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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秦時行大步走到床邊,沉沉問道:“需不需要臣為皇上找個……女人來?”

“什麼……”周唯謹全身發熱,偏偏還被秦時行用厚被子裹了一層又一層,手腳發軟出不來。腦子一片嗡嗡,隻搖著頭嗚咽道:“你……欺負朕,嗚……”

見他掙紮得實在可憐,秦時行把他從被子裡撈出來。

下一刻,掙開束縛的小皇帝就本能地往近在咫尺的人身上靠去,滾燙的臉頰一遍遍擦著秦時行的脖頸和側臉。

酥|麻感頓時傳遍全身,秦時行緊咬牙關,額角青筋乍現。

他是個正常男人,他喜歡男人。

體內的灼熱得到緩解,周唯謹喟歎了一聲,得寸進尺地往秦時行懷裡蹭去,整個上半身都倚在對方%e8%83%b8`前。

薄薄的單衣早已滑落,露出肩頭%e8%83%b8背,一片春色。

秦時行勉強把人從自己身上推開,深吸好幾口氣止住燥熱,又問了一遍:“需不需要找個女人……伺候皇上?”

“什麼女人……”周唯謹眸裡氤氳著春水,下意識地地又蹭了過來挨著他,含糊道:“朕要……王爺……”

秦時行閉上眼睛,感覺到一個灼熱的東西落在自己唇上。

他眼睫微顫,咬緊齒關。

對方卻不依不撓,用舌尖%e8%88%94舐著。

不知僵持了多久,一聲輕歎,他鬆開了齒關。

……

官道。

今日皇上和王爺啟程返京,江南各級官員列隊相送。

江南總督依依不舍地表達了惜彆之情,又命人搬了好幾車特產,車隊便啟程了。

秦時行一宿沒睡,滿臉疲態地正要挑簾上馬車,小福子卻過來道:“王爺,皇上請您一同乘輿。”

“車窄,本王就不去叨擾皇上了。”

馬車緩緩行駛,秦時行靠著車廂,思緒又回到了昨晚。

那個%e5%90%bb後,皇上仍炙熱難耐,他不可能把皇上綁起來,也不能澆皇上一身冷水,內心深處甚至不願意讓太監來伺候。

便隻能耐著燥熱,任皇上在他身上摸蹭。

好在皇上身子虛,很快體力耗儘睡了過去。

他坐在桌邊喝了一宿的涼茶,才堪堪壓住躁動。

秦時行悲哀地發現,那番肢體的接觸,他竟然對皇上起了欲望。

他是攝政王,他喜歡男人,他可以對天下任何一個男人起欲望,但那人不能是皇上。

他早就知道,皇上對他的依賴七分是做戲,三分是因為故去的“太傅”。

他還記得初見時,皇上言語間對“老師”的親近,說起幼時往事時的懷念。

而他隻是個鳩占鵲巢的遊魂,不但白占了這三分的依賴,還對皇上生出非分之想。

真是……太過分了。

對麵,秦海看著明顯神遊天外的王爺,擔憂道:“王爺怎麼了?”

秦時行緩緩回過神來,啞聲道:“我的扇子呢?”

“……”秦海說,“依皇上旨意,扔了。”

秦時行聽到皇上就頭疼,苦笑了一下:“罷了。”

秦海感覺這番話實在是沒頭沒尾,隻當昨晚王爺照顧醉酒的皇上累著了,便催他睡一會兒。

確實是困乏不已,秦時行倚著小榻,噠噠馬蹄聲催眠效果極佳,很快陷入了睡眠。

再醒來時,雨聲沙沙,四周一片黑暗。

一杯溫熱的茶水遞到嘴邊,秦時行下意識以為是秦海,便就著那隻手喝下一盞茶。

意識漸漸清醒,一股淡淡的龍涎香鑽入鼻腔,有人點亮了燈。

“……皇上怎在此處?”

