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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沒有,證明對方?大概率不?允許保姆家政進入這間房間打掃。順著細小的灰塵覆蓋家具上不?同之處,薑晚開始找尋對方?來過的痕跡。

這對薑晚的眼睛來說不?算問題, 很快薑晚的目光落在書架下方?輕微的摩攃痕跡上。

再回頭觀察桌子上的東西,薑晚把手放在台燈上, 嘗試點亮台燈看清楚。

“啪”老式開關燈按動後發出聲?音, 微弱的家具移動聲?傳來。

薑晚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麼輕易觸碰到進入密室的開關。

薑晚看著兩個之前嚴絲合縫的衣櫃緩緩從中間分開, 漫步走到近前,望著徐徐出現的房間。

房間內中式古樸的裝修和外麵的歐式格格不?入,仿佛是一牆之隔的兩個世?界。房間格局和外麵差不?多,隻是多了一些?書本和會客桌椅布置, 家具都是貴重的紅木家具。

依舊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樣子有好些?天沒進來了。

薑晚踩在木地板上, 緩緩走進去。

隨著薑晚進入後, 身後的書架關上。

房間裡沒有窗戶,空氣中有點木頭的味道, 暖黃色的燈光亮起。

薑晚抬頭翻了翻書桌,裡麵隻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文件。尋了其他地方?,依舊一無所獲,這間密室看起來平平無奇,隻是一個私密的辦公地點和會客地點。

隻是藏得?深了一些?。

如果一般人這樣找了,肯定會無功而返。

薑晚沒選擇離開,而是閉上眼睛開始,精神力?進入這裡的每一個牆體,尋索了每一個地方?。

終於,薑晚手邊的書架第三層第二?個出現異常,是一個木製的箱子。

薑晚轉身,手掌的力?氣使出,世?界將處在機關後的箱子抓了出來。紫檀木的箱子雕刻精致,隻有薑晚兩個巴掌長寬,上麵有鎖孔。

不?過對薑晚來說顯然是裝飾品,她直接使用精神力?掀開。

入目是一把手·槍,下麵壓著一遝文件。

薑晚拿出槍放到一旁,取出文件開始一一閱讀起來。

上麵是一些?徐家的規劃,大概是一步步斬掉地下場所,然後努力?洗白做一個清清白白的企業。其中詳細羅列了排除掉某些?人,還有某些?人掌管的場所。

薑晚數了數,D市和D市周邊,還有一些?海外公司,一共二?十四家。它們?利潤驚人,徐家大多是想悄然脫手賺筆大錢。

這和徐家在外的作風合不?上,薑晚蹙眉想著。

然後繼續翻看下麵的內容,是衛家的經?營內容,還有一些?犯罪的運輸轉送路線,十分詳細,還有接頭人的身份和照片。

薑晚的神色耐人尋味,因為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徐家和衛家幾乎都在收集對方?的犯罪證據。雖然她之前說過對家會掌握這種?把柄,但兩者之間掌控的也過多了,而且對對手的了解過於深入。

比如這份資料,徐家竟然很細微的點都摸清楚了。

很難想象,你的對手已經?了解你到這種?程度,還能?維持表麵和平沒想吞掉對方?一家獨大。

並且雙方?還有聯姻的意思,徐昭陽和衛瑤在一起雙方?喜聞樂見。

互相挾製嗎?

還是被人故意平衡了這種?局麵,互相收集對方?的犯罪證據作為加深聯盟的手段?

很快薑晚把這些?放在一邊,撿起下麵一封被文件袋裝好的東西。

解開上麵的線,薑晚抽出裡麵的文件。

“合作協議”薑晚以為還是什麼犯罪證據,不?過一個普通的協議需要藏起來嗎?

薑晚拿起翻開,內容也差不?多,是一份普普通通和衛家合作共贏的協議。隻是末尾寫?了一條。

“必須履行?約定,否則後果自負!”

履行?什麼約定,維持現在的格局嗎?

她低頭看了看簽名,是徐父和衛湯的名字。

衛湯有那樣的能?力?,真的會喜歡兩家獨大?這不?符合常理。

薑晚想完之後,帶著東西離開徐家。

全程無人阻止,如入無人之境,因為誰都知道薑晚不?是一般人。

薑晚將所有資料放入了係統空間,她現在當然還有事做,她要查看衛湯現在複活沒有。

她心中預感?強烈,總覺得?他要複活了。

順便探查衛家的情況,試圖理解這兩個奇怪的家族。

衛家老爺子在事發一個小時後從郊外的莊園趕了回來,望著已經?成?了半廢墟的頂樓氣得?臉色泛著青紫色。當即就對薑晚下達了衛家的誅殺令,不?管是誰,是衛家還是彆家的人,隻要殺掉薑晚就能?獲得?兩千萬的饋贈。

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殺不?了薑晚,他就是要去煩住拖住薑晚,讓他騰出手處理龍悅大廈的所有事情。

讓人帶走昏迷的衛瑤治療後,讓人收拾頂樓現在的殘局。

衛家老爺子親自確定保險櫃外表完整沒開過後,心裡的氣兒已經?順了大半。放好保險櫃,轉身離開頂樓坐在龍悅大廈最大的一間會議室裡。他看著麵前灰頭土臉,許多臉上頂著巴掌印的人,狠狠跺了跺手上的鑲金拐杖。

拐杖跺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讓所有人心裡一凜。

“竟然讓人闖進了頂樓,虧得?你們?吃得?腦滿腸肥!還有我兒子,竟然讓他獨自在自己家裡遇襲,傳出去整個道上的人都會笑話?我衛東成?!”頭發灰白穿著對襟長褂的人訓斥道。

薑晚坐在咖啡館喝著果茶觀看著著,對方?似乎沒有為兒子的死悲傷,隻是心痛這龍悅大廈樓頂那些?盈利極強的項目們?。遇襲,這個詞語也用得?妙,沒說兒子死了,這是要給對方?複活做鋪墊?

