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1 / 1)

好好愛我 韓七酒 4396 字 6個月前

畢竟她們才見過一麵,還是好幾年前,不記得也很正常。

不過這個時候...她來?看商楠啊。

陸迢皺了皺眉,也不怪白黎火,哪有前任結婚生子後,還這麼聯係密切的?要換自己何止火,爆。炸都有可能。

病房裡小孩剛打完針,哭得不行,吵得陸迢耳朵都快炸了,再一看床上商楠,閉著眼,神態自若,那樣子跟聾了一樣。

叫了她一聲“哎!”

手裡的花籃放在床頭櫃上。

商楠嗅了嗅鼻子,撩開眼皮往床頭斜了一眼,像沒看見她似的,繼續閉上。

“我說...你這半死不活的乾嘛?知道的是你發燒,不知道還以為你怎麼了。”陸迢往椅子上一坐,腿就翹起來。

商楠唇色泛白,病了這幾天,人瘦了一大圈,嗓子好像不大舒服,突然就咳嗽起來——

“來就來,咳咳...還買花籃,你什麼時候這麼洋氣了?”

“你以為我想買啊?吳海那幫子非說要來看你,結果一直騰不開工夫,幾個人背地裡琢磨,就給你訂了個花籃,委托我送來。”

陸迢沒把自己當外人,看見盤子裡的蘋果,拿過來就吃,一口下去小半個就沒了。

嚼得嘎嘣脆。

商楠沒覺得小孩吵,倒覺得陸迢吵。

百無聊賴,眼尾掃去。

忽然就笑了,聲音微微上挑,明目張膽的調侃“我說你這手,長得不錯啊。”

陸迢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麼說到自己的手了,也沒客氣“我一直都長得好看,大學的時候,我還做過手替呢。”

“就是說啊,冉寧醫生有福氣。”

“?”

商楠笑起來蔫壞,見這人還不明白,乾脆揚起手在中指上摸了下。

這一摸,陸迢立馬反應過來,抬腳就往床腿揣了下“要死啊你!”

商楠又咳了兩聲“你臉紅什麼?彆說你沒有過,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

“去去去!要不你發燒呢,成天腦子裡儘想這些有的沒的!”

陸迢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再一抬頭,就見床上的人睜著眼,絲毫沒有剛才打趣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探究般的認真,剛想問她什麼眼神,卻聽商楠問——

“三十歲都沒有性。生活,可能嗎?”

“你說誰?”

話落,白黎來了。

商楠眼皮都沒抬,瞬間又把眼睛閉起來“沒誰。”

見床頭的花籃,白黎立時瞪眼“誰買的?”

陸迢以為她看見葉絨了,連忙解釋“我買的我買的。”

“你買花乾什麼,不知道她花粉過敏啊!”

“你花粉過敏?!”陸迢也嚇一跳,以前從沒聽她說過啊。

白黎把花籃拎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撈起這人的胳膊看,起了一片紅疹。

“沒事。”商楠冷冷的說。

“誰稀罕管你!”

白黎扣了粒氯雷他定“張嘴!”

不張是吧?行。

白黎沒那麼多好脾氣,手往她下巴上一捏,藥就塞進去了。

“你!”商楠瞪眼。

白黎比她還厲害,揚手就在她瞪著的牛眼上打了下“瞪什麼瞪!你要死醫院還得負責!彆害人行嗎?!”

眼看著商楠把藥片乾嚼了下去,白黎也不心軟“隨便你。”

陸迢從小就怕吃藥,什麼藥都怕吃,就連健胃消食片她都怕,所以商楠乾嚼藥片咽下去的時候,她頭皮都是麻的,這還不得苦死啊?

又看了眼白黎,真狠。

“呃...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衝商楠投去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腳底一抹油就溜了。

直奔腫瘤科醫生辦。

因為提前打電話,陸迢說她要來看商楠,所以冉寧看見這人,並不意外。

“你怎麼這麼熱?”

“被你那非親姐姐嚇得。”

陸迢邊抹汗,邊把剛才白黎變異的一幕告訴冉寧。

“連口水都不給,你說她是不是瘋了?!”

冉寧笑了笑“氯雷他定沒有特彆的苦味,是可以直接咀嚼服用的。”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白黎怎麼突然就沒人性了。”

“彆瞎講。”冉寧看了眼時間“我去換件衣服,然後咱們去吃飯。”

“嗯。”

站在過道,正等冉寧回來呢,剛才商楠最後問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劈在陸迢的天靈蓋兒,眉頭瞬間擰起——

‘三十歲都沒有性。生活,可能嗎’

她不會說白黎吧?

不、不可能吧...

第八十八章

常言道, 人生大事,緩而行之。

可世事無常,變化總比計劃快。

眼看再有三天就到除夕夜,等吃完這頓團圓飯, 舊的一年算是穩穩當當過完, 新的一年又要開始。

偏偏就在這個全國人民即將皆大歡喜的節骨眼兒上, 陸國洲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羅玉書剛整合完醫科大的骨腫瘤教材,一聽見聲音, 抬頭就看見陸國洲——那張臉沉著, 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羅玉書作為妻子, 對自家丈夫再了解不過, 這人不愛說話,卻是個好脾氣,遇著不舒坦的事兒, 最多不說話,什麼時候垮過臉?這模樣...多少年都沒見過了, 下意識覺得可能出事兒了。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小劉呢?”

