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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婚 若詩安軒 4366 字 6個月前

幾乎把命都搭進去,要真是技不如人她也就認了,可偏偏不是。

資本完全無視她們的辛苦,隻憑一句話決定一個人的辛苦付出。

周喬不能苟同,她很氣很氣,恨不得罵宋辰,但她忍住了。

劉海也聽到了周喬說的離婚,悄聲提醒,“姑奶奶,你不是說過誰先違約要付違約金的嗎,過億元的違約金你有那麼多錢嗎?”

“還有啊,你乾嘛不聽宋總解釋一下,萬一,萬一不是呢。”

周喬側眸看向劉海,“你問的誰?”

“我……”劉海說,“我問的宋氏內部人員。”

“那不就是了。”周喬輕嗤,“宋氏內部員工都這樣講,還能有假。”

“話是這麼說,但你也不能這麼衝動啊。”劉海去攔她,沒攔住,隻能加快步子跟著,“那可是宋辰,咱惹不起啊。”

南城有幾個能惹得起宋辰的,大抵一個都沒有,彆說南城就是北城宣城,周邊城市又有誰敢招惹宋辰,不要命了嗎。

想被宋氏集團封殺嗎。

都是樹連著樹,根連著根,誰也不敢和宋氏對著乾。

嗞,劉海嘴角抽了下,就有人敢對著乾,他眸光落在周喬身上,剛要在說什麼,隻覺身側有疾風吹過,然後是一道頎長的影,抬眸再去看,周喬已經被人打橫抱起。

“宋……”劉海說。

“閉嘴。”宋辰冷冷說道。

話落,抱著人轉身折返,完全不顧周圍人懵逼詫異的眼神,他把周喬塞進了車後座裡。

車門關上,劉海被張宇攔住路。

劉海:“喬喬她……”

張宇公事公辦道:“放心,我們宋總不會對太太怎麼樣的。”

劉海抿抿唇,嘀咕,他倒是不怕宋辰對周喬做什麼,他現在怕周喬忍不住對宋辰做什麼。

周喬還真動手了,在宋辰抱起她,她掙紮著要下來,但他不鬆手的時候,她指尖陷進了他小臂上,掐得很用力。

她本以為宋辰會停下,誰知沒有,他眉梢都沒皺一下,把她放進了車裡。

“我說了,我要離婚。”周喬想起張萊那張得意的臉就氣得不行,她把這一切都歸在了宋辰身上,要不是他這個幕後推手,張萊怎麼會成功。

都是他的錯。

大錯特錯。

她氣得頭發暈,不管不顧想對宋辰做些什麼。

須臾,她做了。

在宋辰再一次把手伸過來時,她握住他的手,拉到唇邊,張口咬上了他的虎口。

細膩的觸?感襲來,但她根本無暇顧及,隻想發泄心中的鬱悶,誰都可以幫張萊,就他不行。

就他不可以。

要問她原因是什麼,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行。

宋辰沒退縮,而是耐著性子任她咬著,等她要夠了,啟唇說:“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周喬站起,坐直,屁、股朝身側的車門移了移,眉梢蹙著,冷聲說:“我沒什麼跟你聊的。”

她真沒見過臉皮如此厚的人,都做了那樣的事了,還能雲淡風輕要和她談。

談什麼?

談張萊是怎麼說服他的?

談他是怎麼為了張萊妥協的?

周喬不能細想那些細節,每想一次氣憤一次,他怎麼可以這樣無視她。

好歹,好歹她還是他名義上的太太呢。

不對,馬上就不是了。

周喬退避的樣子好似在躲避什麼毒蛇猛獸,宋辰眼底閃過異樣,原本要去拿紙巾的手停在了那裡,他低頭看著左手虎口上深深的齒痕印記,還有淡淡的水漬,突然不想擦了。

宋辰有潔癖的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嚴重的時候,連握手都不行,是以,車上常年備著洗手液消毒水濕紙巾等等這些。

上次有人不經意地碰觸到了他的手背,他足足洗了十幾分鐘才算完事,險些搓掉一層皮。

可就是這樣嚴重潔癖的人,看著周喬留下的濃重印記,眼尾若有似無挑了下,那顆細小的黑痣,在氤氳日光照射下漾出漣漪。

宋辰另一手慢慢撫上,好像想留住什麼。

周喬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她%e8%83%b8`前起伏不定,綿延出的弧線高聳落下,像極了心電圖的樣子。

那些年為了在周家更好的生存,她早就學會了把一切都壓在心裡,即便再生氣再難過,都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

她的氣憤也好,難過也好,都隻能給自己看。

她自認在管理表情這點上做的很到位,周染和蘇青芸就從來沒有看出穿過,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今天就是想壓也壓不住。

像是火山噴發一樣,帶著席卷破滅之勢,任怒火燎原。

“好好說話。”宋辰筆直坐著,神色淡漠,鳳眸裡的光被垂下的眼瞼遮擋了些,眼尾揚著一團黑暈,人顯得比平時還肅冷,“犯人還有個申辯的機會,我為什麼不能有?”

“你總得讓我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生氣。”

真的,周喬見過臉皮厚的還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聽聽他氣定神閒說的這些屁話,他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

“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周喬輕嗤。

“彆發出那種聲音。”宋辰指腹落在戶口上輕輕摩挲,像是在感觸著她的齒痕印記,須臾,他眉梢輕蹙了下,她牙齒有些不好,要去看醫生。

周喬不知道此時宋辰心裡的想法,見他還是那副矜貴高冷不韻世事的某樣,氣真是不打一處來,連啞謎都不打了,開門見山說:“舞王爭霸賽宋氏集團是唯一讚助傷你知道嗎?”