秦時行坐起身來,發現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條薄毯。

“王爺昨晚沒睡好?”對麵的周唯謹眼神清亮地看著他。

“……”秦時行揉了揉太陽%e7%a9%b4,“是睡得不太好。已經天黑了?”

周唯謹問:“我隻記得昨晚在夜市醉了,後麵的事情便都不記得了……昨晚是我擾了王爺清夢嗎?”

聽他這麼說,秦時行心裡一鬆:“自然不是。”

猶豫了一下又問道:“皇上當真……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不記得。”周唯謹眸帶好奇,語氣裡也是天真的疑惑,“是昨晚發生了什麼嗎?朕耍酒瘋了?”

秦時行放下心來,小皇帝不記得便好,他隻需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再和小皇帝保持距離就好了。

“沒有,皇上醉了便直接睡了。”

周唯謹笑:“那就好。王爺醒了便準備用膳吧。”

馬車下午就到了一處行宮,但王爺睡著,皇上便命車隊停在原地等候。

用過晚膳,到了就寢的時候,秦時行硬起心腸拒絕了周唯謹想賴在自己房中的想法,好說歹說將人送到了隔壁房間,腳底抹油地跑了。

房中的周唯謹看著他倉皇而走的背影,冷哼一聲,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眸色晦暗不明:“親了朕還想跑,太晚了。”

第二天出發前,小福子來找秦時行,秦時行以為他又來勸自己與皇上同輿,不耐煩地一揮手。

哪知小福子說昨夜下雨,皇上睡得不暖和,今兒早就染了風寒,請他去看看皇上。

秦時行不太想去,但明麵上他和皇上並沒有發生矛盾,而且皇上不記得那晚的事情,他要是莫名地對皇上冷淡,恐怕皇上也會難過。

小福子帶著他上了前麵的馬車,自覺地退下了。

周唯謹果然裹著厚大氅,有些虛弱地靠著小榻。

秦時行想伸手探探他的額溫,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隻是問道:“皇上哪裡不舒服?怎麼會著涼的?”

“被窩冷自然會著涼。”周唯謹咳嗽了兩聲,抬眼涼涼地睨了他一眼,顯然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哪裡都不舒服。”

秦時行自然無法和他解釋,苦笑了一下,讓小福子叫來隨行的禦醫。

禦醫一看,果然是寒氣入體,有些低燒咳嗽。好在馬車上有常備的藥材,囑咐了幾句要保暖便去熬藥了。

小福子跟著禦醫去了後麵的馬車,周唯謹瞥了一眼和他呈斜對角坐著的秦時行:“王爺坐那麼遠,是怕朕吃了你嗎?”

“朕也不知道哪裡惹王爺生氣了,前幾日還怕朕冷著,這才幾天,連朕凍病都不會關心一句了。罷了,反正朕從小便是沒人疼沒人愛,早習慣了。”

聲音低低軟軟的,帶著點小鼻音,很委屈。

這一番話說得秦時行滿心愧疚,畢竟在小皇帝看來,他是莫名其妙地被王爺疏遠了。

但他覺得繼續和小皇帝保持不清不楚的關係更是不應該,斷袖斷到皇帝身上,把皇帝帶壞,這個罪責他可承擔不起。

見他仍遠遠地坐著,周唯謹眼裡閃過失落,閉目靠在了車廂上,蹙眉捂著唇又咳嗽了兩聲。

“王爺請回吧,免得把病氣過給了王爺。”

秦時行心裡歎了口氣,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把暖爐換了新的熱炭,塞到他手裡:“拿著。”

周唯謹垂眸默了片刻,慢慢地接過,攏在懷裡。

兩人依然隔了一人寬的距離,周唯謹說:“晃得坐不住。”

秦時行坐過去,緊挨著他。

周唯謹便抱住他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被抱著的那條手臂和那邊肩膀早已僵住,秦時行看著馬車外緩緩掠過的景色,心裡一片茫然。

這樣是不對的,這樣是錯誤的。

可他似乎有些舍不得。

罷了,反正還有幾天就到京城了。

等到了京城,再結束一切就好了。

五日後,京城到了。

秦時行直接回了王府,下馬車時見後麵還綴著一輛拉貨的馬車,問道:“那是什麼?”

