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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寫佛經,總好過她有空閒的時間和精力沒事找事,萬一惹出更大的事情來,那可就不妙了。

李庶福晉聞言撇了撇嘴,見自己的軍師和兒子都讚同這事,她也就答應了下來,“哎呀,我知道了,不就是抄佛經嘛。”又不是沒抄過。

見李庶福晉答應了下來,紅姑姑和二阿哥弘昀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隨後沒過多久,二阿哥弘昀就領著三阿哥弘時一起回了前院,他們年紀大了,不能在後院久待。

臨走前,二阿哥弘昀對著紅姑姑和大格格輕聲叮囑要她們看緊李庶福晉,可千萬彆讓她在出去惹事了。如今四阿哥胤禛不在府上,四福晉一人獨大,在這種情況下,隻要被四福晉抓到了把柄,打死李氏,都是四福晉有理。

當然從理論上講,這種事情一般人是不會做的,因為這可就徹底撕破臉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如今四福晉無子,父母也已經去逝,和娘家也算不上特彆親密,沒什麼牽掛,還真有些,“無敵”,她有掀桌子的資本。

二阿哥弘昀對李庶福晉操碎了心,三阿哥弘時依然懵懵懂懂,不知道為什麼二哥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摸樣,難不成也和他一樣不喜歡天天抄佛經?

雍親王府眾人的各種心思和行事,暫時是影響不到塞外行宮這裡,消息都傳不過來。

蕙蘭帶來了新太醫,專精時疫,所以喝了新藥兩天後,四阿哥胤禛和武格格病情據太醫說都有所好轉,當然現在依然還沒有過危險期,隻是沒之前那般嚴重,但還沒治好。

不過這已經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以太醫的德行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四阿哥胤禛病愈的可能性高達八成。

隻要四阿哥胤禛能活過來,所有人都會收獲巨大的好處,物質上的賞賜肯定會有,說不定還有彆的。

但到底四阿哥胤禛還沒痊愈,所以眾人依然小心翼翼著,按照太醫的話去做。

第一天給四阿哥胤禛侍疾後,蕙蘭就當做耿氏也默認了兩人相互錯開的時間一般,蕙蘭守白天,耿氏守晚上,至於武格格那裡,自然是奴才照看著,偶爾蕙蘭會去看看。但也不敢多留,因為武格格的病情比四阿哥胤禛重多了,蕙蘭擔心自己在武格格那裡多待,帶著病氣重新傳染給還沒痊愈的四阿哥胤禛。

白天,四阿哥胤禛蘇醒的時間多一些,這一次蕙蘭抓住機會,好好的和四阿哥胤禛培養了一下感情,從詩詞歌賦到琴棋書畫再到天文地理神話傳說,乃至於西方的那些文化,小狗葡萄酒等等都交流了一番。

為了這一次的交流,蕙蘭從重生後就開始準備。

上輩子四阿哥胤禛繼位後,沒人管了,就一下子解放了天性,各種的折騰內務府的人。

所以對於四阿哥胤禛的真正喜好,這一世現在這個時間點隻有蕙蘭一個人知道。

之前蕙蘭不說,那是因為一是她入府時間短,貿然說了反而會引起四阿哥胤禛的懷疑。二是因為之前四阿哥胤禛也沒那麼多時間在後院晃悠,作為一個有爵位的掌部阿哥,四阿哥胤禛忙著了,哪有那麼多時間和女人談情說愛。

這一次四阿哥胤禛病了,躺在床上,沒什麼事乾,得了時疫又渾身難受,正好和蕙蘭聊天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沒想到這一聊天,四阿哥胤禛就有些驚訝了,蕙蘭是個才女,所以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拿得出手,四阿哥胤禛不驚訝。可在一些個人愛好上,和他的喜好重疊了不少,這可真是讓人驚訝,而且很多事情很多見解,蕙蘭都能說道四阿哥胤禛的心坎上去,這就更讓四阿哥胤禛驚喜了。

這到底是有共同的愛好,所以蕙蘭才深愛上他?還是蕙蘭深愛上他後,見他的愛好當成了自己的愛好?

四阿哥胤禛有些傻傻的分不出來,可他也沒有必要去分,隻要知道蕙蘭對自己一片深情就是。

於是乎,四阿哥胤禛看待蕙蘭的眼神也越發溫和起來,連著四阿哥胤禛身邊的奴才對蕙蘭也比以往客氣恭敬了不少,一方麵有四阿哥胤禛態度的原因,另外一方麵也有蕙蘭主動請纓來侍疾的原因。

眼瞧著四阿哥胤禛和蕙蘭的感情火速上升,有人坐不住了!

這一天早上,蕙蘭和耿氏交接換好班後,耿氏就領著伺候自己的丫鬟小紅回到了隔壁院子。

等走進西廂房後,小紅突然滿臉不忿的說道:“主子,側福晉這也太欺負人了,一直都讓你守晚上……”

小紅的話還沒說完了,耿氏就伸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小紅的臉上,“啪!”

待小紅下意識的朝著耿氏看過去,隻見耿氏冷著一張臉冷漠的看著她,小紅心裡一顫,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跪下求饒道:“主子息怒,奴才錯了,主子息怒……”

好一會兒耿氏才冷冷開口道:“你真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了嗎?”

小紅小心翼翼的說道:“奴才不該妄議側福晉。”

“錯!”耿氏冷著臉訓斥道:“你錯在認不全自己是什麼身份!你不是不該妄議側福晉,你是應該連想都不能想。”

聽到這番訓斥的話,小紅卻鬆了一口氣,這代表耿氏沒有放棄她,連忙說道:“奴才知道了,奴才謝主子教誨,奴才再也不敢了。”

“你就跪在這裡,給我跪一個時辰,好好漲漲記性。”耿氏說道。

“嗻。”

耿氏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朝著裡屋走去,脫下衣服準備補覺。

躺在床上,耿氏背對著門,這才在臉上露出一絲不甘的神色來。

她難道看不出來側福晉是故意的嗎?

