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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愛我 韓七酒 4501 字 6個月前

乾脆不猜,手指戳戳她的虎口,問她——

“所以...你現在信嗎?”

商楠懂了,繞了一圈,敢情在這兒等自己,這是四兩撥千斤,又給自己撥回來了。

清了清嗓:“七分人事,三分天定。”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是問你信不信?”

白黎上學的時候就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學生,現在也一樣。

自己就是看著臉圓..顯得傻,但真要繞彎彎,自己也不一定就繞不過這人。

認真探尋,隻為尋找答案的深刻目光,讓商楠不得不說真話,她完全相信..如果自己不正麵回答,這人一定會一直問下去,並且越問越多,越問越深。

商楠蹙了蹙眉心,頭疼。

“信。”

“彆人的你就信,自己的你就不信,到底是佛祖看人下菜碟,還是你自己心裡有屏障。”

白黎聲音不大,卻字字珠璣。

破天荒的...商楠啞口無言。

白黎知道她這是被自己猜中了,嘴角一勾,小算盤打起來,對著商楠開始耍賴,站在樹蔭底下,歪著腦袋...選一個好看的角度,笑若桃花——

“我不管,等會兒我就要你陪我一起拜。”

商楠怔楞,竟沒有拒絕。

她覺得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不然自己怎麼可能答應她,不僅答應她,居然還從心底升出與眾不同的異樣來...

一個冬日可愛的姑娘。

從寺廟回來後,商楠累了,一進宿舍門就爬上床鋪癱倒。

隔幾分鐘,手機就震。

不看,它就一直震。

商楠無奈,拿起來看——

是白黎。

「我養了隻貓,可我明後天要值班,你可不可以幫我喂一下?」

「小貓肚子餓很可憐的...你不會不願意吧?」

「貓貓要哭了~」

商楠用力撓了撓頭,到底是誰要哭了?

商楠「就兩天」

白黎「好!」

回完,手機扔到床角。

瞬間有氣無力。

隔天,下午七點,商楠穿戴整齊出門。

陸迢問她:“乾什麼去?”

她說:“喂貓。”

腿都邁出門檻,又回頭看了眼——

商楠問:“你吃飽了?”

陸迢點頭,把剩下半份沒吃完的飯,蓋好收進冰箱裡——

“我家冉寧說了,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

靠!

切~

——

——

兩人都忙,從上次住院部樓底下匆忙一麵後,一晃又是月餘。

期間冉寧正常回家,張素寧有時會發視頻過來,問問她忙不忙?在乾嘛?吃飯沒有?諸如此類的話,冉寧知道,外婆一來是關心,二來也是想看看自己在哪兒,是不是像自己跟她說的說的那樣在醫院裡值班。

每當這種時候,冉寧就會拿著手機在走廊溜一圈,偶爾拍到病房,偶爾拍到同事。

張素寧看見之後,就會心安,心安了晚上就能睡個好覺。

外公說外婆失眠症又犯了,一坐就是一夜,盯著窗台,也不知道看什麼。

冉寧低著頭,靜靜的聽外公說這些,最後隻能在老人的歎氣聲裡,道一句對不起。

她能做的隻有這些,其餘的她不能做,甚至連說也不行。

心裡難過,但...人的感情不可控的,自己有家人,陸迢難道沒有嗎?羅院長在知道陸迢這樣,知道她們這樣,真的就想的那麼通透嗎?這又何嘗不是陸迢爭取來的。她說自己的情況跟她的情況不一樣,冉寧思來想去,也沒覺得有多不一樣,都是至親,都疼、都難過,她能做到把一切扛下來,自己又為什麼不能呢?

家人從來都不是理由。

冉寧吃了顆止疼藥,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陸迢能做到的自己也一定能。

...

...

周五這天,隊裡下發任務,去電視台錄節目。

陸迢又想溜號,奈何被馮局戳破,一直到電視台來接人,她都沒能鑽成空子。

錄節目跟做采訪不一樣,一堆人,人手一個台本,誰先說話,誰後說話,提什麼問題,怎麼回答,就連觀眾什麼時候鼓掌都有規定,但凡在場內的人,全得一字不落照本子來。

陸迢看了眼時間,這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沒辦法,隻能給冉寧打個電話。

冉寧沒抱怨,反倒有點新奇——

“所以,你要上電視了?”

陸迢...這是重點嗎?

“誰知道。”

她聽見這人在電話那頭兒笑。

“笑什麼呀?這周又回不去了...你還笑的出來?”

“沒關係啊,周六日我剛好也要上班。”

“咱們這都成網戀了。”

“嗬嗬——”

“又笑?”

冉寧掩著嘴角“沒有,就...想到你網名了。”

“呃...”

...

