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攏嘴。
兩個通紅的%e5%90%bb痕印在皇帝的脖頸上,映襯著雪白的皮膚,格外清晰。
燕雲瀟斜睨了林鴻一眼,覺得此人的愛好著實變態。
林鴻接觸到他的目光,立刻哀求道:“瀟兒,你答應我了的。”
燕雲瀟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
林鴻要求的賞賜居然是:在他脖子上留%e5%90%bb痕,晚上戴著指環、拉著手逛除夕街市。
燕雲瀟實在搞不懂,他都答應給賞賜了,林鴻居然不趁機要一點實際的。比如說:要一棟大宅子,要幾十頃地之類的。居然隻要了這樣一個虛無縹緲、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賞賜。
他搞不懂。
除夕的街市熱鬨不已,人流摩肩接踵。林鴻拉著燕雲瀟的手,護著他不被擠。
此地距京城已有好幾百裡,風俗民情大不相同,食物和小吃也是從未見過的新奇物事。燕雲瀟往往隻嘗一口便沒了興致,林鴻便津津有味地吃他剩下的。
“不如甜筒冰激淩。”燕雲瀟說。
“我已經在研究了,明年夏天做給你吃。”林鴻說。
燕雲瀟這才滿意了,吃了一口熱乎乎的烤紅薯。
逛到子時,人流散去,林鴻帶著燕雲瀟去早已定好的客棧,將自帶的坐具和臥具鋪上,又用自帶的青瓷茶壺和杯盞沏上茶水。
走了一夜,燕雲瀟麵有倦色,坐在床沿喝著熱茶。林鴻打來熱水為他燙腳,替他揉著酸軟的腳踝,按摩足底的%e7%a9%b4位。
燕雲瀟昏昏欲睡,林鴻扶他躺下,湊上去%e5%90%bb他。燕雲瀟被親得清醒了,睜眼看他:“天冷,不要。”
他怕冷,冬日裡不喜歡親密,出了汗還要沐浴,更冷了。特彆是感受了一千年後的“空調”後,他更不喜歡冷。
本以為林鴻會軟磨硬泡,或者又摸出金葉子絮絮叨叨一番,哪知林鴻隻是親了親他的額頭,溫聲道:“好,睡吧。”
燕雲瀟反倒睡不著了,審視地打量著他。
林鴻笑出聲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怎麼了?難道我會不顧你的意願,硬要來不成?”
燕雲瀟不說話,卻儼然就是這個意思。
“在你心裡,我這麼不講理?”林鴻替他蓋了蓋被子,“客棧沒有地龍,天又這麼涼,當然是你的身體更重要。”
“唔。”這話有點窩心,燕雲瀟的心像被軟軟地戳了一下,目光軟了下來。
林鴻被這樣的目光看得心軟不已,揉了揉他的腰身,將他摟緊:“乖,睡吧,我抱著你,不冷。”
燕雲瀟道:“昨夜做夢,我夢見那年祭祖後,你策反禦林軍,將我囚禁了起來,強製要我。”
林鴻憐惜地撫摸著他的臉:“為何會做這樣的夢?你知道的,我就算自己身死,也不會傷害你一分一毫。你不願意的事情,就算有人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去強迫你。”
睡意襲來,燕雲瀟含糊地一笑,感覺到輕柔的%e5%90%bb落在他唇上,沒有欲念,隻是憐愛和深情。
子時已過,新的一年到來,屋外仍時不時地響起鞭炮和煙花聲。
被窩裡溫暖不已,兩人安靜地摟在一起,沒有做僾,隻相互取暖。
兩日後,兩人到了湖州。
大年初二,湖州南湖縣的縣衙卻沒有一點年節的氣氛,縣官和書辦們都愁眉苦臉。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仍逍遙法外,百姓們人心惶惶,誰也沒有心情過年。
南湖縣彆無他法,貼出了告示,能抓到凶手者,賞黃金百兩。
兩人隱姓埋名去了縣衙,林鴻按皇帝的要求,去自薦當“師爺”。
林鴻說自己之前是京城的捕快,偵破了許多奇案,聽聞此地有凶殺案,特來看一看。縣令正在焦頭爛額,林鴻的到來如雪中送炭,當即讓書辦把所有卷宗拿給他看。
林鴻很快看完卷宗,問道:“截至目前,被害的十三家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
縣令道:“是。”
“凶手是為了錢財殺人?”
