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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換一換陳設擺件,如今就這樣吧。”蕙蘭笑著說道。

“是!”桔子等人笑著應道,主子滿意就好。

等蕙蘭打量完屋子,坐在火炕上,她帶進宮來的奴才都默契十足的跪在蕙蘭麵前給蕙蘭道喜,“奴才恭喜主子,賀喜主子。”

“行了,快起來,皇上還沒正式下冊封聖旨了,當不得你們這聲恭喜。”蕙蘭笑著說道。

“主子,這都是遲早的事。”於安笑著說道。

蕙蘭聞言一笑,然後對著橙子說道:“去把我昨天交給你的匣子拿來。”

橙子依言照做。

蕙蘭接過匣子,打開,裡麵放著一個個的荷包。

“我早就知道,你們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行了,都有賞。”蕙蘭笑著說的,然後一人賞了一隻荷包。

分完後,匣子裡還有一個顏色不同的荷包。

蕙蘭拿了出來,對著於安說道:“平時張高管外,你管內,在我心裡,我能走到今天,你們兩功勞一樣大。

張高在外走動,時不時就能得到賞賜,可憐你一直跟在我身邊,平日裡很少得彆人的賞賜,這個算是我補給你的,這些年辛苦你了。”

於安聞言眼眶都紅了,感動得幾乎想要落淚,強忍住淚水,又跪在蕙蘭麵前說道:“奴才不辛苦,能夠伺候主子,是奴才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你伺候我雖是本分,可我有功必賞,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蕙蘭說道。

於安見蕙蘭堅持,這才伸手接了過來,“奴才叩謝主子恩典。”

第246章 東西六宮

宮裡麵的太監,一心求的就是財。

不患寡而患不均。

這個道理蕙蘭懂。

蕙蘭又不缺錢財,也樂得大方一些,讓於安對自己感激涕零。

“內務府分配過來的奴才,我就將其交給你們,這些人你們都多長個心眼,瞧瞧他們背後有沒有其他人的存在。”蕙蘭對著幾人說道。

桔子橙子張高於安都應了下來,“是。”

“張高,你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做事吧。”蕙蘭又吩咐道。

“是!”

很快屋子裡就隻有蕙蘭和張高一人。

蕙蘭看向張高問道:“我單獨給了於安荷包,你心裡可覺得不平?”

“奴才心裡並無不平。”張高躬著身子,恭敬的說道:“反而覺得主子英明。”

他如今的確風光,可隨著年紀的增長,遲早都會有不在風光的時候。

張高是個有些長遠打算的人,不然當年他也不會想著來伺候蕙蘭。

一個念舊情能看得見默默無聞的人做事的功勞的主子,顯然更好。

蕙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取出另外一個荷包來遞給張高,“拿著吧,這不是我私底下賞你的,而是要你在皇宮裡收買些奴才為我所用。”

頓了頓蕙蘭又說道:“宜太妃那邊若是有奴才投靠過來,不用拒絕,但也不要信任和重用,你可明白?”

張高這才接了過來,恭聲道:“奴才明白。”

想了想蕙蘭又說道:“福晉和年氏那裡不要去收買人,哪怕是底下的粗使奴才也不要,以前的眼線全部都斷掉。”

年氏那身子,能不能撐到胤禛下定決心要除掉年羹堯的時候,這輩子蕙蘭可不敢確定。若是年氏在那之前就死了,那無論如何胤禛都要給年氏一個交代。

這個時候若是爆出自己在年氏那裡安插了釘子,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麻煩來。

至於四福晉那裡。

在她死前,胤禛是不會主動讓後妃管理宮務。

宮務這玩意能有多大的能量,蕙蘭上輩子經曆過當然知道,萬一被皇後查了出來那就不好了。

一個無子的皇後,蕙蘭又何必沒事無緣無故的去挑釁對方。

張高聞言有些疑惑,但還是立馬應了下來,“奴才知道了。”

“你下吧。”

“是!奴才告退。”張高依言退下。

等張高退下後,蕙蘭坐在火炕上開始琢磨東西六宮的情況。

和上輩子有很大的不一樣。

說實話,哪怕經曆了兩輩子,蕙蘭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上輩子四福晉會入住鐘粹宮?

那裡,上一代的主人是榮妃,無論是乾清宮還是養心殿都是離得最遠的宮殿。

真是完全搞不懂四福晉是怎麼一個想法。

但這輩子因為三阿哥胤祉因為厭勝之術被先帝圈禁起來,四福晉哪怕就是對鐘粹宮愛得深沉,也不可能居住在鐘粹宮。

自己入住了上輩子年側福晉居住的翊坤宮,從明朝開始,承乾宮和翊坤宮在東西六宮裡就屬於大家默認的公認的寵妃宮殿。

如今自己比年側福晉樣樣都強,胤禛把翊坤宮安排給自己,也合情合理。

至少,以蕙蘭的立場來看,完全合情合理。

然後年側福晉就入住了永壽宮,對外說是體諒她如今懷著身孕,懷象不好。所以安排了一個最近的宮殿,雖說是就近安排,但永壽宮的位子顯然非常好。

無論是乾清宮還是養心殿,都離的非常近。

上輩子是鈕祜祿榴珠入住的景仁宮,這輩子耿格格入住,可能彆人會多想,但蕙蘭不會。

胤禛對其肯定有看重之意,畢竟胤禛兒子少,對於給他生了兒子的耿格格看重一二很正常,哪怕就是為了六阿哥弘晝的臉麵,也要高看耿格格一眼。

而剩下的,除了鈕祜祿榴珠這輩子入住的是鐘粹宮外,就沒有其他區彆了。

總的來說,如今東西六宮的分布和上輩子有了很大的區彆,但這些變化,卻是在情理之中能解釋得過去的。

並未超出蕙蘭的理解範圍之內,也沒有真的來一出天降的意外驚喜,有驚無喜。

入住東西六宮的第二天,一大早弘昴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就從阿哥所來翊坤宮給蕙蘭請安。

