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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愛我 韓七酒 4367 字 6個月前

能碰見他。

...

中午食堂——

白黎挽著冉寧的手,兩人打完飯,剛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才落座,一道人影便走了過來,又是宋伯庸。

“好巧啊。”

冉寧沒說話,白黎同他應了聲。

宋伯庸說:“我剛吃完,先走了。”

白黎:“好。”

等人一走,冉寧僵著臉色,才稍稍緩和了幾分,白黎絕對相信,如果剛剛宋伯庸不是要走,而是要留下拚桌,冉寧百分之百起身,絕對不留麵子。

“前幾天,他在護士台谘詢用藥,小胡多嘴問他是不是單身,他說是...”白黎攪著碗裡的白飯“我覺得他對你還有意思...”

“那是他的事,跟我沒關係。”冉寧聲音冷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白黎夾了根青菜,送進嘴裡——

“有一說一,以前大學時候,我覺得宋伯庸這人還行,文質彬彬的,可是吧...畢業工作後,再想起來...我就覺得他這性格不是很好,尤其這次大家又遇見,我不信他看不出來你對他沒意思,他明明知道,還總在你跟前繞,可問題偏偏就出這兒,他一沒跟你明說,二沒和你暗示,像剛才那樣打個招呼就走人,你說他不是巧合吧,連著三天都偶遇?可你說是巧合,他又什麼都沒做...這種時候,你說多了..是自作多情,說少了..是胡思亂想。”

宋伯庸這個人,喜歡溫水煮青蛙,自以為是潤物細無聲,實際上他根本就沒了解過冉寧。

除非冉寧願意,否則就算你學比乾挖心,她也不會多看一眼,隻會嫌腥繞道。

白黎抬頭看了眼好友——

“這宋伯庸,是個軟釘子。”

白黎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冉寧又怎麼會看不出。

她比白黎看破的還要早,大學那陣兒這人就是這樣,如果不是最後被老師誤會,冉寧還找不到機會能跟他說明白。

但畢竟隻是偶遇,自己總不能揪著他的領子,讓他離遠點兒吧?

冉寧飲了口茶水,冷笑道——

“軟釘子?他不怕死就來,惹急了...我照樣給他一榔頭。”

作者有話說:

陸迢的危機來了(其實也不算什麼危機,因為冉姐姐從始至終愛的就隻有迢迢),這個危機過後,就要麵臨出櫃。

白黎能有什麼壞心思?無非提前學習罷了...

最後還不是造福商楠...

對吧?商楠~

商楠:“....”

ps:白黎和商楠這對,肯定是要虐一下的,畢竟兩人都不是彼此的初戀,商楠又心思敏[gǎn],再加上白黎又是直變彎,她們中間麵對的不僅僅是大家的心意,更多的還有成年人之間的權衡利弊,但是作為親媽,我向大家保證!一定HE~

第七十章

“注意天氣, 路麵情況,範圍半徑3海裡,要求扇形搜救,限時四十分鐘, 完畢。”

“收到, 情況一切穩定。”

十分鐘後, 陸迢的聲音在耳機中響起——

“地麵高度80、70、60、50”

隨即艙門開啟,吳海從跳下機艙,五分鐘後, 兩名模擬人, 被成功援救。

...

陸迢剛從直升機上下來, 就見小何拿著手機急匆匆地跑過來——

“陸隊, 你手機一直在響,你快看看..彆是有什麼急事!”

“謝謝。”

“不用~”

陸迢低頭一看是商楠,奇怪她這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不等回過去,她就又打過來了。

“喂?什麼事這麼急?”

商楠的聲音在聽筒裡梗了一下, 像是喉嚨被人掐住似的, 大概兩秒後才又出聲:“陸迢,師哥沒了。”

陸迢僵住, 好像沒聽懂, 木怔怔地問:“什麼叫...沒了?”

商楠深吸口氣, 嗓音顫唞繼續說:“村落遇襲, 援救途中被打中機翼,緊急迫降的時候....墜機了, 連帶醫療隊, 一共八人, 全都沒了。”

“搜救了嗎?確定...”

“確定。”

陸迢眼眶瞬間泛紅,正午的日光,照的她一陣惡寒。

程晉是良師也是益友,在陸迢感情受挫,最頹廢也是最難捱的那段日子出現。

起初,陸迢瞧不上他,總覺得這人說話喜歡端著,開口閉口不是國家大事,就是江山社稷,身上英雄氣結特重,重到讓人覺得他吹牛。

直到後來親眼看著他從機艙裡跳下,又親眼看著他不顧危險,赤手空拳的跟持刀凶犯對峙,快準狠地下了人家的刀,摁著那人脖子,口氣又狂又狠的說了句:“這也就是太平盛世,這要是在戰場上,我他媽第一個扭斷你的脖子!”

