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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舒雨:“我遇到了一位故人,他有辦法幫我覺醒,我想變得更強一些,這樣也能幫你守護村子。”

宋小竹心一提:“故人?是墨城的舊交嗎?他在聖城?他是誰,你彆被騙了。”

邱舒雨:“放心吧,我不會認錯,他也不會騙我。”

宋小竹看著她這句話,更加憂心忡忡,可惜彼此距離太遠,通訊器又不是個人終端,不僅不能查看好

友近況,甚至都沒法通話,隻能靠文字傳輸。

“舒雨姐,你現在就很強了,不必執著於覺醒,我這次製作了更強的武器,你回來好好研究一下,可以大幅提升戰力。”

拿著通訊器的並非邱舒雨,而是李時見。

他撫摸著這粗糙的電子製品,冷白的指尖一一劃過屏幕上的文字,一遍又一遍地觸碰著,好像那是凸起的盲文,能透過指尖,傳達到心底。

他說:“小竹,我不能總依賴你。”

過了好一會兒,她回複了,如他所想的一般:“……你一定注意安全,我們保持聯係,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告訴我。”

李時見:“好。”

宋小竹拿著通訊器,輕輕歎了口氣。

她希望邱舒雨能回到村子,可也不願強求她。

宋小竹從未覺得邱舒雨在依賴她,真要說的話,明明是她在依賴她,倘若不是邱舒雨,最初商保侵入窩棚……

哪怕當時的她選擇的是任務B,可一旦起了殺心,一樣會影響到小和。

邱舒雨誤殺商保,宋小竹當時滿心都是保護她——絕不能讓救了自己的邱舒雨背下殺人的罪責。

她們身處血泊中,想的卻是保護彼此。

也許正是這些點點滴滴,才促成了現在的小和。

再後來,宋小竹在垃圾山下最艱難的日子,都是邱舒雨陪著她度過的。

她信任她,保護她,支持她。

直到兩人去了柳家村,宋小竹身邊的人一個個覺醒,村子的獵人們也越來越強,邱舒雨卻越來越沉默。

宋小竹是知道的,可是她也找不到辦法。

因為邱舒雨的體質問題,無法用普通的覺醒石覺醒,可她究竟需要什麼,當時的宋小竹還無力去研究。

如今隨著合成器升級,倒是有希望研究了。

可邱舒雨又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法子。

宋小竹也拿不準聖城的情況,那邊真有邱舒雨的故人嗎,能幫她覺醒嗎?

想到沈泣的邀請,宋小竹暫時按下擔憂的情緒。

而且有些心結,隻有自己跨過去才是真的跨過去。

她相信她。

“小姐?”肖韞婕的聲音

喚回了宋小竹的思緒。

宋小竹收起通訊器,起身:“夫人。”

雖說大戰一場,可其實沒什麼戰後需要清理的。

梵滄化作塵埃,留下的造物主之心碎片已經歸於宋小竹,其餘的也沒什麼了。

量子光盾守護了村子,除了五百位不死者,村民們毫發無傷。

肖韞婕看向宋小竹的視線也多了些敬畏,語氣越發小心翼翼:“已經是中午了,小姐要不要來吃些東西。”

宋小竹肚子咕嚕了一聲,她餓了,可是卻沒有胃口,什麼都不想吃。

“我……”宋小竹想說自己累了,休息下再自己弄點吃的就行,又想到村民們也都累了,說道:“我一會兒做幾份‘盛大筵席’,夫人拿下去擺上吧。”

“不用不用。”肖韞婕明顯有些緊張,但還是認真說道:“小姐,雖說大家手藝不如你,做得肯定不比‘盛大筵席’好吃……嗯,也是一些心意,您下來嘗嘗吧!”

