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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愛我 韓七酒 4461 字 6個月前

你肯定記得茉莉香水。”

聞言,白黎臉色乍變,長長的咦了聲,兩條眉毛擰巴在一起,表情既嫌棄又惡心——

“你彆說了,我要吐了!”

提起這段兒,就不得不提‘張果老’,她們當時的化學教授,具體叫什麼忘了,隻記得他姓張,人送外號張果老。

基本上過他課的人,都學過一個名詞——吲哚。

具體指什麼呢?

從大便中提取片狀白色晶體,散發強烈糞便臭味,然後酒精稀釋1000倍,就成了茉莉味的香水。

一些神經敏[gǎn]的同學,剛上完那堂課,轉頭下課就吐,白黎就是其中一份子。

好死不死,那個理工男這時候送來瓶茉莉香水。

白黎當時那個表情,冉寧到現在想起來都會笑出聲,就跟見到屎沒兩樣兒。

從那以後,杜絕一切和茉莉有關的東西,就連茉莉花茶,都不能幸免。

“結果,你特沒心肝,沒看上人家,倒看上人室友,說人家打籃球多帥多帥,跟咱們學校打比賽的時候,非拉著我跑到人家學校去當後援隊,全場就屬你喊得最大聲,我拉都拉不住,結果你那嗓子回來啞了一個星期,還被班裡人叫小叛徒。”

白黎抱著酒瓶,木訥訥的,像得了失憶症似的,嘴裡嘀咕:“我有嗎?”

“有啊,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冉寧把啤酒瓶從白黎懷裡拽出來,伸手板正她的肩,目光定定的望著她,認真道:“你那時候就跟現在一樣,又悶又頹,還買醉。”

白黎總算反應過來了,敢情繞了一圈,這人是在點自己?

“....”

“真的不能說嗎?連我都不能告訴?”

“....”

白黎眼皮耷拉,心裡有事才這樣,沒事的話早咋呼了。

抿著嘴,縮回肩膀,默默地把自己挪遠了點,冉寧這人吧,平常看著好像對什麼都不上心,你跟她說世界末日,她和你講明天考試,你和她講校園八卦,她和你說四六證書,好不容易吃飯的時候不談學習,她又開始發呆。

總之,除了課業以外,乾什麼反射弧都長。

可你要說她真的一點心都不上,卻又不然,但凡有點事,哪一件也逃不過她的眼。

白黎覺得,自己在冉寧麵前,連小菜雞都不如。

死鴨子嘴硬,嘟囔——

“我沒有。”

冉寧見狀倒也不逼她,白黎不是能藏住事的人,她瞞不了多久,到時候不用你問,她自己就主動跟你招了。

門鈴響,白黎二話不說,嗖一下蹦起來——

“我去開!”

是外賣,蒜蓉小龍蝦。

冉寧奇怪:“你怎麼訂這個了?”

白黎:“嘴饞,想吃。”

剛剝幾個塞嘴裡,就聽冉寧說了句——

“我覺得還是那天商楠做的好吃,也不知道她怎麼配的料,下回我得讓陸迢問問她。”

白黎悶頭不語。

吃小龍蝦,不僅費手更費紙,半份都還沒吃完,一包抽紙就先見了底。

白黎正好去洗手,就說她去拿。

客廳裡坐著的冉寧,忽然想起什麼來,連忙喊道:“白黎!我去拿吧!”

立馬起身,可惜為時已晚。

白黎站在儲物間門口,門板敞的老大,地上摞的箱子上,大大方方擺著幾個粉藍相間的長方盒。

以前白黎她媽總說她白長這麼大眼,睜眼瞎一樣,東西就在手底下,屁也看不見。

白黎覺得,她媽這話說得不對,自己要真是睜眼瞎,那為什麼現在會看的這麼清楚?

——光麵滋潤+雙倍嗬護

所以說,還是得分情況。

冉寧臉唰的通紅,這是陸迢走之前買的,那天自己在洗澡,讓她放抽屜裡,這家夥竟然直接撂這兒了?!

燈光照的明晃晃,封皮都還在反光...

這不是擺明告訴白黎,自己和陸迢那什麼嘛...雖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可這樣...也太難為情了些。

冉寧頂個大紅臉,硬著頭皮走過去,從箱子裡取出兩包抽紙——

清了清嗓:“咳咳...那什麼,走吧。”

啪的!關燈!

重回客廳,顯然手裡的小龍蝦已經不香了——

白黎直勾勾的看著冉寧——

“你...們...”

冉寧臉上霎時紅紅白白起來,一臉警惕。

白黎拽著坐墊,挪到冉寧身邊,兩隻手托起下巴,把自己捧的跟朵向日葵似的,眼珠在眼眶裡霹靂啪噠打算盤,無聲勝有聲——

“陸迢是不是特彆不節製啊?我感覺她看起來,就不像那種會禁欲的人...”

冉寧:“....”就知道她要問。

“你們多久一次啊?一次多長時間啊?每次都是她。壓。你嗎?你有沒有。反。攻。過?我之前刷到過一個帖子,我看上麵說...用。手。比較有。高。潮....”

“你....”冉寧表情驚悚“你有毛病吧...你看這個乾什麼?”

白黎眨眨眼,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樣兒,碰碰冉寧胳膊,語氣稀鬆平常:“說說唄,偶爾聊聊這種十八。禁。的問題,比較放鬆身心,再說了...學醫的你什麼沒見過。”

“我...”

“到底什麼感覺,好還是不好?”