那人被他嚇的當場尿褲子,那股子騷味,陸迢一輩子都忘不掉。

他這人家國情懷重,無論什麼時候身上的軍。裝都穿的板正,用他的話來說,天上的鳳凰抓過來,毛全拔光做成金絲衣,也不比過這一件軍。裝上的一個根線。

他愛這身衣服,愛到把赤膽忠心四個字刻進骨子裡。

哪怕老婆孩子,他也能拋之腦後。

那天,陸迢在飛行基地,看見他老婆領著孩子來找她,罵他心狠、罵他沒良心!什麼難聽罵什麼,最後走的時候抱著孩子,兩隻眼睛哭的又紅又腫。

有家有室還當兵,注定是要對不起老婆孩子的,不僅老婆孩子,父母雙親他也對不起。

沒多久,陸國洲來了,她爸門一關就在裡麵罵人,罵的程晉一聲不敢吭。

出來的時候,陸國洲深深歎了口氣。

可惜當時的陸迢年紀太小,還不能明白其中深意。

既許國,再難許卿,似乎還隻是書本上的一句話。

陸國洲來去匆匆,他忙,他永遠都那麼忙,忙到連多一句話都沒時間和陸迢說。

就連程晉都看出來,陸迢是因為失戀而頹廢,他們兩個做父母的卻沒一個人知道。

一個月的時間,陸迢跟著程晉,上機、跳傘,學擒拿手。

陸迢見識到祖國河山的秀麗,領略了蒼穹無邊的藍天,程晉告訴她...她爸爸的工作有多重要,告訴她..如果沒有她爸爸這樣為科研無私奉獻的人,那今天的他們都還是坐井觀天的青蛙,真的以為頭頂的天,隻有這四方一片。

程晉呼了口氣——

“你爹你媽都是能耐人,能耐人生不出慫包,我知道你是為感情上的事頹廢,我不勸你,因為誰都有這樣的時候,你難受、你想哭、你想死,都行!全隨你!但是值嗎?人可以有一千一萬種死法,唯獨不能死在兒女情長上!這是最沒種也是最沒出息的!我告訴你,你要真想讓對方後悔,那你去做英雄,死在更大的事兒上,讓那個人仔細想想當初為什麼瞎了眼!”

這麼慷慨激昂,給陸迢都整呆了:“你這麼勸人...真行。”

後來陸迢總結了下,程晉說這麼多其實就一句——

生而為人不僅有小情小愛,更該有大義大愛。

...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起風了。

對於程晉的去世,陸迢雖然難過,但卻不意外,似乎這一切早就命中注定好了,他注定是英雄,注定要在英雄塚落下歸宿。

何須馬革裹屍還,青山處處埋忠骨。

他真的做到了。

陸迢聲音蒼涼:“早知道上回是最後一麵,就算違反紀律,咱們仨說什麼也該喝一杯。”

商楠:“等你回來,咱們一起去看看嫂子和小光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迢:“好。”

....

....

另一邊,宋伯庸在醫院的名聲傳開。

其實很簡單,像他這種多金帥氣的成功男人,根本自己不需要多說什麼,時不時去護士台走幾圈,哪怕問一句開水間在哪兒,都會有人迫不及待和他搭話。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自然而然就傳開了。

小肖護士這段時間總碰見他,兩人聊得不錯,每次宋伯庸都能把人逗的直樂嗬。

次數多了,難免有人起哄,小肖護士瞧著窗邊站著的男人精致體麵,那顆向往愛情的少女心也跟著萌動起來,不過女孩子的矜持總還是要有的,揮手臉紅的說反話——

“可彆!我可沒那意思,誰知道人家有沒有女朋友呢!”

大家笑她:“人早說是單身,你能不知道?少來裝!趕緊表白湊一對兒得了!”

小肖護士紅著臉,啐道:“壞死了!懶得理你們!”

男人模樣生得好,又有錢財加持,怎麼瞧怎麼都是人中龍鳳,這種男人說白了,可遇不可求,遇見了還不趕緊上!

小肖也是被她們拱的小鹿亂撞,真起動心思...朝人走過去了。

可惜宋伯庸是誰?你都說他是人精了,他還能連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

小肖護士話都沒說出口,就被宋伯庸四兩撥千斤的推了回來,誰的麵子也沒傷,頂多算白歡喜一場。

宋伯庸站在開水間,手裡端著保溫杯,杯身皮質純黑,光看著就知道是高檔貨。

正當冉寧從辦公室出來,宋伯庸一個側身從樓梯拐角進去,兩個人一前一後,恰好是能看見彼此,卻沒法打招呼的距離。

亦如偶遇。

宋伯庸太會拿捏,他摸準了冉寧會暴躁的點,跟以前一樣...他在觀望。

他不屑主動進攻的女人,更不屑三兩句就輕易上鉤的女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對自己充滿自信,企圖用成熟男人的風采,去吸引冉寧。

隻是冉寧也不是大學時候的冉寧了,她早就過了所謂的毛躁,步入社會,再鋒利的棱角也會被磨鈍,況且自己的身邊還有陸迢,那個讓她有底氣,能為她撐腰,給了她一個家的親密愛人。

冉寧像沒看見宋伯庸一樣,完全將他的偶遇當成透明,都是成年人,冉寧覺得沒必要再為了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抓狂,更無需去點破什麼,不回應就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宋伯庸不是笨人,給彼此留一個台階,不是為山水好相逢,單純沒必要。

畢竟誰會為一個陌生人想太多呢。

隻是,冉寧低估了一個男人誌在必得的征服欲。

....

....

周日那天,冉寧抽空回了一趟外公外婆那兒。

一進去,就聽外公在打電話,叉著腰直著嗓門嚷嚷——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麼做完全就是不負責任!一個沒有付出過任何勞動的人,卻光明正大竊取了他人的成果!還被你們堂而皇之的冠上老師教授的稱謂!你們這樣是助紂為虐!是要受到譴責的!”

“你要證明?我就是證明!”

“這本書編寫的時候,我就在場,我是親眼看著的!”

“好!我一定會去告你們的!!”

電話掛斷,冉峰差點兒沒氣背過去,手機摔到沙發上,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