節目開場,男主持人一一介紹嘉賓。

其中有一個號稱宅家自學的天才少女,看過的書能裝滿一棟樓,並且研發了自己讀書天地,目前在做有關於新式教育的工作。

全程大談現在是填鴨式教育,抨擊應試教育的弊端,提倡學生不該為了讀書而讀書,並說隻有喜歡才能持久熱愛。

看著她侃侃而談,陸迢的思緒漸漸放空,不知怎麼回事...冉寧的模樣,慢慢出現眼前。

不謙虛的說,陸迢再沒見過比冉寧還用功的人,一個人的聰明或許是天生的,但這不代表就不需要後天的努力。

其實冉寧背書也難,刁鑽的數學,複雜的物理,經常讓她頭痛不已,隻不過她沒有遇到困難就放棄,而是選擇迎頭直上。一個內向的女孩,捧著書本去辦公室問老師,一筆一劃認真記下,再一個人回來,坐在位置上開始題海戰術,直到形成某種肌肉記憶,看見題目就會列式子。

陸迢想起她說的話,在一樣東西沒有徹底弄清之前,你怎麼敢保證自己就一定不喜歡?向來說不喜歡學習的人,有幾個真正清醒?還不是糊裡糊塗,因為懶得努力懶得學,最後給自己找一個看上去不是那麼丟人的台階來下?可你要真把他送上領獎台,他還敢說自己不喜歡嗎?

現在的教育體製固然有諸多問題存在,可每個人都是這麼過來的,憑什麼你就要例外呢?

再喜歡的東西,一旦成為主業,勢必就要走向專業,專業沒有輕鬆可言。

哪怕是玩遊戲,真到了職業賽那一步,也會讓你心力交瘁。

所為熱愛,皆有代價。

陸迢垂下眼眸,往後那位天才少女的話她沒有再聽,這種刻意營造出來的三觀,隻能騙騙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忽的,笑了笑——

愛她的清醒

愛她的真實

愛她看透生活本質後,依然熱愛生活

我們就該天生一對。

——

錄完節目,已經半夜。

人都走完了,就剩陸迢一個,她索性把車開到冉寧外公家的小區門口。

搖下車窗朝大門裡麵看去。

黑洞洞的,樹風抖擻。

眯了眯眼,就著朦朧的月色,靠在椅背上休息,慢慢困意襲來。

翌日天光。

冉寧開車出小區,才往前走了一小段,就發現後麵跟著的藍色皮卡,立馬打轉向燈,靠邊停下。

她一停,皮卡也停了。

冉寧解開安全帶,忙不迭的下車,徑直朝藍色皮卡小跑去——

當當當——敲著駕駛座的車窗。

陸迢把車窗放下,冉寧的頭便探進來,揪著這人的耳朵,狠狠地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片刻後,兩人拉開距離——

冉寧看見她眼底下的烏青心疼壞了“你一大早瞎折騰什麼啊,你幾點起的床?”

陸迢嘴邊紅紅的,%e8%88%94%e8%88%94還笑——

“這不還早嘛,來看看你,晚上還要回隊裡,我送你去醫院?”

冉寧她懷疑這家夥根本就是在小區門口守了一夜,哪還舍得她再來回跑?攥緊左手,指甲掐著手掌——

“你彆送我去醫院了,回家等我下班。”

陸迢表情一哂,肩膀耷下來,先哦了聲,又說:“我不累。”

冉寧心像被吊起來,抽疼了下——﹌思﹌兔﹌在﹌線﹌閱﹌讀﹌

“傻子...”

俯過身,柔情似水的望她,摸摸頭——

“洗完澡等我。”

哦。

哦!

...

下午下班。

一路綠燈。

冉寧握著門柄,不等指紋解鎖。

唰的,門開——

一隻胳膊伸出來撈住冉寧的腰,快速將她帶進來。

陸迢緊緊地抱著冉寧,嗅著她的頭發。

幾秒過後——

陸迢:“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不餓。”

話落,冉寧攀住陸迢的脖子,仰頭親了上去,含著她的唇,啞著嗓子——

“時間緊任務重,速戰速決,彆耽誤你回隊裡。”

陸迢笑笑,倏地手臂一緊。

天雷地火,流星疾風。

...

...

結束後——

兩人各自換了件衣服,冉寧揉揉陸迢的頭“你趕緊回隊裡,這兒我明天下班過來收拾。”

陸迢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麼...整個人鬆鬆散散的,低著頭嗯了聲。

忽然,耳邊燙了燙,冉寧貼過來——

“彆怕,好不好?”

“嗯?”

“陸迢,我很愛你,你知道的。”

第九十九章

陸迢在房門口敲了敲, 然後推門進去。

羅玉書摘下眼鏡,手裡的鋼筆是之前陸國洲送她的那支,青花瓷的筆身,與她現在伏案埋首的樣子, 十分合襯。

“你怎麼回來了?”

說完, 低頭看了眼腕間的手表, 雖說如今手機早都普及了,但羅玉書還是習慣看表,總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需要精確到毫秒。

現在九點十分。

“吃飯了嗎?”

說罷就要站起來“我去給你弄點。”

“我吃了。”陸迢走過去, 扶著她媽的肩, 順手碰了下桌上的茶杯, 已經涼了“在隊裡吃的。”

她端起茶, 重新換了杯熱的來。

“我剛好沒事兒,回來看看您。”說完,又問了句“我爸呢?又出差了?”

“沒, 還在學校呢,說是有個項目臨時出了點問題, 今天晚上估計回不來了。”

羅玉書抿了口茶, 溫度正好,隨即又問——

“怎麼就你一個, 冉寧呢?”

陸迢脫口而出:“她值班啊。”

羅玉書沒多有想, 嘴裡嚼著茶葉, 點了點頭:“做醫生不容易, 特彆是腫瘤科的醫生,事多事亂, 壓力也大, 你要多理解她, 多包容她,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生活裡要互相珍惜著來,你是我生的,我不擔心,從小到大的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