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頁(1 / 1)

好好愛我 韓七酒 4481 字 6個月前

天到底什麼狀況?

大概十分鐘左右,方揚洗完出來。

套了件白色的大體恤,衣擺遮到大腿根兒,淺藍的運動短褲堪堪露了個邊,要不仔細看,差點以為她沒穿。

電視裡放著比賽後片段回放和一些采訪視頻。

方揚很上鏡,身上的中國紅尤其亮眼,她還沒說幾句話,肩膀就被人從鏡頭外拍了下,隨即那人出鏡。

是個漂亮的大眼姑娘,耳朵兩邊的小麻花辮十分俏皮。

鏡頭麵前,她和方揚有說有笑,笑到最後整個人都快要歪倒在方揚肩上。

畫麵很養眼,也刺眼。

江池虛攏著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

“小姑娘體操隊的,專門來看我,上回我過生日,也是她親手做的蛋糕送我。”方揚喝了口蘇打水,漫不經心道:“你覺得她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江池麵無表情,聲音冷硬。

唰的站起身,自己今天就不該過來!

“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江池去開門,才發現門鎖了,根本打不開。

再一扭頭,方揚走了過來,抓住江池的胳膊,把人抵在了門板上,目光下沉,對視。

“生氣了?”

“....”

“氣什麼?害怕我喜歡彆人啊?”

江池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火,一聽她這種漫不經心的散漫強調瞬間炸毛,猛地推她——

“你走開!彆碰我!”

“我就碰!”

方揚扯著她,兩手牢牢箍死,偏過頭熾熱的氣息打在耳邊,含著她的耳珠,順著耳根兒親過來,同她%e5%90%bb在一起,和當年一樣用力,一樣發狠,一樣不給她絲毫喘熄的機會。

“兩年了..你總該讓我等夠了吧?”

江池軟了,推她的手變成了抱她。

親昵的舉動,刺激了方揚的狂妄,鼻尖點著鼻尖,嘴唇碰著嘴唇——

“你是我的嗎?嗯?”

江池輸了...或者她也根本沒想贏過。

實誠的道出,早在兩年前就該道出的話——

“是。”

...

整晚,她們揮汗如雨,在戰栗中交出彼此的。

江池顛覆了自己,也顛覆了方揚。

...

完事後,方揚接了個電話——是她媽媽的。

江池捂著被子,手指不由地緊了下。

方揚開著公放——

她媽媽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今天回不去了,不能給你慶祝了。”

“不要緊,我今天也沒時間。”

電話那頭忽然頓了下,然後發出一聲輕笑——

“是江池和你在一起嗎?”

江池傻了,要不是方揚護著她,差點兒就從床上掉下去。

方揚親了親她的頭,把人攬進懷裡,對著聽筒——

“嗯,不說了,她害羞。”

“好吧,有時間就回家吃飯,...帶著江池一起。”

“好。”

電話掛斷後——

方揚看向江池,笑意直達眼底——

“傻了?”

“你媽媽她...”

方揚臉色變了變,嚴肅起來“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找過你?”

江池:“...”

“算了,這次我就不計較了,再有下次。”方揚扯掉她捂在%e8%83%b8`前的被子,眼睛微眯“再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拍拍手——

“過來——”

“你還來?”

“不然呢?”

“你不累啊?”

“這種事兒,誰累?”

....

高三的某一天——

江池:“是不是隻要她考上大學,您就同意?”

方揚的媽媽:“是,除非你能讓方揚考上大學,不然一切免談。”

江池:“好,我答應您。”

作者有話說:

這倆小孩讓我靈感噌噌噌往外冒,越寫越覺得有意思。

靈光乍現,清華物理女博士vs國家田徑運動員也應該很好嗑~

大家看文愉快~

第一百二十一章 番外:陸迢·冉寧

孩子們工作忙, 家裡的老人倒是經常聚一起,尤其是陸迢她姥跟冉寧她外婆,處的格外好,有事沒事不是約著打太極球, 就是一起去廟裡燒香聽禪, 時間長了陸迢她姥姥對冉雯的事情也就慢慢知曉。

老太太每次從廟裡回來, 眼圈都是紅的,不說就知道,肯定是提到冉寧她媽媽的事了。

陸迢她姥有時候拉著羅玉書, 有時候拉著陸迢, 不住地搖頭感歎——

“我們老都老了, 心裡能有什麼念頭, 還不就是盼著你們這些兒輩孫輩平平安安嘛,冉寧她外婆不容易啊。”

陸迢她姥是個性情中人,自詡灑脫, 再大的風浪,再多的困難到她這兒都不算什麼, 唯獨對兒女, 自打知道冉寧她媽媽的事情後,陸迢她姥越發覺得張素寧不容易, 這一輩過得是有多苦啊。

說著說著, 就揚手打陸迢, 指著她, 義正嚴詞:“你要是敢對人家寧寧不好,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陸迢斂眉, 表情嚴肅認真“您放心, 我這輩子哪怕什麼都不乾, 也肯定對她好。”

門鈴響,冉寧回來了。

陸迢她姥連忙擺手“不說了不說了。”

冉寧見大家都圍在客廳,不由好奇,趁著沒人注意,碰碰陸迢的胳膊“怎麼了?”