“不。凶手壓根沒動錢財。”縣令愁眉苦臉,“依本縣看,更像是尋仇,凶手連商戶家的下人都不放過,每戶都隻留一個活口。僥幸活下來的人驚嚇過度,也說不出什麼來。”
林鴻沉%e5%90%9f片刻,一衙役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大、大人,不好了!西邊曹家也遭了毒手,死狀慘烈!”
燕雲瀟和林鴻對視了一下,林鴻道:“我們隨大人一同前去。”
縣令一臉慘白,揮了揮手命他倆跟上。
一行人來到西邊,富麗堂皇的府邸已被衙役圍住,縣令和仵作向大門走去,林鴻和燕雲瀟緊跟其後。
林鴻止住腳步,對燕雲瀟道:“少爺就彆去看了,莫擾了吃飯的胃口。”
燕雲瀟皺眉道:“我也是在刀鋒劍雨中曆練長大的,還會怕區區屍體不成?”
林鴻深深地望著他:“當然不是。之前是我沒保護好你,現在你願意讓我保護你,照顧你,我便隻想讓你看見美好。這些不好看的東西,讓我去看就行。”
燕雲瀟便鬆開了手:“快去吧,莫漏了細節。”
林鴻一笑:“請少爺放心。”
四周聚滿了圍觀的百姓,都畏懼地盯著府邸大門,不敢靠近。
“阿彌陀佛。”
一位身著黃紅袈裟的和尚走來,神情肅穆悲憫,他手拿念珠,閉目合十。許是來得有些急,和尚的額頭上布滿汗水。
看到這和尚,圍觀的百姓像是得到撫慰一般,放鬆了不少。
燕雲瀟的目光從和尚身上掃過,眯了眯眼,問旁邊的百姓:“他是誰?”
百姓說:“這位公子是外鄉人吧?這是南湖寺的空念方丈,為遇害者念經超度來的。”
空念方丈衝燕雲瀟一笑,合十念了聲佛號,邁著四方步往宅邸裡去了。
第77章
很快,縣令一行出來了。
命衙役驅散了百姓後,縣令愁眉苦臉地看向林鴻:“師爺,可有什麼發現?”
“還需進一步驗證。”林鴻道,“請問大人,方才進去的是誰?”
縣令道:“那是南湖寺的空念方丈,來為亡者念經超度。方丈德高望重,道法精深,死者定能早日輪回轉世。”
正說著,空念方丈出來,神情肅穆地合十行禮:“冤穢已除,亡靈已往生。”
縣令忙還禮。
空念方丈又轉向燕雲瀟:“這位公子身帶貴氣,非世間俗人,老衲想請公子到寺中一敘,有好茶奉上。”
燕雲瀟道:“今日趕路累著了,改天吧。”
空念方丈不以為忤,合十誦了聲佛號,離開了。
縣令聞言看了燕雲瀟一眼:“方丈甚少邀人去寺中飲茶。”
燕雲瀟道:“那也得看他的茶好不好。”
縣令覺得他語氣實在狂妄,不由得看了他好幾眼。
林鴻道:“仵作有什麼發現?”
跟在縣令身後的仵作語氣沉悶:“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發現。女主人疑似猝死,身上看不出任何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男主人上吊窒息而死,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殺。”
“同之前一樣?”林鴻問。
仵作道:“之前的三十五位遇害人,或是猝死或是自儘,身上都找不出他殺的痕跡。”
見林鴻沉%e5%90%9f,縣令忙問道:“師爺可有什麼新發現?”
