒哼笑一聲:“她倒是比誰都機靈。”

等實驗樓漸漸人去樓空,依然沒有看到葉嘉寧的身影,他就知道她已經跑了。

他自己知道今天這招不高明,但接連幾次在一個女人身上受挫,他的耐心已經沒剩多少,上次在club被她溜掉,已經惹了他不快,今天是一個高調的警告,讓她知道,無論在哪,隻要他想他可以很容易把她抓到。

不過意外之喜,那個室友倒是給他提供了不少信息。

“你運氣不好。”霍沉捏著花梗在手裡轉圈。

“沒關係,愛跑就讓她跑。”王躍恒一派自信道,“下次她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那你試試看。”

霍沉說這話時聲音很淡,王躍恒也沒聽出其中含義,霍沉的性子沒人摸得準,他也一樣。

今天霍沉會跟他一塊過來宜大都讓他很意外,估計最近是要開竅了,對泡女人的事有了興致,王躍恒自然樂意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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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開入校園的豪華超跑在宜大造成的影響力遠不止實驗樓下那一場小轟動,現場不少人拍了照片,在朋友圈裡瘋傳,跑車少見但也不算新鮮,但要是加入“法醫係花”、“富二代”等關鍵詞做輔料,就是一場油鍋潑水的八卦盛宴。

捕風捉影的八卦傳播速度堪比火箭,很快在場的、不在場的,整個學院的人都知道了:聽說有個富二代開著跑車來接葉嘉寧……

晚上有內科學的課,綜合樓燈火通明,階梯教室坐滿人。下午小廣場上的浮躁經久未息,彌散到這間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