陸迢握住冉寧的手,輕輕地揉了揉“姥姥教育我呢,說我一定要對你好,不然就扒了我的皮。”

冉寧一怔,隨即又笑,反握著陸迢的手緊了緊,——

“你對我一直都很好啊。”

...

這樣的白天過後,夜裡陸迢就會格外磨人,一遍遍撫著冉寧的眉骨,在她的耳邊道:還不夠好,我要更好。

——

——

蘇誌偉知道她們倆的事,已經是兩年後了。

春節前,蘇誌偉給冉寧打了個電話,問她今年有沒有時間回來。

冉寧一算,才發現已經三四年沒有回去過了,便說有時間,但隻能等年三十過完。

蘇誌偉忙說可以。

其實隻要冉寧肯回來,彆說過完年三十,就算整個年都過完,他也願意。

...

大年初二,陸迢陪著冉寧一起回去。

陸迢身份不方便,就沒露臉,在附近訂了一家酒店。

她送冉寧到小區才走,臨走前囑咐道:“如果晚上回不來也不要緊。”

冉寧沒說彆的,隻說讓她等自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迢揮了揮手,便轉身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冉寧心中生出強烈不舍,帶著這份不舍,有一種說不出的歸屬感,這種感覺蘇誌偉沒有給她,張素寧沒有給她,隻有陸迢...給了她。

扭過頭看見鐵門上的大福字,冉寧會心一笑,終於肯承認自己是個有福氣的了。

...

剛一上樓,冉寧還沒來及敲門,一個小調皮鬼就從後麵橫衝直撞過來,絲毫不怕生,仰頭看著冉寧就問——

“你是誰啊?來我家乾嘛?”

冉寧看著他,先一愣,隨即又笑——

“蘇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冉寧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虎頭虎腦的,眉眼跟蘇誌偉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是你姐姐。”

話落,門開了。

突然冒出個姐姐,蘇理好像不太知道是怎麼回事,躲在她媽懷裡,時不時偷偷瞄一眼。

胡芬推了把蘇理,衝冉寧笑了笑“這孩子認生。”

然後拎著兒子的就出了屋去。

蘇誌偉老了,半個頭頂已經禿了,歲月的風霜生活的磨礪,把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沉澱的飽經滄桑。

冉寧站起身,叫了聲“爸。”

蘇誌偉搓著手,連連點頭“坐坐...彆站著,晚一點咱們去你奶奶家吃飯昂。”

“好。”

明明是一家人,卻這般生疏客套,冉寧和蘇誌偉心中各自有感,隻是他們誰也不會說出來,因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再怎麼拚...也不是原來的樣子。

換做以前,冉寧會覺得這是遺憾亦或惋惜,但現在她不這樣想了——

不是原來的樣子,卻是另一幅全新的樣子。

不由自主地又想到陸迢,她真的改變自己很多。

悲觀變樂觀,內向變開朗。

冉寧不知道往後的生活,自己還會有多少改變,但一定是朝著好的方向。

...

白天太激動,蘇誌偉沒多注意,等晚上在奶奶家吃完飯,他才發現冉寧無名指上的鑽戒,詢問起她對象的事情。

冉寧沒想瞞,也沒必要瞞,自己現在的日子過得挺好,甚至可以拍%e8%83%b8脯的說,她過的比絕大多數人都要更好。

於是,也就直接說了。

還在春節裡,鞭炮從早放到晚,都十一點多了,小區裡依然能聽見小孩子的嬉笑聲,夜色沉寂,煙花照亮了半邊天空。

蘇誌偉手裡夾著煙,直到被煙頭燙到手指,才慌忙鬆開,煙頭落地,微弱的火星轉瞬即滅。

“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跟誰都沒關係,是我自己的選擇。”

“你怎麼會是...”

“沒有什麼不會的。”

冉寧轉頭去看蘇誌偉,目光平和,眼神無懼。

血緣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關係,哪怕這麼多年疏離,可看著爸爸半謝的發頂,花白的鬢角,似乎無一不再訴說這些年的艱難,冉寧心中泛酸,一瞬間恍如隔世...她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和爸爸坐在一起說話了,這些年父親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的。

“爸,我過得很好,你不必自責,我選擇這條路和誰都沒關係,也從沒受過誰的影響,這些年,咱們都太累了,媽媽的事情不僅壓在你的心上,也一樣壓在我的心上,你知道嗎?以前你每次說,能夢見媽媽的時候,其實我挺羨慕的,因為我夢不見她,可我又想她,我看著媽媽的照片,我就想..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笑起來漂亮,生氣的時候可愛,遇到不開心的事,會不會撒嬌要人哄?如果我們一人一杯奶茶,我偷喝了她的,她是會刮刮我小鼻子寵我,還是會佯裝生氣,也過來要喝一口我的?我想不到,她離我明明那麼近,可又那麼遠。好長時間我都想不通,直到跟...”

冉寧頓了一下,莞爾淺笑——

“直到和她在一起,我才慢慢想通,慢慢釋懷,人要向前看,不能總是回頭,我不知道媽媽是什麼樣子,但我能確定她肯定非常非常愛我。”

“爸,想開點吧,彆用這件事一直懲罰自己,不管...不管你和媽媽後來如何,你們最初的感情都是真的,包括現在..我也相信,你內心深處不會忘了她,一個人一輩子難得能有一份真的感情,我現在找到了,我覺得...爸,您應該為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