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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高瑞其實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當然等皇後見喜的消息傳出後,他肯定能反應過來。

因為蕙蘭隻是讓高瑞在那個小太監無意間和一個已經確定得了天花的病人來了一場,“意外”的親密接觸,然後再讓高瑞暗中偷偷放了痘痂在他身上。

這是要確保他感染上天花。

沒錯,這事蕙蘭是特意叮囑了高瑞,一定要他親自去做。

因為其他人去做,都有可能在事後,被皇上的人暗中嚴刑拷打,招出真相來,隻有高瑞絕對不會背叛她。

高瑞是種過痘的,所以接觸痘痂不怕。

他如今掌管了一部分禁衛軍,按照皇上的旨意協防京城天花的疫情,能輕鬆搞到痘痂。

這個時代又沒有照相機、攝影機,蕙蘭和高瑞的書信,彼此都是看完就燒毀,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

沒有證據,以高瑞如今的地位,哪怕胤禛都不能隨便拿他下獄。

隻要高瑞不主動出賣自己,蕙蘭相信就算暗衛再厲害,最多就是懷疑自己而已,不可能查到真憑實據的鐵證。

顯然高瑞不可能出賣自己。

蕙蘭要是當了皇後,對高瑞也是有好處的,哪怕就是皇上並不打算立後,後宮也會是蕙蘭一人獨大,有利於四阿哥弘昴繼承皇位。

一旦四阿哥弘昴繼承了皇位,必然是要賞賜母族一個承恩公的爵位,高瑞作為嫡長子,這承恩公的爵位,等阿瑪明海去世後,就是他襲。

誰能給高瑞開出更大的好處,讓他出賣自己了?

蕙蘭想不出。

而宮外拿不到鐵證,園子裡就更不可能拿到蕙蘭的證據了。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讓任何人和對方接觸過,那一條傳染鏈上的人,蕙蘭一個人都沒有讓人和對方接觸過。

蕙蘭都不認識對方。

是真的不認識,見麵絕對叫不出名字。

她的算計全部都是利用對方的生活規律。

小太監每日都要去孝順自己的義父,義父又要按每月規定,準時去皇後那裡彙報宮務,所有的一切都和前麵幾年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意外和波瀾。

都是按宮裡規矩行事。

和自己完全沒有交集的人,怎麼可能是自己讓他們將天花傳給皇後的。

根本不可能。

按理說,蕙蘭的這般算計,可以說是完全不可能被抓到。

但之所以蕙蘭現在心裡還有些虛,不能安心,原因就在於:人心。

皇後死了,任憑誰都會覺得她是最大的受益者。

會下意識的懷疑是她做的。

沒有什麼證據,就是人心。

其他人的猜忌,蕙蘭都不怕,蕙蘭唯一怕的就是胤禛也會這麼想。

若胤禛真這麼想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蕙蘭可猜不到。

曆史上,又不是沒有皇帝乾出殺母立子的事情。

第294章 皇後病逝

對於蕙蘭來說現在要做的就隻有一件事——穩住。

穩住,不露出一絲馬腳來。

不要多做任何動作,引起胤禛的懷疑。

曆史上真的有非常非常多的事情,真的是一個巧合,當然很多人可能不會認為是一個巧合。

這就要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不管彆人信不信,反正蕙蘭自己一定要把這事當做一個巧合。

沒有什麼陰謀詭計,沒有什麼幕後黑手,就隻是一個巧合而已。

【巧合嗎?】

胤禛看著暗衛調查出來的東西,微微皺眉,從證據上講,沒有什麼陰謀詭計的證據,一切都看上去是一個巧合。

皇後管理後宮,的確是比後宮其他嬪妃接觸外人的多一些,園子裡要是真有人染上了天花,那皇後見喜的幾率的確是要比後宮嬪妃大一些。

那個負責采購的小太監見喜了,和他有密切親密接觸的人也見喜了,無論是從病情發作的時間,還是從病情的輕重來說,都沒有什麼問題。

至於那小太監在宮外,路線什麼的也已經查出來了,的確同時有之後診出得了天花的人也在一處,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傳染上的。

一切看上去都那麼合情合理。

胤禛想了想開口問道:“園子各處可有什麼異動?”尤其是後宮。

“回皇上,除了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不安外,並無異動。”蘇培盛回答道。

【真是巧合了!】

胤禛深呼吸了兩下,然後又問道:“皇後那裡情況怎麼樣?園子裡還有人見喜嗎?”

“回皇上,太醫說皇後身子骨一直不怎麼好,平日裡又要為宮務勞累,這一次見喜又來勢洶洶,怕是……”蘇培盛頓了頓,咽了咽口水,才繼續說道:“怕是情況不怎麼好。”

見胤禛沒什麼大反應,蘇培盛才繼續說道:“園子這兩天已經沒有診斷出新的見喜的奴才,其他人也都閉門不出。想來,以及遏製住的傳遍。”說道這裡,蘇培盛的語氣明顯高興了一點點,因為他也是那種沒見喜過也沒種痘過的人。

“那就好!”胤禛聞言鬆了一口氣。

隻要已經遏製住了傳遍就好。

因為隻要沒有新增加的病人,那實在是不行,到了山窮水儘的那種程度,還有一種解決辦法,那就是——把患病的人全殺了。

雖然聽上去很是殘忍,但這是斷尾求生,在胤禛這種皇帝眼裡是必要時候可以割舍掉的部分。

高瑞給那個小太監下了最新鮮的痘痂,就是要確保對方染上天花,自然是威力不凡。

也多虧了他平日裡走動還算規矩,沒有到處竄,因此被他傳染的人不是很多,但這些人都非常嚴重,陸陸續續的有人頂不住死了。

蕙蘭這段時間一直都窩在院子裡念佛抄寫經書,一方麵是做給外人看,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求自己一個心安。

雖然蕙蘭不後悔自己這麼乾,但裡麵的確有一些人是無辜的受到連累的,蕙蘭都記在心裡,對於這些人蕙蘭隻能說一聲抱歉。

皇宮裡不就是這樣,不論對錯,隻論你贏還是我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主子,主子……”桔子一臉古怪表情的跑了進來,不等蕙蘭發問,就跪在地上大聲說道:“主子,皇後娘娘薨了。”

正在撥弄著手中的佛珠念經的蕙蘭,聞言立馬睜開了眼睛,看向桔子,“當真?”

