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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幾乎都大差不離,安諾進去後直接找到了衣櫃,打開將花花藏了進去。

就在這時外麵的聲音出現了。

一道有些緩慢拖著尾音的渾厚聲音從外麵響起:“花花......花花......”

一聽到這個聲音,花花嚇得立馬臉色慘白,熟練地伸出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用著祈求的目光看著安諾,希望他不要丟下自己。

安諾無聲用口型告訴她要安靜。

然後自己也跟著輕手輕腳鑽入了這個櫃子裡。

外麵怪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聲音的方向,一開始應該是去他們睡覺的房間,發現花花魂魄不再那裡以後,才拖著沉重的腳步到這裡來。

不僅如此,那個怪物是有意識的,它推開了每一扇自己路過的門,很快又從那些房間中退出來。

嘴裡還是在不斷叫著花花的小名。

在父母口中可愛的昵稱從怪物嘴裡被叫出,隻剩下陰森森的詭異感。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他們的房間門口停下。

房門被推開,安諾連呼吸都放輕了,整個房間聽不到一點聲音,隻有他們自己能聽到在耳邊的心跳聲。

就當他以為那還未露麵的怪物會像檢查其他房間一樣匆匆路過時,怪物粗重的喘熄聲卻在這時候響起了。

“你就在這裡,你就在這裡對不對?”怪物聲音亢奮,黏膩地靠近。

花花年紀小,聽到怪物靠近後依舊抱住玩偶開始流眼淚。

他們心裡還抱著最後一絲不會被發現的希望。

可是在那粗重的腳步聲明顯已經在他們麵前停下了。

一雙手抓住了櫃門猛地打開,怪物臉上扭曲的笑容到一半:“你——”

還沒有恐嚇完,一拳頭就照著他的門麵衝了過來。

安諾聽到一聲慘叫,就知道自己下手對了。

他慶幸著自己現在看起來像靈魂,卻能對這怪物造成傷害。

趁著它倒在地上還爬不起來的時候,安諾一把拉著花花就往外跑。

白天看時非常童趣可愛的酒店,到了現在卻變得鬼氣森森。

突然慘叫從走廊兩邊響起,安諾詫異地看向一旁,隻見牆上畫著小精靈的圖紙都變了種顏色。

原本綠色清新可愛的小精靈,不僅僅皮膚變成了浮腫一般的紫紅色,獠牙紅眼冒出,血淚順著小精靈的眼睛流下。

完全就是□□裡才會出現的怪物。

安諾下意識想跑回去賀長殊所在的房間,但去路很快就被擋住。

這些“小精靈”身上出現了奇怪蠕動,一團團黑影從它們身上掙紮出來,伸出一雙雙血手要抓住站在走廊之上的他們,同時嘴裡還在含含糊糊說著什麼。

身後也再次傳來了那沉重的腳步聲,聽起來比之前急促,是房間裡的那怪物生了氣現在才要追趕上來。

這些看起來和厲鬼一樣的怪物形成了包夾將他們困在這裡。

此刻牆壁上那些怪物呢喃得越來越清晰,終於讓安諾聽清了它們在說什麼。

“好餓......乾淨的靈魂......”

“好純淨的味道。”

“我要吃那個小的。”

“大的留給我。”

聽完後安諾臉上變了變,果然這些東西都是厲鬼一樣的存在。

大概是某個怪談故事,需要進食魂魄。

而花花是被他們盯上的目標,自己和花花接觸不小心進入了它們的攻擊範圍,而且符合目標也被迫離魂了。

不等安諾想到脫身的辦法,一隻離他最近的血手已經抓了過來,直接圈住他的手腕往牆上拉。

酒店的牆壁上此刻全是一張張扭曲的臉,它們的身體還沒有能從牆壁裡出來,人臉上的嘴已經迫不及待張開露出血盆大口。

花花一看到安諾被抓住了,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小孩子的哭聲是十分有穿透力的,可現在還是魂魄的她,不管怎麼哭,一直保護著她的家人也不會出現。

安諾感到一陣精神氣的不足,眼前出現一陣陣發昏。

這些厲鬼對他們的魂魄是有傷害的,越是靠近越容易傷魂。

如果花花之前一直是一到晚上就被這些邪祟拖出魂魄,那她是怎麼存活這麼久的。

這個疑惑剛在腦海之中浮現出不到兩秒,一隻從後方的血手就也竄出抓住了花花的胳膊。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安諾眼睜睜看著花花抱著的那隻小熊玩偶,黑漆漆的豆豆眼突然一亮。

像是感知到了小主人的危險,它猛地“活”了過來,一下子就跳到了花花頭頂上。

小熊的肚子裂開,裡麵跑出來的卻不是棉花,而是一團黑色的不明物體,那黑影張開嘴,狠狠一口咬在了抓住花花的血手上。

明明是都隻是魂魄狀態,安諾卻硬是聽到了類似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啊啊啊!!”

那厲鬼慘叫一聲,居然又將身體縮回了牆內一大半。

不僅如此,其他牆壁裡的厲鬼見到此情此景,都縮回去了一些。

很顯然它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隻暴力小熊打過了,可是沒什麼理智的大腦並不會讓它們因此產生太多放棄的念頭,依舊對他們虎視眈眈。

安諾還沉浸一隻玩偶熊居然動起來了的震驚當中,就眼睜睜看著那隻站在花花頭頂上的小熊,轉過頭瞥了一眼。

明明是小小的豆豆眼,卻仿佛充滿了鄙視。

安諾:???

