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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愛我 韓七酒 4406 字 6個月前

她,時間一長,她這性子也就改了。”

“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可彆說是我講的,回頭那家夥又該小心眼兒了。”

說完,羅玉書還衝冉寧努嘴笑了笑。

...

心事重重的熬到下班,冉寧起身就往外衝。

“冉寧!”

白黎一嗓子喊住她“先去換衣服。”

冉寧低頭一看,身上還穿著白大褂,早上羅院長說完,她就把電話給陸迢打過去了,剛響一聲,卻又掛斷,就衝那人的性子,你要不抓她一個現行,她怎麼可能會跟你說實話,肯定三言兩語就又跟你岔過去。

想了想,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的好。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黎見她心不在焉,就問了句,才知道陸迢又乾了這麼一檔子驚天動地的事兒,彆說冉寧,連她都嚇了一跳。

手裡的筷子都掉在餐盤裡——

“她這屬什麼的呀?哪吒吧...”

冉寧扶著額頭,剛好遮住眼睛,低喃著:“可能是吧..”

這會兒見冉寧失魂落魄,衣服都不記得換,白黎實在擔心——

“你也彆開車了,就你這樣心不在焉的我也不放心,我送你去吧。”

...

這邊兒,宿舍暖氣燒的賊熱,陸迢穿著背心短褲,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打遊戲,嘴裡念念有詞:“小菜雞,我就是肩膀疼,也照樣五殺~”

冉寧跟白黎到的時候,還在想要不要給陸迢打電話,不給她打吧,保安肯定不放行,給她打吧...本來就是突然襲擊,這讓她提前知道,不就沒意義了?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拄著拐的身影從保安室裡出來,白黎反應敏捷,迅速在喇叭上摁了兩下。

嘀嘀兩聲。

商楠停住步子,扭過頭...車頭燈下邊兒的哈嘍Kitty笑的燦爛無比。

有了商楠開路,自然暢通無阻。

白黎挽著冉寧在後麵,商楠走前麵。

沒走幾步,她就覺得後脖子那塊發涼,稍偏過頭,眼尾向後掃去,白黎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動都不動。

商楠快速收回眼,垂下頭,捏著手裡的單拐,暗自較勁兒。

“她怎麼樣?傷的重不重?”冉寧心急陸迢,並沒有發現白黎和商楠之間的小。敏。感。

“她沒什麼事,就是肩膀挨了一下。”商楠拄著拐,平地上走的還行,不過上樓的時候還是有些笨拙,要一階一階的上,好的那隻腳踩穩了,打石膏的那隻才被拐杖撐著帶上來,可能她自己覺得沒什麼,但在某些人眼裡,就心疼壞了。

白黎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樓梯,實在是沒忍住,鬆開挽著冉寧的手,腳下快了兩步,一隻手扶著商楠的腰,另隻手握著她的胳膊,甕聲翁氣的嘟囔道——

“這什麼樓梯啊...又窄又陡。”

商楠腰上一熱,登時就停住了,側目望去,一臉的不解。

白黎才不理她,抬抬下巴“你看什麼看?還不快走,就等你一個,堵在前麵急死人了。”

厲害的很。

商楠被她懟的埡口無言,什麼叫就等自己一個,自己明明走的好好地...還不是她。

皺眉是吧?

白黎不慣她這毛病,借著地理優勢,扶在這人腰上的手,順便捏了一把。

商楠一個激靈,腦門兒汗都冒出來了,這人是當冉寧瞎嗎?

冉寧把兩人的小動作儘收眼底,畢竟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再看不見就真說不過去,而且她對白黎向來了解,能這麼被她針對,百分百是放心上了。

商楠覺得白黎有病,不過自己沒藥,惹不起就算了,連躲都躲不起了...拍掉她的手——

“多謝,我自己能走。”

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白黎胳膊都疼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嘴上這樣說,臉上的表情可不像生氣的樣子,冉寧碰了碰這人的肩,小聲道——

“你就不能跟人家好好說話?”

“這你就不懂了吧,和誰都能好好說,唯獨她不行。”白黎抿嘴苦笑“我要是和她客客氣氣,她立馬就能敬而遠之,我隻有這樣...她才能有點反應。”

冉寧“....”

“同人不同命,要是她能有一半陸迢的性子,我也不至於這樣。”

“你可彆誇陸迢,她二杆子,性子急起來時候什麼都顧不上,我倒希望她能有商楠這麼冷靜。”

兩人互視一眼——

唉...

沒一個省心的。

...

宿舍門一開,商楠先進來,陸迢還跟沒事人一樣,又開了局遊戲,美滋滋地說——

“上把二十五個人。頭,我把對麵打到投降,你就說我這水平,是不是該去打職業賽啊,搞不好我就紅了~”

商楠掃了眼她,嘴角一勾,玩味道:“紅不紅我不知道,不過...你最好先下來。”

“下來乾嘛?”

陸迢沒聽明白,再抬頭,就看見了冉寧

“你,你怎麼來了?”

撂下手機,陸迢就從上鋪翻下來。

“哎!”

