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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愛我 韓七酒 4512 字 6個月前

傷員呢,你坐著吧..我去給你弄。”

陸迢拄著拐,行動難免笨拙,左腿完全不能用力,一用力就鑽心的疼。

“慢點。”冉寧伸手握住她的胳膊,扶著她慢慢坐下。

陸迢坐下後,四處張望,心裡狐疑這兩人怎麼了...是哭了場?

“你們剛剛,說什麼呢?”

冉寧低頭吃麵“沒說什麼。”

陸迢坐在剛剛白黎的位置上,兩張凳子挨的緊,所以她跟冉寧也挨得近。

伸手過去,劃過她的眉骨——

冉寧心尖一縮,像被什麼撩了...癢了起來。

“不紮嗎?”陸迢笑了下。

冉寧這才看清,是一根頭發。

天上星輝點點,陸迢沒話找話——

“那什麼...你還是這麼愛吃泡麵啊。”

冉寧“嗯。”

找話失敗,好在白黎也端著泡好的麵回來了,放在陸迢麵前——

“吃吧。”

“謝了。”

陸迢早就餓了,但她沒好意思吭氣,要不是看見冉寧她們在外頭,說不定還能繼續忍,這會兒吃麵跟喝水似的,一桶麵兩叉子就給她喝完了。

旁邊的白黎被她這騷操作看呆——

“你這就吃完了?”

陸迢“昂,我有點餓。”

“那你也不能...”

話沒說完,一叉子麵挑進陸迢吃光的麵桶裡。

“哎,不用了”

冉寧看了她一眼,這人的飯量彆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知道?這一桶估計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你吃吧,我吃飽了,這個時候不能浪費糧食。”

說完,低頭默默喝口湯,便放下了叉子。

再看陸迢,簡直不要太感動。

白黎作為旁觀者,快速扒乾淨泡麵,才不要當電燈泡。

陸迢“我喝口你的湯~”

飯後,回去休息。

陸迢不知道在搞什麼,拄著拐站在帳門前,跟另外幾個人說話,看樣子應該都是當地的老鄉。

隨後,幾人便散開,沒一會兒又回來,彎腰在帳子外麵撒東西。

白黎奇怪“她在乾嘛?”

冉寧扭頭看了眼“應該是在撒雄黃粉。”

白黎驚住“雄黃粉?這裡有蛇啊!”

高州縣多山多樹,氣候適宜,時不時就有蛇出沒,隻是白黎她們運氣好,沒碰到而已。

冉寧“聽王主任說,其他醫療隊幾個人都被蛇咬了。”

白黎“我天...我最怕蛇了。”

冉寧“沒事,撒過雄黃粉的話,應該就不會有了。”

蛇固然可怕,但白黎已經累到極限,前一秒還在跟冉寧說話,後一秒就睡了過去。

等陸迢拄著拐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白黎已經睡熟,而冉寧還睜著眼睛。

帳子裡是大通鋪,冉寧左邊睡著白黎,靠右邊多些睡著幾個小孩,中間留出的位置,剛好還夠一個人,陸迢便自覺主動地認領了。

“怎麼不睡?”陸迢嘴皮子發癢,眉梢一揚“等我啊。”

剛說完,原本睜著眼睛的人,立馬就閉上了。

大概是懶得理她。

陸迢輕手輕腳的爬上去躺下,不知道是不是撞到傷口了,就聽她嘶的抽了口氣。

冉寧的眼睛瞬間睜開,眉心皺了皺“你就不能慢點?”

陸迢:“那你拉我一把。”

冉寧的手剛伸過去,陸迢就壓了過來,抓著人家的手就不放。

這人...鬨沒完了?

“你彆得寸進尺...”

“我就得寸進尺了,你怎麼樣?冉寧,我腿疼。”

冉寧不曉得,這人的臉皮為什麼這麼厚?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怎麼弄得?”

陸迢拉著她的手,看見冉寧虎口處一塊淤青。

“不知道,可能碰哪兒了吧。”

說完,虎口處一熱,陸迢把手掌貼過來,整塊包住。

冉寧“你乾嘛?”

陸迢“熱敷啊。”

冉寧學醫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熱敷是這樣的——

“鬼扯,你嘴裡有個正經嗎?照你這樣熱敷,還不如直接揉開來的快。”

“真的?那我試試。”

冉寧懵怔,突然反應過來,但為時已晚,陸迢已經開始揉了。

抽了抽,沒抽[dòng]...

“是這樣嗎?”陸迢問。

她一定是故意的。

冉寧想懟她,但一抬頭卻對上這人含情脈脈的眼,頓時心就軟了...

跟之前的擁抱一樣,自己根本拒絕不了...

說白了,她的每一次進犯,都是自己的縱容。

冉寧情不自禁的往她身邊靠了靠。

陸迢勾著唇,餘光瞥見冉寧的側臉“臭嗎?”

冉寧“?”

陸迢扯了下嘴角,笑說:“我好幾天沒洗澡。”

朗潤的嗓音伴著久違笑聲,似乎回到很久以前,冉寧心尖發抖,長長的睫毛顫了又顫——

“還好。”

陸迢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睡吧。”

“嗯。”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陸·臉比城牆拐子厚·迢

第四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 天蒙蒙亮,冉寧跟陸迢就醒了,沒有誰先誰後,幾乎同時睜開眼。

兩雙眼睛四目相對, 冉寧茫然地眨了眨, 便紅了耳朵。

她歪著頭, 半個身子幾乎都搭在陸迢懷裡,就說枕頭怎麼變軟了,枕著人家的肩膀能不軟嗎?