這種小事宋辰從來不會過問,他拿出手機給張宇打了電話,問明情況。

張宇恭敬回:“是的,舞王爭霸塞,宋氏集團是唯一讚助傷。”

簡單說,唯一有話語權的資本。

宋辰掛斷電話,“宋氏是唯一讚助傷,那又怎麼了?”

“怎麼了?”周喬背脊挺直,聲音不自覺抬高,“問題大了。”

“嗯?”宋辰眉梢淡挑,看樣子沒聽太懂。

“你們為什麼要乾涉誰得獎?”周喬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些話的,“我們每一個人為了能在比賽中取得更好的成績一直不停地練功,可你們憑什麼一句話就讓我們的辛苦付諸東流。”

“宋辰我一直以為你和那些追名逐利的商人不同,但現在我明白了,你和他們都是一樣的。”

“都是奸、商。”周喬氣鼓鼓說。

宋辰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指腹在戶口處重重蹂、躪了一下,“稍等。”

他拿出手機給張宇打了電話,張宇在那端恭恭敬敬舉手發誓保證,冠軍的事他真不知情,隨後說,馬上去查。

幾分鐘後張宇打來電話,吱吱唔唔,“宋總查出來了?”

“誰做的。”宋辰的聲音像是浸在冰窖裡,凍得人頭皮發麻。

“……您。”張宇咽咽口水說。

手機在周喬的要求下用的是外放的模式,張宇的話周喬也聽到了,並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不大不小的輕嗤聲在車內回響。

宋辰慢轉頭看了她一眼,無形中眼神劃出一道冗長的波線,波線的那一端綿延到了周喬臉上。

周喬神色實在是不好,臉很白,紅唇緊抿,搭在腿上的纖細手指交握到一起,指尖都被搓紅了,拇指指縫裡還溢出了血。

她之前的表情管理課還有那些心理課算是白學了。

心裡想的什麼,麵上一覽無遺,誰都知道她氣得不行。

宋辰臉色變暗,“胡說。”

張宇一哆嗦,咽咽口水,忙說:“宋總您忘了,剛下飛機的時候賀總給您打了電話,說他朋友的妹妹在參加某項比賽,還是和宋氏有關的,小姑娘想得獎。”

宋辰:“……”♂思♂兔♂網♂

張宇:“賀總說的那個某比賽,就是這次的舞王爭霸賽,那個朋友的妹妹叫張萊,和太太一起爭奪冠軍……”

張宇隔著聽筒都能感覺到冷意嗖嗖射過來,越說聲音越小,最後靜音。

電話掛斷,宋辰給賀宴發去了信息,[你的人欺負我的人,想想怎麼請罪。]

發完,手機一扔,看也沒看賀宴回複的十幾條微信。

宋辰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神情有些不好形容,活到這麼大他還從來沒向誰道過謙,更沒哄過誰。

“抱歉,這事是我的疏忽。”宋辰清冽的語氣有了一絲不一樣,“你消消氣。”

周喬現在哪裡還氣啊,本以為是宋辰做的,豈料事情反轉,做這件事的另有其人。

她心裡的那點火氣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嗖一下,沒了。

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直視他,她眼神飄啊飄,無意中瞄到了他虎口處的牙印上。

她剛才隻顧著發泄沒太注意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怎麼把他咬成那樣了,都溢出血了。

那個齒痕印記也太重了叭。

周喬看上去比宋辰好抱歉,抿抿唇,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那個……”

她指指他的手,“要不要去看醫生?”

“你不氣了?”宋辰沒管傷口,先問的她心情。

也是奇怪了,知道是宋辰做的那個瞬間,周喬真是氣炸了,氣得想撓人咬人,可知道事情不是他做的,又不那麼氣了。

圈子裡潛規則多的是,也有很多靠陪、睡得到資源的,得獎的更不再少數,就像劉海說的那樣,這種事很常見了。

她要是每次都氣,豈不是早氣死了。

搖搖頭,輕聲說:“沒那麼氣了。”

沒那麼氣就還是有些氣,宋辰眸光掃到了身側的絨盒,指腹揩去了上麵的塵土,側身遞給了周喬,“道歉的禮物。”

“……”周喬詫異地伸出了手。

宋辰鳳眸裡沒有一絲波瀾,眼神還是那樣淡,像是在做一件再稀疏平常不過的事,根本沒想,那個禮物可值一億六千萬。

一億六千萬是什麼概念,彆人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他就那樣不在意的送了出去,還說:“要是不喜歡,可以再買新的。”

周喬看著眼前這條快要閃瞎她眼睛的項鏈,太陽%e7%a9%b4突突跳了好久。

她抿抿唇,“這事我也有不對,我不應該隨意朝你發火,還……”

她看了眼“證據”,唇抿得更緊了,含糊不清說:“還咬你。”

這也是周喬第一次咬人,她以前可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宋辰道歉了,她也不好再死撐著,輕咳一聲:“對不起,剛是我誤會你了。”

“隻有口頭道歉?”宋辰注視著她,暴風雨過去,他如墨染的眸子綴著瀲灩的光。

周喬險些溺斃在光影裡,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手下意識擋下`身前,“不要口頭的那你要什麼?”

宋辰手按在座位上,身子微傾,脖頸探出淺淺的弧,西裝下擺隨著他身體的傾斜撩高,露出腰腹曲線,隔著白色襯衣能看到蜿蜒挺立的溝壑。

一端在上方,一端沒進了西裝褲裡。

周喬發誓她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