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到癢意了。”
林鴻便給他揉捏著身上各處。
燕雲瀟趴在床上,兩隻手肘支著床,一邊看書,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林鴻說話。
這個姿勢下,腰身彎成了一張漂亮的弓,光潔的腰背一覽無餘,蝴蝶骨隨呼吸微微起伏。脊背光著,隻能看見肚兜的紅繩,係成了蝴蝶結,纏在後腰。
林鴻眸色深沉,喉結上下動了動。
燕雲瀟翻了一頁書,兩條小腿支著,赤足悠悠然地在空中晃動。
林鴻握住他的腳:“腳涼,放進被子去。”
燕雲瀟皺了皺眉,回頭看他:“不準凶。”
林鴻深深地盯著這張日思夜想的臉,輕聲說:“這次會痛三天,吃了丹藥後變成會癢三天。我有一種辦法,能讓你忽略這癢的感覺,用一種更直接、更舒服的感覺取代它……”
燕雲瀟何等聰慧,立刻聽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
“那晚雨打荷花,臣不是伺候得很好嗎?”林鴻眸色深沉,“這一次,臣也會伺候得很好的,皇上相信嗎?”
燕雲瀟合上書丟在一邊,轉身坐起,盯著他。
林鴻放輕聲音又勸:“……定能助皇上熬過這三日之癢。”
燕雲瀟探究地盯著他,漸漸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知他已默許,林鴻輕輕按倒他:“放心,臣先來為皇上放鬆一番,皇上什麼也不用想,讓臣來。”
燕雲瀟全身緊繃,林鴻為他按摩著脊背和腰身,他便漸漸放鬆下來。
感覺到林鴻在親他的脖頸和肩胛骨,燕雲瀟突然反悔了,利落地躍起,將人壓住,手按住他的脖頸:“想做什麼?打過我再說。”
林鴻的膝蓋在床上一頂,大掌一擒一按,已掙脫了束縛,重新掌握了主動權,微笑道:“奉陪到底。”
燕雲瀟哼笑一聲,從一個出其不意的角度攻來,林鴻閃身躲避,又被製住:“相爺不如拿出真本事。”
林鴻微微一笑,反手擒拿,膝蓋按住燕雲瀟的雙腿,又將人壓在了身下:“遵命。”
看似柔弱無力的雙腿卻突然爆發了強勁力道,燕雲瀟一個翻身,踩住林鴻的手掌,身體靈活躍起,得意道:“我已說了,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林鴻眼中閃過讚歎,卻是從容不迫地握住燕雲瀟的腰身,一招飛雲拂水,身體輕盈地騰空,再次將人壓在身下:“是嗎?”
交手三百餘招,三日後方歇,天邊已泛白。
第64章
朝會還差一刻鐘開始,金鑾殿中,龍椅和右側首位的位置都空著。
穀源成不安地望向入口處,過去林相總是提前小半個時辰過來,與他商議等會兒要議的大事,從無一次例外。
今日朝會馬上要開始,林相怎麼還沒來?皇上怎麼也沒來?
百官開始竊竊私語。
卯正時分,一道身影快步而來,踏著鐘聲入了殿。
林鴻在金鑾殿前方站定,聲音沉穩:“皇上今日身體不適,朝會由本相代為主持。”
這事並不罕見,一個月總會有一兩次。皇上一個月前大病了一場,便有官員問,皇上身體可無恙。
林鴻道:“皇上並無大礙,隻是略感疲倦,休息一陣便好了。”
百官於是放下心來。
穀源成狐疑地望著林鴻。過去皇上生病,林鴻總是憂慮不已,眉頭緊鎖,怎麼今日——他麵色紅潤,嘴邊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朝會開始了。
現在已是冬月初,下個月便是皇帝帶百官去冬宮遊玩避寒的日子。各部官員們積極地做了預算和規劃,此時一一上奏。
“冬宮內有天然魚池,冬季少不得圍爐烤魚,下官命人投放了鱖魚、鱸魚、黃花魚、青魚,相爺看有無不妥?”
