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現在彆當了!我本來也不想當你妹妹!”
商楠扯過葉絨“你看著我,你看著我,我不是你妹妹,我是商楠!”
說完,商楠就去親她。
十八歲的年輕人,熱忱滾燙。
商楠力道大的出奇,葉絨根本推不開她,被迫接受了一個不該開始%e5%90%bb。
“我還是你妹妹嗎?”
“你...”
她根本不讓葉絨說話,問完她就又親過去,舌頭和她纏在一起,氣喘呼呼的說——
“你知道嗎?我能用舌頭給櫻桃把兒打結...”
“商楠...你放開我...”
“你喜不喜歡我...你說實話,我就放開你....”
“如果是姐姐對妹妹的,那我——唔!”
商楠親的狠,語氣更狠——
“說錯!重新說!”
那天商楠親了她足足一個小時,直到公司打電話來,才不得以放開手。
葉絨的嘴像爛熟的櫻桃,商楠看著笑...是自己的傑作。
隻是...那天過後,葉絨就不見了。
像消失了一樣。
商楠每天都回家...在家等,每天都給她打電話、發消息,可每一樣都石沉大海。
人像困獸,商楠被困的發瘋!
一個星期後,終於受不了了,商楠跑去了葉絨的公司。
助理問她:你找誰?
商楠說:葉絨。
助理又問:你有預約嗎?
商楠:你告訴她,我是商楠。
助理愣了下:好。
不一會兒,助理回來,告訴商楠:葉總不在的。
商楠眼睛發紅,順著長長的紅毯看過去,心酸難過...
她明明就在...
她躲我。
商楠:知道了。
說完,商楠離開。
一直到晚上,葉絨的手機都沒有再響過,她覺得商楠是個聰明的姑娘,應該能懂,她們之間相差的太多了,自己認識她的時候,她才十六,即便現在她十九,可對自己來說她仍然是個孩子。
葉絨有自己的原則,就算喜歡女人,她也不可能對商楠下手。
晾一晾她吧,小孩子都沒什麼耐心的,等這段時間好奇心過去,應該就好了。
可惜她想錯了...
那時候的商楠一腔熱忱,她勇的不可思議。
晚上十一點,葉絨加完班,剛駛出車庫,突然踩住刹車,她看向車窗外,商楠站在瓢潑大雨裡,渾身上下都被淋透了,怯生生的望著車裡的自己,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葉絨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掉出來。
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心疼過一個人,想到在孤兒院見到她的樣子,她趴在地上畫蛋糕,假裝點蠟燭、吹蠟燭,最後自己跟自己說生日快樂。
葉絨就控製不住地衝下車,從大雨裡把人拉進來!
揚起手想打她,卻發現怎麼都打下不去,算算...她們已經相識了四年。
商楠說的對,她不是孩子了,是大人了。
“你就是這麼當大人的?”
“你承認我是大人了嗎?”
那個雨夜,電閃雷鳴。
商楠一點都不怕,她拉著葉絨,讓她也不要怕。
“我會長大的,我一定可以保護你的,你不要害怕,更加不要覺得你帶壞我,我十六歲就喜歡你,一直到現在,越來越喜歡。”
葉絨彆過頭,原本擋在身前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開,她環住商楠的腰,攀上她的後背,輾轉低哼——
“商楠..商楠...”
有什麼東西被刺破。
葉絨恍惚間,看見一道白光閃過。
等她推開商楠的時候,灰白色的坐墊上多了一抹鮮紅。
商楠再傻,也知道這是什麼,她欣喜若狂——
“葉絨!你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很久之後,商楠再憶起那個雨夜,那個灰白色的坐墊,那抹梅花般的赤紅,以及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的女人...
商楠都還是會激動。
一遍又一遍的夢,一遍又一遍的。做。
自己真不是好人,壞透了...也差勁兒透了。
在一起後的日子,一直過得很幸福,葉絨把商楠保護的很好,涵蓋了她全部的衣食住行,怕她不舍得花錢,就把衣服鞋子買好給她,怕她節省就提前往她的飯卡裡充錢,放假了...帶著她四處旅遊——
揚州、烏鎮、鳳凰古城、三亞、香港、澳門、泰國...
幾乎能想到的地方,她們都去了個遍。
葉絨喜歡揚州的冶春茶社,喜歡裡麵的獅子頭、蟹黃包,商楠喜歡泰國的水床,躺在上麵就像躺在雲朵上,晃啊晃...就晃到了天亮。
大學四年過得像神仙一樣。
即便隻有假期兩人才能同床共枕,可對商楠來說,這也夠了,她不貪心...隻要身邊的人是葉絨,什麼就都夠了。
畢業後第二年,葉絨突然有天問商楠——
“想過以後嗎?”
“想過啊。”
“想的什麼?”
商楠看向葉絨,眉眼專注的認真道:“我想跟你結婚,咱們可以去冰島,我給你買大鑽戒好不好?如果你想要孩子,那我給你生一個,生一個混血的!像你的!”
葉絨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而是拉著她的手,目光專注深情,在這人臉上一遍遍勾勒——
“商楠...我想要...”