宋小竹一愣。

肖韞婕眼巴巴地看著她,敬畏的背後是隱隱的期待。

宋小竹心顫了顫,垂睫應道:“好。”

她跟著肖韞婕下樓,看到了“盛大的筵席”。

不是她用合成器合成的,而是真正的盛大的筵席。

桌子從鋪子門口擺到了村口處,一整個主乾道都是各家各戶自己搬出來的餐桌,上麵擺放著村民們自己做的飯菜,有熱騰騰的野菜糊糊,有煮得粒粒分明的雜糧飯,也有出自不同人之手,每一份都彆具一格的水煮肉。

村民們站在餐桌兩旁,紛紛抬頭看向宋小竹,每一雙眼睛中都透著敬畏,可又像肖韞婕那般,深處是滿滿的期待。

七歲的柳小花盛了一碗肉,雙手端給宋小竹:“小姐,嘗一嘗,我煮的!”

宋小竹端過碗,看著碗中的肉,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她拿起筷子,半晌才將這塊煮得軟爛的鮮肉放到了嘴裡。

肉香四溢,細嫩滑潤,直沁心間。

宋小竹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肉:“……好吃。”

柳小花小臉漲紅,激動得揚聲大叫:“小姐說好吃,小姐誇我啦!”

童音響起,周圍一片歡笑,村民們像解開了束縛一般,東一句西一句:

“小姐,嘗嘗我做的,我加了鹽巴!”

“小姐,我這個我這個是紅燒的!”

“你就吹吧,紅燒得用醬油,你有嗎你,小姐小姐,我這個是加了糖的,還加了胡椒!”

宋小竹嘴角彎起,眼眶漲得有些發疼。

小和輕快道:“領袖值+1000,領袖值+1000,領袖值+1000……”

這一次,不是宋小竹用盛大筵席換來的領袖值,而是因為她享受了村民們的盛大筵席。!

第115章

宋小竹吃得很撐,她一個人一個胃,實在是裝不下這麼多食物。

但她吃得很開心,前所未有的開心,難以形容的開心。

從頭吃到尾後,筵席陷入狂歡,村民們卸下了拘謹與畏懼,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互相打趣、搞怪和耍寶。

肖韞婕擋開了熱情洋溢的獵人們,帶著宋小竹回鋪子:“好了,小姐累了一天,該休息了。”

年輕獵人們很是失望,也隻是眼巴巴地看著。

宋小竹:“明天的盛大筵席,交給我了。”

年輕獵人們立馬振臂高呼:“好耶!”

宋小竹嘴邊含笑,回到屋裡後,才問肖韞婕:“村長和肖童他們怎樣了?”

肖韞婕:“都挺好的,白爺正挨個去他們家裡給他們檢查身體。”

宋小竹:“挨個去家裡?”

肖韞婕:“對,實在是辛苦白爺了。”

宋小竹立刻道:“白爺現在在誰家,我去看看。”

肖韞婕早有準備:“小姐跟我來。”

這五百位不死者,是柳家村的護衛隊成員。

他們都是家裡的頂梁柱,有如肖童般年輕銳氣的也有柳玄鋼這樣的成年人,他們之中有兄弟姐妹、父子母女等親緣關係,也有隔壁鄰居這種一起玩到大的夥伴。

柳家村很小,500人的護衛隊分布了整個村子。

其實白淨大可不必挨家挨戶上門檢查,隻要將不死者聚集到寺廟即可,可他卻選擇了這樣做。

原因是什麼?

減少恐慌。

他在用“醫師”的權威性,來安撫村民和不死者們。

宋小竹來到了二瑩家,她和肖韞婕站在外麵,沒有進去,隻聽白淨用慣常冷冰冰的聲調,平和且耐心地說道:“狀態不錯,再生能力翻了幾l十倍,不過你還是得保持良好的生活作息,該吃吃該喝喝該訓練了要好好訓練,否則這再生能力會大幅衰減,直至消失。”

二瑩和她的家人都聽得很認真,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白淨又道:“野彆太倚仗這能力,歸根結底不過是個新的‘覺醒者’類彆,消耗過度也是會死的。”

二瑩問出了每個人都好奇的問題:“白爺,倘若適當消耗能源,我真的會一直‘不死’嗎?”

白淨譏諷道:“宇宙都會爆炸,你憑什麼不死,‘不死者’隻是個說法罷了,難道‘挖掘家’就一定能挖穿地球?”