...

生魂製造出來的動靜無法傳遞給房間內的幾個人。

在所有人眼中,花花和安諾都隻是普通地睡著了,並且誰得十分安穩。

賀長殊卻突然皺起了眉,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金眸暗沉下了幾分。

陳哲學正想找他老婆來換班,見狀緊張了起來:“是發生了什麼嗎?”

不是發生了什麼,而是太安靜了反而顯得奇怪。

賀長殊低頭去看安諾,明明還是那麼安靜的一張睡顏,他卻總覺得怪異。

這份直覺愈發強烈,最後他伸出手輕輕搖了搖安諾。

安諾並沒有醒來,還是閉著雙眼任由他動作。

“安諾。”賀長殊又沉聲叫了一遍,搖他的動作加大了一點。

以往這種時候,他如果覺得有人在乾擾自己睡覺,會立馬委委屈屈本能地鑽入他懷中。

似乎隻要這樣,就不會被欺負了。

可是現在卻毫無反應,仿佛昏死了過去。

“......不是睡著了。”

賀長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陳哲學嚇得快跳起來了,他立馬去看同樣睡著的女兒,果然在大力搖晃之下,她還是沒有醒來。

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頭被搖了搖就垂到了一邊。

仿佛隻是一具軀體。

陳哲學徹底慌亂了:“他、他們是不是暈過去了?”

賀長殊摸了一下安諾的脈搏,又去摸了一下花花的。

他雖然不是專業學醫的,但是分辨一個人是否昏迷還是可以的。

他朝陳哲學搖了下頭,眼神漸漸變得凝重,一點凶戾忍不住泄出來。

陳哲學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我每次守著她睡覺,都在等她隻要露出做夢的勢頭就把她叫醒,可是她每次都很安靜。”

彆說是一些囈語,就連接連做噩夢的一些基礎表現都沒有。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女兒現在的狀態,根本連睡著都算不上。

第87章 成精的第八十七天

“怎麼辦?”陳哲學抓著女兒的手。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這時候在隔壁睡下的婉舒也過來了, 見他們表情都一臉凝重的圍著兩個睡著的人,臉上也浮現出害怕神色。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連忙撲到女兒身上:“花花怎麼了嗎?”

又檢查了一遍發現兩個人身上沒有外傷, 心律整齊跳動, 卻怎麼也沒有反應。

賀長殊心裡有了猜測:“你們女兒晚上都會做什麼噩夢?”

“她說自己會夢到爸爸媽媽都不要她了, 然後會看到很多鬼要來吃她。”父親一臉焦慮。

但是他們怎麼可能不要自己唯一的孩子, 所以這一定是她在做夢。

賀長殊眉目之間有寒意:“不是做夢,應該是離魂。”

他輕輕觸碰了一下安諾露在外麵的皮膚,明明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 卻有種莫名的空洞感。

仿佛在他麵前躺著的並不是完整的。

“離魂......”婉舒擦了擦眼淚,瞳孔顫唞著,“我小時候在村裡, 村裡有一種說法,如果人靈魂乾淨,就會被那些冤魂厲鬼盯上。”

她現在隻要想到女兒的魂魄在外麵被那些冤魂厲鬼欺負,就嚇得止不住發抖。

賀長殊:“詳細展開說,你聽到的那個怪談, 有沒有人提出解決方法?”

婉舒趕緊點頭, 努力回憶:“他們說隻要用老辦法叫魂, 就能在魂魄被吃掉之前叫回來了。”

“那個方法要求必須由中招者關係最密切的人親自來喚,在晚上的時候,找到一條路一直往前走不回頭, 拿著他身上的東西叫他名字。”

賀長殊一下子抓住了重點:“如果回頭了呢?”

“回頭了就會被中止叫魂, 那個人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

婉舒:“但是世界上關於離魂的怪談那麼多, 怎麼能肯定這一條絕對有用。”

賀長殊:“你女兒遇到的是等級最多判定在C的怪談, 這一類的怪談有一個特點就是一般會優先出現在和它出身有關的人附近。”

就類似陸小小父親曾經遭遇過的人偶店事件,關於變態殺人魔的謠言是從那家人偶店出現後傳出來的, 成精後那變態殺人魔也就理所當然將那家店當做了自己的【領區】。

這樣的專業分析聽得這對夫妻一愣一愣的。

好在他們對賀長殊十分信任,還是選擇了試試看叫魂。

賀長殊:“必須要跟離魂者關係最密切的人來進行叫魂儀式,你們當中有誰要做?”

陳哲學本來想自告奮勇,不過被婉舒攔下了。

“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來。”

陳哲學立馬緊張:“但是你最近精神一直不好,我......”

賀長殊打斷了他們:“就你吧。”

他指了一下婉舒。

雖然這對父母都很疼愛孩子,可是明顯相比起陳哲學,婉舒對孩子的愛更多。

陳哲學在聽到婉舒要叫魂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緊張自己的妻子。

代表孩子和妻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幾乎等同,又或者說妻子甚至更重一些。

婉舒此刻已經完全無暇顧及丈夫了,她恨不得立馬就開始叫魂儀式。

“那你呢,你可以為他叫魂嗎?”婉舒想再確定一下。

畢竟要求的可是“最親密”的人。

賀長殊:“可以。”

見到他這麼篤定,夫妻兩個人也不說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