“不錯。”林鴻道,“再養些冬靜魚。”
他頓了頓,微笑道:“皇上喜歡。”
官員忙記下。
“冬宮地處嚴州,此地有種特產紅茶,醇香甘美,適宜冬天飲用,下官已命人采購。除此之外,還準備了岩茶、綠茶、黑茶等多種茶飲,備百官選用。”
林鴻略一點頭,道:“再準備一些乾桂花。皇上喜歡。”
官員小心翼翼地問:“乾桂花可以做什麼茶飲?”
林鴻微微一笑:“隻管備著,本相自會讓皇上滿意。”
“下官已聯係了冬宮旁的蔬菜商,每日供應新鮮蔬菜,品類有……”
“板栗不能少。”林鴻耐心地聽著那一大串名單,打斷道,“其他的無所謂,新鮮板栗和小油菜必須每日都有。”
官員疑惑地望著他。
林鴻又是一笑:“皇上喜歡。”
穀源成一直暗中觀察著林鴻,發現此人異常精神昂揚、臉泛紅光,向來古板無波的臉上是掩不住的雀躍。句句不離皇上,像是在……炫耀?
他又想起那個驚世駭俗的猜測,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林鴻。
官員說:“臘月初前往冬宮,月底返回,時間不短,下官擬了幾種娛樂活動。蹴鞠和馬球能讓大家身體暖和,郊遊登山,可遊賞一番嚴州景致,射箭騎馬,能激發大家的豪情氣概。”
林鴻心道,皇上冬天最懶,隻怕連門也不想出。便道:“組織一場鬥雞賽吧,就在園內舉行。皇上喜歡。”
百官雀躍起來,冬日雪地鬥雞,何等有趣!
穀源成這下聽明確了,林鴻就是在炫耀!句句都是“皇上喜歡”,可不就是在炫耀他深知皇上、了解皇上嗎?
那皇上今日生病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
穀源成一言難儘地看著林鴻那張眉飛色舞的臉,一陣木然。
朝會結束前,林鴻微笑著道:“諸位大人們今日所奏之事,本相會儘數轉達皇上,若計劃需更改,本相會即刻告知。”
散朝後,穀源成叫住林鴻,道:“大人,皇上身體如何了?可請了太醫瞧瞧?”
林鴻道:“放心,本相會照顧好皇上,今日的奏本便勞煩你處理。”
說完,他便像陣風一樣消失了。
穀源成:“……”
你們兩人膩歪,為什麼受傷的是我?!
回到寢宮,林鴻快步走到內殿的珠簾前,正想掀簾而入,卻被銀燭攔住。
“大人,皇上說了,不許您進去。”
林鴻麵不改色:“皇上醒來了嗎?”
銀燭道:“皇上方才醒了一陣,隻吩咐了這一句,便又睡過去了。”她偷偷看了林鴻一眼,想到這幾日裡內殿傳出的聲音,耳朵紅了。
林鴻誠懇地說:“皇上身體不適,請姑娘開恩,讓我去勸他喝些補氣血的湯藥可好?皇上若怪罪下來,我便說是我堅持要進去,絕不牽連到姑娘。”
銀燭本就是象征性地攔他一攔,皇上吩咐時的語氣帶著七分惱三分嗔,想來不是真的生氣。她略一思索,笑嘻嘻地讓開了:“那大人要好好照顧皇上。”
林鴻道:“請姑娘讓禦膳房送碗參湯來。”
銀燭盈盈一福:“是。”
林鴻快步走到床邊,掀起紗帳,床上的人仍沉沉睡著,青絲鋪散,雙頰薄紅。
露出的手臂和脖頸上布滿紅痕,讓人看一眼都臉紅心跳。林鴻想到這幾日的瘋狂,嘴邊掛上癡癡的笑容。
他在床邊坐下,握住燕雲瀟的手,輕喚了一聲:“皇上?”