冉寧沒見過這麼下床的,心一揪,生怕她摔著,剛張口哎了聲,那人就已經穩穩落地,趿著拖鞋走到自己麵前。

一雙眼睛清澈透亮,冉寧看著她,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從前,那時候這人總去操場打球,其實每次她去自己都知道,隻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等她走了之後,再拿著卷子過去,找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安靜坐下。

表麵上似乎在刷題,實際全在看這人打球,冉寧怕被陸迢發現,所以帶去的卷子,都是提前寫好的,其實她也不確定陸迢會不會看見自己,可心裡一旦有了期待,就算她沒發現...自己也會弄出點動靜兒讓她發現。

然後,陸迢看見她就會跑過來,就算當時球還沒有打完,隻要看見自己,無論在乾什麼...她都會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朝自己衝過來。

滿頭大汗看著自己傻笑,眉眼溫柔,意氣風發,問上一句:你怎麼來了?

可惜那時候的自己從來沒有說過實話,永遠在她問的時候,永遠都是同一句話——

寫卷子。

怕她不信,還把卷子展再給她看,密密麻麻全寫滿了字。

陸迢的失落肉眼可見,但還是衝自己笑,人家再叫她打球,她也不打了。

問她:為什麼不打?

她說:太熱了。

...

冉寧想,要是能回到過去就好了,那個時候一定告訴她,自己是來看她的,才不是來做什麼卷子的。

不過,現在改正,好像也還來得及。

“我來看你。”

冉寧拉住她手微微向前。

兩人就這麼貼在一起,屬於陸迢的氣息忽然靠近,心也跟著顫了顫。

目光向下,看見這人肩上的紅印,冉寧眼睛一下就紅了。

不等問出口,陸迢便攬她的肩,把人抱進懷裡來——

“好了,沒事兒...”

商楠原本是在屋子裡,見到兩人這樣,就退出去了。

輕輕把門帶上,聽到白黎靠在欄杆上問了句“哭了?”

“好像吧,沒關係,陸迢會哄。”

一門之隔,天差地彆。

冉寧想哭來著,但沒哭出來,反倒被陸迢在耳邊吹了幾口熱氣,酥|麻了骨頭。

“是不是我媽跟你說的?”她爸不認識冉寧,自己又絕對不會說,除了羅女士,不可能再有彆人,陸迢笑了笑“我媽是不是跟你說的特恐。怖,特嚇人?你彆聽她瞎扯,我沒事兒,就是雞毛撣子挨了一下,我又不傻,我爸一打我就跑了。”

怕她不信,陸迢乾脆拉著她的手往身。上。摸“不信你檢查!”

“貧什麼。”

冉寧掙開手,聲音不大挺柔的,但落在陸迢耳朵裡,讓她又慫了。

吸了吸鼻子“我沒貧,我不是怕你不信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貧就算了,還犟嘴,冉寧想起羅院長的話:‘你管她,多管管她...她才能老實。’

冉寧倏地抬起手,拎起陸迢的耳朵就轉了個圈。

“嘶——”

“疼?”

冉寧抬眼,眼底泛著紅“疼有什麼用,每次都不長記性,犯了再犯...”

陸迢耳朵不疼,故意裝的,可見她這樣...覺得還不如真把自己掐疼算了,終於是老實了,肯好好說話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聽跟你說嘛——”她握住冉寧的手,可憐兮兮“先鬆了行不?真疼...”

等冉寧鬆開手,陸迢又立刻賣起乖,捧著她的手...在手背啄了兩下。

“你記不記得咱們在古城玩的時候,我在城樓上抱著你親了一下?”

冉寧當然記得,那會兒人還挺多,她突然抱過來,自己當時臉都紅了。

“怎麼了?”

“被人拍了,連跟我們說都沒說,私自當宣傳照用了,我爸剛好有朋友在那兒請吃飯,好死不死就碰見了。”

“原來是這樣...”

“不然呢,你以為我自爆啊,我爸那人能動手絕不動口,我又不是傻子,送上門去給他打啊,這回純屬意料之外,不能怪我。”

“那你不會服個軟?等冷靜下來慢慢說嗎?羅院長肯定會幫你的。”

“怎麼服軟?說我不認識你,說咱倆沒關係?”陸迢收起方才的不著調,正經起來“反正我爸都知道了,我就算告訴他咱們不是,他也肯定不信,與其此地無言三百兩,我還不如挖出來讓他看明白算了。”

“那你挨打就好了?”

陸迢哼了聲,眼神忽然冷下來“我挨打怎麼了?這種事情誰不挨打,難道因為怕挨打,我就不說實話?我就憋著...下次呢?下次再遇上同樣情況,我又拿什麼理由來說?”

氣氛靜默一瞬。

冉寧眨了眨眼“你生氣了?”

“沒有。”

“你有。”

陸迢搓了搓頰骨“我就是、就是有點煩。”

說著,轉過身,手撐在窗台上“我又沒傷天害理,怎麼了就跟犯了彌天大罪一樣,我就出櫃了,我就說了!我看誰能把我怎麼著?!”

“陸迢——”

冉寧從身抱住她。

慢慢的,陸迢冷靜下來,回身也抱住她“我什麼都能依著你,唯獨出櫃這事兒——我不能,以後彆再說什麼讓我服軟的話,不然我會難過的。”

“我不說了...”

陸迢在冉寧的胳膊上輕輕地捋了捋——

“不擔心。”

“嗯。”

...

等她們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外麵站的兩人早沒了蹤影。

冉寧看向陸迢,問道:“她們不見了。”

“不見就不見吧。”陸迢把自己的長羽絨服套冉寧身上,自己穿了件短的“她倆是該好好聊聊了。”

冉寧哈了口熱氣“我覺得白黎動心了,不過商楠...”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