林鴻道:“絕非猝死或自儘,天下沒有這樣的巧合。”
縣令道:“可不是嘛!但遲遲抓不到凶手,一點線索也沒有,唉……難啊!”
林鴻微笑道:“大人放心,隻要是人為,總會留下痕跡。”
這時,衙役押著一名披頭散發的女子過來,女子長相清秀,卻滿臉恐懼,口中不住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
“這是曹家唯一留下的活口?”
縣令道:“她叫阿花,是曹家三年前買下的婢女。每樁案子裡,凶手都會留下一個活口,活口都是家仆。”
燕雲瀟立在旁邊,看衙役押著女子上牛車,女子與他的目光相觸,口中的誕語停住,迅速地垂下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牛車向縣衙方向去了。
林鴻對縣令拱手行禮道:“請大人命人提審該女子,我先帶我家少爺去安頓,明日再共商案情。”
縣令拱手還禮。
等上了馬車,縣令回過神來,有些莫名地說:“奇怪,本官為何會下意識聽命於他?”
主簿道:“那師爺不簡單,看他言行舉止,倒像是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縣令想起一茬,道:“這案子報到州裡,聽說總督大人給朝廷呈了一封折子,這……師爺會不會是朝廷派來協助查案的人?”
“有這種可能。”主簿若有所思。
縣令一凜,忙道:“小心些總沒錯,晚上辦個簡單的接風宴吧,你去請,就說本縣邀師爺商討案情。”
主簿:“是。”
縣東郊處,有一座簡樸乾淨的小庭院。院裡一方小池,幾杆修竹,幾朵殘荷。
燕雲瀟四處望了望,饒有興致地道:“這是什麼時候買下的?”
林鴻接過他的披風掛好,笑道:“臘月初便置辦好了。要帶你過來,總不能日日住客棧。地方雖小,用具卻都是你平日裡用慣了的。簡單歇幾天,不要嫌棄就好。”
燕雲瀟望向那清池中的幾片殘荷,非常難得地讚道:“審美不錯。”
平日裡怕林鴻尾巴翹上天去,燕雲瀟很少表揚他。但此時看到熟悉的茶具、坐墊、床褥,他心情不錯,讚了一句。
林鴻立刻道:“皇上滿意,能否給臣一些賞賜?”
看吧,馬上蹬鼻子上臉,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燕雲瀟收了笑容,涼涼地睨了他一眼:“原來相爺伺候朕,隻是為了得到賞賜。”
“當然不是。”林鴻迅速認錯,“伺候皇上,是臣的本分,本不該討要獎賞。但此時隻有你我二人,未免情不自禁,請皇上寬宥。”
燕雲瀟喝了口熱茶:“說來聽聽。”
林鴻湊過來,單手捧起他的臉,輕輕%e5%90%bb了%e5%90%bb他的唇瓣,眼帶懇求:“快半個月了。”
說著,他攬住燕雲瀟的腰身,燕雲瀟一顫,抬眸望他。
“寶貝,好不好?”林鴻低聲說,“臥房裡有地龍和熱炭,一點都不冷,我不會讓你著涼的。”
“太想你了……”林鴻反複懇求。
臥房裡燃著皇帝最愛的雲霧茶香,紗帳香軟。
白日窗紗緊閉,室內氣氛旖旎。
“夠了。”燕雲瀟額角滲出薄汗,%e8%83%b8口起伏,汗濕的墨發黏在肩頸上。
林鴻掏出手帕,小心地擦著。
燕雲瀟咬牙瞪他:“有完沒完?”
林鴻深深地望著他:“手帕擦不乾淨。”
燕雲瀟緊抓林鴻的頭發,口中兀自說著:“還是短頭發抓著好。”
林鴻含糊地說:“你喜歡,我馬上去剪。”
燕雲瀟繃緊了身體,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閉嘴。”
待兩人沐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