或許對方?對一些?東西是知情的,不?然很難想象唯一兒子被割喉,他真不?在意的情況。

很快薑晚麵前的畫麵變了,衛家老爺子訓斥完這些?人後,揮手讓打手們?紛紛出去了。

隻留下了站在他右手邊的幾個人。

其中一個薑晚很眼熟,是很會滑跪的越哥?

幾個人被衛家老爺子留下心臟頓時就猛跳起來,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睛裡的忐忑。

越哥硬著頭皮站在最前麵,在衛老爺子的注視下低著頭,恨不?得?立刻退到其他人身後。心裡祈禱不?要叫自己,他膽子越混越小,怕年紀輕輕得?上了心臟病。

可惜人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衛老爺子的目光落在越哥身上,神色莫測道:“越安?我記得?你叫這個名字。”

“是、是的,老爺子。”越安的身體越發躬得?深了,哆哆嗦嗦道。

衛老爺子看著他這副做派倒是十分滿意,嘴角露出笑容,“你在龍悅乾了七八年了吧,我衛家待你不?薄。”

越安心臟收緊,知道這是戲肉來了。

“老爺子,我對衛家忠心耿耿,願意為衛家赴湯蹈火!”越安不?知道什麼情況,隻能?話?撿著好聽?的說,瘋狂拍對方?的馬屁希望能?放過他們?。

衛老爺之滿意點頭,目光移動其他人身上。

其他人立刻如越安一樣躬身起身道:“我們?對衛家忠心耿耿,願意赴湯蹈火!”

聽?到這樣的回答,衛老爺子站起身,背對幾個人。

“去頂樓的醫院,有人等著你們?,出來後每個一百萬,做一個小小的催眠實?驗。”衛老爺子說,“不?會傷害你們?的身體,錢是犒勞你們?參與了實?驗還有竭力?保護了衛先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越安額角的汗不?斷往外冒,手也緊緊捏住,“好,我們?幾個馬上去,謝謝老爺子厚愛。保護衛先生是我們?應該做的,不?敢領受苦勞,”

他感?覺渾身發冷,看著對方?被助理和管家簇擁走後,才腿一軟差點癱軟在地上。

“越哥!”

“越哥你怎麼了!”

“越哥這是咋了?”

身後兩個人見狀立刻扶住即將倒下去的人,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越安表現得?這麼害怕,不?就是一個催眠實?驗。隻要去做了,就會獲得?一百萬獎勵。一百萬啊!他們?得?工作二?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攢到手。

有了這筆錢,乾什麼不?好啊!

所有人不?解地看著越安,難道對方?知道什麼內情?

幾個人全都用疑問的眼神看著越安,希望從越安這裡得?到解答。

越安唇瓣泛白,擺手拒接了他們?的攙扶,按著桌子站穩了身體。緩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勉強穩住恐慌帶來的心臟劇烈跳動。

“頂樓哪有什麼催眠實?驗室,有的隻是熟練各種?器官摘除和移植的醫生。”越安直接戳破了這些?人的幻想,哪有金錢獎勵,有的是額葉摘除。

他雖然不?知道對方?要藏著什麼秘密,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催眠實?驗。

“衛家對我們?這些?打手還是好的吧,越哥你彆亂說。”

“對啊越哥,難道上去還能?把他們?一下弄傻嗎?”

“一百萬呢,越哥你不?去我去。”

幾個人七嘴八舌說道。

最開始他們?確實?被越安的說法嚇到了,可麵對一百萬的誘惑,他們?還是可恥的心動了。

越安望著幾人,嗤笑一聲?,這時他不?是全然害怕了,他語氣中夾雜著複雜道:“有一次,我遇到了前些?年跟在衛湯身邊的打手彪哥,你們?應該還記得?他吧。”

幾個人點點頭,表示還記得?這號人。

也有人來得?晚不?記得?,不?過不?妨礙他們?繼續聽?下去。

越安低下頭,掏出口袋裡裝著的煙,抽了一根含住。另一隻手哆嗦著拿起防風的金屬打火機,“哢嚓”一聲?,火苗點燃香煙。

青色的煙霧嫋嫋升起,帶走一點越安腦海裡難言的恐懼。

他狠狠吸了一口,眯著眼睛道:“我是在一個破舊的窩棚裡看到他的,之前他有一米八幾的大個兒,體重和身高一樣,一百八十多斤,性情仗義。初見到他的時候,我不?敢相信那個流浪漢是他,因為兩者間差距太大了,如果不?是額角的疤痕我根本認不?出對方?。”

幾人的都被越安說的話?吸引,剛才扶住越安的人追問,“那他怎麼流落到窩棚裡當流浪漢了。”

之前彪哥也是D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會淪落那個地步。但凡出來呼喝一聲?,誰還能?讓他到當流浪漢的地步。

“是啊!怎麼會淪落到那個地步,一個有手有腳很有情商、智商的大男人。怎麼會成?為變成?一具骷髏模樣沒有神智,隻知道討飯吃呢?”越安又深吸一口煙,刹那間煙就短了一小節,“因為,他變傻了,已經?變成?徹徹底底的廢人了。”

眾人看著越安,聽?到他緩緩吐出來的話?頓時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