“怎麼來得這麼早?”蕙蘭免了她的禮後,笑著問道。

烏拉那拉氏聞言忙笑著回答道:“給額捏請安,再早都不算早。”

“你這張小嘴,幾日不見,到像是抹了蜜一般。”蕙蘭笑著說道,然後招呼烏拉那拉氏用膳。

烏拉那拉氏其實已經在阿哥所用過了,但蕙蘭招呼她,又上桌陪用了些。

等用完膳後,蕙蘭看向烏拉那拉氏問道:“入宮的這些日子,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們那邊的情況下,在阿哥所可住的習慣?”

“勞額捏問,兒媳和爺都還住的習慣。”烏拉那拉氏回答道。

在雍親王府他們住在一個小院子裡,其實還沒阿哥所的院子大了,自然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九十了?今兒怎麼沒帶過來?”蕙蘭又問道。

“九十”就是弘昴嫡長子的小名,因為是九月十日生的,弘昴就給取了這麼一個小名。

這種取小名的方式,也算是滿人的傳統。

從明朝那裡學來的。

因為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原名就叫朱重八,這是因為當年元朝統治中原的時候,把漢人當做最低賤的奴隸,奴隸是不配擁有名字,所以當時的漢人一律名字都是數字。

朱元璋參加起義後,深覺朱重八這個名字可恥,便改了名字,叫朱元璋。但等到朱元璋成為了明朝的開國皇帝後,他就不在意這個帶著侮辱性的原名,反而是成為了明朝宗室的一種習俗,都隨老祖宗取一個數字的小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九十還在睡,兒媳想著今日去承乾宮拜見娘娘的人多,外麵又天寒地凍的,便沒有將他帶過來。”烏拉那拉氏回答道。

蕙蘭聞言笑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到。”說著有歎了一口氣,“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九十了,我倒是想得很。”

“額捏若是想了,等天氣好了,兒媳便把他抱來。”

“不用了,他還小,彆折騰他。”蕙蘭拒絕道。

然後頓了頓,蕙蘭看向烏拉那拉氏說道:“這話,我本不應該直接對你說,但又怕你和昴兒年輕,身邊沒個人提醒。”

烏拉那拉氏聞言立馬正襟危坐的說道:“還請額捏示下。”

“也談不上什麼示下,隻是提醒你們一句。雖說關上門後,誰也不知道裡麵發生什麼事情,但在先帝孝期裡,彆搞出什麼喜事來,到時候那可不是喜事了。”蕙蘭說道。

烏拉那拉氏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了過來,頓時有些害臊,但也知道蕙蘭是一片好意,忙應了下來,“兒媳注意的。”

也就是弘昴這段時間睡了女人後,得賜下藥。

“我這話雖然說得有些難聽,可聖心難測呀!一切還是要小心謹慎為上。”蕙蘭說道,又看向烏拉那拉氏,“你也趁著這兩年好好調養一下`身子吧,我還想你多給我生幾個嫡孫了。”

“是,謝額捏關懷。”烏拉那拉氏羞紅著臉應道。

這個時候一旁的橙子開口提醒道:“主子,時辰要到了,您和四福晉,該去承乾宮了。”

蕙蘭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擺放在屋子裡的座鐘,的確是到時辰了,這次起身,“走吧!”

按照潛規則,身份最高的最晚出場。

所以等蕙蘭領著烏拉那拉氏踏入承乾宮正殿的時候,後宮的女人,除了臥床養胎的年側福晉外,連弘時嫡福晉董鄂氏也到了。

一番見禮後,眾人落座。

四福晉這個時候才施施然的從裡麵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起身,對著四福晉行禮道:“妾拜見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四福晉走上地平,坐到了寶座上,高人一等的看向坐在底下的眾人。

雖說還沒得到正式的皇後冊封,但包括胤禛在內,所有人都已經拿看向皇後的目光看向四福晉,四福晉也拿著皇後的要求在行事,彆的不說,這氣度是足足的。

今天是入住東西六宮的第一天請安,四福晉給眾人定下了規矩,還一人發了一本宮規,警告所有人按規矩行事,不然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然後就把所有人打發走了,四福晉還要忙著籌備過新年的事情,宮務大權她可不想放給任何人。

等過了年,大家以為胤禛要給後宮嬪妃定下明確的位分,沒想到下的第一道聖旨,卻是以定嬪作為先朝妃嬪兼與皇太後烏雅氏同日入宮者,被皇太後烏雅氏求情,特旨尊封定嬪為定妃。

得,和溫僖貴妃、宜妃、良妃,平起平坐甚至於壓一頭的人,越來越多了。

還真把胤禟胤俄等人給惡心到了。

不過顯然八爺黨的這些人,不是那種受到打壓就一蹶不振的那種人,反而有些越挫越勇的姿態。

明麵上搞不過胤禛,他們就在暗處搞。

在胤禛看不見的地方,想方設法接觸他的兒子,企圖挑起新一輪的儲君之爭,分散胤禛的注意力。

長子弘時,他們在接觸,貴子弘昴,他們也在接觸,甚至於其它還在上書房讀書的阿哥們,也在想方設法接觸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