冉寧都快要燒著了,實在拗不過白黎,要是自己不說,估計她會一直纏著問,而且絕對越問越起勁兒,越問越沒邊兒。

與其她瞎猜,還不如自己說算了。

“就...就挺好的。”

說完,鼻尖滲出汗來。

挺好的...白黎琢磨了下,好像有點懂了——

“那...你疼嗎?”

冉寧驚了個大呆,話都不會說了,緩了緩才又開口——

“不...疼,陸迢她...她很溫柔。”

...

白黎喝多了,陸迢視頻發過來的時候,她正抱著馬桶吐到不行,嘴裡一個勁兒嚷嚷——我要吃西瓜!

陸迢皺眉:“你們喝酒了?”

冉寧把手機立在架子上,手底下擰著毛巾:“她心情不好,我陪她喝點...”

話還沒說完,白黎突然衝過來,把架子上的手機一把奪過,瞬間一張大臉懟過來,陸迢嚇一跳,就見屏幕裡的人,手指頭重重戳在攝像頭上——

舌頭跟打了一百個結似的——

“你!你...賺大發了!好便、便宜都被你給占了!姓陸的!你命怎麼、怎麼那麼好?!你是不是去南。洋...你、你做法了你!!”

陸迢:“....”

冉寧一手抱住白黎,另隻手把手機拿過來,快速和陸迢講了幾句:“好了好了,我先不跟你說了,她喝太醉了。”

然後就把視頻掛了。

陸迢搖了搖頭,那家夥跟上學的時候一模一樣,人菜癮還大。(你以為你不是嗎?!)

冉寧扶著白黎回臥室,轉頭又去衝蜂蜜水。

白黎趴在枕頭上,撈過牛仔褲裡的手機,眼眯著摁了幾下,大概是沒人回,胳膊一揚,手機就被她扔到床底下去了。

冉寧攬著她,硬給她灌了杯蜂蜜水,怕她難受,就守在旁邊陪她,直到這人徹底睡熟,才起身離開。

關了燈,剛要出去,聽見手機響。

冉寧轉過頭到處看,最後在床底下掃見一抹小亮光。

撿起來一看,是商楠——

“喂?”

“白黎?”

“我是冉寧,白黎她喝醉了,你有什麼事可以先跟我說,等她醒了我轉告她。”

商楠剛洗完澡,這會兒在陽台抽煙,風吹得有些涼——

“沒什麼事兒,應該她是喝醉,不小心摁錯了。”

“應該是。”

兩人沒說什麼就掛了。

冉寧把手機放在床頭,又把被子給白黎掖好。

臨關門時,白黎哼了一下,冉寧怔住,豎起耳朵又聽了聽,沒聲了。

怎麼好像聽見她在叫商楠呢?是聽錯了吧。

另一邊,商楠把煙熄滅,刪了白黎的對話框。

...

過了會兒,冉寧洗完澡,裹著浴巾站在鏡子麵前,伸手抹了把鏡子,帶著水汽的鏡麵迷蒙,有種看不清的朦朧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冉寧摘下乾發帽,目光怔了怔。

陸迢躺在床上,打著泡泡龍,一條微信彈出來,瞬間人就繃直了!

視頻裡的冉寧裹著浴巾,長發披肩,一點一點抹著身體%e4%b9%b3,指尖順著手臂一路向上,滑過脖頸,揉過鎖骨,正要再往下的時候,屏幕瞬間變黑,視頻沒了。

陸迢咬牙,立刻回過去。

這時候冉寧已經鑽進被窩,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幸災樂禍看陸迢。

“刪了。”陸迢緊著喉嚨。

“就不。”冉寧笑她。

膽肥了...

“等我回去你就完了。”

冉寧才不怕她,床頭兒的小台燈泛著橘黃,照的她整個人都是暖色調——

“你凶什麼?我還沒說你呢,你還跟我厲害上了?又亂放東西,等你回來,你也完了!”

陸迢沒聽明白,問她:“我亂放什麼了?”

冉寧朝攝像頭瞥了眼,然後快速翻轉,粉藍相間的長盒在陸迢眼前一閃而過——

“讓你放抽屜,你就懶...被白黎看見了。”

陸迢不以為意:“就這?”

冉寧:“...這還不夠?怎麼好意思?”

陸迢嗐了一聲,撓撓頭:“這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白黎又不是傻子,就算你不說,她還能不知道?而且咱倆身心健康,這種事情無可厚非。”

冉寧無語了...這人的臉皮比城牆拐子還厚!

瞪眼警告道:“下回再敢亂放,你試試!”

陸迢壞笑,湊過臉去,故意怪調亂飛——

“好啊,試試就試試~”

....

第二天,白黎酒醒,看著微信對話框裡的自拍照,瞬間一腦門官司——

完蛋!

舉起手機,吞吞吐吐——

情緒醞釀好半天,才發去語音——

“昨天我喝醉了,不好意思”

十分鐘後——

商楠「沒關係」

白黎歪倒在枕頭裡,罵自己——

“莫名其妙發什麼自拍!有病啊!”

....

....

周二,照常會診結束。

大家陸陸續續回到醫生辦。

窗外大片大片的陽光鋪灑進來,地上像擺了一層金光,晃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宋伯庸站在窗戶底下,依舊西裝革履,他看著冉寧,眼中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欣賞,不過分,但也不單純。

他從光源裡走出,對著冉寧笑了笑。

冉寧這才看見他,出於禮貌也點了點頭。

隨即,便朝辦公室快步走去,宋伯庸的目光一直追著她,直到她走進辦公室。

冉寧坐在椅子上,皺了皺眉,這幾天好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