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攏了攏頭發,她有些自來卷,平常紮起來或者挽起來的時候還好些,一旦披肩,尤其像這樣睡了一晚上的時候,不收拾的話...完全就是隻小獅子。
她從床上下來,趿著拖鞋,到處找頭繩。
“給——”
商楠把手腕上的取下來遞過去,她習慣平常隨身多備一個。
“謝謝。”
白黎用手攏著頭發,隨意抓上三兩下便輕鬆挽在腦後,然後轉過身,目光落向商楠,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話——
“這事啊,這事兒..其實回想起來,你朋友圈、團建看電影...你都有提醒過我,是我自己沒往那方麵想,再說了...男人要出軌誰也攔不住,這跟你沒關係,又不是你讓他出的軌,而且就算你提前告訴我,我也隻是提前知道罷了,改變不了他出軌的事實,好在沒結婚,如果結了婚...你再告訴我,那我可是...要恨你一輩子的,現在嘛...充其量就是分了個手而已,我覺得沒什麼,及時止損。”
白黎說的是實話,她這人雖然有的時候是傻,但三觀絕對正,無取鬨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做,要不然也不可能和冉寧當這麼多年的閨蜜了。
商楠抱著胳膊,嘴唇抿得緊:“出來吃早飯吧。
真慚愧,搞半天是自己格局小。
...
對門臥室,冉寧盯著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陸迢,越想越氣...忽然一個翻身騎坐在這人的身上,揚起手劈裡啪啦往她背上就是一頓招呼。
陸迢被打醒,想轉身,又被冉寧摁著脖子,不得不埋把臉進枕頭裡——
“你錯了沒有?!”
“啊?”
“問你話呢,錯了沒有?!”
陸迢懵了,難不成自己昨天喝醉,對她做了什麼?
“我乾什麼了?呦呦呦...輕點輕點!”
冉寧不依不饒:“你先說你錯了沒!”
“錯了錯了,姑奶奶我錯了~”
正在冉寧大獲全勝時,臥室門開了,白黎站在門口,目瞪口呆——
冉寧就穿了一件小吊帶,外加一條三角褲,陸迢雖是趴著,但也好不到哪去,整個後背露在外麵。
彆說...這兩人的膚色,還挺相近。
兩人霎時停下動作,齊刷刷扭頭望去。
白黎回過神兒,收回下巴,皮笑肉不笑——
“出來吃早飯了。”
剛要走,回頭又補了句——
“看不出來啊冉寧...你是大猛1,不過這一大早的...你節製點兒。”
說完,啪的關上門,搓了搓胳膊...要命~
冉寧表情僵住“....”
陸迢趴在枕頭笑出聲。
冉寧掐著陸迢的後頸,使勁兒晃了晃——
“笑屁!”
....
吃完飯,商楠和白黎就走了。
電梯門剛闔上,商楠一直抄兜兒的手伸了出來,從裡麵取出一條絲巾。
白黎低頭一看,愣住。
商楠:“要不要帶?”
白黎:“你哪來的?”
商楠:“買的。”
——
晚上——
陸迢特殷勤的湊過來,大概是知道自己得罪人了,專門給她剝了一盤子綠葡萄,個個晶瑩剔透,珠圓玉潤。
可惜冉寧掃了眼就走了,壓根兒沒搭理她。
陸迢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沒兩樣兒,追著人家屁股後頭跟去。
“乾嘛?”
“你乾嘛?”
“我洗澡睡覺啊。”
“那我也洗!”
冉寧眯著眼,眉梢挑了挑“好啊,你去拿浴巾。”
陸迢跑的飛快,可她跑的再快,也快不過冉寧關門落鎖。
聽見鎖門聲,陸迢才反應過來——中計了!
趕忙又奔回去,擰了擰門柄,轉頭正想找鑰匙,就聽裡麵的人伴著水聲,幽幽來了句——
“彆找了,鑰匙在我這兒。”
“....”
這一個澡,冉寧洗一個鐘頭都有,出來的時候就見陸迢眼巴巴的瞅自己。
又裝小狗...
陸迢勾了勾冉寧的手指,可憐兮兮——
“我明天就回隊裡了...”
冉寧還能不懂她....
“關我什麼事。”
扭頭去抹身體%e4%b9%b3。
冉寧裹著浴巾,兩團軟綿綿的白雲互相擠著,抻直的腿又細又長,身體%e4%b9%b3往上一抹,每個毛孔都好像開始張嘴呼吸。
陸迢有點呆,直勾勾的盯著人家,心口怦怦亂跳。
大概四五秒,人走過去,伸出手在床單的那朵大紅花上,來回摸了摸,隨即扯嘴笑笑——
“真生氣了?”
冉寧抹完左腿,又去抹右腿,就是不肯說話。
“我錯了~”
陸迢臉皮厚,人家不說話,那自己就找話說。
“我真錯了~要不你打我,我絕對不還手...你看行嗎?”
“你走開——”
冉寧拿腳蹬她,明明是想要把人踢遠,卻又給了好機會。
陸迢趁機握住冉寧的腳,掀開背心,就往肚子上捂——
“嘶——怎麼這麼涼?我給你捂捂。”
冉寧瞪她,她也不鬆手,反而還笑,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後麵。
“你笑屁笑!我捏死你!”