二瑩明顯鬆了口氣,包括她的家人也都對“不死者”這個稱謂釋懷多了:“白爺說得對,這‘不死者’和‘挖掘家’‘伐木家’‘獵人’也沒什麼區彆!”

白淨點點頭,又道:“所謂‘不死者’,隻是愈合能力強了些,至於壽命……”

這顯然是大家更關心的問題,都豎著耳朵仔細聽著,隻聽白淨幽幽道:“好好保護宋小竹,她的壽命就是你們的壽命。”

聽到這裡,窗外的宋小竹愣了愣。

肖韞婕顯然是聽說過很多次了,她笑盈盈地看著屋子裡,看到二瑩立正行禮後道:“我這條命本就是小姐給的,定會保護好小姐,往後餘生為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白淨冷笑:“倒也不必赴湯蹈火,那丫頭慫得很,滿腦子都是過家家的小事,老老實實跟著她過日子就行。”

白爺一如既往得陰陽怪氣,可此時此刻的宋小竹,再聽到這熟悉的陰陽怪氣,早就沒了最初時的反感,反倒覺得窩心。

說什麼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做什麼。

白淨一家一戶地給“不死者”檢查身體,是為了宋小竹。

他的確了解宋小竹,像個彆彆扭扭的爺爺一樣在背後認真維護著她。

那“盛大的筵席”,有白爺的默默付出。

他從未給過宋小竹“領袖值”,卻幫她喚醒了無數的“領袖值”。

晚上,宋小竹去廟裡找白淨。

白淨累了一天,正窩在床榻上抽著煙袋子。

宋小竹笑嘻嘻地湊上去,問道:“先生,‘不死者’真的隻是覺醒者的一類嗎?”

白淨抖了抖煙杆。

宋小竹給他遞上煙灰盒,又問:“先生,‘不死者’的壽命和我是綁定的嗎,我死……”

白淨瞪她一眼:“少說胡話!”

宋小竹清清嗓子,改口道:“我壽終正寢了,他們也隨我魂歸西天?”

白淨:“不然呢,讓

他們像怪物一樣一直一直活下去?”

宋小竹搖搖頭:“這樣挺好的,先生說得那些我都聽見了,特彆好。”

白淨嘴角一彎,又很快收住:“我累了。”這是要趕客了。

宋小竹忙把邱舒雨的事說給白淨聽,末了又問道:“先生,聖城裡當真有人能幫舒雨姐覺醒嗎?”

白淨眼皮耷拉著,倦倦地說道:“有的。”

宋小竹又問:“舒雨姐這體質到底是怎麼回事?需要什麼樣的特殊覺醒石?”

白淨搖搖頭:“不知道。”

他抽了口煙,繼續道:“我撿到她時,她受了重傷,本該沒命了,卻始終吊著口氣,我給她治好病後,她說自己是城裡的,我問她是墨城嗎,她隻說是城裡,我說這裡隻有一座城,她才說是墨城。”

宋小竹聽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說,舒雨姐可能是來自聖城?”

白淨:“嗯。”

宋小竹:“不應該啊,舒雨姐不會騙我們,而聖城的人,肯定區分得出聖城和堡壘,怎麼會搞混?”

白淨:“如果她一直被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周圍人也隻說是城裡呢?”

宋小竹:“……”

邱舒雨很少聊起過去,但隻言片語間也知道她以前過得很糟糕,類似於被當做“殺手”來培養,從小關在某個封閉的場所,不見天日地磨煉著殺人的法子,導致邱舒雨對戰鬥極其厭惡,對覺醒成“戰士”更是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

在這樣封閉的環境下,周圍人又隻說這是城裡,而聖城和墨城的布局一模一樣,邱舒雨的確不容易分清楚。

所以說,她以前是聖城的人?

白淨又道:“你也彆操心那麼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境遇,她也不能跟在你屁股後轉一輩子。”

宋小竹:“先生,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現在聖城太危險了,我擔心……”

白淨打斷她:“擔心有用嗎,你護得了她一時,護得了一世?她總要麵對自己的人生。”

宋小竹:“……”

白淨:“行了行了,我一個老頭子都沒你這麼愛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