秦海看了一眼:“哦,那是皇上吩咐送給王爺的。”

秦時行走過去掀開車簾,看到一整箱包裝精美的茶葉盒。←思←兔←在←線←閱←讀←

他隨意打開了一盒,濃鬱的青葉香氣撲麵而來,是江南特產的金壇雀舌。

不過是在江南總督的書房喝了一次,周唯謹是怎麼發現他喜歡這茶的?

他拿著茶葉,在王府門口立了許久。

這樣是不對的。

翌日,朝野傳來消息,攝政王又開始了無限期告病。

第27章 病倒

哪知告病第二天,秦時行就真的生病了,渾身高熱不退,躺在床上昏迷。

宮裡當即就派了禦醫過來,診斷一番後,隻說是內心思慮過重加上天氣寒冷,這才病倒了。

皇帝親至,滿臉憂色,聞言皺眉道:“思慮過重?”

禦醫說:“王爺這脈,確實是心力交瘁之象,過度思慮傷了精神。需得靜心休養。”

一旁的秦海又是擔憂又是疑惑,前幾日都在回京的路途中,王爺雖然是話少了些,但什麼時候心力交瘁了?

周唯謹想到那晚的事情,那個%e5%90%bb,以及那晚之後王爺明顯冷淡的態度,心裡有些明白了,卻又有些無奈。

王爺平日看著瀟灑隨性,什麼事能讓王爺憋在心裡,憋得生了病?真是的,又不是什麼大事。

藥煎好了送過來,秦海服侍著秦時行喝下。

周唯謹坐在床邊看著,說:“你下去吧,朕在這陪王爺一會兒。”

床上的人雙目緊閉著,兩頰泛紅,嘴唇蒼白。

周唯謹伸手撫了撫他微皺的眉心,勸慰道:“人生在世,怎麼樣活不是活?哪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王爺是個通透人,怎麼連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放寬心,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錯覺,睡夢中秦時行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

“不過……”周唯謹話鋒一轉,“王爺招惹了朕,就不要想著能抽身而退。要怪啊,就怪王爺自己吧。誰讓王爺喂那顆栗子?誰讓王爺送那碗小湯圓?誰讓王爺總是對朕心軟?誰讓王爺……在朕麵前承認喜歡男子?”

“所以啊,都怪你。”

“中秋那晚你心軟沒走,就永遠彆想走了。”

周唯謹垂眸,指尖從那蒼白的唇瓣上擦過,想起那柔軟卻灼熱的觸?感,眼神微微迷離了一瞬。

秦時行高熱昏迷,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夢境連番而來,連睡夢中都不安穩。隱約感覺到身邊坐著個人,那人不急不緩地說著話,聽不清內容,但莫名地撫平了一些焦躁。

夢境裡的怪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負手而立的背影。

他走上去,熟稔地摟住那人的腰,在那人側頰上印下一個%e5%90%bb。

那人輕笑,口中卻埋怨道:“王爺好狠的心。”

他%e5%90%bb上那對刻薄的唇,直到人軟在他懷裡。

“我怎麼狠心了?”

“勾了朕還想跑,不夠狠心麼?”

夢裡看清了那人的臉,秦時行猛然驚醒,坐起身來。

秦海正端著熱水進來想給他擦身,見狀一驚,然後喜道:“王爺醒了!”

秦海忙斟了杯熱茶過去,又差點哭出聲:“王爺昏迷了三天,小的還以為……還好王爺醒了!”

一杯熱茶下肚,秦時行清醒了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