當然能看得出來。

可看出來了又能如何?

側福晉又沒有擺到明麵上來折磨她,給了她一個白天的休息時間,沒有叫她天天苦熬著。

且不說四阿哥胤禛那裡根本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就算她把這事捅了出來,說側福晉是故意的,就耿氏自己也能想到好幾個借口,辯駁這事。

最簡單就是:耿氏的身份不夠,乾乾伺候四阿哥胤禛的事還行,可要是乾其他的事,耿氏就不行了,或者說她沒資格。

現在行宮裡就住著四阿哥胤禛幾個人,理所當然的行宮總管要聽四阿哥胤禛的話,有些事情的確需要一個主子拿主意,可現在四阿哥胤禛病著,這種時候側福晉可以出麵處理這些內務,但耿氏卻不行,她連太醫都使喚不動。

一般情況下太醫、管事們都是白天來回話,所以白天側福晉必須在,代表四阿哥胤禛處理這些內務。

人又不是木頭做的,側福晉白天守了,晚上自然沒精力守夜。那麼安排作為侍妾的耿氏去守夜,合情合理。

而且這還是側福晉心善,給了她一定和四阿哥胤禛獨處的時間,給了她一個機會,並且也坐實了她給四阿哥胤禛侍疾的事情。

要是側福晉心狠一些,讓她去隔壁伺候武格格,耿氏也隻能乾瞪眼,然後去伺候武格格。

武格格是格格,耿氏是侍妾,耿氏去伺候武格格也沒人能說出錯來。

畢竟武格格是大選後被皇上親自指給四阿哥胤禛的,不可能直接放棄她,最少也得做做樣子。

天天守夜,日夜顛倒,的確導致自己精力不濟。

但耿氏也知足,至少側福晉沒安排她去伺候武格格不是,她可是聽說了,武格格比四阿哥胤禛病得嚴重多了,瞧著有可能會不好。

萬一武格格真因此去了,耿氏怕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去伺候武格格真是太好了,不但降低了自己被傳染的風險,而且也避免了武格格要是有個萬一,自己也跟著倒黴。

而且耿氏又不是眼瞎,她會在阿哥胤禛用完晚飯後過去,伺候四阿哥胤禛梳洗後,和蕙蘭換班,一般換班後四阿哥胤禛躺在床上不會立馬睡著,偶爾耿氏也能和四阿哥胤禛說上幾句。

在這縫隙裡,耿氏是親眼看見四阿哥胤禛和側福晉頗為情投意合,還聽說兩人白天經常聊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各種事,相談甚歡。

對此,耿氏當然會羨慕,也偶爾幻想著自己也能有這麼一天。

不過耿氏一向聰慧,她知道現在側福晉有子有寵有家世,自己根本就比不過她,自然哪怕心裡有些抱怨和不甘,也不敢表露出半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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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患病緣由

在蕙蘭、耿氏、太醫和眾奴才的細心照顧下,小半個月後,四阿哥胤禛度過了危險期。

這人行宮裡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

哦,這樣說不對。

因為武格格現在就沒心情和精力想這事,她現在還在死亡線上掙紮了。

不過這個時候,自然沒人會去在意武格格。

隻要四阿哥胤禛活著,武格格的生死沒人關心。

“太醫說,爺在喝兩副藥就能大安了,這可真是太好了。”蕙蘭欣喜的對著四阿哥胤禛說道。

四阿哥胤禛此時此刻的心裡也十分不錯,畢竟現在太醫給了準確的答案,他得的時疫可能能被醫治好,四阿哥胤禛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他那滿腹大誌還沒開始了,自己怎麼能先病逝了。

“還要在屋子裡待幾天,我都多久沒出門曬太陽了。”四阿哥胤禛有些感慨的說道。

蕙蘭聞言立馬說道:“爺,太醫也是為了爺好。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再說了現在七月中,正值最熱的時候,外麵可熱得人發暈。”

四阿哥胤禛當然知道這事,隻不過天天躺在床上,有些無聊而已,而且這樣躺著,之前全身上下無力的時候還好,等現在差不多要好了,天天躺著真是讓四阿哥胤禛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偏偏太醫沒有發話,四阿哥胤禛也是個惜命的,不敢隨便下床。

見四阿哥胤禛無意這個問題,蕙蘭換了一個,開口道:“爺,您現在已經度過危險期了。您看要不要派人去通知一下皇上和福晉,還有宮裡麵的德妃娘娘,想來他們都在為爺擔心。”

四阿哥胤禛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道:“蘇培盛,你去和行宮總管說一聲,讓他派人去汗阿瑪那裡和京城報信。”這種事情,自然不能由蕙蘭這個女眷做。

“嗻。”蘇培盛領命退下。

沒兩天四阿哥胤禛就收到了皇上的回信,讓他病愈後,再在行宮裡多休養一段時間,不用急急忙忙的跑來和他們彙合,讓他休養好身子後,直接回京。

是事實四阿哥胤禛也沒打算立馬離開,因為武格格那邊還沒有病愈,他不能把武格格一個人扔在這裡,或者是不顧她病體強行帶著她一起上路。

武格格命大,加上蕙蘭又給太醫們找好了替罪羊,所以太醫見武格格情況不好後,就給武格格下了重藥。

是藥三分毒。

這藥雖然把武格格的命給救回來了,卻損傷了武格格的身體,日後會懷孕艱難。

蕙蘭陪伴在四阿哥胤禛的