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被腳下的小坑絆倒,好在商楠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
“小心!”
兩人的手碰在一起,商楠的手掌很熱,但白黎覺得自己比她還熱。
氣氛頓時有些怪怪的,尤其這人臉紅耳朵紅的,商楠沒動,她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白黎...順勢握住商楠的手,雖然沒有十指緊扣,卻也牢牢牽住了。
白黎抿了抿嘴角,低著頭,難得嬌羞——
“我可能真的分不清...還是你帶我去吧。”
商楠目光怔楞,一秒,頭轉向另一旁——
“好,我帶你去。”
白黎腳下飄飄然...心中小鹿亂撞——
是有進步的吧?!
走到肉鋪,商楠跟老板說要精五花、排骨、還要兩隻豬前蹄。
白黎捏了捏她的虎口:“為什麼要豬前蹄?”
“前蹄後膀,肉多。”
“哦。”
白黎又捏了捏她的虎口——
“你會不會嫌棄不會下廚的女生啊?”
“我為什麼要嫌棄?”
“就笨呐...”
“不會下廚就是笨嗎?”
“吃不到現成的啊。”
商楠眉心一攏,隨即又展開——
“我不知道彆人,反正我是那個比較喜歡做的。”
話落,白黎眼風一掃,眼底便蕩漾起來——
喃喃自語:“那我以後有口福了...”
“你說什麼?”商楠拎過打包好的肉。
白黎立馬搖頭:“沒什麼,我們去下一家吧,做蹄花湯一定要有芸豆!”
啵兒~
“哎呀~你彈我乾嘛?”
商楠眼微眯——
“不會做,還挺會吃~”
白黎臉紅的不成樣子。
討厭~
...
...
難得休息。
兩人睡了一個懶覺。
不過陸迢起的還是比冉寧早,這會兒正窩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呢。
好巧不巧,鏡頭放在男女主親%e5%90%bb,親的還是特激烈的那種,結果一扭頭,就看見冉寧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的,站在自己身後,睡眼惺忪的攏著頭發。
陸迢——
“早啊~”
“早。”
說完,電視裡又傳出嗯嗯啊啊的聲音,HK的老片子了,明明到最後全員戰死,偏要中間來這麼幾段,搞得陸迢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經——
“那什麼...正經片,尋寶的~”
冉寧投去一個若有似無的眼神——
好,隨你。
然後扭頭就去衛生間。
陸迢急忙把電影退了,罵罵咧咧——什麼破片~
她從小就有這個體質,越沒什麼越好像搞得有點什麼,好比這種親嘴鏡頭,羅玉書就抓過她幾次,一部電影九十分鐘,親嘴時常攏共三秒,就這三秒,次次都中招,次次逃不過。
羅玉書頭一回假裝沒看見,
第二回掃了她一眼,第三回搬椅子和她促膝長談——
具體內容:樹立正確男女性彆觀。
陸迢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我沒有!真沒有!
我性彆觀超正!
求求媽媽了,不信你去看!
後來在陸迢的再三要求下,羅玉書認真觀摩了一遍才相信,點點頭——鬼啊怪的也少看。
...
陸迢起來就衝了個澡,這會兒跟到衛生間,純屬湊熱鬨。
冉寧彎腰刷牙,好風景一覽無餘,特彆是她耳根底下的那團紅,昨晚上好像太用力了,那塊都充血了。
陸迢抱著胳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她看。
冉寧刷完牙漱完口,抬頭就瞧見這人一臉癡。漢。相。
衝乾淨手,回過身,帶水的手指蹭了蹭她的臉頰——
“乾嘛?”
那股子剛睡醒的酥|麻勁兒,直竄上頭,頂的陸迢一下就燥了,手一環,勾住冉寧的腰,可剛一勾住,燥又立馬降了下來。
她的手掐著冉寧的腰,左右轉動,似乎在丈量什麼,過了會兒把人鬆開,臊眉耷眼起來。
“怎麼了?”冉寧察覺她的奇怪,問道。
“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我又不是楚王,你這腰..我不喜歡。”
冉寧笑了,手指點著這人的頭——
“你講不講道理,你就算想讓我吃胖,也得給我點時間吧?”
陸迢呼了口氣,扯扯嘴,又撈過這人,手又放在腰上量——
“半個月?”
“你在開玩笑?”
“那...一個月?”
冉寧不打算跟她爭論這個問題,這人不講道理~
手指拎起她的耳朵尖,說道:“白黎給我發微信,讓下午去她那吃飯。”
“她會做飯?”
“她不會,商楠會啊。”
陸迢抬了抬眉毛,一副詫異的表情——
“你是說...她倆...”
“具體的不清楚,不過...看白黎這個情況,估計也差不多。”冉寧笑笑,拎著陸迢的耳朵尖晃了晃又問“商楠是不是前天晚上沒回隊裡?”
陸迢眼瞪圓——
“你的意思是!”
...
前天晚上,冉寧給白黎打電話,恰好聽見有人說話——
“白黎,淋浴怎麼沒熱水了?”
“啊?你等等我去看看。”
白黎捂著手機:“我先不跟你說了,掛了。”
冉寧當時有點懵,還沒等回過神兒,白黎又把電話回過來了——
“那是商楠?”
“嗯。”
“你們?”