她們在床上胡天胡地,商楠精力旺盛,怎麼折騰都不嫌累。
登頂時,葉絨哭了出來。
她以前也這樣過,有時候激。烈了...就會控住不住。
商楠抱著她,輕輕地捋著她的背“好了...做完了...做完了...”
————
————
她們愛了十年,在一起了十年。
夢一樣,真的不像話。
商楠以為她們會一輩子相守到老,卻在某天去找她的路上,撞見了葉絨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他們很親密。
商楠不相信葉絨會背叛自己,她偷偷一路跟著她,直到那個男人送葉絨回了家。
男人站在門口看著葉絨上去,之後才離開。
商楠又看著男人離開,她沒有上去,也沒有走,而是一直等在樓下,等葉絨給自己打一個電話,或者發一個消息。
可葉絨沒有。
葉絨有好多好多房子,多到商楠數不清...如果她不說,自己都有可能會搞混。
那時候突然出現冰桶挑戰,商楠沒試過,但又好像試了...
好比現在...她比冰桶澆身,還要更冷。
....
葉絨是一個星期後才來找自己。
商楠裝作若無其事,她為自己懷疑葉絨而感到羞恥,一遍遍勸自己,要信她...要信她...一定一定要信她!
“你怎麼瘦這麼多?”葉絨詫異,一個星期沒見,她怎麼好像隻剩了一層皮。
商楠握住她的手,搖頭“天太熱,我沒胃口。”
葉絨皺了皺眉“沒胃口也要吃啊。”
“葉絨...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懷疑的種子一旦落下,就會紮根。
“北京,我們機構又請了幾個博士,你知道的...很忙。”葉絨說這話的時候,頭低著,全程沒有看商楠。
說完,便抽出手來——
“我去洗澡了。”
吃過飯後...兩人同床異夢。
黑暗中,葉絨突然抱過來,不停地親著商楠,她很激動、很迫切...就像是要尋找什麼,卻好像怎麼都找不到的感覺。
商楠抱著她,分不清被動還是主動,隻是覺得那一下好痛好痛,比第一次的時候,都還要痛。
葉絨嘗到了商楠的眼淚,急忙問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怎麼了?”
商楠抱住她“你會離開我嗎?”
葉絨:“....”
“會嗎?”
“不會的...我們..我們是親人,親人怎麼會離開呢。”
商楠笑了...所以你是在跟親人。做。愛嗎?
話到嘴邊,又改口:“我們結婚好不好?”
葉絨:“明天再說吧,今天先休息。”
“嗯。”
...
終究紙包不住火,葉絨也瞞不了多久。
她對商楠的需求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是半宿,有時候能一整夜,她好像不知道累,也不知道疼...
蠱惑也好,誘惑也罷....
不停地要...不停地要...
要自己,也要商楠。
可她越這樣,商楠就越清楚,葉絨要走了,她們不能相守了。
隻是商楠不明白,十年都走過來了,為什麼現在會這樣?
這個答案,商楠猜不到,隻能等葉絨告訴自己。
她沒有主動問,也沒有主動挑破,而是慢慢的等,就像明知癌症晚期,卻還心存僥幸,以為不說...這一天就不會到來。
可該來的始終會來,躲是躲不掉的。
...
周三,太陽很好,天很晴朗。
葉絨把自己約到學校,她們在這裡接過%e5%90%bb。
“我們分手吧。”
商楠看著葉絨,眼淚流下“你為什麼要這樣,就算要說...為什麼不能在彆的地方,一定要在這裡?”
葉絨也在哭,她抹了把眼淚“商楠對不起,我要結婚了,我不能這樣了,我已經三十五了....”
商楠:“所以那個男人,是你的結婚對象嗎?”
葉絨震驚。
商楠流著淚,聲音卻很平靜,也許是在心裡有了鋪墊,所以...她沒有那麼激動,從葉絨打算跟自己分手到現在,大半年的時間,有什麼是沒想過呢?再大的情緒,也早就在一遍遍的自我折磨中...消化了。
“理由,給我一個死心的理由。”
葉絨哽咽,努力克製哭聲:“我爸媽給我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我不結婚,他們就不認我了,我能有今天都是我父母給的,包括我當年能夠資助你,我可以不管不顧,我爸媽不行,我的家庭不允許...”
“所以我就可以,因為我一無所有...就應該被你拋棄?還是說你可拋棄的選項裡隻有我?”
“不會,我不會拋棄你,隻是換一種方式生活,你當我妹妹吧,我...會對你好的!”
葉絨從包裡拿出房產證“你看,這是我給你的,你——”
“你什麼時候結婚?”商楠看都沒看她手裡的房產證。
葉絨痛苦的眼睛裡,流出一絲絕望“下個月10號。”
商楠不知道該哭還笑——
自己太了解葉絨了,如果不是沒辦法再瞞下去,也許她還不會說。
“我不會去的,你也永遠不可能是我姐姐。”
“商楠,你彆恨我...我沒有辦法...”
“我不恨,畢竟我的一切,本身也是你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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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就這樣沒了,一場美夢終於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