冉寧尷尬地腳趾抓地, 就問現在裝睡還來得及嗎?

“醒了?”陸迢問道, 聲音是剛睡醒的慵懶, 帶著些沙沙的質感。

裝睡應該來不及了, 冉寧想。

點點頭“嗯。”

陸迢看著她笑意溫柔“那...你能不能先挪開一下,我肩膀麻了。”

話音還沒落下,冉寧噌的!像彈簧一樣, 倏地蹦起來。

整個晚上保持同一個姿勢,動也不動, 陸迢覺得右邊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稍微一活動,骨頭哢哢哢的響。

好半天, 才緩過勁兒來。

冉寧心虛, 自己明明記得昨天晚上不是這樣睡得, 雖然她們是靠的很近, 但自己怎麼也不可能枕在這人的胳膊上...

一定是太累了...一定是。

瞄了眼這人的腿,正色道:“我睡覺不老實, 沒壓到你腿吧?”

“沒有。”

陸迢沒有多餘的話, 說的時候臉上也是一本正經, 絲毫沒有揶揄之色。

可她表現的越風平浪靜,冉寧臉就越發燙,這不是明擺著裝糊塗嘛。

快速攏了攏頭發,剛想紮起來,卻發現頭繩不見了,不等她低頭去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身後伸過來,手指上勾著的正是自己的那根黑色頭繩。

“怎麼在你這兒?”

“你昨天睡覺掉的。”

“....”就不該問。

冉寧一把奪過“謝謝。”

攏起頭發,隨意繞了兩圈,就綁好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也快起來吧,等下該換藥了。”

說完,拎著水瓶就往帳子外麵走。

陸迢一直繃著的嘴角,瞬間勾起,眼睛鎖著那人的背影跟著追出去,冉寧黑色的發尾一晃一晃,撩的自己心尖發癢。

昨天晚上,她的頭發就是這麼蹭自己的,蹭的頭繩都掉了,整個人拱過來的時候像隻小奶貓,乖得不得了,鼻腔裡還發出嚶嚶的聲兒。

真不是故意占她便宜,真是被她蹭的受不了,當時那個情況,隻要是個人都得伸手吧...再說...自己也沒乾什麼,就是抱了一下..不..不是一下,是一整晚。

冉寧一出去就跟白黎撞了個正著,耳朵紅臉也紅的...

“哎...你...”

“我洗漱。”

能讓冉寧臉紅..除了帳子裡那家夥,白黎再想不到彆人。

果不其然,一進去就瞧見陸迢,勾著唇臉上笑的曖昧不清,整個人發散的氣息,又撩又欲,隨便腦補一下,都能猜到這人肯定沒乾好事兒。

白黎雙手環%e8%83%b8,高抬起頭,一眼橫掃過去——

“又欺負人呢~”

陸迢懵怔,瞬間就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我哪敢,你不殺我。”

“知道就好!”

白黎說完,自己也笑了。

說實話,從校園出來後,像陸迢這樣的人再沒遇見過,其實仔細想想,就算在學校裡,她這樣的也難遇。

有好勝心,卻沒功利心,她爭第一從來不是要超過誰,單純就是想對得起自己,所以即便拿不了第一,隻要儘力,心裡對得起自己,她也能站在台下為彆人鼓掌。

對人真誠,不藏著掖著,有什麼全寫在臉上,好比她對冉寧,那股子喜歡,從來就沒克製過,冉寧不搭理她,她就想辦法找原因,而不是把責任一味地推給對方,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能說翻篇就翻篇,什麼舊賬傷疤,通通拋到九霄雲外。

連自己這個旁觀者,都能察覺到她的真心和愛意。

白黎默默歎了口氣,要是她知道冉寧離開的原因,估計會炸吧,肯定炸,不過不是炸彆人,而是炸自己,白黎覺得自己好像都看見陸迢捶%e8%83%b8頓足,追悔莫及的樣子了。

見這人費力地撈過拐杖,白黎開口——

“哎,你彆亂動了,我扶你。”

陸迢:“這麼好心?”

白黎:“不是為你,是為冉寧。”

簡單洗漱過後,陸迢便坐在大通鋪上等著換藥。

說是換藥,其實就是消毒,天氣炎熱,像這種時候的創口,最要緊的就是防止感染。

冉寧拿來碘伏跟紗布,正要給她換藥。

就聽帳子外頭,吳海一手揣一個大紅蘋果,興奮地喊起來——

“陸隊!陸隊!”

引得大家的目光都朝外看去。

“虞記者,我們陸隊就在裡麵,我帶你過去——”

“好,謝謝你。”

吳海就是個愣小子,美女一笑,他立刻就傻,渾身上下跟打了雞血似的,狂奔進帳,身後的土都被他的腳後跟刨到背上了。

“陸隊!虞記者來看你啦!”

說完,把兩個大紅蘋果往陸迢懷裡塞去,好好的帳子,愣是多出來個大傻子。

陸迢捧著蘋果,一臉納悶“看我?哪個虞記者?”

吳海眉毛挑的老高,興奮無比:“還能是哪個!不就是一直要采訪你的那個嘛!”

虞晴!

陸迢瞪眼:“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吳海:“你還說呢,上回你誆人家,人家都沒生氣,一聽你受傷,立馬就趕過來了,多好的人啊。”

陸迢:“你——”

傻字還沒說出去,虞晴就從外麵走進了帳子。

吳海壓根兒沒發現自家陸隊風雲變幻的臉色,一見人進來,可把他忙壞了,拉過登子給人家虞記者安排座位,有一句好,右一句辛苦,純純一狗腿子。

一個勁兒的叨叨,生怕彆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