“當真!”桔子帶著一些喜氣的說道:“主子這種事情,誰敢亂說。”不要命了!

皇後娘娘死了,的確是一件大喪事,可那是對於彆人來說,對於蕙蘭身邊的奴才開始那可就是大喜事了。

蕙蘭聞言心裡鬆了一口氣,但還不敢放鬆警惕,因為這事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胤禛在心裡懷疑是自己乾的。

想了想,蕙蘭說道:“繼續去打聽打聽,皇上那邊的消息,需不需要去舉哀。”

甚至於要不要經行火化!

因為皇後是因為天花才去世的,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但凡是因為疫病去世的人,無論身份高低,都必須要火化。

章皇帝當年也是因為得了天花去世,也是火化後才入葬的。

皇帝都不例外,皇後能例外嗎?

顯然不能!

胤禛對皇後的確有敬重,但更顧自己的命,皇後火化了,以骨灰盒的方式下葬。

不過舉哀哭靈等儀式還是有的。

等百日後,胤禛給皇後上了諡號:孝敬皇後。

蕙蘭也因此跪了皇後一個月,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蕙蘭跪得心甘情願。

等將皇後的梓宮送出園子後,後麵的事情就和後妃們沒什麼關係了。

一個月的時間也足夠胤禛調節好,因為皇後薨逝而傷感的心情,並且想好很多事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最要緊的就是宮務大權。

皇宮可以沒有皇後,但卻不能沒有管宮務的人。

尤其是後宮的事,一個皇帝自己管後宮,可是十分掉價的事情。

對於這事,其實大家都有些心知肚明。

胤禛和皇太後的感情不怎麼樣,哪怕皇太後如今軟了很多,很多事情也會向著胤禛,但不少人都看得出來兩人也就是麵子情而已。

也因此大家並不覺得胤禛會將宮務大權交給皇太後。

萬一,隻是萬一哈!

萬一皇太後依然喜歡小兒子,那她手握宮務大權後,未來會不會給胤禛來一個裡應外合呢?

彆覺得這好笑,是在亂想。

曆史上真的有成功的案例擺在那裡。

現實有些時候就是如此的不需要邏輯。

那生下的嬪妃裡,高位分的嬪妃如今死的死病的病,隻有四人——慶貴妃、懋嬪、裕嬪、寧嬪。

宮務大權舍慶貴妃其誰呀!

因此早在皇後病逝之後,就有人開始巴結蕙蘭,以及巴結蕙蘭身邊的奴才。

可對皇後動手這事本就是蕙蘭乾的,自然不會被利益衝昏頭腦,而是早就想好了要如何應對。

這在外人眼裡,頗為有幾分榮辱不驚的高人風範。

其實風範個屁,蕙蘭恨不得胤禛立馬下旨冊封自己為後。

但她知道這不可能,胤禛和皇後之間相處的幾十年裡或許有些磕磕碰碰,但皇後死了,就隻有好了。

再加上胤禛的人設和性子,必然會為皇後守孝三年,絕對不可能立馬封後。

所以這個時候需要做得就是穩住,而不是猖狂。

因為這三年除了要為皇後守孝,同時也是對繼後候選人的考察時間。

梓宮離開園子後,蕙蘭就一直在等胤禛來找自己。

這一天終於來了。

“皇上……”蕙蘭看向胤禛臉的目光帶著幾分心疼,“您瘦了。”

胤禛看著蕙蘭的目光,有些恍惚如隔日,這目光有些那麼幾分熟悉,當年塞外自己得了時疫,蕙蘭過來侍疾,也是這麼瞧著自己的。

滿滿的心疼,不帶有,或者說在胤禛心裡不帶有任何彆的東西。

純粹的為自己心疼。

“蘭兒。”胤禛一時情動,將蕙蘭攬入懷中,頭埋到了蕙蘭的頸處,嗅著蕙蘭身上一直有的芳香,就想要這樣一直沉靜下去。

蕙蘭自己倒是有幾分莫名其妙,不知道胤禛腦補了什麼事情,不過這顯然是利好她,蕙蘭當然不會傻傻的跳出來破壞這樣的氣氛。

好半天後,胤禛許是已經平複好了心情,才開口道:“皇後逝了。”

對於這事,胤禛沒有什麼痛徹心扉,但%e8%83%b8口也悶悶的,到底是自己的發妻,當年那麼多風風雨雨陪伴自己一路走過來的女人。

“還請皇上節哀。”蕙蘭說了一句套話,然後又說道:“皇上您這樣主子娘娘也走得不安心呀!娘娘見喜,就是因為外地的得了病的人,在本地治理不好,為了活命,所以跑到了京城來,才還得娘娘見喜病逝。

您一定要振作起來,避免這種事情再一次的發生。”

蕙蘭就差明著說某地的官員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