小劉是陸國洲的司機。

“我讓他回去了。”陸國洲解開大衣, 從內襯裡取出一支白色鋼筆“給你的。”

多少年的老習慣,去哪兒回來一趟都帶禮物, 每回不是鋼筆就是書, 再不然就是茶葉, 夫妻兩個忙歸忙, 但不論多忙,心裡也都惦記著對方, 否則這樣十幾年如一日的習慣, 又怎麼能養的成。

羅玉書才拿起鋼筆往書房走, 就聽陸國洲在身後嗓音低沉地問了句——

“陸迢呢?”

“她在隊裡啊。”

“打電話,叫她回來。”

“好端端的,你叫她回來乾什麼?”

陸國洲擰著眉,像兩座大山似的撞在一起,凝重道:“再不讓她回來,她就要翻天了。”

...

隊裡。

陸迢接到羅玉書的電話,就往家趕,等她到家的時候,鑰匙還沒掏出來,門就先被裡麵的人打開,羅玉書像是早站在門前等似的,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蹙著眉心小聲說——

“你跟冉寧的事情,應該被你爸爸知道了。”

“你先不要著急,也不要倔。”

“有什麼話慢慢說,服個軟。”

陸迢萬沒想到,這麼急的把自己叫回家,竟然是因為這個...全然不像在和羅玉書出櫃時的那般淡定,陸迢肉眼可見的有些慌亂。

點點頭,強裝鎮定“嗯,我知道了。”

羅玉書隨她一起過去,書房的門敞著,陸國洲站在窗台前,兩手負背,一見陸迢回來,那雙眼睛便嚴厲的瞪著她。

“怎麼回事?”陸國洲指著書桌上的照片“你給我解釋一下!”○思○兔○網○

陸迢走近,朝桌上看了眼,是自己從身後抱著冉寧,親%e5%90%bb她後腦勺的照片,背景來看應該是之前去旅遊的古城,但陸迢沒印象有拍過這個,她又仔細看了看,這照片好像是抓拍。

“爸...”

“你彆叫我,你就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迢沉默片刻——

“您不是都知道了嗎,還讓我說什麼。”

“你覺得光榮是不是?!”

“沒什麼光榮,但也沒覺得可恥。”

陸國洲血壓噌的上來,咬緊後槽牙——

“分開,立刻給我分開!!”

“不可能。”

陸迢梗著脖子,哪有一點服軟的樣子。

“不可能是吧?好好好。”陸國洲怒極反笑,抓過書架上麵的雞毛撣子,揚手就向陸迢抽過去,他在氣頭上,手上沒輕重,啪的一聲落在陸迢肩頭,這聲音光聽著都疼。

陸迢啊了聲,往前抖了下,然後就屏住呼吸,再不肯多吭一聲。

看她死倔死強的樣子,陸國洲就氣不打一處來,就在他還要打的時候,羅玉書衝過來,猛地推開陸國洲,扭頭衝陸迢喊——

“你是死人啊!傻站著乾嘛?!回家去!”

羅玉書發話,陸迢轉身就走。

“你敢走!你給我滾回來!我告訴你陸迢!你今天踏出這個門就彆回來了!!”陸國洲瞪起牛眼,雞毛撣子牢牢捏在手裡“都是你給慣的!你看看——你把她慣成什麼樣了!”

“你夠了!我慣的?這孩子從小到大咱們究竟管了多少?陸國洲你敢拍%e8%83%b8脯說實話嗎?!以前不管,現在你能上了?”羅玉書奪下陸國洲手裡的雞毛撣子,用力甩到地上“她殺人了,還是犯法了!不就是喜歡了個人嗎,你在國外那幾年見的還少嗎?!現在搞起老封建,陸國洲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呢!”

陸國洲越聽眼瞪得越大——

“敢情你知道啊?就瞞著我一個!”

出了門,陸迢才痛叫出聲,她爸這一條子,跟砍了一刀似的,肩膀那塊鑽心的疼。

沒敢回家,方向盤一轉,又開回隊裡。

...

商楠退燒後就出院了,一天都沒多待,彆的都沒什麼問題,就是這腿上的石膏暫時不能拆,問過醫生..說最少六周,商楠算了算...六周的話,正月都過完了。

這會兒正拄著拐扶在桌前煮泡麵,扭頭就見陸迢闖進來,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滿頭大汗。

商楠見她這樣有點奇怪,問道:“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彆提了。”陸迢扯著嘴角,臉上一抽一抽的,艱難地脫下外套,又褪去襯衣,露出左邊肩膀,肩頭一道血紅的印子,還在滲血。

商楠驚了一跳,麵都顧不上煮,夾著拐一瘸一瘸的跳到她旁邊“你跟人打架了?”

“哪能啊,我是那麼衝動的人嗎?再說了我要是打架,現在還能回隊裡,不得去派出所啊。”陸迢不小心扯到肩膀,頓時又一激靈,齜牙咧嘴的斯哈半天。

“那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爸拿雞毛撣子抽的。”

“你爸好端端抽你乾嘛?”

陸迢先沒說話,歎了口氣,隨即眼風向上一掃,笑了笑:“你覺得呢?”

商楠眉心一皺“該不是....”

“我爸知道了,今天叫我回去就這事兒。”陸迢站起身,走到鏡子麵前“你猜他怎麼知道的?之前咱們不是去古城玩嘛,我當時覺得城樓上風景特美,就沒忍住抱著冉寧親了她一下,結果被人抓拍,拍就拍了,還給我搞成攝影宣傳照貼在玻璃板裡,我爸有朋友請吃飯,好死不死就在那兒,真是...中彩票都沒這麼準吧?”

商楠明白,媽媽知道不代表爸爸知道,同理媽媽同意也不代表爸爸同意,一個家庭裡,父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