燕雲瀟仍是沉睡著。
林鴻低下頭,%e5%90%bb上那微涼的唇瓣,正在忘情之時,卻被狠狠地咬了一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抬起眼,對上一雙清冷含怒的眼眸。
“誰讓你進來的?”燕雲瀟聲音虛軟,語氣卻冰冷。
“寶寶,我錯了。”林鴻單手捧住他的臉,替他將一縷鬢發彆到耳後,溫聲道,“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燕雲瀟嘲諷道:“現在問,是不是太晚了?”
林鴻歉意地一笑,將他的手臂放入被中,小心地掖好被子,低聲賠罪:“對不起,第一次和你……這麼親近,實在是沒忍住……等會兒參湯送來,多喝一些好不好?除了身體虛,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燕雲瀟眉頭緊皺,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耐煩道:“誰虛了?走開,彆像個蚊子一樣嗡嗡嗡,吵得人心煩。”
殿外傳來輕叩聲,林鴻去把參湯端了進來,見燕雲瀟又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他把參湯放在床頭,輕輕拍了拍燕雲瀟的肩膀:“寶寶?參湯喝了再睡。”
燕雲瀟又虛又困,本來都要睡過去了,被這人鍥而不舍地一直喊,他惱怒地一口啃在對方的手腕上,叫道:“你煩不煩!煩不煩!”
林鴻麵不改色,順勢把人摟坐起來,環在懷裡,用勺子舀了一口參湯遞過去,哄道:“寶貝乖啊,喝了能睡得舒服些,加了你喜歡的牛%e4%b9%b3和蜂蜜,特彆好喝,嘗一口好不好?”
燕雲瀟一巴掌呼過去,拍在了硬實的肌肉上,他不解氣地擰了擰,沒擰動。
林鴻抓住他的手,%e5%90%bb了%e5%90%bb微涼的指尖,耳鬢廝磨地哄道:“寶貝彆生氣,等你恢複了體力,隨便怎麼罰我、打我,都無所謂,現在喝掉參湯好好睡一覺,好嗎?”
燕雲瀟懶得和他說話,避開遞到嘴邊的勺子,接過碗一口喝掉,抱著被子倒回床上:“趕緊走。”
林鴻哪裡舍得走,便道:“我在這伺候你,你睡吧,我不吵你。”
燕雲瀟閉著眼睛不說話。
林鴻見他側躺著,姿勢卻有些奇怪,便伸手探入被子中摸了摸,果然發現他正用手掌抵著肚子。
“肚子疼嗎?”林鴻皺眉問道。
燕雲瀟理都不理他。
“是不是著涼了?”林鴻掰開他的手,將自己的手覆上去給他揉了揉,“我讓太醫開一副藥好不好?”
燕雲瀟仍閉著眼睛不說話。
隔著一層肚兜,能摸到腸臟的冰涼顫動,林鴻擔憂地道:“前幾日一直穿著肚兜,怎會著涼?疼得厲害嗎?你要不願意喝藥,我讓人煮碗薑湯來,好不好?”
燕雲瀟終於緩緩睜開了眼,冷聲道:“不是‘穿著肚兜’,是‘隻穿著肚兜’。怎能不著涼?”
林鴻滿心歉意,誠懇道:“我錯了,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
燕雲瀟已不耐煩地閉上了眼,悶聲道:“不喝藥,也不喝薑湯,讓我睡覺,行不行?”
林鴻便不再吵他,把手探到肚兜下麵,直接覆在他微涼的肚子上,稍微用了些力給他按揉著。
燕雲瀟眉心微微舒展,輕輕挺了挺腰,往他手心蹭了蹭,讓冷痛的肚子緊緊貼在那個溫暖的掌心中。
林鴻心都化了。
正午太陽正盛,燕雲瀟醒了過來。
林鴻仍跪在床邊給他暖著肚子,忙問道:“醒了?肚子還難受嗎?”
燕雲瀟緩緩地抬頭望著他,薄唇輕啟:“出去。”
林鴻聽話地出去。
而後銀燭被叫了進去,很快,一個包袱被帶了出來。林鴻打開一看,裡麵是他放在皇帝寢宮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