“捏捏捏——”
陸迢把臉伸給她,齜牙咧嘴的和她逗樂——
“你把我捏死,趕明兒我就變成鬼來尋你,附在你身上,咱倆生生世世不分開。”
冉寧拿她沒辦法,想推開她吧,又推不開,捏她臉吧,這人又不怕疼,最後氣急了...伸手去揉她頭發,揉著揉著,就把自己的心揉軟了。
陸迢看她眼睛,就知道她不生氣了。
打小就愛琢磨冉寧心思,就算分開的那幾年,時不時也琢磨,想她在乾嘛?跟誰在一起,有沒有人追,談戀愛沒?
每次想到這些,自己那肝疼的呀...就像被人生生割開一刀。
怕她脾氣不討人喜歡,怕彆人對她不好,又怕她真的會喜歡上誰,陸迢總想著兩人要是再見麵,她會變成什麼樣?
彆看自己嘴硬,冉寧要真是結婚生孩子了...
自己也就打算為事業奉獻一輩子了。
還好...她們終究還是重逢了,她也沒結婚沒生孩子。
陸迢俯過身,親了下冉寧的臉,把她的腳從懷裡拿出來,趁她不注意,又低頭在腳背上親了下。
“哎!”冉寧躲她“臟不臟啊你”
“不臟啊。”陸迢眉毛一挑“比烤豬蹄還香呢~”
“你才烤豬蹄!”
冉寧瞪她,身體卻不再反抗。
其實,她應該也不是生氣,她是知道自己錯了,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讓自己放心,以後不會再犯。
陸迢了解她,這時候寵就完事了。
張開胳膊,努努嘴“要不要抱抱?”
冉寧扯著%e8%83%b8口的浴巾,往上提了提,除了臉上不情願,身。體跟心裡倒是挺誠實,彆扭幾下,就靠了過去。
像隻小兔子,又白又嫩,陸迢忍不住戳了戳。
“你知不知道,上學的時候我最喜歡你穿哪件衣服嗎?”
“哪件?”
“你這什麼眼神?跟看色。狼一樣”
“你不是色。狼?”
“嘶?不是孔雀嗎?”
“都一樣!”
冉寧拍了她一下“彆打岔,快點說。”
陸迢把人往懷裡裹緊了點,白白的小兔子就就擠在了一起。
她看著笑,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你高二的時候,不是穿了件高領毛衣嘛。”
“毛衣?”
“白色,條紋的。”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冉寧想起來了“毛衣怎麼了?冬天不都穿毛衣嗎?”
陸迢眼微眯,舌尖%e8%88%94了%e8%88%94嘴角——
“不一樣,你穿著那毛衣特彆好看,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你從我身邊過去,剛好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間吧...我就像觸電了一樣,再後來你每次穿那件毛衣,我都特受不了,幾乎一整天什麼事都乾不成,就光盯著你看的,你記得不得有次我被胡奶奶罵?”
“啊?那次啊?”冉寧有點不好意思,討好地摸摸這人下巴“你被胡奶奶罵過太多回了,我記不清了。”
“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我哪次挨罵不是為你?”
“好了好了,那次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就看你看的唄。”陸迢伸手捋了捋冉寧耳邊的碎發,幽怨道:“天天日思夜想,你還什麼都不知道,逼得我沒辦法...專門跑去商場找你這件衣服...”
陸迢笑了下——
“你彆說,還真讓我找到了,那段時間..我隻要想你,我就抱那衣服睡覺,我那時候就想...什麼時候才能不抱衣服,抱真人。”
“咦~你好。猥。瑣啊~”
“。猥。瑣。個毛!我這是深情好不好!”
冉寧笑著,捏住她的鼻尖,長長哦了聲——“所以你這麼早就暗戀我,白黎說的果然沒錯,小小年紀不學好,早熟啊你。”
“你這人——”
不等陸迢把話說出口,忽然鎖骨一癢,就見冉寧微微抬頭,她手抵在自己的鎖骨...來回滑著一字。
陸迢覺得癢,想去撓,卻被冉寧握住手——
“陸迢...”
“嗯?”
“你要不要試試?”
“試什麼?”
冉寧撐起身子,貼上愛人的耳朵。
“.....”
夜裡,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
“你行不行?”
“你閉嘴!”
“唔!你彆咬我!”
“陸迢!你又騙我!”
....
....
周一上班,冉寧渾身酸疼。
白黎看見走過來——
“手腕還疼啊?陸迢那狗東西真下死手?”
冉寧臉一紅,沒說話。
“也不怪你打不過她,她練過的。”
“啊?”
“你不知道嗎?團建那天陳化他們說的,陸迢的小擒拿在隊裡是出了名的!”白黎抿了下嘴“你也傻,打不過她,你不會撒嬌啊,就說疼,看她還能下得去手,有的時候必須要發揮自身優勢。”
自身優勢?
冉寧想到昨天晚上就來氣...說好不動的,最後又賴皮...
咬了咬腮幫子,來日方長,遲早收拾她!
白黎看的一哆嗦,這姐們兒...該不是要吃人吧~
又聊了幾句,就聊到了萬康身上。
白黎不是普通分手,因為之前訂了婚,難免涉及到一些金錢方麵的問題。
“他們家怎麼說的?”冉寧問。
“還能怎麼說,想賴賬唄~”
沒分手前,白黎隻是覺得萬康他們家難纏,分了手後,才知道這一家子的嘴臉有多醜惡,真是應了那句話:千萬彆拿金錢考驗人性。
當初說好,房子萬康家全款,可最後拿錢的時候,還是讓白黎貼了一部分,白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