“你彆多想,我們在喂貓。”
浴室喂貓,有點...妙啊。
真妙。
第一百零五章
陸迢跟冉寧到的時候, 飯菜已經做好了,等鍋裡的蹄花湯再燉一會兒,就可以開動了。
白黎忙前忙後,像隻小鬆鼠似的廚房裡到處竄, 不過能看得出, 商楠不是很放心讓她上手, 頂多盛個飯,連湯好了之後,都是自己端出來的。
陸迢的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瞟, 最後瞥向白黎, 打趣道:“白大廚, 你挺忙啊~”
白黎:“那可不!又買又做的, 忙了一天呢!”
陸迢笑:“展開說說具體忙什麼了?”
白黎:“我...我忙...”
她心虛,她什麼都沒乾,就在客廳廚房來回顛了, 蔥花她都沒切一顆。
商楠摘掉隔熱套,偏頭看向陸迢, 張口道——
“我上回見到砂鍋店的張大媽, 人還問你呢,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能吃?”
陸迢臉色一變——
“哎哎...這個就不說了吧!”
商楠視線一瞥, 投向冉寧, 又補了句:“那會兒她剛剛進救援隊。”
冉寧一怔, 正是自己不知道的那段時間, 也是最想知道的那段時間,她自動忽略陸迢拒絕的小眼神, 轉頭問商楠——
“砂鍋店怎麼了?”
商楠笑出聲, 這可不是我要說, 是你媳婦兒想知道。
“她太能吃,可吃了又不胖,人家大媽不信,每回這人要加麵,大媽就伸手擋,說她吃不完,吃不完又浪費,不如不要加,陸迢吃不飽...她就急啊,說自己一定能吃完,後來好不容易加了麵,雞蛋跟香腸大媽是死活不肯讓她加,最後把大叔叫出來都一塊攔了,氣的陸迢那天,連麵帶湯全吃了個乾淨,付賬的時候這人專門把吃空的碗拿過去,低著頭鼓著臉,就這樣——”
商楠學著她當時的表情和語氣——^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我吃完了,錢放這兒,走了。’愣是把人大叔大媽看傻眼了,人估計心想哎呀媽呀~這眼走的,放過了一個大客戶啊。”
白黎仰頭哈哈大笑,指著陸迢——
“你不是吧,這麼能吃?”
陸迢能吃這事,白黎是不知道的,以前上學的時候她跟這人關係一般般,再說了..誰談戀愛旁邊還拖一個電燈泡啊,所以每回她約冉寧出來的時候,都得提前先問兩句——
白黎在不在?
就咱倆行嗎?
冉寧每次都讓自己等一等,然後等二十分鐘或者半個小時,才會再把電話回過來,問自己在哪兒?她現在過來。
雖然這半個小時,等的比較辛苦,但最後能看見她,也值得。
現在想來,她好像從沒有拒絕過。
...
“能吃怎麼了,能吃是福。”冉寧拉過陸迢的手,看著她認真道:“等會兒多吃點。”
白黎歪倒在商楠肩膀,憋笑憋的肩膀發抖——
“冉姐姐護犢子了~”
商楠看見冉寧耳根子通紅,斜過眼視線落在自己的肩膀上,頓了幾秒,隨即又不動聲色的收回。
那人笑的如沐春風,引得自己的心裡仿佛藏了一顆春繭...顫鬥。
入座,開吃。
各做一邊,各管各的人。
談笑間,春風生。
想當年,正得意。
勸君莫拒杯,春風笑來人。
...
這頓飯,隻有商楠醉了。
白黎想去扶她,被她伸手攔住。
商楠一手撐著桌麵,另隻手把白黎拽了過來,她雖然沒有喝倒下,但這種欲醉將醉的神情,卻更加勾人,直勾勾盯著你望的時候,誘惑十足。
白黎心尖猛地一縮,下意識的想抽手,卻被這人握的更緊。
倒不是白黎不願意和她親近,隻是冉寧跟陸迢還在旁邊呢,當著人麵...這樣...不好吧。
陸迢沒見過商楠喝醉,她大多程度也就是微醺,像這種不管不顧的,也是頭一次。
冉寧也有點懵,畢竟商楠這人平常看起來太冷靜,她也想知道,借酒失控是個什麼樣子?
對麵兩人定定瞧著,白黎臉頰爆紅,眼瞅著商楠越湊越近,她像個被施了法的木頭人,一動不敢動——
心裡怦怦跳,手裡汗津津。
突然就閉上了眼睛...
三十歲的人了,來就來吧,反正她們也不是沒親過。
全桌的人都盯著商楠,隻有商楠這個始作俑者不明所以,煞風景的問了句——
“有沒有創可貼?”
陸迢:咦!
冉寧:?!
白黎:@#¥%……
商楠撈過白黎的胳膊,捏住一支白嫩嫩的手指,指著上麵破皮的地方,搖搖晃晃的說道——
“我就說不讓你動刀,你非不聽。”
...
能喝的人,酒品大都不差。
商楠也是。
她應該是還不想睡,靜靜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也不知道看什麼,盯著電視機裡的廣告,看的兩眼發直。
陸迢自告奮勇去刷碗。
冉寧陪著白黎坐在飯桌上聊天,忽然一隻小貓咪從旁邊的書房溜出去,跑到商楠腿邊,低頭蹭了幾次,便跳進商楠懷裡,一貓一人,畫麵極其舒適。
“你們現在是...”
“你彆問,我也不知道。”
白黎歎了口氣,心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